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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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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习惯了沙场的士兵看着这片绿意都不自觉地看得入神,没人不喜欢这一番春色。
曹操站在校场前,身前是一列士卒,随着一阵脚步声,士卒向两侧让开。
吕布的身上捆覆着绳子,两手绑在身后,两个士兵压着他的肩膀向前走来。他没有反抗,任由着两个士兵压着,走到了曹操的面前。
荀彧站在曹操的身后一脸复杂的看着校场下的人。
吕布终归还是不肯降,那顾先生所做的事,又有何用呢?
两个士兵的手在吕布的肩膀上压了一下,似乎是想让他跪下,但是用足了力气,也没有让这被押这的人动弹半分。
咬了咬牙,在吕布两腿的膝弯处踢了一脚。
吕布的两腿一弯,顺势被按在了地上。
曹操低下头,眼中的神色无奈,但是别样的,还带着几分欣赏。
“吕布,你真的不肯降,我曹操用人,不计前嫌。”
但是不得不说,若是吕布真的下跪求饶,反而会让他失望。
“曹操。”吕布跪在地上垂着头,兵营的远处,是春意嫣然。
可他的眼里,只有兵营里的一地黄土。
“要杀便杀,你不该是个这么磨蹭的人。”
曹操没有再说什么,背过手,看向两侧的士兵,抬起了手。
两侧各走出了一个士卒,走到了吕布身边,将手中的长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操的手微微一扬。
远处的天上似乎传来了一阵扑闪翅膀的声音。
吕布横过眼睛看去,一片青色里,一只飞燕掠过,嘴中衔着一枝折枝,该是要飞去归家筑巢。
他淡淡一笑,跪在地上的双腿站了起来,身后的士兵根本压不住他,被推开了出去。
双手被绑缚着,他站直身子,仰头向青天下,高声问道。
“吕奉先在此,谁来杀我?”
士卒没有再犹豫,手中的长戈落下。
刀刃加身,温热的鲜血溅出,溅在士卒还有些惊慌的脸上。
吕布的视线里天旋地转,他看到一具无头的身子倒下,血红铺满一地。
一个布人从那身子的怀中落出。
那个布人是一个将军,缝得难看,甚至还有血迹斑驳,脸上破开过,被歪歪扭扭地缝补在一起。
等有朝一日,我封侯拜将。
等有朝一日,我得胜归来。
那时你们还在,我带你们入京,过最好的日子。
那时天下再大,与我何干?
·
顾楠的府上冷清,府上也没有下人,一府里只有两个人。
玲绮坐在顾楠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封信纸。
顾楠则是在屋檐下仰着头,看着外面的春风又绿,谁家的新燕又过。
无格被横放在她的手边。
她种在花圃里的花开了,姹紫嫣红,随风轻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玲绮读完了信,安静地坐在顾楠的身边。
“师傅。”她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爹说乱世流离。”
“师傅有一天,也会走吗?”
顾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慢抬起手来。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环过了玲绮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搂在自己的身边。
“不会。”她温声说道:“师傅会一直陪着你。”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沾湿,怀中的人呜咽着。
拍了拍她的背,看向门前。
一只燕子飞落,在瓦砾间跳了几下,将嘴中的折枝放下,似乎是准备在这筑巢。
她突然苦苦地一笑,说来,又有谁,能一直陪着她呢?
身边,无格的剑鞘没有合上,剑身半露在外面。
映着一片树绿花红。
·
“信?”
一间普通的木屋中,一个略显消瘦的年轻人拿着一个信封走进屋里。
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病弱,脸色微白,但是眉宇之间却又有着几分不羁与洒脱的气质,没有病弱的人的那股暮气。
只是,他面色有点怅然,前段时间,他的一个挚友刚刚病故,是叫人感叹人生苦短。
他也是久病缠身,亦不知是还有多久的人世了。
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信封,自从他北行见过袁绍之后,这一年多来都一直赋闲隐居于此。
少有信件,也不知道是谁,会在这时寄信与他。
“呼。”
在他猜着信是谁寄来的时候,一阵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了进了屋中。
“咳咳。”年轻人闷声地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走到窗边,将窗户合上。
轻声地抱怨道:“这都开春了,天气还是这么冷。”
窗户关上,他回到桌边,随意地盘坐了下来。
屋子简朴,不过屋中摆置还是齐全的。最惹人注目的是这木屋里居然有一个书台,上面摆着许多书文。
桌前,年轻人翻看了一下信封,在信封上看到了一个名字。
“文若?”
他的声音里也不知道是惊异还是欢喜,笑了一下,似乎来了一些兴致。
“他不是去了青州吗?”
将信拆开,看起里面的内容。
一口气将信看了大半。
“青州曹操,倒是闻名久矣。”
年轻人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此人的名字他是早有耳闻了,只是还没有见过一面。
不知道想着什么,他的思绪神游了片刻,才重新看向书信的最后几句话。
“奉孝,你可知阿拉伯数字、格物、还有标点?你绝想不到我在青州近日的见闻,若得空闲你可来青州与我一聚,此地的事,你定会十分感兴趣。”
·
这被信中唤作奉孝的年轻人神情一怔。
这格物虽无研究但他尚且听说过,但是这阿拉伯数字还有标点是个什么什么东西?
“嗯?”他的眉头难得地皱了起来。
“阿拉伯数字,标点?”
无论他怎么想,也没有半点头绪。
当下站起了身,在书台边取过了一本书查阅了起来。
这一查便是半日有余。
外面的斜阳照在脸上时,年轻人才从一堆杂乱的书中抬起了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天色,才知道已经是傍晚了。
可他还是一无所获,书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两种东西的记载。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那荀彧坑了,脸色一黑,气闷地将手中的书掷在地上,笑骂道。
“好你个荀文若!我与你往日无怨,你何至于话说一半难堪于我?”
第四百零七章:作为成年人,不能和小孩子抢吃的
回到了北海,顾楠本想着清闲一段时日,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便是她也有些心力不足的感觉。
先前同孔融说好的去学堂中教书的事情,也就可以做起来一些了。
青州居于北海之侧,以此地为基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无论是从兵家之道还是治邦安民都是一样。
可她一个人还是不够的,一人之力的有限,她早在几百年前就经历过了。大势之下,无论挡在之前的是什么人,都只能是被大势碾过,成为历史中的一捧沙土而已。
欲要改变世事,就只能先改变这世事中的人,人多了,也就会变成大势所趋。
若是世人都可以学书,都可知善恶,都可明事理,都能找到出路,能安居,能温饱。那自然,世上的战事就会少很多。
世上的人也不至于还像是如此,命如草芥了。
她一人教不了所有人,但是就算是用最笨的办法,她教一人,就变成了两人,然后两人再教两人,就变成了四人。
如此往复,总有一日这空谈也就不再是空谈了。
顾楠府上的门被轻轻敲开,玲绮将门打开,是荀彧和孔融站在门外。
两人因为职务的关系,也算是相识,但是他二人都不知道今天顾楠叫他们一起来,是要做什么。
荀彧还带了一些碎糖送给玲绮。
上次书的事情之后,他已经将这顾先生认作可以深交的好友,所以对于玲绮也当做了自家的晚辈。
这般大的孩子应该都是会喜欢甜食的。
玲绮点头谢过,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也没有吃糖,而是提在手里,领着二人向院子里走去。
她在人前的话本就不多,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平日里练剑的时候也愈发用力。
如果不是个子和脸上的稚气,恐怕人都看不出她还是个孩子。
对于顾楠的这个弟子孔融和荀彧都看在眼里。
荀彧摇头笑了笑。
孔融则是微微地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几分担心,少年老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随后又松开了眉头,想来顾先生有他自己的办法,不必我多言。
等二人走进院子里,就被院子里的模样吓得愣在了门口。
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堆着如同小山一般的书本,那书中埋着一个人。
该是听到了脚步声,埋在书中的人动了动,抬起了头来。
“啊,文若,孔先生你们来了。”
顾楠将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她都记不清自己是整理了多久的书文,眼睛还有一些酸痛。
“顾先生,你这是?”
孔融疑惑地跟着荀彧走上前,看着满桌子的书。
要是换一个人他定会骂对方有辱斯文,这般糟蹋文本。
“今日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帮忙看看,这几本是我准备先在孔先生的学堂里教的。”
顾楠将几本书交到了荀彧和孔融的手中,这几本都是她这几日新编的,分别是习字,知文,简算还有格物。
这几本书上的都是最基础的东西,类似于新小学一年级的课本,相对于完全没有了解的人来说,更方便入门。
这可苦了顾楠,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回忆自己小学一年级学的是什么东西。
“这……”孔融迟疑地从顾楠的手中接过了一本简算。
封面上的字迹都没有全干,应该是刚写下没有多久的,从书线上看,也看的出这是新编的书文。
用新编的书文教吗,纵然他相信顾楠不会随便做事,也难免有些不放心。
将手中的书翻开,先看了起来。
而荀彧目光跳过了简算和格物,这两本书的大体内容他先前的几日应该就是看过了,他倒是更有兴趣,这顾先生要怎么教人习字。
所以伸手将习字一书拿了起来。
嗯,拼音,这又是何物?
·
没有打扰两人看书,顾楠扭头看向玲绮,见她拿着一包碎糖,问道。
“绮儿这是哪来的糖?”
“这是荀先生带来的,师傅要吃吗?”
玲绮说着,将糖递给了顾楠。
“好啊,多谢绮儿。”顾楠笑着拍了拍玲绮的脑袋,接过纸包吃了起来。
玲绮站在一边看着顾楠浅浅地笑一下。
走到院子边的屋檐下坐了下来。
解下自己腰间的长剑,横放在腿上,手握着剑柄,仰头看着院子里的树。
比年前,这树又长高了许多。
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还是一般没用。
记得有一次,她听师傅说,这世道实在叫人生厌,她现在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师傅想做两件事,其中一件,是一改这世道。
她想陪师傅一起。
或许是巧合,历史总是很相像的。
几百年前,也有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袍,拿着剑,坐在一棵大树下,想着一样的事情。
·
等到荀彧和孔融从手中的书上抬起眼睛,荀彧带给玲绮的糖已经有大半进了顾楠的肚子里。
他苦笑不得地看着顾楠:“顾先生,这糖是我带给绮儿的。”
“唔。”顾楠尴尬地收起了纸包,末了还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咳咳,我们说书的事。”
这也不能怪她,先前在外行军,她好几个吃的都只有干粮,难得吃到点有味道的,着实是停不住。
荀彧笑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看来下次来,这糖是要带两份才好。
荀彧在礼貌地微笑。
一旁的孔融没有注意这些。
一脸正色地拿着手中的书本,抬头看向顾楠。
“顾先生,这书是你昨日一晚上写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书并不算上心,可第一眼就有许多他不明白的东西。
算学他会一些,这书上的内容和他会的算学完全不一样。
当他将这些东西都看明白之后,却已经不能轻放下这本书了。
用书上的办法,通算何止能快一倍?
他有一些不敢相信,这是一夜之间写出来的,这已经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算学,就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写出来。
顾楠还没有开口。
荀彧就先出了声,解释道。
“孔先生,这书中的内容当然是不可能一晚写来的,这些都是顾先生师门中的世代所学。我之前来借书时,就听先生说到过,她的师门世世搜集归纳学说,才有了这些书。”
“而她的师门所求,我想便是为了学成之时,传于世间。”
“顾先生。”荀彧看向顾楠,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想来你就是在做此事吧?”
如此妙人,真叫他恨未能早些相识。
第四零八章:说谎和记仇,都不是好事
“额,你说的,也差不多。”
所以,你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我是做什么?
顾楠被荀彧看得背后发毛,流着汗挪了挪身子。
果然如我所想,这顾先生是想以青州为始,传书天下。
荀彧笑着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一番大事业,也绝对不是一番轻松的事。
此路,是难于上青天。
他没有开口劝顾楠,因为他想,就算是他劝了,顾先生可能还是会用那句话来答他。
有些事不是看有几分可能才去做的,便是知道不可能也会去做。
他不知道这般近痴的说法是何来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书,无奈地笑着。
呵,大概,也是师门所传了。
也只有做着这种事的师门,才会这样教人吧?
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多的是笑叹还是敬重。
孔融也明白了过来,如此就解释的通了,为何顾楠会有儒家失传的乐经一书。
“顾先生,你的师门可有祠堂?”
他突然出声问道。
“孔先生,问这做什么?”顾楠心中汗颜,这本就没有这个师门,又哪里来的祠堂。
“若有,在下恳请一入,叩拜先贤。”孔融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另外,若是顾先生不弃,孔某还想为先生之门撰写碑文,立于城中。”
他的眼神虽然平淡但是很认真,在他看来,此门不该这样隐姓埋名,应该叫世代传扬才是。
他如此一人,尚被称作青州名士,苟立名声于州郡。而这本该世传的一门,怎能籍籍无名,无人知晓?
这让他这样的人如何自处,相比之下,岂不是成了欺世盗名之辈。
我这还没死呢,你要拜谁,顾楠按着自己的眉心,总不能让他去拜白老头吧,硬着头皮说道。
“额,我师门也没有这些规矩,门中之人死后便烧作灰灰,不立祠堂的。”
编一个谎话实在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
“这样吗?”孔融有些遗憾地说着。
随后有转念一想,烧做灰灰,扬于天地间吗?
这样也好,也不负他们一生都在为世人奔波。
之后,三人继续谈起了正事,毕竟顾楠请他们来,不是为了说她的师门的事情的。
“顾先生,这拼音一说,是否和直音、反切一类注音法相同,不过,这些叫做字母的东西要如何读?”
荀彧把手中的书递到顾楠的面前,他刚才其实就想问这拼音一事了。
在中国古代没有拼音都是用汉字来注音汉字的,汉时盛行直音法也就是用一个相同音的字去注音一个字,如材,才声。
然后还有读若法,叶音法等等。
而反切法是汉末出现的一种重要的注音方式反切法是用两个汉字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分为上下二字,上字取声母,下字取韵母,从而组合成一个注音,如:“之乎”为“诸”。
到这时其实已经很接近现代的拼音了,但是以字注音字的方式是有缺点的。
比如各地的方言不同,对于一个字的读法也不同,发音也就不同,这样就会导致到最后甚至远一些的两地的人都根本不能交流。
虽然有官话,但是百姓中依旧有许多只会讲方言,毕竟很多人一辈子也去不了几个地方。
(在书中的时候为了方便和剧情发展,我没有把这个问题很明确的表现出来,这里和大家道歉哈。)
可拼音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拼音的一个主要作用就是能统一发音。
“文若不知有没有遇到过一种事?”顾楠没有先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有时不太能听懂各地方言。”
“这。”荀彧的眉头微微皱起,确实,时常也会遇到只会方言的人,若是对方再不识字,就真的是很难交流了。
“这拼音字母有固定的发音,用法和切音法相似。若是真的可以传行开来,就可以统一字音。”
顾楠平静地说着,这也是她这些年来游历各地的一些感触。
发音不同的问题其实到中国近代都没有完全解决。
《沈氏音书序》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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