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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圣贤养成系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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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好,你要知道,众生百态也是一门学问。我让你去管随园,只是想你多接触些人,你还真想成为管家不成?今日开始,你每天过来一起听课。”
  “是,侄儿晓得了。”
  见王思源还是那张微笑面瘫脸,王珏不甘心地说:“你看看遗爱,你也该活泼些。”
  王思源顺着王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房遗爱正跟阿绿一起跳着捉雪玩,他忽然想起了扑蝴蝶的猫。活泼一点什么的,还要像房遗爱那样,还是算了吧……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承乾,你把昨天讲的内容教给思源。”
  “是,老师。”
  呵呵,她大侄子果然脸红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呀?好奇得她心痒痒。
  “崇义,你教遗爱习字。”
  看学生们一脸,把我们安排完,你要去做什么的表情,王珏连忙说:“你们别看我,今日初雪,我去厨房弄点好吃的。”
  听说王珏要下厨,四人狂点头,连忙按王珏的安排行动起来。
  雪天最好吃羊肉滋补锅,铜锅早已让仆从准备好,一直没下雪估计已经放落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宅子的风水不好,不速之客总是接二连三地上门。
  锅子刚上案,王成来报:“娘子,一位叫王熙然的郎君来拜访,他说是您在慈心堂的故人。”
  王熙然?慈心堂?不就是那个差点被她断子绝孙的倒霉蛋吗?他来干嘛,不会是上门敲诈的吧?
  “请他进来。”王珏想了无数种可能,包括他那个地方真的不好了。
  只见一个身着单薄青色广袖汉服,头发以竹簪束起的小郎君伴着雪花迎风而来。来人气度从容,举手投足间自成韵律。随着他的走近,一股淡淡的草木香随风飘来。
  王熙然拱手施礼,起身轻笑道:“众位可还满意?”
  王珏目光清明,她用略带调侃的语气回答:“仙人之姿。”
  别看她表面镇定,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妈蛋,来者不善,还想使美人计?
  “既如此,我便安心了。那日之事,娘子要对我负责才好……”王熙然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白皙的脸颊泛起一丝粉红。
  李承乾有点反应不能,这个形貌不俗,姿态优雅的男人是谁?他话里透着想住下的意思?啥事让老师负责?难道老师把人家给强了?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他要尊师重道。自从看了《厚黑学》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郎君不是没事吗?难道被吓出了毛病?”王珏隐晦地看向王熙然隐私部位,冲他挑衅似的扬扬眉。
  王熙然并没被她挑衅激怒,他捂着肚子怯怯地看着王珏:“可是我……”
  房遗爱眼珠一转,开口道:“老师,你把他肚子搞大了吗?”
  卧槽!谁家熊孩子,王熙然差点没破功。他只是想提醒王珏,他被王珏砸过肚子而已!
  “二师兄,男人不能怀孕。”李崇义耳根微红,一本正经的回答房遗爱。
  房遗爱:“三师弟,什么是怀孕?”
  李崇义:“……”他嘴贱,就不该乱接话。房遗爱连怀孕和搞大肚子是一个意思都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从哪听到些混话,没事就拿出来乱用,这次也算歪打正着。
  房遗爱也没缠着问,他继续说:“我娘说,露出那种表情,捂着肚子让人负责的都是狐狸精。老师,弟子帮你把他打出去?”
  负责照顾房遗爱的房家仆从,紧张地刷刷流冷汗。完了,老爷要是知道今日之事,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珏则是笑开了花,真给力!不愧是咱的爱徒!!
  她装模作样地对王熙然歉然一笑,“真不好意思,我二弟子太实在,总爱说实话。”
  噗,捂脸!戏太精彩,连过来吃饭的秦琼都没打断他们,还自己找了个地儿安静看戏。
  再捉弄下去有失气度,王珏对旁边的清风吩咐道:“来者是客,让厨房再上一份饭食。”
  王珏养气功夫也是了得,尽管心里恨得直扎小人,面上还是有礼的请人入席。
  “多谢娘子款待。”王熙然神色从容,好似全然没看出主人家的抵触。
  都够极品的~!
  “这是我侄儿,我的三个弟子,还有做客的友人。”王珏只介绍关系,并未说出身份姓名,还不知道这个假仙什么来路呢。
  “这位郎君怎么称呼?”李承乾开始套话,负责什么的,他都好奇死了!
  “王熙然,家里行长,众位唤我大郎吧。”
  “郎君在长安求学吗?”
  “不是,我正在游学中。”
  “郎君可是琅琊王家人?”
  “王家偏支,跟嫡脉早已出了五服。”
  小火锅冒起热气,菜香味随着空气散发,众人开始用餐不再言语。
  秦琼在王家住了四天,每天都被折腾的精疲力竭,饭量自然不小。剩下几位也是长身体的时候,日日上演饿狼传说。别看王熙然一副假仙样,夹食物的动作却不比人慢。负责传菜的仆从,在大冬天都忙得满脑门热汗。
  饭后,众人没一个要离开的意思,都跃跃欲试地围观着王珏与王熙然之间的眼神厮杀。
  王珏表情严肃:“说吧,你到底来干嘛?”
  王熙然则是面带愧色,诚恳地回答道:“我出自王家旁支,为嫡为长,却生母早逝。于长安游学间,屡次遭人暗杀。我在长安无亲无故,只能匆匆逃至娘子处,望娘子收留。”
  除了房遗爱,众人都听明白了王熙然话里未尽的意思。估计是为争继承人之位,继室或受宠的婢妾派人暗杀嫡长子的戏码。
  思及此,又不免再次打量王熙然。这家伙混得确实够惨,没有仆从、没有包裹、大冬天还穿着单衣。此人气度容姿均不凡,若是学识也够用,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王珏想的则是:得,又来一个吃白食的瘟神,还是不知道何时才会离去的那种。
  “如此,郎君尽管安心住下。”她还能怎么说?人都上门了,赶人走就是让人家去送死!
  愤青秦琼:“哼,老子最看不惯世家那一套,表面君子背后小人!”
  李承乾继续试探:“郎君姿容不凡,想必令尊对郎君也是十分重视的。郎君勿忧心,可需要我等派人帮郎君送信回家?”
  王熙然:“父亲爱宠婢与幼子,并不看重我,我亦对父亲的家财无意。男儿立世,何不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虽然嘴上说的慷慨激昂,王熙然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不为家族做牛做马。这个身份也好,世家旁支,没有必须要履行的责任,他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秦琼放声狂笑:“说得好!若不是老夫有病在身,必将与你痛饮!”
  王珏如今也算小土豪,自然不能让客人穿得如此单薄。她连忙安排仆从给王熙然量体裁衣,准备客房。当然,王珏这个小心眼的,还没忘记王熙然进门时对她的戏弄。她特意嘱咐清风,把王熙然的房间安排在秦琼隔壁。
  秦琼算是躺枪党,为了让王熙然害怕,当晚秦琼的药量有所增加。
  “啊!!疼煞老夫也!!!”
  王熙然盖着温暖的被子躺在客房中,听着隔壁富有节奏感吼叫声,嘴角上翘。想吓跑他?这富有节奏感的吼叫声正适合催眠,甚好…甚好……
  他被人追杀是真,却未必要靠着王珏才能保命。长安坊间把王珏传的神乎其神,其名又与那天撞他之人相同,他只是来看看是不是那个家伙。
  这位看起来颇为赖皮的假仙,也是大有来头。王熙然来自魏晋时期,他上辈子名叫王祥。没错,就是二十四孝之一“卧冰求鲤”的主人翁。
  王祥有个悲催的童年,他生母早逝,继母成天想治他于死地。他还有个渣爹,对继母的做法不管不问。
  汉末取官多靠举荐,需有才名或孝名传出才好成事。王祥很聪明,他借着继母对他的苛求设计了几出好戏,没多久他就成为了声名远播的孝子。
  王祥家有棵红沙果树结了果实,后母令其守护。每逢大风雨天,王祥总是抱住树哭泣,哭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他孝心专诚而纯正。
  继母向王祥说很想吃烧黄雀,不久就有数十只黄雀自己飞进屋帐内。邻居都惊叹这是王祥的孝道感动上天,其实是他贿赂村里孩童做的。
  还有一次继母想吃鲜鱼,当时天寒冰冻,王祥脱下衣服卧在冰上捉鱼。人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他可算栽了。
  王祥在冰上趴久了,他他他他他,他不能人道了!!!
  这可乐疯了王祥继母。王祥年近四十的时候,继母再使计:“祥儿无子,若日后无人侍奉香火怎么办?不如让览儿过继个孩子给你吧。”
  孩子过继时已经二十多岁,哪里会跟他一条心?王祥又从偏支过继了两个孩子,可惜被继母设计成意外一起弄死了。
  王祥为官,从汉到魏再到晋,历经三朝步步高升。像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甘心被人用孝道束缚?他死前几乎送光所有家财,又写信给司马炎,说希望孩子以后平淡、平安,不要出仕。这就是为什么,王祥这一脉自他死后再无能人。
  穿来唐朝后,最让王祥兴奋的不是返老还童,而是他的小弟弟终于立起来了!当初王珏那箱子飞过来,他心里紧张坏了。
  身体原主的家王熙然不打算回,那家人与畜生无异。他虽不想再入朝做牛做马,但亦很关心百姓民生。今日一同用餐的几人看起来身份皆是不普通,在王家或许能更快了解朝廷动向,他打算暂且赖一阵。
  王熙然打定主意后,便闭目安心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史书上真没记载王祥老婆是谁,儿子倒有三个,死了俩,还是一起死的。
  看到此处,俺家的灯啪啪直闪!俺立刻明悟,这里边估计有内情……
  嗯,继母暗害前室之子,异母弟弟过继孩子谋夺家财,这个梗不错。
  至于历史的真相是什么…俺哪里知道…王老头早已化作一捧尘土,还不是俺想咋编就咋编?
  哎妈,没准俺发现了历史的真相~~
  无耻算计
  山顶,天池边,王珏与长孙无忌对弈,王熙然跪坐旁边观局。
  天池已经结起冰层,阿绿伏在木板上滑冰玩,秦琼在旁边帮他推木板。
  多么其乐融融的画面啊,如果不是附近在施工,背后没被人用哀怨的眼神注视他们的话。
  “老师,我们已经学会了百家拼音,为何不去推广,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而是让你们来山上挖地?晚上回家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他们从鸡鸣时开始爬山,已经干了一上午活,下午还要继续挖坑?
  王思源还好些,他从小在村里长大,挖地这种事平时已经做惯。李承乾和李崇义就惨了,手上早就磨出了水泡。三人不止要挖坑,还要防止房遗爱往他们挖好的坑里填土。
  “滴水穿石,不是因其力量,而是因其坚韧不拔、锲而不舍。如果你们觉得累,就不要做了。”
  哭,你都这么说了,谁还能拉下脸来休息?累死也得继续干!
  看到几人颤抖着双手,强忍着寒冷与疼痛继续与冻得僵硬的土地奋战,王珏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长孙无忌盯着棋盘,眉头紧锁,似乎没注意到自家外甥求助的眼神。
  王珏棋风诡异,注视中腹,天马行空。看似随意摆放的棋子,彼此间又暗藏玄机。这种下法从未在任何棋谱上见过,仿若自成一派。
  王熙然的表情,也由初始的淡然随意变得凝重起来。猜不透、看不懂、无法预料,是几天来王熙然对王珏这个人的评价。越是这样,他越担忧,不知这位小娘子屡次掀起波澜到底所图为何,只希望不要祸及百姓。
  “是老夫输了。”
  “承让。”
  下完棋后,三人开始于雪中烹茶聊天。
  长孙无忌好奇的看向阿绿,“王娘子,你那只猪怎么趴在冰上不动了?不会有事吧?”
  王珏:“无事,他在卧冰求鲤。”
  “咳~!!!”王熙然好悬没被茶呛死。继箱子事件后,他又在心里默默给王珏添了一笔。
  长孙无忌:“王娘子养的猪…很孝顺……”
  在长孙无忌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也被记了小黑账。
  “王娘子,为何让太子他们挖地?”看到外甥冻得小脸发肿,长孙无忌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们不似秦将军有功夫底子,强行锻体后需要经历这样的劳作,才能把药效发挥到最好。我亦想让他们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莫要因为别人的说辞抹不开脸面,最终导致自己受苦。”
  王珏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这点小伤不会让他们留病根,想当年……”
  刚想吹嘘自己在末世的事情,王珏意识到不对连忙打住。
  长孙无忌和王熙然都脑补成,她也受过类似的锻炼,百家派…不一般啊!
  “哼哼!!”秦琼抱着阿绿走过来,自己倒了一杯暖茶,又给阿绿的小碗也倒了一杯。也不知道阿绿怎么忽悠的秦琼,一人一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秦琼对阿绿特别好。
  “别哼哼了,天池里没有鱼。”听到王珏的话,阿绿钻进秦琼怀里,只拿屁股对着她,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长孙无忌之所以选择今日拜访,全因为几天前接到消息,王家住进了陌生人。虽然太子身边时刻有护卫跟着,他还是不放心。
  “王大郎,年关将近,可是怕路上遇到危险归不得家?老夫略有些人脉,或可帮助郎君一二。”长孙无忌觉得,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人弄走。
  王熙然哪里会看不出长孙无忌的盘算,“多谢郎君好意,我已接受王娘子邀请,开春后到启蒙书院教书。一来一回恐赶不及,今年便不回去了。”
  “启蒙书院?”真纠结,每次来南山都能听到新词。
  “南山已为我食邑,我欲在南山村开一个供孩童启蒙的书院。也不只是孩童,想识字的村民也可以随时来听。”
  “娘子仁义!南山村肯定会成为酸儒…,不是,肯定会成为读书圣地。”秦琼黝黑的脸上有点发红,在朝堂上掐架掐习惯了,酸儒二字脱口而出。
  见长孙无忌满眼心疼,眼神总往李承乾身上飘,王珏决定提前下山。
  王珏对干活的几人招手,“走吧,回家吃饭。”
  房遗爱:“老师,我好累,咱们下午还来吗?”
  真正干活的三人听到房遗爱的话快气出内伤,他是玩累了吧?
  “如果你们能说出为师为什么让你们干活,咱们就不来了。”
  李崇义:“老师想让我们知道劳作的辛苦。”
  李承乾:“老师欲教我们习武,先让我们锻炼一下身体。”
  房遗爱:“老师喜欢自己坐着的时候看别人干活,我娘也这样。”
  拜房遗爱所赐,几天来,众人被动对卢氏有了深刻的了解。
  “唔,你们说的都对。还没说全,我想告诉你们,别管他人如何要求,凡事要根据自身情况量力而为。”
  几人齐声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下山的路上,王珏一直在教育弟子们再遇到这种情况如何做,听得旁边三位直想捂耳朵。说的文邹,大意不外乎是:如果有人要求你做的事情会让你为难或者受伤,而你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拒绝,一定要找个替死鬼去做,保护好自己安全最重要。
  知道长孙无忌要过来,王珏早就安排厨房准备了特色吃食。折腾了一上午的几人,自然又是一顿狂吃海喝。除了王珏,还有一人家中也来了客人,那就是王贾氏。
  王珏摆宴那日,老大两口子趁机溜走,有人也悄悄尾随他们离去,此人是杜楚氏放在随园附近的探子。
  杜楚氏也算是神经病中的极品了,杜如晦被人家医的活蹦乱跳,她不感激人家,反而想着为之前丢脸的事情报仇。
  她安排的人去了随园后,总是报来一堆没用的消息。就在杜楚氏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得知了王家老大两口子的存在。
  做为内宅妇人,她的手段自然跟爷们不同。杜楚氏想了两天,终于想出一条自认为不错的妙计。为了计策能够顺利实施,她居然破天荒去了自己看不起的平民家里做客。
  王老大家住的房子还不错,以他们的身份能在长安县坊内有个两进小院实属不易。王芳确实嫁了个好人外加冤大头,那俩继子已经快被她玩残了。
  即便如此,杜楚氏到门口时还是嫌弃得直撇嘴,想到自己的计划,到底让仆从扣开了王老大家门。她来的也是时候,王老大出门做牛做马了,只有王贾氏和王思维母子在家。
  王贾氏见到杜楚氏就开拍:“能招待蔡国公夫人这样的贵客,是我们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杜楚氏点点头,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让王贾氏差点呕血。
  “夫人,这是我儿子王思维。思维,快给夫人行礼。”
  杜楚氏看到王思维一脸谄媚的笑容,还有他往自家丫头胸脯上偷瞄的眼神,暗骂贱胚。又想,不愧是王寡妇的亲戚,一家人都这么没教养。
  不想在此地久留,杜楚氏直接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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