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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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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先生调弄一碗乌黑的药水; 道; “佳禾; 你来助我将它麻醉。”
  麻沸散,王先生翻越许多书籍; 燕王也从宫中搬了不少的医案出来; 试验多次后; 终于出来的汤汁。这物使在活物身上; 可令其昏迷不醒,手术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不会阻碍开颅。
  温佳禾放下托盘,自去帮忙。
  燕王高复全身罩在白色的外袍里,用一张布巾捂住鼻子旁观。
  王先生清点各样用具,拿起手术刀对着灯光看了一下,感叹道,“只有王爷这处才有如此完善的用品。即便没有,画一张图纸,几日便得了。百炼钢,当真名不虚传。”
  高复看着温佳禾小心地取了麻沸散,沾了一些在布巾上,然后猛然捂住猴子的口鼻。许多次实验,她已经能很好地把握住用量,处理猴子的动作也很利落。
  “好。”王先生赞叹一声,“咱们也收拾起来吧。”
  温佳禾立刻拿了两套特制的长袍来,从颈项一直包到膝盖,袖口窄小。既方便活动,也隔绝了零散的布巾挂在手术台上。她自己穿好后,再包了一张布巾在头上,才去帮王先生。
  高复似有些怀念,长叹一口气。
  王先生拿起手术刀,比划了一下。
  温佳禾却去将另外几个托盘搬出来一一摆好。柔软的薄布巾,用来吸血的;蒸馏出来的酒精,用来消毒;备用的麻沸散;和手术刀一般的各种钩子和凿子,看起来颇有些吓人。
  准备妥当,先生换了剃刀,将猴子头顶的毛发全剃光。
  温佳禾却执了一只炭笔,在头皮上画出不大不小的一块。
  剃刀下,换手术刀上。一道浅浅的血缝出现,鲜血涌出来,温佳禾立刻用布巾去吸。
  高复偏头,道,“先生是如何想起这手术之法?”
  王先生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道,“小时候养狗子,到处乱窜,跑出去被人将腿打折了。里面的骨头脆断,哀哀地,极其可怜。下人见它可怜,便要将断腿斩掉。可狗成了瘸子,不好活下去,岂不更可怜?我便想,既然骨头断了,接起来不就好了?将它的皮子拨开,掰正碎骨,包起来等着恢复,自然长好了。畜生身上可,人为何不可?”
  “好想法。”
  “奈何此事过于惊骇,敢做的少;又兼关系人命,少有医者敢担风险。”
  “先生如何——”
  王先生笑起来,用夹子将猴子头皮撕开,示意温佳禾拿住了,才道,“我本学的是文章,奈何对辅佐君王争霸九州没甚兴趣,反而爱四处游走。到处走,难免生活不方便,若自己懂些医者之事,就方便许多了。路上遇着些病人,流民,难产的妇人,本就九死一生,也就不怕让我试手。如此来,也干过几桩。”
  “结果如何?”
  “一半生,一半死。”
  高复沉吟,显然连那一半的风险也不愿承担。他看了一眼温佳禾血淋淋的双手,再看她有些苍白的脸,道,“脑中有何物?”
  王先生用刀敲了敲,“颅骨之下,自然是脑。”
  “脑中又有何物?”高复还问。
  温佳禾奇怪地看他一眼,脑便是脑,还能有何物?
  “经脉。”
  “若不小心动到经脉,会如何?”
  王先生开了颅骨,将手术刀递给温佳禾,又换了银针,“我会用针探,尽量避开。”
  高复叹口气,道,“若有甚物品能助先生看清脑中之物,只怕会更容易些。”
  温佳禾再看高复一眼,心中默然。这燕王所想,着实奇怪,世上当真有那些物品?
  “然。”王先生却赞同。
  开颅顺利,王先生用银针翻捡了里面的脑,探明情况后,便开始恢复和缝合。
  高复见状,自出去,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沉思。
  王先生忙完后,命温佳禾收拾手术台,等着猴子醒来,再送出去专人看管休养。他跟着去外间,道,“王爷可是不放心?”
  “若有人在先生脑中随意翻捡,先生不怕?”
  “自然是怕的。”他道,“然更怕的是讳疾忌医。”
  高复手托着下巴,沉默半晌,突然道,“这样,还是不行的。”
  王先生脱了血迹斑斑的衣裳,放置一旁。
  高复又道,“纵然王先生天纵奇才,然,也难凭一人之力拉近几千年的差距。”
  “王爷?”王先生诧异地唤了一声,“你在说甚?”
  “先生的医疗方案或者是好的,然手术条件过于简陋,实践案例太少,成功率也很不乐观。若此等方法发展数百年,许多和先生这般能干的人加入其中,再制出许多能看清经脉和肌肉的物品,能保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手术成功率,或者能令我放心。”高复摇头,“可惜啊,当真是可惜。若先生生在千年之后——”
  不待说完,高复扬长而去。
  温佳禾从里面出来,轻声道,“先生?”
  王先生抬手,阻止了她要说下去的话,道,“佳禾别怕,他只是不信咱们能治病而已。你继续收拾东西,将猴子看好。除此外的事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可懂?”
  温佳禾点头,复又进去。
  王先生叹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费心费力,拖了高复近一年。可高复确认他本事有限,非异乡人后,耐心尽失,再等不下去了。
  高复出了后院,等在外面的玉夫人迎上来。两人没开口说话,只缓缓前行,直到抵达正院。
  玉夫人将他请去软塌坐了,上香茶,又亲自为他揉捏肩膀。
  高复拍拍她的手,道,“你等了许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王爷,我愿陪你。”她道。
  “走吧。”高复道,“别让我不开心。”
  玉夫人起身,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却没再说甚。
  人走,室内寂静。
  高复在软塌上躺了一会儿,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自王允来后,每日银针和精油按摩,又辅以各种药物理疗,虽然确实缓解了疼痛和呕吐感,但它还在。他能感觉到那玩意儿在他脑子里作乱,仿佛是为了讨要过去几十年的欠债。往日,他如同生活在美梦中一般,不必考虑以后,不必担心未来,可脑中的瘤物却将梦撕碎,露出狰狞的现实来。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死也无法回去。浪费了大半年时间验证,王允连异乡人的边也沾不到。
  他起身,高声道,“来人!”
  管事进来,躬身等候吩咐。
  “把我的铠甲和剑收拾出来。”他整了整衣裳,“联军阻在万州,既不进也不退,我且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爷,可你的病——”
  高复挥手,“我的病,希望不在府中,乃在战场。那些诸侯既要勤王,怎能停在万州?他们不进,咱们就得进了。否则时间拖延,不利天下。”
  总是天下太平的日子太久,那些贪图安逸的同乡才龟缩起来了;若人人日子都过不下去,他便不信那些吃好穿好,没见过流血死人的同乡,还能憋得住?
  如此,便大乱吧!
  河西郡下了第一场霜,中央大街上的五栋青房子点燃了壁炉,烟囱上冒出了青烟。
  所谓青房子,乃是郡守夫人所建,用了农庄上烧出来的青砖,和本地的黄土屋舍不同。那砖石经历石炭灼烧五日,水火不侵,坚固耐用,修筑起来直上五丈。
  四层大楼,河西人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栋,从侧巷进郡守府邸后院,有卫兵守卫,乃是郡守夫人的私宅。
  第二栋,正对了中央大街,乃是郡城新公所,郡守日日去那处点卯,要求各级官员也去。公所顶层设置了几个套房和一些宿舍,以供招待士人或轮值的官员所用。
  第三栋,乃是四栋中最大最长的,是龙口商行。一层做了展场,展出各样红薯、大米、白面、茶叶等货物,又有从北边来的皮货等等。二三层则是商行各项事务办理之所在,四层为员工和客人的简易住处。
  第四栋乃是如脂的居所,屋子落成后便将她挪出去住了。她现在有些迷惘,虽住着新房子,但房舍大,人少,既寂寞又不知该做什么。她便日日早起,从后门新修的廊道去顾皎的私宅请安,也算找个定心的锚。
  第五栋就有些厉害了。它单外表便比前三栋花俏了许多,梁柱和墙面上有专门请工匠雕刻了雅致的图幅,更不用说内里的装饰。可说是雕梁画栋,沾金带银。它的第一层分了两个门,一门接待各位士人老爷,另一门只供小姐们出入。分了两个厅堂,透过琉璃窗,隐约可见里面各样绸缎帐幔和矜贵摆设。这栋楼,设了二十四套房,只供有钱的士人们长期租用。落成后,李家的少爷和小姐立刻搬了进去,言谈之间颇为满意,且有照样在自家庄上修一栋的架势。
  “那是当然。”
  顾皎只穿了中衣,站在壁炉前,等着含烟给她找外出的衣裳。楼中的壁炉从一层直达四层屋顶,层层设置,温暖整个冬日。
  “河西冬天可冷,烧炭既难闻又不够暖和。这般既有壁炉,又有琉璃窗密闭,可不比老房子好了许多?”她见李恒还坐在窗前看书,道,“延之,赶紧穿衣服啊。校场上只怕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去点火。”
  李恒放下书,“我倒是快,只你太慢了。”
  换衣裳,带水壶,捧火炉,再化妆和梳头。
  夫妻两个正要说笑,楼下魏先生却在催促,“李家的车在门口等着了。”
  看来,李昊和李端早等不及了。
  含烟已是抱了衣裳出来,赶紧给顾皎穿上。杨丫儿却就着壁炉上的镜子,将她的头发给梳得服帖。
  李恒走过来,端详了一会儿,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给捋了上去。
  顾皎冲他一笑,“今日试验炮车,希望一切顺利。”


第142章 试验场
  河西城南门; 大门洞开。
  无数从人和侍者从门中出,小跑着挡在路口,将围观的人群驱下砖石路面。须臾,城中奔出几驾锦车; 香风四溢; 玉铃玎珰,薄纱窗里能见女眷们摇荡的各色步摇。
  车轮滚滚而去,从人和侍卫跑在后面; 一路往校场去。
  “快走; 跟着去?”有人在招呼。
  “做甚?”也有懵懂之人。
  “外地新来的吧?还戴着帽兜呢?”立刻有人解释; “前面那些锦车上坐的; 乃是郡守和郡守夫人,李家的少爷和小姐,河口那处来的马家老爷和夫人们。郡守请了他们一道儿去校场; 要看炮车。”
  “甚炮车?”
  那人跺脚; 点点路面上的砖石; “瞧见这个砖石板没?”
  “普通石板吧?”
  周围一片笑声; 裹着那人一道往校场走。那人脾气也好; “有不懂之处,还请解惑。”
  “郡守夫人手下许多能工巧匠; 在靠近五牛道那处的山坳缓坡里建了个农庄。庄子里种的红薯,一亩能产好几千斤; 活人无数咧。这也就罢了; 稀奇的是那庄子里居然做了一个大风车; 无须人力,只山风吹着风扇转动,能将山下水塘的水车到山顶,又顺着山势留下来,灌溉好几千亩肥地。”
  那人沉吟一番,“南方水泽之乡,水车不少。不过用风来驱动的,倒是当真少见。”
  “何止?”周围七嘴八舌,“庄子后面还起了好几个窑子,不知用的甚法子,居然能将泥土和沙子烧出许多神奇的东西来。铺路的砖石片子,便是从窑子里烧出来的。从庄子出来的一片路全被拓宽了连在这处官道上,一整线,全铺的。不怕水淹,不怕火烧,雨天也不脏鞋,走路坐车都安稳得很,比我自家里的泥地好了许多。郡守夫人自出钱铺了,只马车出入的时候管制一下,商队且收一点点过路桥钱。平日城中人进出,不妨碍车马的话,随意乱走的。当真是,给咱们省了好多的便宜!”
  “就是呢!中央大街那处好大一片的房舍,全是用不同大小的砖石修筑的,听说能起十丈高楼。不过城中没高楼,那些房舍便只修了四五丈。地板深青色的,墙壁浅青灰色的。那商行不是供人自由出入的么,我厚着脸皮假装货商去楼上楼下逛了好几次。我的个乖乖,当真是,皇宫也怕就那样了。”
  周围人又笑他没见识了,郡守夫人修的房子虽然好,但毕竟不是真的皇宫。据说都城里的皇宫,比郡城还要更大些呢。只夫人的房子厕间稍干净些,吃水方便,屋子里还做了大火炉和大烟囱,暖和得很。稍微奢侈些的,便是琉璃做的窗户。那窗户啊,当真神奇,小小的琉璃一块块镶嵌在木头格子里。不透风,但透光,白天不必点灯,屋子里也亮堂得很。
  据说,李家已是下了订,要在自家庄上新修一个砖石的大宅子,原模原样的。
  郡守府里还有人说,以后城中的路都要铺上砖石板子。
  只想想,就是美事。
  “不知郡守夫人的农庄和工坊,是哪位管事在管?”那人更是好奇了。
  “不是管事。”
  “乃是个年轻人。”
  “仿佛姓唐,听人说叫唐百工的。”
  “从外地来的,能干得很呐。”
  “对呀,说那风水车和窑子都是他做出来的,今日校场要试的炮车也是他弄出来的。”
  问题终于又回到了开始,那人再问一次,“甚炮车?”
  “有两个大车轮托着,上面架起一个大炮筒。说打一炮,能将几十丈外的房舍炸塌。”
  “厉害死了,推着去哪里,哪里就战无不胜。那些轻重骑兵,马家的——”
  “呵呵,马家一直不服气咱们郡守管呐。”
  “咱们有了这炮车,只怕要往南边运。听说,青州王在万州那处打仗不顺,也是被城口上的大炮阻了。”
  人群喧嚣,传扬着各种八卦和消息,将耳朵灌得满满的。
  李端和李昊一车,她见不得他歪在车座上的模样,便撩开了车帘子。寒风吹进来,也带来了一些浅淡的说话声音,仿佛是顾皎。
  李昊立刻坐正了,两眼灼灼地看着前车。
  车如流水一般,入了校场大门。
  黑甲的前锋军,阵列在宽敞的场中,一整排十辆黑漆漆的大炮车停在校场边缘。不远处的小山坡上设置了十来个木头人做目标,似乎只等着人去点燃火线。
  马车直入校场中央的平台下,车门开,一个黑红脸的年轻小伙子来迎接。
  李端道,“你当日给那姓唐的一个好没脸,不想今日人家这般风光。”
  李昊整了整衣襟,没说话,一脚踢开车门下去。只见前面那车门也开了,李恒躬身从中出,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配着那白肤高眉,当真是个美人。他心里啧了一声,叹息若非此人过于凶猛,手里又掌着军权,倒真可以将他和他娘子一同纳入床榻,必是一桩美事。
  那李恒落定,抖了抖衣衫下摆,冲车里伸手。便有一只柔白的纤细手出来,落在李恒掌中。他微微一用力,将人半抱着下来。
  李昊上前,“郡守,夫人。”
  李恒只对李昊一颔首,没说话的意思。
  顾皎站定,李恒的手稳稳当当地扶着,一点也不担心出丑。她拉了一下裙摆,冲李昊一笑,“如何,一路上可是平稳?比往日那些旧车,好了许多吧?”
  “自然。”李昊低头看她,“夫人当真好巧思,只将车架上多加一个小玩意,便如此大用。”
  她一笑,这李昊自进城后,似乎是为了坐实她妖女的名声,甚功劳都往她身上推。她既要用他算计人,也不计较,只指着旁边的唐百工道,“哪儿是我?乃是百工脑子活,手也巧得很。他听我说车太颠簸,便想出用百炼钢做些小机簧顶着车厢的办法,居然真就不晃了。若早些制出来,我从龙口来郡城就不必那般辛苦。”
  唐百工‘嘿嘿’一笑,受了这表扬。
  魏先生从前方来,道,“郡守,万事俱备了。”
  “走吧。”李恒道,“先上台。”
  台上安置了帐幔和座位,魏先生请了各家的老爷和夫人们落座,又有军士来上龙茶和各样点心。李恒自然站到前面去,颇有些阅兵的架势。他只一抬手,下面的周志坚便举起手中长剑,后面的几千黑甲立刻将长矛林立。整齐划一的动作,干脆利落的响声,震得台上人心惊胆战。
  顾皎有幸在电视上看过几次阅兵,当时就震撼不已。现终于能现场体验,规模虽然小了许多,但身体里麻酥酥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抬头,眯起眼睛,想看得更远些。
  “军容壮胜啊。”李昊道。
  李端以扇遮蔽下半张脸,眼睛落在李恒身上。
  顾皎转头,冲他俩笑一下,“等下会更壮观。”
  李昊指了指另一侧的马家人,“他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不开心是当然的,李恒和马家乃是仇人,只因均在青州王座下做活,今次李恒又打了为王爷供应武器的招牌,才不得不来露个面。然一见面,那黑漆漆一片的先锋军,立刻勾起了心中仇恨,马上冷了脸。
  “为王爷做事,哪能计较个人开心或者不开心?”顾皎右手在眼睛上搭了凉棚,“要开始了。”
  李昊见她裹在一身白皙的皮毛里,两颊粉嫩,眼神清亮,只专注地看着李恒,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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