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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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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妈妈从一个车上下来,风尘仆仆。
  “妈妈。”顾皎叫了一声。
  崔妈妈朗声应了,但并不去看她,反而直去看李恒。她小快步冲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问得一句,“可都好了?”
  “好了。”李恒答。
  一问一答,情绪激昂。
  旁边自有长庚和许星领着新来的去安置,又将那些大车赶去夹道,卸货入库。车过那些庄人和乡老的时候,他们眼睛都亮起来了。
  龙口,只要有将军和夫人在,什么都是好的。
  可顾皎的心,却隐约有些担忧。她笑言,“妈妈赶路,想是累了。咱们一道儿进屋说话吧,剩下的事情长庚他们自会处理的。”
  崔妈妈连声应好,紧跟着进了院子。
  在正院待客,李恒虽还是崩得很紧,但因是崔妈妈,毕竟忍住了。
  顾皎一直没放他的手,看着小子上了热茶后便当全部下人都打发走了。
  崔妈妈也是心细的,见李恒表情不是很对,赶紧喝一口热茶,捡重要的说了。
  “将军走之后,王爷着令世子和各个将军领军去京州的各处郡城,好些城未等大军至,便挂了白旗,上了降书。只州府留守的,马家另几个叔伯儿子领的几千人,不愿降,跑更北边去了。志坚呢,且暂领着先锋军,做了守大营的活。王爷开心呢,又想着要过年,体恤兵士,因叫他们就在各郡城驻守,待过个好年再兴兵事。”她从怀中摸出厚厚的帖子,“王爷又说了,现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但因龙口筹备军粮有功,便先将过年的赏赐发下来。”
  “金银若干,白米白面许多,又配了几百人马的口粮和饷钱。”
  顾皎接了帖子看,果然上面写了许多金银绸缎布匹和各种糖盐,肉等等。简直是雪中送炭!
  崔妈妈端详着李恒,“将军,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
  顾皎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
  “你的忧虑他都知,且让你放心,他必不令你失望。”
  李恒抿紧的唇松了松,颔首。
  崔妈妈松了口气,又道,“夫人,先生也给你带了句话。”
  顾皎诧异,先生还挂念着她呢?
  “甚?”她好奇极了。
  “夫人胸怀天下,他不及你。”
  先生主动求好,不知是心服,还只是口服。


第120章 药方
  顾皎被老狐狸夸,内心有些飘飘然; 但立马警惕起来。
  李恒和他; 肯定是闹毛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委婉的道歉?
  她笑言; “先生言重了。”
  崔妈妈却深以为然; 看着顾皎的模样越发亲切了。
  顾皎只怕她赶路太累,又操心李恒崩得太久失恒; 便叫杨丫儿给妈妈安排住宿; 自带李恒回自家院子。一进东院的门; 李恒才放松。她假做不知,道; “妈妈来; 真是帮了好大的忙。那么多东西; 也就不愁年难过了; 更不愁过年没好年菜压桌子。”
  李恒张臂,要她帮忙脱大衣裳; 换居家舒服的衣服。
  她解了腰带,散开衣襟; 发现里面的单衣有些湿了。可见他刚才是紧张的,只憋着没失态。她没吭声,自去找了干净的来,帮他擦洗替换; 弄停当后将他推去榻上歪着。陪着说了许久话; 喝了一回药; 待他放松了些才问; “延之,我想去看看崔妈妈,你独个儿呆着,可行?”
  李恒张目看着她,半晌才一点头。
  她摸摸他的头,赏了一个吻,看着他睡了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门关,李恒立刻睁眼。
  顾皎不在,他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那些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娘亲在火焰里嚎叫的声音,周围冷眼旁观的大人,他祈求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父亲。他们,所有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火越来越旺,听着那声越来越小。那种无能和绝望,彻底将他击溃。他一个个看过去,记住那些脸,记住他们说过的话。
  全部,都是坏人;全部,都该死。
  而现实,仿佛又在重复一切。顾皎来了,还没来得及去做什么,却无端端被针对。同样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同的不得已,想要她去死。只不同的是,上次是火,这次是冰雪和饥饿。
  李恒只要一闭上眼睛,朱世杰、柴文俊,全部人的脸便浮在眼前。一个个的,仿佛张开了巨口的野兽,只等着分食顾皎。
  他起身,披上外袍,去外间的书房。
  上次随意涂抹一些东西解闷,皎皎看了喜欢,叫他也画一张相。他起意要画,可当真提笔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画。她的模样那般生动,怎么画都画不出来,反而是玷污。
  魏先生让他放心,一是放心军功无恙,一是放心他对顾皎不会做甚。
  李恒懂,可越懂越是不安。
  魏先生只怕在顾皎送去酒精的时候便起疑了,私下查了许久,终于从都城那处抓到切实的证据才对他说。两人想的均是一个方向,那顾皎自天外天来。因不知她如何来,来做甚,因此万分担忧。于是,龙口军粮一事他干脆袖手,一半的心要掂量顾皎的能力,怕引来高复注意;一半怕是真心要她死,省去许多麻烦。不想顾皎当真能干,不仅保住了自己,还保住了龙口许多人命,顺便稳固了他的名声。
  李恒万分庆幸自己一秒钟也未怀疑过顾皎,否则怎么对得起她那些筹谋和辛苦?
  他铺平白纸,往砚台里滴了些水珠子,缓缓磨墨。
  墨浓一分,思虑越加清晰。
  事已至此,李恒当然知自己病了。且病在何处,病因是甚,一清二楚。只因还没找着治病的方子,才手足无措罢了。
  小时候,也曾病过一回。那时候只晓得娘亲不在了,那些人都是坏人,却不知该如何做。现在长大,便该学着自己解决问题。
  最要紧的一点,她是要定了顾皎,不允许任何人伤她一分。
  魏先生既查证了顾家李代桃僵,便不会有错。顾皎大概率自天外天来,真名里大概也有个皎字,否则她不会那般执着地叫他改口唤小名。
  顾青山那处,必知晓她的来处。他心里怀着鬼胎,又有些野心,还有儿女欲往上攀爬,要从他口中撬出东西来,容易。
  海婆和寿伯是下人,因知顾皎非亲生顾家女,然只站在顾家的立场谨守秘密而已。
  魏先生那处,只要顾皎不阻碍报仇,便无碍,可暂且达成一致。
  真正麻烦的,却是顾皎本人。
  李恒磨了许久,墨汁逐渐浓稠。
  顾皎看起来娇娇的,软和,又爱撒娇,其实主意正得很。不知她来此处为何?若是将天外天的事掀开,她翻脸走人怎么办?若是不掀开,那便对她那些事都当看不见?或者她主动问起娘亲来,他再说?
  左右衡量,拿不定主意,只因承担不起失去她的万分之一几率。
  李恒从未打过如此没胜算的仗,一时间没了好办法。
  墨水已经稠得磨不动了,他丢开墨,又滴了些水珠去稀释。
  反反复复,墨汁已经汪了一大片,却一字未写一笔未画。他盯着液面上一点点的光影,突然敲敲了自己的脑袋。
  李恒啊李恒,你怎地如此笨了?皎皎如此担惊受怕,无非因自己不够强罢了。
  娘死的时候,他还小,甚也不能做。可现在他大了,已能自己做主,再束手束脚,便不成样子。若能君临九州?当若何?若天下他一人说了算,皎皎从何处来,要作甚,又有何要紧?
  那些鬼魅的,龌蹉的,算计的,还敢来触碰她一分?
  她要甚,他全掌在手中,换她终生不离不弃,有何不可?
  李恒找着治自己的药方,给心穿上了铠甲,长叹一口气,提笔画下顾皎相的第一笔。
  顾皎得了李恒的允许出门,当真是第一次。
  她知李恒心里有点毛病,李恒知她知他心里有毛病;一个尽量不提,引导他回归正常;一个尽量表现正常,不令人担心。
  然问题在,就无法忽视。
  顾皎不认为这是突然得来的毛病,否则他身边那几个副将不可能如此熟练地处理。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问崔妈妈。
  妈妈被安置在后院的正房,箱笼都已送房中去了,她正在收拾一些衣裳。
  顾皎没带丫头,自去敲的门。崔妈妈见她只一个人来,也是心知肚明了。
  “将军又犯病了,是不是?”她问。
  顾皎点头,“我不知是甚病,只他这些日子都不肯见人。”
  崔妈妈叹口气,说了一声造孽。
  前朝败的时候,有遗下一个三岁的小王子李智。本朝开国皇帝乃前朝重臣,为显自己仁慈,便将这小王子封了个闲爵,交由万州王教养。万州王捧着这烫手山芋,不知是该教养成良材还是磋磨死,便直接放着不管了。幸李家有几个忠仆,将李智拉扯大,虽无美名,但也没什么大的劣性。大了后,面临成婚,十足万难。身份低的不好配,身份高的不愿配,万州王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居然买了个胡女送他。
  那胡女,便是李恒的娘。
  李智对万州王服服帖帖,不敢不受,便幸了一次。一次成孕,孕后胡女性情大变,也学会了当地的话,她称呼自己阮之。
  顾皎暗暗记在心上,有颇多推断,却不方便即刻下。
  李智和阮之能沟通后,感情一度和谐。然越到后面,两人越发不同起来。李智虽温柔和顺,但过于懦弱内向,只爱在府中看书作画;阮之活泼外向,日日饱食无事,便要捣鼓各种奇怪的玩意。刚开始李智颇支持阮之玩耍,给她银钱和工匠,还找了先生教写字和做文章。然谁也没料到,阮之只是玩玩而已,居然玩出了蒸馏酒和能自己发光的东西。她不甘心自己玩,在州府中开店做生意,和当地的商户抢店面,到处招掌柜和管事,又要做女学。
  万州王几次召李智去,要他严加管束。李智是说是家中人胡闹,当不得真。
  可酒的生意几乎垄断州府后,居然抢了万州王的生意。
  又因几桩人命官司,阮之出钱帮着打官司,要去告万州王的一门亲戚。
  再加上那发光的叫甚电灯的东西,万州王便上书,直言李智家养了妖孽,要祸害国之根本。
  奏本到朝堂,被分拣后,按理是下面人随意批示便发还。不想那伺候的小太监见事涉前朝,就给递高复手上去了。高复一见,不知为何对那灯感兴趣,便下诏请李智和阮之入朝。
  崔妈妈眼泪涟涟,“那高复奸滑,只说那灯神奇,若宫中得用,便不必忧心失火之险。夫人信了,当真便去。那一去——”
  便没回来。
  高复千方百计将人引过去,只为烧死?
  那熊熊的大火,不仅烧死了阮之,也烧掉了李智下半生的生命力,更将年仅七岁的李恒烧得崩溃。
  李恒被送回李家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能说话,除了流泪、尖叫和打人,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允许人靠近,握着匕首见人就刺。李智完全不管他,只得家中老仆去请了魏先生。
  “是魏先生,给他扎了定魂的针,又教他许多道理。”崔妈妈擦眼泪,“孩子太小,惊了魂,吓的。魏先生陪了他足半年,才又开口说话。本来许多年没犯的,结果等上了战场,见了血,却偶尔会发。先生讲,大约是血见得多了,会勾起儿时的不快,精神仿佛回到七八岁时候一般。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命他戴了鬼面——”
  崔妈妈将下面人捡起来洗干净给她的鬼面递给顾皎。
  顾皎接了鬼面,低头看上面狰狞的线条。原来,它并不是为了挡住那好看的脸,是为了将那些恨藏起来。藏在面具里,藏在别人身上,藏在那些血中,自己才能保持作为人的理智和冷静,去好好地走复仇之路。
  那日,他奔来找她,她揭了他的面具,便是揭了他的保护壳。那个精神上七岁不到一点点的李恒,无遮无掩地出现在她面前。他叫着‘娘’和‘娘子’,不是搞混了,是怕又要失去。
  他的梦中,只怕已是一片火海。
  顾皎走出后院,崔妈妈给的唯一药方是陪着李恒便是。待他的魂魄安稳下来,自然又好了。
  可她却并不这般认为,□□的伤好愈合,心上的却难。若置之不理,便成大患。
  原本书中的李恒沦落为暴君,大概率是放任了心中的痛,最终酿成大祸。
  思及此,顾皎决定冒一冒险,给李恒讲一个离魂女的故事。


第121章 药到病除
  顾皎拿定主意; 刚推开院门; 却见李恒站在窗前晾画。
  他听见声音; 扭头冲她笑,“皎皎来看; 我画得可好?”
  那笑,将顾皎吓着了。才出去两刻钟而已,他怎变了一个人般?眼里的阴霾也没了; 脸上那种担忧和恐惧也没了。
  她走过去,看着他; 想看点什么出来。
  李恒见她不看画,抬手将她脸扭过去,“如何?”
  她眨了眨眼,是能说; “好。”
  自然是好的; 李恒字写得好; 画得也很不错。魏先生虽满肚子坏水,但对李恒确实没得说,无论是教养还是各方面。只是她修为浅,看不出到底好在何处而已。画面黑白灰三色; 用了不同浓淡的墨来表现,很写意。看也不好说那女子漂亮与否,因根本看不见脸。
  这样; 除了说好; 也不能说像她; 是吧?
  李恒却心满意足,道,“难得的,便是神似。”
  顾皎便再看了看,似是在某山下赏玩的模样,那山倒是颇为奇诡秀丽。难不成,所谓的神似,便是这般?
  她怎么也没看出名堂来,他却道,“晾干后,找个会裱画的裱起来。”
  “你要作甚?”
  “挂在房中。”
  “我真人在,你看真人便好。”
  李恒偏摇头,“心境不同,意境不同。我当提醒自己,百转千回,莫忘初心。”
  顾皎忍不住‘噗嗤’笑了,甚玩意?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怎说胡话?”
  “没烧,我现在好了。”李恒道,“咱们那个年宴办在甚时候?”
  她算了算日子,“还有三天。”
  “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他将画挂好,退到回廊外侧去,从远了看,确实很满意的模样。
  顾皎当真大吃一惊,他怎么如此亲民了?居然要与民同乐了?
  她追着过去看,他眼睛清亮,确实不是在说胡话。
  “怎么了?还盯着我看?”他低头问。
  她动了动唇,想问你不愿见人的病好了?她开口道,“你画得好,我却看不出来,没趣儿。”
  “我教你?”
  “不如讲些杂谈吧?”
  李恒当真去翻书架,果然找出几本杂谈来。
  此时的杂谈多以奇闻的方式,陈述某地发生某事,起因和结果。没有详细事件的时间、地点和经过,大多数靠猜,因此多半带着奇谈的味。
  譬如,某人夜行某地,偶见绿色火苗飘荡,乃是鬼火。
  又譬如,猎人翻山,捕一白狐,狐狸求生,两手作揖哀求;猎人放了,不想白狐却领他去一山洞。洞中藏金,猎人暴富。
  还譬如,某地某人生女,长至豆蔻,突然变成儿郎了。
  还,怪有趣的。
  “初读书的时候,便喜欢看这些。”李恒笑言,“不爱背课本,被先生打过许多手板。”
  “为甚?”
  “新奇,恐惧,刺激。”
  “后来怎不看了?”
  李恒放下书,“打仗了。”
  真刀真枪的砍杀,那些断送在他手中的生命,尸山血海上真是飘荡的磷火,哪一个不比奇谈可怕?
  顾皎了然,转了个话题,“有那种一觉醒来不识人的故事吗?”
  “甚?”
  “某日午睡,一睡不醒,醒来却说忘记姓名,不会说话,连亲人也不认识了呢?”她歪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珠子里有她小小的影子,“便如我以前受惊吓,总会离魂,什么也不知了。海婆说,是魂不知跑甚地方去了。若是恰巧入了某个睡着的人,可不是亲人也不认识了?”
  李恒显出一些不喜的样子,“别说这样话,你在我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你能抓着我的人,还能抓着我的魂?”她问。
  他有些为难了,不回答。
  顾皎就笑,“我问你话,你怎地不答?杂谈上,有这样的故事吗?”
  他勉强道,“家中无这般杂书,我少时倒曾看过。”
  “怎样?”
  “说有一乡人,夏日午眠,走了魂。醒来便改换了口音,直言自己是某州某君某县某庄的某人。家人大惊,依言寻去,那处果然有一人姓舍名谁。”
  “后来呢?”顾皎没想到,还当真有。
  “那人已死去多年,儿孙都满地走了。他们听说这桩事,也觉惊异,寻过去看。那乡人果然将死去那人生前的状况说得清清楚楚,连大儿子和二儿子甚时尿床也知晓——”
  太神奇了!顾皎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人都以为异,那家人更把那乡人当做自家祖宗供养起来。一年四时八节的礼,逢大小事还另有银钱。闹得轰轰烈烈,成了一时佳话。后那处的守官便去查看,觉得颇为奇怪,暗中走访乡邻,寻踪迹。后才得知,只不过是那乡人弄鬼,与那家人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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