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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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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恒却摸着她的头,“无事,我命硬得很。只要还有口气; 都能活得过来。”
  命硬?她难解地看他一眼; 再命硬的人; 也终究有绝路的时候。否则,他在书中的结局怎会死于落凤坡?
  顾皎没答他的话,重新去拿了干净的布条和酒精来,给他处理了一番。他理屈,一声不吭任由她摆弄。许久后,他才道,“皎皎,以后你去哪儿,得单告诉我一声。睡醒了不见你的人,我心头着实很慌。”
  “慌甚?”她帮他把衣襟理回去,扣好扣子。
  “怕你不见了。”
  她失笑,“我还能去哪儿?”
  他滋味复杂地看着她,“我怎知,兴许是什么别人去不了的地方。”
  李恒少有这般幼稚和任性的时候,顾皎便应了,“行,以后去哪儿都告诉你,好不好?”
  “我同意了,要带上人,才能出去。”
  这就有点过份了吧?
  顾皎的眉略扬了扬,李恒立刻补了一句,“在西府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要求我的。”
  她气结,嘟囔道,“你记性这般好?”
  “嗯。”他大言不惭地点头,模样还颇认真。
  “好了,站起来,再回去床上躺会。”她道,“你脚上的小口子也还在长,少走路,少用力。”
  “躺得厌烦了。”他干脆靠到软塌侧壁上,整个人斜躺着,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你陪我,咱们说会话。”
  顾皎当真拆了头上的簪子,靠着他躺下。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直看到灵魂里面去了。
  李恒抬手,摸摸她的脸,“我把许星给你了,为甚不叫他带你上山找宽爷?等冬天过完,开春后再下山?那时候京州必有一个结果,也不会凶险。”
  “若只得我一个,自然早跑了。”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摸摸他的脸,描绘他眉毛的形状,“可我有将军,就不能轻易走。”
  他的眼中有疑惑,显出几分少年的纯稚。
  她忍不住去他唇上碰了一口,道,“将军欲天下无士,真是好狂妄的想法。可才杀得一郡的几家士人,便闹得天下沸沸扬扬,青州王迫于压力将你贬到龙口小城。若你再杀一州的士人呢?两州呢?乃至三州四州?士人掌着权,又善写文章,还管着朝堂。你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他们还会客气?自然笔若刀锋,先将你斥成暴戾恶人,滥杀好杀——”
  李恒手停住了。
  顾皎知他听进去了,这才道,“可我知你不是滥杀好杀啊。龙牙关口,逮了辜大,你也让周志坚查证了罪行,是不是?然天下万民,有多少能亲见你的公正?又有多少知你苦心?大多便是人云亦云,听从名声罢了。”
  “若我走,那真是极简单。可流言来的时候,龙口百姓自然会想,将军夫人艰难的时候抛弃了我们,她的夫君果然是这般恶人。我不走,与他们共渡艰险。流言来的时候,起码会有人出来喊一嗓子,夫人跟咱们吃一锅饭,将军才不是那样的坏人。”
  她笑问,“延之,我说的对不对?”
  李恒半起身,看着她,直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狠狠地亲她,紧紧地抱着她,怎么也撒不开手。
  顾皎和李恒说了一日话,感觉将穿来书中一年的话都说尽了。
  声音略嘶哑的时候,他便去翻架子上的糖盒子,喂她吃糖。她吃得香甜,他见了眼热,也想吃。然偏不吃盒子里干净的,非亲去她口中抢夺。考虑到他胸口的伤,她不便挣扎,只好纵容他,当真吃了好大的亏。
  闹腾一番,均有些情动,他的眼神很是动摇。
  顾皎忙道,“可不能大意,大夫交待了,需得养精蓄锐。”
  “庸医。”他很不满,“除了刀伤,其它都好了。”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年纪大就该吃亏了。”她挣扎出去,“该吃晚食了,我去看饭来了没。”
  李恒怏怏地放开她,倒去软塌的另一头。
  开得院子门,是许星来送饭。
  顾皎接了托盘要走,许星却不放。
  “怎了?”她问。
  许星冲正房的方向偏一下头,“还没好呢?还闹病着呢?”
  “病?”
  “除了你谁也不见,不是病是甚?他小时候犯过一回,谁也不要见,只先生陪了许久才好。可现下又不是小时候,外面还有许多兄弟指望着他呢。你好生劝说,赶紧出来见人。”他道。
  顾皎想了想,“你怎地不说?”
  一句话问得许星恼火,他说的有用就好了。李恒虽然是病着,但用意也很明显,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对他十分重要。
  “要过年了。”许星咬着牙齿道,“许多事要你们亲自出面,不然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顾皎省得,点头道,“我试试。”
  许星说李恒是病,顾皎便留心观察,果然很有些迹象。
  她在的时候,他显得特别乖顺,虽然偶尔有点撒娇,但吃药和说话都正常。去洗澡间洗澡的时候,也很配合着整理头发,也会维持以往一些夫妻间的小情趣。至于其它功能,亲手查验过,没甚问题。
  她试探着不提醒,径直捧了脏衣服出去,然后在院门口站着看雪珠子。不过两分钟,李恒略有些慌乱的声音便来了,“皎皎。”
  第一声她没应,结果没了第二声,因人直接穿着中衣跑出来了。
  “我在看雪啊。”她说。
  李恒瞪着她,有些憋,但强行将她拽回去,压在床上抱了许久,还身体发抖。
  顾皎还想试第二次,李恒直接说,“许星是不是说什么了?你别信,他们的话都别信,只信我。”
  “许星问咱们什么时候出去见客呢。快过年了,外面那些兵士的礼怎么做,周围好些人家送了东西过来,要回礼的啊。城里衙门那边也来信,说城守跑了,求将军回去主持大局。”她用和缓的语气说话,舒缓他紧绷的精神。
  “他们自己会处理。”李恒道,“我不想见他们。”
  “什么时候想呢?还是一直都不想?”
  这问题有点难住李恒了,半晌,他道,“过几天再说。”
  所谓的过几天,便入了腊月二十,距离大年不足十天。
  往年这时候,龙口到处都是红灯笼,醇香的肉汤味和穿着新衣裳到处跑的小子和姑娘;今年却很有些不一样,除了小庄和工坊周围人多些,挂了几盏灯笼,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鸦静。
  顾皎自觉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便提了个折衷的办法,“我在院子门口设个座,每日拨一个时辰理事。不出院子,你抬眼就能见我,好不好?毕竟龙口刚遭灾,大家心情都不好,咱们得出面做点什么提振一番精神。”
  李恒极艰难地同意了,但再三强调,“就一个时辰。”
  “绝不超,你可从旁监督。”她承诺。
  因此,顾皎决定在工坊的大食堂办个年饭。
  犒赏一年来辛劳的小庄管事和仆从们;安抚庄人的心,眼见翻了年便是春,什么都能好了;招待从郡城来的先锋军兵士们,一路辛苦了;最后还要感谢其它几户在困难中伸了援手的地主。
  意见好提,但宴席难办。
  毕竟,白米早就没了,红薯和土豆倒还有许多,肉也是少少的。
  勺儿干脆说,“要不这般,咱们庄上把能拿出来的好东西都做了吃,请庄人们也力所能及带上自家的,咱们一起办这宴席,如何?”
  便如同后世的长街宴一般。
  顾皎自然同意了,这般更有凝聚力一些。
  便去翻了库房,积年不用的红布和各种锦缎,送去工坊做装饰。
  此番提议,一石击起千层浪。积蓄了好几个月的痛苦和郁气也有了发泄之处,各家各户都当成大事来办,必要显出自己的手艺来。顾青山听说后,也在自家庄子上提议,也办个一样的宴席;其它各户相应号召,自不必提。
  顾皎办完这桩事,便借口回屋喝茶,其实是看看李恒的情况。
  她发现,她理事的时候,李恒便盯着她的背看;她回屋喝水,他便假装低头看书。
  好几次她故意走过去问,“延之,你看的甚?”
  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将书给她看,其实也就是不知所谓的杂书。
  顾皎也不嘲笑他,但悄悄地把座儿往院子里面挪了挪,让下一个回话的长庚站得近了些。长庚谨慎,一直垂着头,眼角风都不往院子里看。她也是挂了一个耳朵听着,大半的精力却去注意李恒的反应。
  因此,长庚究竟说了甚,听得七零八落的。
  挥退长庚后,她迫不及待回屋,却见李恒端坐在书桌前,手执毛笔,似想下笔。
  她探头看了一眼,原是在描画。他的字她看过,但画却没见过,便道,“延之,将我画得好看些。”
  李恒抬头,想说点啥,她却又跑了。
  外间剔透的冰雪,黛青色的石头墙瓦,只她是一抹暖色,从画的这一头飘去那一头。
  如此再三,李恒也不是不知她的苦心。
  只她这般一心一意和纵容,令他沉迷上瘾了。
  愿时间停滞在这一刻,长醉不醒。


第119章 心服
  顾皎的小动作似乎起了点效果,李恒对跨入院门的管事们也没那么排斥了。有一天; 他还主动问起来; “许星呢?怎不见他来回事?”
  “他要回也是找你。”她道; “跟我回; 不伦不类的。”
  “我还没撤了他的任务,他就该找你回。”他倒是分得清楚。
  很好嘛; 次日便让许星来了。
  许星回事便不如管事们规矩; 甚礼都没行; 直接跨入院门。顾皎心头一跳; 赶紧回头看,李恒立在窗内,死瞪着许星。许星恍然无所觉,开口便是一大通话。
  “那一百黑甲军和二百军马,我给安排去役所住了。将军来的时候肯定没想过吃喝拉撒的问题,三百张口,要吃多少,算过吗?庄里的库都空了,还是温老爷那边送了些白面和干草来救急,否则就打饥荒了。真是可笑,堂堂先锋黑甲军,也吃不饱饭呐?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 这些人的吃食后面咋安排?甚时候能上肉呢?过年的礼和赏银呢?”
  说了第一个问题; 自然还有第二个。
  “龙口的城守跑了; 城里的人忙慌慌地乱,外面还围了许多饥民。守城的小吏眼见要压不住了,这会子哭爹喊娘求一个官过去管管,不然他们也要撂挑子了。当然,几个月的粮饷也是没发的,看甚时候能给补补发下去。”
  第三个接踵而至。
  “关口。将军怒发冲冠那日,领了铁骑直接闯关,将关口搞得一塌糊涂。现无人守关,又该如何?”
  顾皎听得头痛,这些事她真的不想管啊!
  不想,里面飞出来一块砚台,直冲许星去。许星扬手接了,“将军,都听着了吧?”
  显是听着了。
  “少罗唣。”李恒道,“该怎么处理,自去处理了。还是,要我亲自去?”
  许星戏着脸,“凭什么咱们到处跑得断腿,你一个人躲温柔乡里快活?伤养得差不多,就该办正事了。无须将军亲自去,请你动动嘴皮子就成了。”
  顾皎见他们搭上话了,问,“那许星在我这边便无事了?”
  许星眼巴巴地看着李恒,意思很明显。
  李恒却有些犹豫,似乎在衡量些什么。
  “我再想想,你先下去。”
  许星总算得着一个话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皎回屋,见李恒已经去书桌理画了,问,“不放心我呢?你不是在吗?”
  他将画纸摊开,“放他走,又跑得不知去哪儿了。这人静不下来。”
  “你想用他?”
  “缺人。”他一点也不避讳,“先哄着他把城里的事做了,后面丢不开手便顺理成章。今次弄得手忙脚乱,也是咱们的人少了些。他若能做城守,关内就轻松许多了。”
  自然是的。
  上下内外一统,想做甚,如指臂使,快得很。
  只是,少个能干的政务官。不过,许星那跳脱的性子,年纪又轻,合适吗?
  “他先凑合一段时间,后面再招兵买马吧。”李恒叹口气,“我煞□□声在外,稍重名气的文士都不会来。”
  顾皎眼珠子一转,魏先生呢?这次回来,李恒居然从未主动提过魏先生,难道两人闹矛盾了?不应该啊,他们互相扶持多年,魏先生还陪他走过双亲皆亡的伤痛,感情深厚度非比寻常的。她想了想,先不主动提,只道,“咱们自己培养呀。许慎先生留了那许多书本和信函,多读几遍,总会有收获的吧?至于实务,经的事多了,便能定下来规矩。”
  “你倒是乐观。”
  她笑,当然乐观了。刚来的时候什么情况?现在什么情况?她已经打完了一次翻身仗了,好不?
  老天爷仿佛在印证顾皎的自信一般,有更好的消息来了。
  “夫人——”杨丫儿在院子外面喊,“崔妈妈派人来信儿,说大队伍已到关口。她带了许多车马,说是王爷给你的赏。”
  顾皎惊喜地抬头,看着李恒,“她回来了!”
  “也该回来了。”他应了一声,“妈妈本就是个胆大的,你又在后面给她瞎出主意。不怕信送不到吗?这次若不是郡主帮忙,她怕是见不到王爷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前面挺过去没问题,只怕王爷追究辜大和民夫逃兵役的事,所以找崔妈妈讨主意。”
  李恒看她一眼,实在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红着脸,“好吧,我确实是故意问的。本生死存亡之际,能用的当然都得用上。不过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多用用许星。”
  “好。”她点头,“那,咱们一起去接崔妈妈?”
  千方百计,她就是要他主动走出那院子门。
  李恒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相坚持。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出去吧,屋子里憋着多闷呀,外面空气好,走走也有利身体恢复。”
  “延之,好不好?”撒娇。
  “延之——”继续撒娇。
  他很有些动摇了。
  顾皎便小声道,“咱们都穿大袖子的大衣裳,我一直牵着你手,好不好?”
  腊月二十五,雪后晴。
  李恒回龙口后,第一次露面。
  小庄的门大开,四个黑甲分列两旁,更外面一些是庄上的管事和附近的乡老。
  他们聚拢在一起,只为见见那个斩了王家父子,开了关口的李将军。李恒那日旋风一般入城杀人,放箭将人头钉在城头上,又火速开了关口,导致城守弃官而逃,桩桩件件说出来,比那些戏文还要精彩。原本他在众人心中只是一个可怕的少年将军,杀人不眨眼,带着铁甲要欺压民众;可谁知一华丽转身,他的夫人竟然救了大伙儿,而他更是诛灭了首恶。
  “仙人身边都有恶兽,只有恶兽才能降服恶人呐。”
  自然而然,朴素的神鬼观念,将这情形合理化了。
  “是呐,咱们山上的龙王庙,龙王脚下不也踩了夜叉吗?”
  “如此来,便是以恶止恶?”
  善恶一念间,只微微倾斜了一点,观感却完全变了。
  顾皎倒不知乡人如何评说,她全身心只放在李恒身上。
  李恒出东院,面色倒没如何变,但袖子底下的手,握她的劲越来越大。她不吭声,做出一派轻松的模样,口中说些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待要到庄口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松了松手,挺直了腰板。
  顾皎知,他要维持一个军人和将军的威严。
  果然,守门的兵士见李恒出来,眼睛直发亮,十分仰慕且急切。
  “将军。”
  “将军好了?”
  李恒只看了他们一眼,略点了点头。然只一点头,便足够那兵士激动得满面通红,更抬头挺胸起来。
  此等崇拜之情,顾皎还是头回见。
  长庚便来问,“夫人,乡老们听说将军要出门迎客,都来这处等着,想当面谢将军。”
  顾皎探寻地看他,能坚持吗?
  他默了一下,点头。
  长庚道谢,自去引了六七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这几个老者常和三爷爷一处说话,顾皎见过许多次。他们最是讲究什么宗族、规矩,老古板得很。这次被折腾得够呛,真心感念起李恒这恶人的好处来,便穿了见客的衣裳,准备齐整四色礼物,当头便要大拜。
  顾皎冲长庚眼色,长庚忙阻止他们当真跪下去,赶紧扶着去旁边了。然只这般,乡老们已是满足了,看李恒的时候更像看自家人。毕竟此时的李恒于他们如同神人一般,神人能看自己一眼,点个头,那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有甚不满意的?
  她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关系看不见,摸不着,但端地又神妙万分。
  “来了。”李恒道。
  果见大路口上有隐约的旗帜在飘扬,车轮压着路面的声音,越来越响的马蹄。
  走得近了,才见是百十个兵丁押送了十来辆大车,又有许多牛马和活的牲畜。车上不知装了甚沉重的物品,居然连三合土的路面也压碎了许多,可见一路来得颇艰难。
  崔妈妈从一个车上下来,风尘仆仆。
  “妈妈。”顾皎叫了一声。
  崔妈妈朗声应了,但并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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