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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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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是王爷下的。有谁,敢违抗王爷的令?”
  顾皎问,却无人敢答。
  有一老者叹息,道,“夫人说的咱们都懂,确是强人所难了。只那王老二,着实过份了。城守下了告示,城中的衙役不够使,便招本地地主帮忙。那王老二忙不迭地凑上去,说愿为王爷出力,便将家下人编队,挨家挨户去搜丁口。买命钱,刚开始的时候说是二十两,可现他经手的地方,变成三十两,四十两了。咬着本乡本土的乡亲,吸饱了血,却去讨好那个柴大人。”
  “二爷爷说的极是。他站出来,说要做个领头的,要认捐。便捐了几十石白米,一车盐,另有几车干肉。柴大人得了那些捐,便挨家挨户去问,说人王老爷都捐了,你家要捐多少?”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愤愤道,“皎妹,说句托大的话。我论辈该是你堂兄,活了近五十年,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就算当初咱们给王爷献粮,也是青山叔好声好气说了,按能力自愿。哪有这般问着上门的?岂是捐?乃是抢了。”
  “出了这个门,少开腔。”一个声音呵斥,“这般乱说话,给夫人招麻烦。”
  “三爷爷,人家都打上家门来了,咱们还什么都不做吗?”
  “作甚?你要造王爷的反?”
  “外面打仗,比这更过份的有的是。只现下轮着咱们龙口了,且听夫人怎么说。”
  含烟听得胆战心惊,狠狠为顾皎捏了一把冷汗,更觉自己无耻了。夫人面对的情况比她复杂了多少,又艰难了多少?
  她小声问杨丫儿,“日日都这般?”
  杨丫儿点头,“每日上午都要来,有时候顾老爷跟着,有时候顾老爷事忙,便是三爷爷带着来。”
  “怎么办?夫人只一个人——”
  “放心。”杨丫儿指了指屋顶。
  含烟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却见屋脊上大大咧咧地坐了个人。那人头脸俱黑,眼睛闪亮,却有一口大白牙。她待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得里面又有声音。
  “我暂时有个主意,但也只治标不治本。”顾皎道。
  “夫人且说。”
  顾皎大约是动了茶杯,有瓷片碰撞的声音。她道,“我手中有一笔钱,不多,也不够买下整个龙口的命,但能做一点小事。这几日,我想了许久,王爷征兵是大事,咱们怕是无力抗衡的。可龙口人几十百来年没打过仗,也无人从军,通不知那是怎么回事。只怕,再精干的小子上去了也是送死。要么抗兵役,死在衙役手里;要么逃兵役,一辈子不着家;要么懵懂上战场,被人砍杀致死。”
  一阵儿的哀叹。
  “我实在于心不忍,便盘了账,只剩了几千银子。”顾皎带了些许无奈,“附近几个庄子上,收着衙役通知的,家里选个人去我二哥那边挂个号。统计人头数,用那银子做些护身的甲衣,打些铁棍钢钎做武器,再准备一些保命的物什——”
  这年头,从军是自带干粮和武器的。自家若是没兵器,没甲胄,等着上了战场,胡乱拿一根木棍,自保都难,何谈杀敌?穷些的人家,能给吃顿饱饭都难,何况铁器?
  顾皎这一撒手,几千的银子,着实大方。
  且,当真能救命。
  “积极面对,多做准备,兴许能多许多人活着回来。”她的声音有些含混,似说得伤心了,“家中独子的,若是独子不归,养老算我的;若非独子,不归,我会斟酌给些抚恤的银钱;若是,若是——”
  “夫人!”有个老声提得高起来,“夫人,咱们是去替青州王卖命,为何你是出钱?”
  顾皎似乎调整了情绪,道,“三爷爷,将军乃王爷义子。”
  无人再答。
  “我二哥会领着这些小子去校场,周大人亲自训练他们。当此危难之际,人命最重,怎好分为谁打仗,替谁出钱?这些银子,用在自家乡亲身上,岂不比给人吃了喝了合算?快收了那些不忿,只当天道循环,过了几百年好日子,今儿要偿还些福份。”她轻声道,“我曾问将军,你十五从军,怕不怕?为何你上了战场,那般悍勇,从不顾忌自己的名声?知道外间人怎么说你吗?他们都叫你煞星!将军却笑,说他领了万州的几百男儿去青州,身上便担了许多人命。他若怕死,顾惜名声,那么死的便是他的那些兄弟。他带多少人出来,便要带多少人会去,大家齐心协力——”
  顾皎顿了一下,“战场上,认准了将军,将军努力保大家一命;在龙口,有夫人在,夫人即便将那龙江水截断了,也能给他们的妻儿老小找口吃的出来。”
  含烟听得热泪盈眶,对杨丫儿道,“我得说服我哥去。”


第103章 疯了
  顾琼执意从军; 原恐顾青山反对,可话出口,却没音儿。
  他诧异极了,顾青山却问; “你不怕死?”
  “不怕。”顾琼道; “咱们平地要去那许多人,都是自家兄弟;志坚哥会看着我,而且咱们这些人; 都归妹夫管。”
  “你妹夫领的是先锋军,从不用新兵。”
  “咱们去也不是立马上战场; 先负责后勤辎重和打扫战场。爹放心; 我一定也去挣个将军回来。”
  顾青山看着二儿子下巴上淡淡的胡须,没说话。
  “娘那边; 爹去劝劝呗; 不然她老是哭。”顾琼比划着,“给我整匹好马; 弄一身鲜亮的盔甲,再找把宝剑。”
  “你且想清楚。”顾青山道,“家里这一大摊子; 你大哥是管不到了,都等着你呢。郡城那边的贺家; 也刚给你娘递了信; 是正经嫡支的小姐。若是谈得好; 亲事便定下来。然你从军; 人家姑娘不可能等许多年,只怕要黄。留下来,坐拥娇妻和家财;走,却是不知能活到甚时候。”
  顾琼想好了,很坚定道,“爹,我当然要走。大哥十四就出去读书,妹夫十四就上战场,皎皎十四就写了名篇,我就是再笨蛋,十六岁也该干一番大事。我去军中,纵然帮不到妹夫大忙,但上下消息通传,内外——”
  顾青山摆手,让他别说了,只沉沉道,“你既要去,那便安排一番。”
  顾青山的二儿子,顾家正经的二少爷,要从军。
  消息出来的时候,孙老爷手上的茶杯差点打翻,王老爷却冷笑一声。
  穷人从军,拼命的是一条不值钱的狗命;豪强所谓的从军,不过是拉着自家的队伍,拼着下人的命搏出一个前程罢了。顾家实在不知所谓,几百年没出过武将,以为攀上个将军便长了本事?那小儿子,怕不是从军,是送死。
  柴文茂却挑眉,“不正如了你的意?顾家得用的人都出去了,这龙口岂不是你的天下?”
  孙老爷却等不得,当日便坐车去了顾家,挽着顾青山的手恳谈了一下午。后,孙老爷令管事,将自家库存藏了多年的生铁全翻出来,给顾青山了。
  顾青山所谓的安排起来,便成了大动作。
  他将龙口城中有数的铁匠全包下来,要给顾琼和随顾琼一道儿去的下人和护卫打用具。他这般大张旗鼓,搞得顾家那些老辈儿异常担忧。又见因征兵之事,整个龙口如沸水一般,日日都有被抽中的人家来哭,来求人。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因此上,乡老们便集合起来,找顾皎想个办法。
  没成想,顾皎却在这把火上浇了一把油。
  “只要附近庄上的小子,去顾琼那边儿挂号的,都能得一身衣甲和武器。”
  这一句话,扰动不知多少人心。
  毕竟自家的长辈,虽被顾皎的豪言感动,但知利益动人心,轻易传出去要坏事。不如先将范围限制在顾家几个大庄范围内,若是相干系的亲朋,捡那起身强力壮的才收。
  顾皎见他们真心为自己着想,便听了这意见。
  只世上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壁,不几日便有流言传了出去——将军夫人,要为自家庄子上从军的后生,白送东西。
  孙老爷连连叹气,“顾青山这个女儿,既要买人命,也要买人心啊。”
  孙夫人却很是担心,“她放出那样的大话来,到时候满龙口的人都要她养,可养得过来?王家做派着实可恶了,可她这般,岂不更是风险?”
  孙老爷连连摇头,“王家气数,尽了。最多只三四个月,你且看着吧。顾家只要熬过了这一遭,就不得了了。真是深恨,他家怎就没多生几个儿女?咱们也得亲家做做。”
  那边王老爷却幸灾乐祸起来,“顾皎小女子不懂事,她手上能有多少钱?居然放出这样的豪言,怕不是要收买人心?兑不了现的,都是谎话。去,叫远处那些庄子上的人都去顾家挂号,就说都是为王爷打仗,凭什么我且看她怎么白给人武器衣甲——”
  “我就偏要叫他们知道,这龙口,不止一个姓顾的。”
  这事,却立刻让柴文茂拦住了。王老爷不明白,柴文茂道,“她虽然是买人心,但毕竟对王爷有利,便且让她先去做了。几百上千人的衣甲和武器,不是小数目,赔上后面送军粮红薯的钱怕也不太够。这会子她气势正盛,你跳出去捣乱,反遭人恨。不如等她做起来,兵士给王爷送过去,她自己也折腾得精穷了——”
  王老爷恍然大悟,“再轻轻一推,大厦即倾。”
  柴文茂颔首,孺子可教也。这孺子,不知不觉便要入了他的网。只等寒冬腊月来,龙口有数的富户全被一网打尽,这偌大的粮仓,尽归入世子手中。他不禁有些自得,世上有柴文俊那般指点江山的俊才,也要有自己这般能干得出丧良心事的戾才。
  顾皎正在书房算银钱,算得头痛。她将大话放了出去,如何实现则要一步步走。
  钱已经不是大事,大事是拿着钱也不好买物资。
  譬如,生铁和皮子。
  顾青山那边囤了一些,然依稀也是不够的。生铁必得省着用,那么设计武器需要一些巧思。
  她绞尽脑汁,想着要不要把唐百工偷渡回来帮几天忙。
  另有一桩大事,乃是收红薯。因当日红薯的收成惊人,种第二季的时候,大家的热情空前高涨,现在龙口满山遍野的红薯。前几日让庄户试着收了一亩地,果然又是几千斤。若全收了起来,那简直是个庞大的天文数字,龙口根本没那么多的人力和运力去处理。且红薯这物也容易沤坏,若没得几日全朽烂了,怎入得口?
  不如全制成红薯干?然多耗费的人力又该如何?
  一时间焦头烂额,恨不得立时将现代工厂的流水线搬下来一条。
  许星却从外面进来,高声道,“夫人,糟糕了啦。”
  柳丫儿在门外道,“呸呸呸,会不会说话呢?甚糟糕了?咱们夫人才没糟糕。”
  顾皎放下笔,也想活动活动,便开门出去,“甚事?”
  许星指了役所的方向,“周志坚半月前走的时候,把役所清出来留给咱们使了,对不?后头衙役来征兵,在那处设了点儿,左近的小伙都去那处录名。”
  “是,怎了?”
  许星有些幸灾乐祸,“那些衙役刚拿了一张盖了城守印章的纸来,说要征了你家的巡逻队。”
  顾皎挑眉,“巡逻队?”
  “对。说巡逻队战力强横,军中正缺这般好身手的。”
  柳丫儿撇嘴,“好不要脸。白要了咱们顾老爷那许多的工匠,还想要咱们夫人的巡逻队?要真都给弄走了,关口怎么办?税还抽不抽了?河堤还修不修了?有人走私红薯怎么办?根本就是故意的。”
  顾皎笑了,可不是故意的么。先调走周志坚,拔了她的爪子;再弄走顾青山的许多民夫,抽了她的靠山;最后动她的巡逻队,这是要打掉她的利齿。一旦她什么都没了,关口岂不是柴文茂和王家的天下?那时候,商会的规定,便是一张白纸了。指不定,还能将随意扩散红薯的罪名,扣顾家头上来。
  “夫人,你怎地还笑?”柳丫儿急得很,“城守凭什么胡乱问夫人要东西?”
  “凭什么?”许星将拳头冲柳丫儿去,“凭这个呗。”
  “可夫人是将军夫人——”
  “将军在,她就是将军夫人。将军不在,她就是一块大肥肉。”许星逗着柳丫儿,“你怎地不懂了?”
  “等将军回来——”
  “哟哟哟,人家不还有世子么?将军能比得上世子?”
  “世子不讲道理。”
  许星呵呵两声,“道理?谁的道理?他们讲的可不是他们的道理么?”
  柳丫儿说不赢许星,便要动手。可动手也打不过,只好用双眼瞪他。他却偏和小孩子斗气,四个眼睛瞪一起了。
  顾皎走出去,来来回回走了几遭儿,见那一大一小,忍不住笑着摇头。
  真不知,哪儿养出来的天真性子。
  她道,“辜大可知了?”
  “知。”许星撇了柳丫儿,正色道,“我头一个就告诉他了。”
  “他如何说?”顾皎有些好奇。
  “跟周志坚学得一般儿的木头脸,只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带着手下那些土匪巡逻去了。也是有趣得很,一个土匪头子,居然带了一帮子土匪维持秩序。”许星耸肩。
  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顾皎有些满意,两手背在身后,视线却落去了不知何方。
  许星低头,又要去逗柳丫儿。柳丫儿这会子有些真生气,转身跑走了。许星要去追,顾皎却道,“其实,让他们去,也是无妨的。”
  许星大吃一惊,上上下下看她,“你怕不是生病,病得糊涂了,说胡话吧?”
  顾皎嘴角含着笑,两眼早恢复了神采,“我这会子清醒得很呐。去,让辜大去,挑他亲手带的那些兄弟,都去。”
  疯了。
  怕不是被逼疯了?


第104章 舍命
  役所人满为患; 辜大排了好久的队才将自己下面二十五号人的名字录上。
  当日在龙口,被李恒活捉的有三十来口,但其中七八口如老伯一般,没被选得上。那些老人家; 被安排去工坊; 负责日常事务,也算是有个着落。
  站在他旁边的,却是顾青山在河堤上的那些民夫。他们比辜大更激愤些; 怨里面还带了恨,满身上下都是火气。这也可理解; 本是躲兵灾的流民; 千辛万苦找着龙口这个好地方,也有个稳固能吃饱饭的活儿。结果堤修了一大半; 眼见明年还要继续; 工坊的宿舍也给备好,好日子能看见了; 一纸令下,却要他们去战场?心理落差之大,没当场揭竿而起; 已是冷静。
  果然,在录名的时候; 衙役多问了两遍‘何处人士’; 一个壮年便恼得要打人。
  辜大挤进去; 强力将那人抱住; 给拖一边儿去了。那衙役丢了面子,尤不肯放过,要追着骂,守在一边的顾琼给硬挡住了。只一句话,“差爷,看看你周围。”
  那衙役转头环视,却见自家已经被民夫和庄人包围起来。民夫统一穿着堤坝上发的青衣,个个身强力壮,怒目而视,拳头握得死紧;那些庄人却穿什么的都有,有在哭的,有拉着儿子不让走的,还有拖儿带女不忍丈夫去的,唯一相同的,是那眼中的血光。衙役心头一紧,生了怯意,生怕民变起来自己头一个遭殃,立时算了。
  顾琼站在人群中央,身边绕了长生和几个护卫,再外面几圈却是自家庄上的庄户小子。
  辜大冲他点点头,自去了另一侧。录名是按照名姓和村庄住处分的,一村一庄,各家人各聚在一起。辜大的那几十人,没有家,自然单算;至于那些民夫,更是浪荡人,有的甚至连从何处来都说不清楚。自然而然地,这些未来的新兵分成了两大部分,一边儿是龙口人,一边儿却是原来的土匪和后来的民夫。
  泾渭分明。
  录名完毕,七八个老兵带着七八百的后生,从役所出发。
  队伍稀稀拉拉,拖出去好几里地。
  四面八方的乡人赶来,有给儿子塞衣服和鞋子的,有给亲爹送鸡蛋和银子的,场面惨不忍睹。
  辜大步行走在路上,有往日好事的人问,“辜大,你那匹乌孙好马呢?怎不骑了去?”
  “那是夫人的马。”他沉稳道。
  “你去帮将军打仗,她连匹马都不舍得送你?可不是小气?”
  辜大看那人一眼,没说话。
  “都听说了,但凡是庄上的人,去顾家二少爷那边挂了号的,都能得一身新衣裳和武器。比关外面那些空手去的,好太多了。不过,同乡毕竟是同乡,你们这一群土匪和流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关键时候,可看出来不同的吧?”
  几个年轻耐不住的,便要打过去。
  辜大张臂,拦住,道,“去打仗,耍的可不是嘴皮子。”
  “说不过人,就来横的?”
  辜大只笑笑,道,“玩的,是命。”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却感觉有些气势不足地丢了面子,回自家人中去,一阵儿小声。
  辜大遥遥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庄以及庄后的大山,深吸了一口气。
  此行,必不负夫人重托。
  顾皎其实最见不得分离的人,每每在网上看些亲情爱情相关的小视频,最后都会热泪盈眶。有时候故事的情节还没开始,只配乐走低,便忍不住了。越长大,越知晓现实,内心脆弱的点便越多,随便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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