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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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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皎和李恒谈了一番; 感觉很好。
  可惜李恒回来; 还有正经事要忙; 不能和她混很久。
  她只得先请他帮忙; 先将顾青山找来的那堆书信分出真伪来; 剩下还差的,请书房中的小子帮忙抄录。
  如此,她便先搬了确定是真的那部分回院子。
  顾青山翻找回来的这部分; 十分散乱; 并不成体系。有议论朝政和时事的,顾皎看得并不十分懂; 且其中许多陌生的人名; 也对不上号;一部分是医书,写了许多病症和药方。
  这先生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他在书中吐槽,现时的人并不十分信大夫; 身体好的时候只当他们是骗子; 等感觉到不好了,偏要求着大夫药到病除。如此不讲道理; 大夫当真不是大夫; 仿佛是仙人。然神仙也并非有求必应,可见人心之贪婪; 恨不得万物为其所用。
  顾皎看得发笑; 怪不得魏先生如此脾性; 当真是什么师傅教导出什么样的人来。
  她便再继续翻看; 突然便见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那册子封面,写的居然是《神相》。
  真是奇了怪了,搞学问的大家,居然还观起面相来了?
  翻开书,顶头便是概叙。大约是说星辰有相,山川有貌。观星能定二十四节气,堪山定河能决土地的肥腴;那么观人相,则能知人善用。洋洋洒洒二百余字,夸赞这门技术,说若是将之习到最深处,能断人中龙凤。实在是一门泄露天机的活儿,非常人所能用也。
  叙述完之后,便是各种不同的命宫和面相,连身上的各种痣都有说头。
  顾皎当是神话传说,看得十分津津有味。
  这一看,便是半个下午。
  快傍晚的时候,院子门被敲响。
  含烟开门迎客,却见崔妈妈带着几个仆妇和丫头进来。
  “夫人呢?”崔妈妈问。
  “看书。”含烟道,“妈妈且等等,我去叫她。”
  顾皎恰巧看得乏了,听见二人对话,探头出去道,“妈妈,你怎地来了?有事只管叫小丫头跑一趟便罢了。”
  崔妈妈笑着走来,“夫人,乃是为了迎客的事。刚顾老爷那边送了许多物事来——”
  将军府,第一次正经宴客;将军夫人,也是头回和身份相当的人来往。这些都是大事,马虎不得。崔妈妈已是收拾了两个院子出来,各样好摆设差不多妥当了;有不足的地方,也找顾家或者本地的豪强借了。只一个,事情还得让女主人知晓。
  顾皎听着崔妈妈响亮地说着,脑子发晕。她擅长的是搞技术,可不是搞人际关系。之前李恒不在,她还可以躲差事,这会儿怎么也躲不了了。她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勉强笑,“妈妈看着安排就成,我没意见。”
  “夫人可不好这般说话。来的是将军的义兄义妹,又是老王爷家的世子和郡主,当然要好生招待。你是将军夫人,便是应份的。”
  有点扎耳朵的真话了。
  顾皎识得好歹,知道崔妈妈肯这般说,是提点她。她便乖乖地听说,眼睛却在含烟和杨丫儿身上转来转去。是不是,该培养一个公关,专门搞交际应酬?按理,干这活儿应该是高端人才,可在古代,女人需得打着男人的招牌。或者是夫人,或者的小老婆,或者是什么管家娘子。
  头痛啊,要提拔个人才,怎么那么难呢?
  难免,就有点走神了。
  崔妈妈看她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眼珠子却定在某处不动,明显走神了。她忍不住心里叹口气,真是冤孽。也不是魏先生到底是怎么个看相,居然选中了这个姑娘。也不是不好,明显比常人聪慧,可她心里想的也和普通姑娘不同。哪家的,会对种田感兴趣?又有哪家的,宁愿呆乡下也不愿回城?甚至,对将军府的内务毫无兴趣,从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若是李恒只当她是个妻子尊重,也还罢了。可他紧赶着回来,又亲去接人,费心费力将校场清空,今儿上午处理公务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崔妈妈是过来人,岂不知自家小主人陷入情海了?
  既然如此,她也便铁了心,怎么都要让夫人担起将军府的责任来。
  只看现状,任重道远啊。
  “夫人,可有听明白?”崔妈妈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顾皎惊了一下,忙道,“妈妈,都听着了。只还请妈妈原谅,在家中的时候,娘亲教导的不同,一时半会理解不了。”
  崔妈妈叹口气,道,“慢慢来,连先生也夸奖夫人聪慧。只要肯用心,很快就学会了。”
  顾皎对管家可没兴趣,只道,“好的,我一定用心学。只有个事情好奇,还能妈妈帮我解惑。”
  “什么?”
  她便将人请进正房,把那《神相》一书指道,“我在看许慎先生的书,刚翻到这本,十分有趣哎。”
  崔妈妈面上便显出些难解来。
  “如何?”顾皎追问。
  崔妈妈摇头,道,“许慎先生我没亲见过,只以前听魏先生提起,很是风趣幽默。他有大才,卜医神和纵横术都精通。魏先生常常感叹,自己比不上先生一半。最推崇的,便是他这本《神相》。”
  “为何?”
  “识人。”崔妈妈摇头,“也不知是说的正经话,还是开玩笑的。说只要读通了这本书,能看出人的过去未来。”
  顾皎心里吐槽一句,封建迷信啊。可见,魏先生再聪明,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
  崔妈妈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但见她不太在意的样子,咬咬牙,道,“先生观了龙口地貌,说是个金窝,必定出凤凰;排了夫人的命盘,说和将军恰恰相配;第一次见了夫人,回来便连连陈赞,说除却夫人,世上再没更配将军的了。”
  命中注定的缘份,且给她吃个定心丸。
  顾皎却大吃一惊,居然这么高的评价?
  顾皎送走了崔妈妈,心情还颇愉快。
  这种愉快,仿佛十七八岁暗恋某个帅哥,悄悄地用名字笔画算缘分;上网排命盘,一定要排出天定良缘;或者逼着同桌帮忙算塔罗牌,算许多次,算不出好结果就重来。
  少女心,和学历智商无关,纯粹感觉。
  正乐的时候,李恒回来了。
  他一身白衫子,额头上一层薄汗,眼睛里藏着亮光。
  “回来了?外面可热?”顾皎小意殷勤地招呼,“杨丫儿,给将军上凉茶,顺便上晚食了。”
  李恒先去洗澡间洗手洗脸,一口气喝了凉茶,坐着等上饭。
  顾皎用手帕给他擦了下脸颊的水珠子,“忙甚去了?”
  “军务。”他简单回答,看了她一眼,冲外面道,“上饭快些。”
  因他催促,杨丫儿当真快起来,摆了慢慢一桌。各种凉拌的小菜,白切的肉类,还有鱼脍。
  顾皎不知他为何如此着急,帮他布菜,道,“现在不用食不言吧?”
  “你要说甚?”他拎起筷子,就着她布菜吃。
  “饭菜催得这么着急,可是军务未完?吃完还得再出去?”她问。
  李恒看她一眼,摇头。
  那有什么着慌的。
  顾皎便闲话起来,“下午,我看了许慎先生的书信。里面有一本,叫《神相》的。”她笑嘻嘻,“先生当真学了相面?很会识人?能断人前生后世?”
  李恒顿了一下,咽下了东西,才慢慢道,“识人确是一门本事。”
  “当真?”
  李恒颔首,“相由心生,见人见得多了,自然便会相了。只命运一说,本就是玄学,不好说能断。”
  “你是不信了?”她吃了一口饭,“若是不信,怎地就听先生话,娶了我?”
  他随口道,“崔妈妈来了?和你说话了?”
  瞒不过去,便爽快承认,“对。妈妈说先生相了,龙口出金凤凰,我的时辰很好,面相更配得上你。”
  李恒没吭声了,只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顾皎在桌子下面蹬了他一脚,“人和你说话,你怎地不答?”
  “快吃饭吧。天气太热了,等下还要冲凉。”李恒有些敷衍。
  她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不自在,便闷头吃饭。只是吃得一口,便看他一眼,待吃完晚食,他已经不知挨了多少眼刀。
  晚食完毕,李恒起身,自去冲凉。
  顾皎看着杨丫儿收拾饭桌,想起早晨换下来的衾被还在箱子里藏着,便悄悄儿抱出来。
  她小声交代杨丫儿,“昨晚上太热,出许多汗。我自换了一套,你弄出去,洗干净些。”
  杨丫儿抿嘴笑,垂头弄着出去了。
  顾皎被笑得发慌,全身发热。
  古代真是太不方便了,若是有全自动滚筒洗衣机,全塞进去便好,何需如此尴尬?
  只一会儿,李恒梳洗完毕。他走出洗澡间,全身还带着凉水的味道,冷气袭人。
  顾皎见他头发上沾了水珠子,便要帮忙擦一下。
  他低头,瞧着她动作,半晌动了动喉结,“你也去梳洗。”
  她看着他,他推了推她,“快点。”
  这也,太心急了。
  顾皎有些吐槽,小狼崽儿刚开了荤,便迫不及待起来。她不好冷却他的激情,只好磨磨蹭蹭地找衣裳,去洗澡间等热水,再慢吞吞地泡澡。拖延够半个时辰,估摸着他应该冷静下来,这才出去。
  走出洗澡间,廊下已经上灯了,丫头们却不知所踪,院子里安静得很。
  顾皎进屋,发现李恒换好寝衣,侧坐在床边看书。
  他见她进来,两眼灼灼。
  她暗道不妙,狼崽子突然沾了血食,尝到荤腥的好滋味,断断不肯再吃素的。只怕,丫头们已经被打发走了。她便装出虚弱的样子来,揉着腰,蹭着墙过去,十分痛苦。
  “还痛呢?”李恒伸手,将她拽过去。
  “痛。”她娇着声音。
  “哪儿?”李恒的手便落在腰上,给她揉捏起来。
  李恒的手法和力道都很不错,顾皎立时舒服起来。她道,“对,就是腰,还有腿。”
  他耐心地揉了一会儿,挪到腿上,“这儿?”
  “对!”
  “这儿呢?”他移去内侧。
  “也痛。”
  “这处呢?”往上,很不正经了。
  顾皎瞪眼,看着他。
  他偏头,“这处痛还是不痛?”
  MD,弟弟长大,学坏了。
  痛,他要揉;不痛,他就要戳。


第74章 学习
  顾皎对李恒的感觉不太复杂; 一开始因怕死和恐惧而起的小小尊重; 后来试探着放肆没被惩戒便放纵起来; 再后来关系亲近后有些肆无忌惮和轻心了。
  虽然是个厉害的将军; 传说中的暴君; 但毕竟是个少年人,还是好哄的。
  可现在,她由衷地怕他了。
  “今日不来; 成不成?”她当真是来不起了; 撒娇呢。
  “哪儿还痛?我帮你揉。”李恒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她怎么敢让他揉?揉着揉着就衣衫全飞,吃干抹净了。以前明明挺可爱的小伙子; 装装柔弱; 说几句话好话,什么都能忽悠过去。可现在真不行了; 无论是撒娇,真痛了; 还是佯装生气; 他根本没反应。那种执拗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 着实令人畏惧。
  顾皎从一开始应对游刃有余; 变得很累,再到现在看见他狼一样的眼睛; 就想跑。
  太可怕了; 怎么能有人一而再; 再而三; 吃那样的大肥肉,他都不腻的吗?
  “我真不行了,你看我大黑眼圈。”顾皎真的好想哭,要被榨干了,“走路也是飘的。”
  李恒没收手的意思,径直去解她扣子。
  装可怜不行,只好增加风险值,“延之,咱们现在的办法虽然有一定的安全性,但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当真有喜了怎么办?”
  “你怀疑我自控能力?”他一边儿问,一边把她衣服扯得更开了。
  能这样说话的吗?
  “我讲真的。”
  “那你先说,看的是什么杂书呢?哪本杂书写得那样清楚,都教你些什么?”
  顾皎鼓着腮帮子瞪他,能别刨根问底吗?是现代的科学两性教育书籍,这边没有的。
  “还是说,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就为了配合你想要或者不想要?”李恒笑嘻嘻,将她剥得精光,“学什么不好?跟先生学那一套骗死人不偿命?”
  要死了,以后还怎么忽悠弟弟?
  顾皎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她本意只是不想错过美人,存的是侥幸心理。可按照他这个照一日三餐的搞法,总有倒霉的时候。
  “我没有。”
  李恒不管她,开始亲她。
  亲亲她是喜欢的,抱抱也很不错,也超级喜欢他的热情和专注力,但真的太可怕了。
  因此,很荒谬地,顾皎对李恒的怕,从夫妻生活起。
  她又是惜命,又是畏惧,忍不住原形毕露地大吼起来,“李恒,你是狗吗?吃得没够的?”
  顾青山需和李恒商量接待王世子的细务,带着顾琼长见识。
  两人到西府的时候,气氛不是很祥和。
  李恒在书房接待,看起来冷冰冰的样子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再细看,似乎忍着些怒气。
  顾青山显然也感觉出来了,小心翼翼。
  顾琼一向不太搞得定这个妹夫,随意找了个看妹妹的借口,溜了。
  他找个小丫头带路,径直去了将军夫人的后院。
  站院门口等的时候便觉得不太对劲,来应门的丫头杨丫儿,实在过于小心了。
  “怎么了?”他问,“夫人不在?”
  “在的。”杨丫儿答道,“在看书呢,请少爷进来。”
  顾琼便进去,顺便打量四周。院子大是大的,也有返修过的痕迹,但比起顾家庄的精巧,又有诸多不如意。譬如回廊的柱子和墙板,光板木头,一点雕花装饰也没有。正房窗户糊的虽然是纱,但已经开始褪色了,院子里种的花树,也嫌太小了些,明显是新种的。
  啧啧,还说是将军呢,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摇头晃脑,腹诽着李恒这将军也当得不咋样,大声道,“皎皎,二哥来了。快出来看,二哥给你带啥了?”
  顾皎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出来,“进来吧。”
  他从窗户探头进去,顾皎半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整个人却很无精打采。
  “咋了?这么没精神呢?”
  “没睡好。”顾皎丢了书,“屋里坐,还是在廊下坐?要喝茶吗?”
  顾琼看了看,两个丫头均在廊下忙别的事情,便抬脚进屋。进了屋,顺手关门。
  “你干啥?”她直起身问。
  “小声点。”顾琼‘嘘’了两声,再看看窗,也给关上了。
  顾皎怪异地看着他,不懂要搞什么。若是有机密事,小声些便好了。如此关门闭户,反而自家看不见外面的状况如何,指不定就被偷听去了。
  顾琼将正房清干净,怪笑道,“皎皎,别说二哥不疼你。当真是为了你的事情,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咱们先说好了,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甚么大事?爹可知?”
  “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了,不然我要被打断腿。”他鬼鬼祟祟地将手探入胸口,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有了这个好玩意,增进夫妻感情,妹子就再也不用怕妹夫出去乱搞了。”
  顾皎眉头挑得高高的,看看那册子,再看看没个正经形状的顾琼。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哥哥给妹子送春|宫图?
  “嘿嘿,我找朋友要了成亲时候的辟火图看。那玩意有什么意思?什么都看不清楚,且没趣味得紧。我在郡城得了个更好的,什么姿势,怎么做,都教得可好了。据说,是从京都那边流过来的,我花了好几十银子——”
  大约又觉得和亲妹子聊这个有些不好意思,他脸一红,将小册子胡乱塞给她,“总之,你自己看。”
  说完,就要跑。
  顾皎慢条斯理收了书,一声道,“回来。”
  顾琼不回,开门去。
  “不回来,我就告诉爹娘去。”
  他最怕顾青山,只好回来,“皎皎,哥都是为你好。”
  顾皎沉吟一下,“为我好?怎么突然想起送这玩意了?是延之在外面做了什么?还是你又听闲话了?”
  顾琼眼睛看着屋顶,满不在乎道,“妹夫啥也没干,也没人说闲话。不过,男人嘛,你懂的。”
  “我不懂。”她站起身,拎起那册子,快速地翻开看。其间各种不堪入目的造型,甚至还有两三人一起的。古人的黄暴并不比今人逊色,无事便在家钻研各种花样,端的是挑战人类的想象力。
  “别,别!”顾琼可不想和妹妹一起看这玩意。
  她看他那怂样,道,“既然没有,有什么我该懂而不懂的?”
  顾琼扭扭捏捏,半晌才道,“夫妻讲的是规矩,侍妾和丫头则是情趣。咱们爹看起来老古板得很,也只和娘有咱们兄妹三个,但他其实在这边宅子里也有两个伺候的丫头。娘分明知道,但也没管,还说什么男人都那样,家里吃不饱,肯定要吃外食。我也是男人,想法就不同。妻子也是规矩,怎么就不是情趣了?怎么就吃不饱了?当然,也就你是我妹,才和你胡说。”
  “妹夫那般人才,看中他的可多了。那些不要脸的男人,想方设法塞女人进来,你是没见识过。可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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