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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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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坚瞥了一眼,“比你找来的那些民夫,如何?”
  “强。”顾青山点头,“力气大,脑子聪明,还识得几个字,更是沉稳可靠。若不是个山匪,真想将他收入庄中,给他娶一门好亲,成个家安顿下来。”
  周志坚一噻,可惜辜大志不在此。
  不知多少次后,一声清脆的裂声,巨石裂下整齐的一大块。
  “来。”辜大叫了一声。
  便有几人在地上摆了几根木棒,铺上一层稻草,压上稻草绳结,再将石板轻轻放置上去,拉起稻草绳结固定。如此这般,扳动下方的木棒,便可移动石板去想去之地,正合用于修筑河堤的基础。
  “好,今日的量够了。”河岸上一人高声,“把那块石头弄过来,便可歇一炷香。”
  辜大立刻丢开大锤子,不顾脚下镣铐叮当,坐到一块石头上用力喘息。
  初春,到处还吹着寒风,他却已经赤着上身,任由热汗在鼓鼓的肌肉上滚滚。
  顾青山叹口气,“可惜,不为我所用。”
  周志坚转眼看向别处,一点也不可惜。
  更远的地方,一个庞大的坑洞,内里有些人在操作,不断用吊钩和木轮将挖出来的砂石运到河堤内;却有几个人在坑边,不知和坑中人说起什么来,声音逐渐变大。
  周志坚便要去看,顾青山道,“大人,且慢。”
  “怎地?”他问。
  “早先将军和先生还在的时候,说定了河堤的修筑由我总揽。从关口收得的银钱,入我的账,各家各户也按照要修筑的里程数将银钱补给我。不料先生和将军外出,这些人家便变了主意,诸多借口不给钱,又重提要自行修筑,借口颇多。要自行修筑便罢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可那王家人最不厚道,今日见咱们基础打好,又占了好的挖沙地和挖卵石的料场,便想着来蹭便宜。他现借口说河岸边好的挖沙地都被咱们占了,想分一个,闹事呢。”顾青山冷笑一声,“我辛辛苦苦找的工匠和民夫,观水文,看地理,挑出来的好地儿,凭什么要分给他家?你且等等,待我收拾他一番,才好说话。”
  周志坚想了想,道,“别搞出人命。”
  顾青山颔首,他可不认为周志坚是什么善于之辈,只有个谁管谁的问题。
  那处的人吵得没停,岸上的王家人不依不饶起来,开始口喷脏水。
  坑下的民夫有些受不了,捡了铲子等物便爬起来,两相对峙了。
  从坑边,一路缠着,到了河岸里面,甚至在路上摆开了阵仗。
  眼见得要各自操起了家伙,要打起来,不想后面的路上却来了两辆驴车。那王家人不知是真不知轻重,还是故意的,扯了木棒子便揍起来。顿时炸锅一般,几十口人缠斗,将路和河滩堵了一大摊。木棒乱舞,卵石齐飞,堪堪有那么一些迎着驴来的方向打过去。
  驴惊叫起来,驾车的人用力控制,奈何人力比不得畜力,还是让驴子给乱跑起来。它这一跑,车上人便遭殃了,特别是后车上的两个女子,叫声响了半天。
  “夫人——”几声惊呼。
  周志坚一听,心扯了一下。他扭头,果见是顾皎,她死死地抱着旁边的丫头,钉在车上下不来了。然车已经偏了,眼见得就要栽倒。再下面是河坎,有两三米的坡,于他是不高,但对那个走路也喘气的女人呢?
  他紧紧皱起眉,顾不得身边哀叫的顾青山,越过河坎,飞奔着过去。
  然距离只一两米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人,一个宽厚的肩膀死死地顶上去,硬生生撑住了歪倒的驴车。又是一个晃,那大锤子打在驴头上,驴子直接翻倒,再不作乱了。
  车停得稳当,车上人急忙忙下车,而那顶车的人背上却不知被何物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皮肉翻飞,血流满身。
  周志坚顿住,是辜大。他什么时候起身?又什么时候从水边的巨石处爬此处来了?
  也幸而他来得快,顾皎无事,已被两个后生从车上拉下去,惊魂未定地站在路边发呆。
  周志坚走到车下,一手撑住车架子,低头看下方的辜大,“你还好?”
  辜大抬头,勉强地看着他,“大人,我没事。”
  没事?周志坚眼睁睁看着几股血喷出来,道,“我且顶着车,你出来。”
  “谢大人。”辜大道。
  周志坚略一用力,车往上撑出一个缝隙来,辜大趁机脱出去。他似已脱力,跌坐在石滩上,用力喘息。
  周志坚放开手,车滚落下河坎,撞得稀巴烂。
  后面来了两个人,便要带辜大下去处理伤口。
  不想岸上的顾皎往下面走了几步,急急地问,“可是辜大?”
  周志坚看见辜大的眼中爆射出闪电一般的光芒,似要炸开黑暗一般;又见他努力站直了身体,转身,冲着顾皎的方向深深做了一个揖。


第57章 小野心
  顾皎又吃了一吓; 回小庄后便有些发热。
  她不敢和自己身体过不去,让海婆赶紧给熬了一副安神的药灌下去。
  晚上泡澡; 出一身大汗,这才感觉浑身轻松许多。
  古代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科技不发达; 还在经常搞械斗。因生活艰难; 乡村里总是以姓氏和血缘形成纽带; 将人团成一个个的群体。两个姓,或者两个宗族之间的利益纠葛; 很容易便上拳脚,最终搞得不可收拾。
  顾皎之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因素; 但总以为会在后期出现,没成想河堤刚修; 便因为争挖沙场干起来了。若是继续搞下去; 不知还要和另外几家再打多少场。不,如果李恒在,绝壁打不起来;必然是因为李恒不在,威慑力不够; 哪家都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将其它几家按下去; 才会如此。
  如果,让顾青山组建乡勇维持秩序呢?
  顾皎在软塌上翻了个身; 放旁边的书落地上也没察觉。
  不; 不能让顾青山搞。
  顾家除了种田外; 最值钱的茶园是需要经营的。因此; 他本身就有一个商队。商队到处跑,遭遇的山匪无数,顺带又搞了一个护卫队。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顾青山算是有自己的私兵。
  李恒有心帮顾青山独霸龙口,可顾皎的想法又不同。
  顾家,还并非完全可靠。若真把顾青山扶起来了,真正的顾皎还活着,她这个冒牌货怎么办?
  海婆出入内宅,如入无人之境,到时候直接给自己一碗药,岂不嗝屁?
  还是得掌控在自己手中。
  那么周志坚呢?以他的能力,管几十个土匪大材小用,想必龙口县城还留的那些兵丁也是他在管辖的。让他顺手再管乡勇?
  可周志坚那人,有种说不出的执拗。李恒走之前必然叮嘱他照看顾皎,否则凭他的本性不可能天天跑来小庄问候一声。因此,要让搞出乡勇的队伍来,顾皎肯定是插不上手的。
  不如,自己来?
  顾皎坐直了身体,斜靠在火墙上。
  她一个女人,虽然出入庄户很自然,但别人只当她是看热闹的年轻妇人而已。正经做点事,要靠的还是寿伯和长庚。
  辜大呢?
  他今日动作快,十分果断坚决,冲出来顶着车的那瞬间,顾皎身体内的血都沸腾了。特别是当她叫出辜大的名字,郑重地谢他救命之恩后,他那双炯炯的眼睛似在灼烧。
  顾皎敢断定,她若是召他,他必来。
  且这人因有山匪的背景,周志坚肯定提防且不愿重用。
  她越想越觉可行,不免又有些发热了。
  “含烟!”顾皎出声。
  含烟从外间进来,“夫人,何事?”
  “你去前院找寿伯和长庚,就说我今日被那辜大救了一命。当时虽然感谢过了,志坚也说了要嘉奖,但咱们不能没表示。你请他们准备些新的衣服鞋袜,零碎的赏银,再有那些过年没吃完的风鸡风鸭弄两大框子。明日,请周大人带辜大来,我要再亲自谢他。”
  含烟有些犹豫,“夫人,那辜大是土匪头子。虽今日救了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将他召到小庄,恐怕不妥——”
  “天下英雄不问出处。”顾琼坐直了,“我以英雄待之,他必以英雄报我。”
  辜大不是蠢人,行事皆有迹可循,自然是懂她的意思。
  含烟这才应了一声,出去传达夫人的意志。
  海婆在外面问了一声,“夫人,可感觉好些了?”
  “好了许多,再歇歇便要睡了。海婆,你便去休息吧。”顾皎道。
  海婆便又劝,“小姐,以后便多呆家里吧,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乡间多莽汉,不懂礼节,也不知避讳。今日算是运气好,神仙保佑,可神仙看不到的时候呢?你没见,老爷来庄上看你的时候,脸白成什么样了?小姐若觉得家里无趣,不如去城中?咱们把城里的宅子收拾出来,你也可和那些夫人小姐们交际,比这边好——”
  顾皎懒得听,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摸了摸腰腿上的小肌肉。这身板,连续来了几次癸水后,终于开始一点点拔高长肉了。她拉了几套瑜伽的动作,等到额头虚汗后,径直去耳房找热水。
  门开,海婆还在说话,“进了城,日子好打发,也算是帮老爷维持关系。最近那些人家,通说咱们顾家要不好了,也不知将军到底是怎么个成算——”
  顾皎忍耐着,推开耳房的门,海婆却还要跟。
  她用力皱了皱眉头,道,“海婆,我要洗漱了。”
  “我伺候小姐。”
  “若非必要,我无需人伺候。”她转身看着海婆,压低了嗓子,“海婆,我敬你是老人家,平日能听的话都听。可你千万别忘了,我出嫁之前爹承诺过什么。现在,是顾家欠我,而不是我欠顾家。懂?”
  海婆原本笑着脸一下僵了,眼里的光彩顿消。
  顾皎缓了口气,道,“我只想一个人呆着,让我安静一会儿。”
  海婆这才规规矩矩收了身,行个礼,走开。
  及至院门口,她回头,见耳房门已经关上了。明明长得那么像的,明明有时候对她亲热的态度那么熟的,为甚总是有这种时候提醒她。
  顾皎,不是她亲手养大的那个人。
  薄雾晨曦,春寒犹在。
  周志坚早起,绕着役所跑了十圈,跑得全身热气蒸腾,四面起床的号声才响。
  长庚从路那头小跑过来,见了他便道,“大人,早练呢?”
  役所住的兵丁和土匪开始起床,到处吵杂。
  周志坚问,“今日怎地这么早来?”
  长庚往院子里看了看,辜大已经起床,赤着上身梳头漱口。他背上狰狞的伤口被大夫勉强包扎了,周围还能看见一些血痕。不过,伤并不妨碍他活动,还精神抖擞地和旁边人说笑。
  “看什么?”周志坚问。
  长庚笑,“大人,那辜大昨日救了夫人。夫人当时吓着了,只口头感谢,咱们便带她回庄上了。后来她觉得不太对,救命之恩不能这么马虎。昨儿晚上着丫头来告诉我,要亲自感谢辜大和大人,请你们用完朝食去一趟庄子。”
  周志坚皱眉,又要搞甚?将军走的时候虽然托付了她,可他深知能干得先生说不出一个不好的夫人,不是好打发的女人。他时时提防她趁将军不在搞幺蛾子,提心吊胆了大半月,没想到还是被她找到机会了。他沉吟一下,道,“这便不必了吧?”
  “必须要的。”长庚很坚持,“夫人说,她在龙牙关口的时候虽要求辜大,但为善行,莫问回报。可当他真的救人一命的时候,若被当成理所当然而不给予正面肯定,那便是做了坏事。只因这世道不太平,到处兵荒马乱,必得让人知道行善有好报,作恶必丧命,才会一点点好起来。”
  周志坚不想自己居然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开始体会到先生那种憋屈和无奈。
  夫人那样娇滴滴的小女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歪理来的?
  这番说辞扔出来,他要还拒绝,便是纵容世道变坏的坏人。
  魏先生脸皮厚,吃了夫人一回亏后肯定有办法抵挡,可周志坚才十八岁。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纵然见惯了血,面皮到底还是薄的。
  长庚见周志坚态度松动,立马追了一句,“夫人已经在等了。我且去告诉辜大准备好些,大人你也一起来啊。若不是你对辜大他们严加管教,怎会有今日?”
  周志坚伸手捞了一下,却没拦得住。他自暴自弃的同时,却又在好奇。
  顾皎,到底要做什么?
  顾皎简单吃了些早食,带了含烟散着去前院等。
  寿伯已经将各种谢礼准备好,满满几个大挑担的米面和菜肉,足够役所的人吃好多天了。
  两人又检视了一遍,略加了些肉。
  不想,顾青山并几个年轻后生进来了。他头发斑白,发尖上带着露水,衣摆下面也沾湿了。
  早春雾气重,出行颇为不易。
  “爹。”顾皎高叫一声,“你怎地来了?”
  顾青山看着她,“你昨日受惊,回去和你娘说了,她吓得不行。晚上没睡着呢,辰时没到就催我起床,说不放心,一定要我带几个人来。”
  顾皎往后面看,那几个后生果然身强体健,目有神光。
  她疑惑道,“这是?”
  “皎皎,别人家的女儿日常处理内务,闲了走亲访友,大多数时候不出二门。一是女子本弱,二也是家人爱护。你这般日日在外头跑,概全是为了顾家,为了将军。咱们为人父母,哪儿看得下去?”顾青山叹一口气,“我是劝不了你留家里享福的,只能想些偏门的主意。因此,给你几个人,出门便带上——”
  顾皎眨了眨眼睛,有种被断了后路的感觉。
  等等,顾青山送人来?
  她正好顺势问周志坚要个人啊!
  来得太TM好了。
  顾皎一开心,对顾青山的笑就多了许多真心。
  “还是爹疼我。”
  说话间,长庚带着周志坚和辜大来。
  顾青山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往旁边站了站。
  寿伯便出头,三方说着话,将今日的目的说了,又指了满地的东西,要辜大等会儿带回役所。
  顾皎趁机走向辜大,不想周志坚走出来略挡了挡,道,“谢夫人好意。”
  她看周志坚一眼,这木头对着自己的时候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对外面的时候却门儿清得很。她也假意不懂,只道,“并非好意,乃是谢辜大哥无私无畏,敢为人先,救了我一命。些许谢礼根本不值什么——”
  辜大却深深地垂头作揖,连说“不敢”,为夫人效力乃是荣幸,不敢求功。
  周志坚怕顾皎出什么花样,忙道,“既然夫人给了,便收着吧。辜大,你且先将这些东西担回去,别误了上工的时辰。”
  顾皎便惊讶道,“辜大哥不是受伤了么?不休息?还要上工?这些东西略重,不如让那边新来的几个帮忙送过去?爹——”
  顾青山便道,“大人,因担心夫人出行安全,我便送了几个护卫来。”
  顾皎拍手,“是啊,昨日那么多人械斗,把我吓坏了。不知你们昨日如何处理,若是日后再有这般的事情该如何才好?听长庚说乃是王家眼红咱们先动工,占了最好的挖沙场。若是日后那几家也开工,再不满,该怎么办才好?我可不想在龙口地界上,乱兵没进来,自己人却先打起来了。”
  “夫人无需——”周志坚便要解释。
  “不如这样啊。”顾皎笑起来,提高了声音,“辜大哥力气那般大,打架也厉害,不如他来我这边当个护卫啊。让他带着那几个后生,再招些乡勇,日日巡视河岸和龙口平地,维持秩序如何?”
  周志坚叫苦,日防夜防,被顾皎弄走了十几个年纪大的土匪做工,现下又趁机想要辜大。后面若是招纳乡勇,用维持指秩序的名义管了龙口平地,夫人岂不是要做地头蛇了?看顾青山那一瞬间难堪的样子,根本就是想一处去了。
  将军啊,你什么时候回?
  你家娘子修路已经不能满足,要搞私兵了。


第58章 天意如此
  面具内外; 是两个世界。
  李恒手起刀落,那头颅便飞向半空。他只一扬手; 抓住一束散发,不顾热血淋漓,将那头举起来。
  “崔明友死了。”他高声道。
  立刻有偏将吼起来; 十丈城主帅崔明友死了。
  应和声如浪涛一般; 传遍狼烟升腾之地; 山呼海啸一般。
  散兵失了主心骨,立刻溃散; 四下逃离。
  李恒将人头栓在马上,盯着一根朱红旗帜的方向驰去。崔明友本不用死; 奈何他死战不降,还要护着一个衣甲鲜亮的年轻偏将。人头落处; 那偏将却带着一小队人马转头欲逃; 毫无斗志。
  必是京州重要人物。
  如此年轻,如此张扬,如此不堪一击,据说京州王偏爱小儿子。
  李恒眯眼; 这人; 需得生擒。
  战场混乱,刀剑无眼; 流矢四散。
  李恒俯在白电背脊上; 快马加鞭。
  “将军!”有人在凄厉地喊。
  李恒听见了; 却不能回头。他只认准了那点儿红色; 一往无前。
  “将军!”声音更近了些,可那旗帜也离得近了。
  李恒用力拍马,取下身后的长弓,搭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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