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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宠妻-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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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凶手身份浮出水面
天音居。
李氏坐在屋内用完晚膳正在喝茶，因为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旁边的桌子上已经点燃了一根蜡烛。
银翘这时走了进来。“夫人，有两名老嬷嬷说有要事求见您，说是事关五姨娘的死。”
李氏沉吟了片刻这才道：“让她们进来。”放下手中的茶盏。
银翘转身走了出来，领进来两名老嬷嬷。
这两名老嬷嬷都是宰相府的老人，其中一人正是倒夜香的老嬷嬷。
两名嬷嬷一进去就跪在了地上向李氏磕头。
李氏淡然的瞥了她们二人一眼，淡淡的道：“说吧。”
两名老嬷嬷对视了一眼，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倒夜香的老嬷嬷主动道：“夫人，三小姐口中描述的凶手……老奴跟这位老姐姐觉得很像一个人……。”
李氏闻言蹙起了眉头。“谁？”
倒夜香的老嬷嬷看着李氏，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
李氏瞬间沉默了。
银翘窥伺了一眼李氏沉默的样子，盯着倒夜香的老嬷嬷质问道：“为何怀疑是大公子？”
倒夜香的老嬷嬷小心谨慎的盯着李氏的一举一动，见她好似默认了银翘的问话，这才敢回答道：“因为老奴曾经见过大公子喂食过一只黑猫……。”眼角余光暗示的看了身旁的老嬷嬷几眼。
老嬷嬷不情不愿的这才开口道：“老奴也确实见过大公子的身边出现过一只黑猫，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公子瞎了一只眼睛。”
李氏听着两个老嬷嬷的话，忘却的尘封记忆突然被人揭开。
有了卓文博之后，她就彻底的遗忘卓子傲的存在。如若不是这两名嬷嬷的提醒，她都忘记了府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银翘适时的看着李氏开口道：“夫人，大公子确实瞎了一只眼睛，还是被逃走的司寇禹冰一剑刺瞎的。”
黑猫、瞎了一只眼睛都跟卓苒口中的凶手对上了。可李氏想不通的是，子傲为何要杀五姨娘？抬头暗示的瞥了银翘一眼。
银翘立刻拿出赏银打赏了二人。
两名老嬷嬷接过赏银，千恩万谢的磕头。
银翘亲自把她们送出了天音居，不放心的叮嘱道：“此事夫人心中有数，自有决断，你们出了这道门最好谨言慎行别到处乱说。”停顿了一下，别有深意的警告道：“不然有赏，也有罚。”
两名老嬷嬷心中有数的连连保证，转身离开。
银翘正待转身往返却陡然瞥见卓苒由远及近，于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见她满脸泪痕，眼睛肿如核桃，一头青丝更是黯淡无光。
心中再次叹息，她京城第一美人的美名要让位与卓楠了。
“三小姐。”低头行礼。
卓苒看着规规矩矩向她行礼的银翘，冷声道：“我要见母亲。”
“请跟奴婢来。”银翘头前带路。
二人踏进了天音居，穿过外院走进了内院，卓苒止步于房门口，银翘却走进屋内通报。
“夫人，三小姐门外求见。”
李氏瞥了一眼银翘，淡淡的道：“让她进来。”
银翘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往返领进了卓苒。
卓苒看见李氏低头行礼道：“母亲，女儿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
李氏看了银翘一眼，银翘心领神会的立刻退下。
卓苒走近了几步，一脸乖巧的看着李氏道：“母亲，五姨娘临终前还告诉了苒儿一件事。”
李氏对视上卓苒乖巧的样子，垂下眼帘。“何事？”五姨娘肯定告诉了苒儿，自己故意将错就错置她于死地。要怪就怪她自己美貌过人招惹了周管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
卓苒又走近了一步，一脸奇怪的状若回忆道：“姨娘临终前突然说什么三姨娘真名叫什么梅霜……。”
李氏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淡然的眼神看着卓苒忽然变得凌厉无比！
卓苒见李氏如此失态，达成目的低下了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脸。
李氏回过神缓缓的坐下，凌厉的眼神再次变得淡然，看着卓苒道：“还有何事？”
“无。”
“如果累了，就回你曾经的院子百花轩休息。”
卓苒抬头看着李氏婉言拒绝，露出一脸害怕的模样。“母亲，女儿不敢回百花轩。”
李氏蹙眉。
卓苒心中有所顾虑的继续道：“五姨娘被人残忍的杀害，女儿怀疑是有人暗中为死去的三姨娘报仇，万一凶手连女儿也报复……女儿怕……。”
李氏看着卓苒，见她一脸惊恐不似作假，反问道：“为何说凶手是为了替三姨娘报仇才杀害了五姨娘？”难道子傲杀害五姨娘真的是在为死去的三姨娘报仇？可是他以前不是最厌恶三姨娘吗？
卓苒突然落泪，拿出手帕擦拭这才回答道：“五姨娘虽然被凶手毁了容，可是并不致命，真正害死她的是脖子上的伤口，母亲！她是被人故意放干血才死的！凶手太残忍了！女儿也见过三姨娘的尸体，也是一刀割喉，故此才有所怀疑。”
李氏心中有数的劝慰道：“人已经死了，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这件事我会让人查清楚的。”想到卓苒的身份即便是失宠的五皇妃那也是五皇子挂名的王妃，可不能在她这里出事。
斟酌了一下这才道：“晴儿院中有司徒卫国留下的官兵把守，甚是安全，我让银翘送你去她的院中休息。”
卓苒：“……”明知道五姨娘就是被卓晴派人暗中杀害的，竟然还把她往悦蝶轩里送！
难道母亲也想置她于死地？
转念一想，越是危险的地方说不定越是安全。
因为万一她真的在卓晴那里出了事，卓晴必定受到千夫所指！这么一想，反倒心安了！
心思百转回肠不过转瞬间，对着李氏低头行礼。“多谢母亲考虑的如此周全，女儿告退。”
“嗯。”李氏微微颔首，目送着卓苒踏出了房门与外边的银翘说了几句话之后，二人走出了院子。
李氏走上前关上了房门，转身进入了内间，背对着坐在梳妆台前，突然低喝一声：“出来。”
一名暗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第1000章丢失的剪刀
李氏盯着暗卫冷声问道：“子傲为何要杀害五姨娘？”
暗卫低头沉声道：“一饭之恩，暗中多次相助。”
李氏立刻懂了。
卓子傲被她跟宰相刻意的遗忘丢弃之后，必会受到府中仆人的欺凌。
而一向善良的三姨娘看不过眼，暗中帮助了他几次。
她记忆中横行霸道的卓子傲竟然还会感恩的为了死去的三姨娘杀了五姨娘，这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李氏追问道：“子傲现在何处？”
“躲藏在绘雅轩附近，正伺机想要找大小姐报仇。”
李氏一听，眸色一暗。忽然又问道：“三姨娘到底是被周管家杀害，还是……殉情自杀？”如若三姨娘不是梅雪而是梅霜……。
“周管家听令五姨娘，意欲杀害三姨娘，却反遭夺刀自杀而亡，正巧被二小姐主仆撞见。”
也就是说三姨娘其实是殉情自杀！李氏突然怒了，一下子站起身盯着暗卫质问道：“这么说晴儿跟她的丫鬟是亲眼看见三姨娘自杀身亡的！”
“是。”
啪！李氏突然打了暗卫一巴掌，怒斥道：“每次都要我问你才肯说！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变通一点！机灵一点！”
暗卫挨了一巴掌，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跪着，纹丝未动。
李氏打了人，泄了一部分的火。转身借着烛火的光芒看着铜镜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三姨娘根本不是梅雪而是梅霜！”
“三姨娘临死之前确实自称梅霜。”暗卫不怕打的竟然又附和了一声。
李氏气的一下子掀翻了铜镜，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转身朝着暗卫低吼的命令道：“立刻去杀了子傲，滚！”
暗卫面对愤怒的李氏，依旧镇定自若的站起身，往后倒退着隐身黑暗中。
李氏见到暗卫离开，恨的咬牙切齿，神色狰狞扭曲，硬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卓世清！你骗得我好惨！”
怪不得他会为了三姨娘冒险折返回京！
原来要救的根本不是什么替身，而是他心爱之人！
怪不得当年下药想要她一尸两命！
原来是想让她死了之后为三姨娘腾出正室的位置！
可笑当年她自以为害死了他心爱之人，心中愧疚，主动帮他迎娶了三姨娘！
原来她被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彻头彻尾的傻瓜！
“想要合葬？没门！”
突然响起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夫人，您没事吧？”门帘外响起小丫鬟的询问声。
李氏冷声道：“本夫人不小心打翻了镜子，你进来收拾一下。”
“是。”小丫鬟立刻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李氏看着她蹲在地上收拾铜镜的碎片吩咐道：“本夫人要去灵堂看望老爷，银翘归来，直接让她去灵堂。”
“是夫人。”丫鬟目送着李氏的身影消失，低头继续收拾碎裂的镜片。
收拾干净之后正准备离开，突然瞥见梳妆台上的一个抽屉被人打开。
好奇的走近低头看着打开的抽屉，里边放着五颜六色的针线却独独缺少了一把剪刀。
“咦？剪刀哪里去了？”她是李氏房里的二等丫鬟，经常收拾屋子，所以屋子里的东西跟摆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丫鬟发现剪刀不见，误以为放入了其他的抽屉。打开其他的抽屉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其他的有些抽屉上了锁，里边放着贵重物品，钥匙却在大丫鬟银翘的手中，只能就此作罢。
绘雅轩。
卓楠用过了晚膳之后留下忍冬跟钱嬷嬷收拾桌子，带着青殇跟青柳去了隔壁的沐浴间正准备沐浴。
青柳面无表情的看着卓楠突然道：“夫人，卓苒帮五姨娘沐浴完毕之后收敛入棺，随后去了天音居。老夫人见了两名老嬷嬷已经知晓凶手就是卓子傲，后见了卓苒。卓苒揭穿了三姨娘真正的身份，老夫人让银翘带她去卓晴的院中休息，自己却去了灵堂。”
卓楠神色一凝。“你是说母亲已经知晓了三姨娘就是梅霜？现在去了灵堂？”
青柳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
青殇看着卓楠，静心等她决断。
卓楠突然道：“不沐浴了，跟我去灵堂！”率先踏出了门。
青殇立刻跟了上去。
青柳走在最后，随手关上了房门这才转身追上。
悦蝶轩。
卓晴坐在桌前正在用晚膳。
紫苑打探完消息回来正在回禀。“小姐，奴婢收买了好几个下人才打听到，因五姨娘是被凶手割喉之后放干血而死，所以三小姐怀疑是凶手为了替三姨娘报仇杀害了五姨娘，帮五姨娘沐浴之后收敛入棺就去了天音居面见夫人。
小姐，奴婢担心……她会向夫人告状，栽赃陷害是您派人杀害了五姨娘。事情有些不妙，要不要通知将军？”
卓晴听完眸色一沉的问道：“其他人有什么反应？”
紫苑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其他下人好像……也以为凶手杀害五姨娘是在为死去的三姨娘报仇……。”不停的窥伺着卓晴的脸色，越说越小声。
卓晴沉默了一会才道：“先静观其变看母亲如何处置此事。”不能一出事就去找三哥，这点小事她还能应付。
紫苑忍不住提醒道：“奴婢担心三小姐会来找您麻烦。”话音刚落，院中走进来一名小丫鬟向卓晴行礼。
“小姐，三小姐跟夫人身边的银翘院门外求见。”有了官兵把守，卓苒连一步也踏进不了悦蝶轩。
紫苑立刻盯着卓晴的反应。
卓晴突然侧脸看着她微笑道：“我好久没见苒妹妹了，你亲自把她接进来。”
紫苑见她笑脸如花的模样，哪里像对待杀母仇人的女儿。心中畏惧的低下头，转身领命退下。
小丫鬟也趁机躬身退下。
紫苑很快去而复返，把人领进了院中。
卓苒一脚踏进了房门槛。
卓晴立刻站起身迎接，热情无比的呼唤了一声：“苒妹妹！”打量着卓苒，心想她怎么比自己还瘦？容颜憔悴的如此厉害？看来她在五皇子府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一想到卓苒过得很惨，卓晴立刻开心了起来，嘴角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
第1001章藕断丝连
卓苒见到卓晴如此热情宛如从前一般，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走上前打了声招呼。“晴姐姐。”五姨娘惨死她实在笑不出来，所以也不勉强自己。
紫苑静默旁观两姐妹互相打招呼的样子，默默的低下了头。
原本以为卓苒是为了五姨娘的死跑来质问卓晴的，一定会闹得非常的凶，却没想到二人见面之后如此的平静！
平静的让人害怕！
卓晴也以为卓苒会发飙，没想到对方还能回应她。心中也有些诧异，面上不显的故意问道：“妹妹你还没用晚膳吧？一起？”向丫鬟紫苑使了个眼色。
紫苑立刻拉开了卓晴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卓苒就坐。
卓苒受到邀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
有荤有素还有补汤丰盛的很！顿时感觉腹中饥饿难耐！
府中办丧事连母亲都在吃斋她这里竟然还有肉！
可见三姨娘死了她是一点也不伤心啊！
卓晴见她盯着一桌子的饭菜却没有坐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银翘，目露哀伤之色坐回原位解释道：“父亲死了，三姨娘也死了，我实在没胃口用膳，可是……”低头伸手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为了腹中胎儿，我只能逼自己多少吃点……。”不到两个月，还没有显怀。
卓苒的眼睛盯着卓晴放在肚子上的手，突然之间瞪大，闪烁着浓浓的妒忌！
她竟然怀孕了！
如果对方不说，她根本看不出来！
想到自己曾经小产失去的孩子，眼神瞬间又黯淡下来。
卓晴一直紧盯着卓苒的一举一动，见她起先露出嫉妒的眼神后又变得伤感，猜到她联想到大婚之时被刺客吓的小产失去的孩子，嘴角微微得意的勾起。
几个姐妹中现在只有她过得最幸福。
曾经的嫡姐卓娅削发为尼早已经被世人遗忘。
卓楠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孩子！
卓苒一开始嫁给了五皇子，看似最风光最幸福，结果呢？失宠被软禁。
如今见到对方这般凄惨，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积累的阴霾一扫而空。
卓苒忽然转身走到紫苑拉开的椅子上坐下，盯着满桌子的好菜抬头看着卓晴道：“那我就陪姐姐用点。”
虽然五姨娘死了她很难过，可是被软禁的日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一顿。
现在看到满桌子的好菜，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刚想到这里，肚子配合的传出饥饿的叫声。
卓晴见她真的坐下用膳，反倒愣了一下。心想对方不是怀疑五姨娘是她派人杀害的吗？
没有找她质问，反倒真的坐下来陪她用膳。
看来失宠的日子让人学会了成长，如今也能沉得住气了！
听见她肚中传出来的叫唤声，戏谑道：“看来妹妹是真的饿坏了，肚子都唱小曲了。”
卓苒没有反驳反倒附和的点了点头。“闻知父亲出事之后，已有好几日未曾用过饭了。”软禁在五皇子府内被下人欺凌的事情，她不想对任何人提及，特别是眼前过得比她幸福的卓晴！
卓晴假装一脸心疼道：“怪不得你瘦的如此厉害。”抬头训斥紫苑。“还不赶紧加副碗筷。”
视线一转又落在卓苒的脸上，与之对视的故意问道：“你看我是不是也瘦了？父亲跟三姨娘相继出世，我也是食不下咽。”
眼角余光瞥见紫苑拿来了一副新的碗筷放在了卓苒的面前，她就毫不客气的开吃。
吃相粗鲁，速度之快，哪有以往半分优雅？
眸底一闪而逝鄙夷之色。
一旁被无视的银翘看着她们姐妹二人虚假的相互问候之后，卓苒都开吃了！赶紧向卓晴行礼道：“二小姐，五姨娘惨死，三小姐受了惊吓身边又没带丫鬟，不敢单独居住，故此夫人让我把她送入您的院中与您相伴。”
卓晴：什么？！与她同住？！
是母亲有意安排，故意挑起她跟卓苒之间的矛盾？还是卓苒……主动要求的？想要趁机为五姨娘报仇？
卓苒突然停下筷子看着卓晴问道：“姐姐不会嫌弃妹妹吧？”
众目睽睽之下，又在银翘的面前，卓晴不好直接拒绝，只好找借口道：“我这怀了身子，你在我这住怕是不方便。你若真的害怕，不如去跟楠姐姐作伴。”
卓苒闻言心中冷笑。
她这是心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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