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之逍遥道-第2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离抬起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你说呢?”
  郑凭风笑意一隐:“唉。”
  他道:“你就不怕他成了才之后不愿回你方氏,反而甘愿成为我的弟子?”
  长离饮下酒,脸上因酒意而染上了红晕,他呼吸间仿佛都带上了醉意:“你可以试试。”这话中带着十足的自信,显然是笃定方晨不会拜郑凭风为师。
  纵然他有些酒意上头,可他的人依然十分的清醒,所以他说的这句话一如往常的笃定,却又带着一丝嘲讽,仿若在说郑凭风不自量力。
  郑凭风眉眼间有无奈浮起,他看着这个比他小十多岁,心志却坚定许多的人,倒入嘴中的酒都仿佛带上了涩然的滋味,最后他问道:“为什么要我教,你自己不是更好?”
  “未必。”长离回道,他眼中的悠远一下子收了回来,就好像从天边回到了眼前。
  “何意?”望着眼前这个一下子多了一些生气的人,郑凭风再次问道。
  他这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死人模样,能够显露出一些生气来倒也算不错。
  多年相处,他早已将长离视为老友,更何况他也是看着长离长大的人,看着他从一个灵秀天成的小儿,变为了一个俊秀内敛的少年人,最后为了名震江南的方氏家主,他可谓是一眼见证。
  一方面他将长离当做晚辈看待,一方面又将他当做对手看待,这两种复杂的感觉交织起来,让他陷入了一种复杂的心境。他即为长离如此出世而感叹,又为他如此出世而遗憾。
  所以他再次问了一句:“你不是一向觉得我什么都比不过你吗?怎么今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长离施施然的回道:“最起码你有一点胜过我。”
  “什么?”郑凭风问道。
  “败也欣然的本领。”
  酒杯中的酒倾洒了出来,满眼无奈的郑凭风将酒杯放下:“你还真是不饶人。”
  败也欣然的本领,不就是说他心态好,屡败屡战?不就是说他自己一直处在‘胜’的地位,从来没体会过‘败’的心境?从这一点来说,长离确实不如他。
  他也不忙着擦拭自己衣襟上的酒渍,而是带着调侃的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长离回道:“没安好心,我还会送一个资质不错的徒弟给你?”
  郑凭风冷笑:“说不定我费劲心血的将徒弟交出来了,最后却被你拐了回去。”
  “你也说他是‘回’了,他本是方家人,听从我这个方氏族长的吩咐不是应该?”
  郑凭风无语,他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倒霉的小子被你看中。”
  长离摇头:“他不是倒霉,而是有幸,一般人我会培养他?”


第588章 金堂锦瑟
  十年后,梨花院落,杨柳滴寒露,清风燕子归。
  柳絮随风,轻轻地漂浮在这方院落之上,和着悠扬的琴箫之声,摇摇转转。
  箫声洒然,宛若晴空一鹤排云上,自在而飞扬,琴声清灵,宛若春日涧水,叮咚叮咚。鸣箫者,为一俊秀飞扬的少年,弹琴者,为一儒雅洒脱的中年。
  箫声袅袅,琴声洋洋,合奏起来恍若天女颂歌,从这美妙的乐曲中,也能听出这两人那一份难得到了末默契。
  鸣箫者虽飞扬直上,却没有直接挣脱所有的束缚,翱翔于山巅之上,弹琴者虽清泠渺茫,却不曾脱离世俗,孤芳自赏,从这乐曲中,听到的不只是乐曲的意蕴,还有长辈对晚辈的殷殷期待,以及晚辈对长辈的忠心祝愿。
  一曲终了,鸣箫者与弹琴者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弹琴者,也就是方晨对着郑凭风点了点头:“师父,我这就离开了。”他的神情虽然仍带着少年人的意气,语调却透着一丝伤感。
  郑凭风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语气同样的透着一些感慨:“我知道,你这就离开吧,在我这里学了十年,也是时候去见见这天地之广了。等你回来以后,我好要求亲自考较你,若是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比可不能出师的。”
  方晨听到这话只是笑着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满意味。
  就在他们师徒两人依依惜别的时候,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还要来个依依惜别十八送?”
  这句话瞬间将院落中伤感的气氛冲散,郑凭风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徒弟要出远门,我嘱咐两句怎么了?”
  长离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再不走你难道要他踏着夜路而行,倒时夜宿荒郊野外,这小子还要反过来怪你。”
  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的方晨这时插道:“怎么会,我知道师父是我为我好。”
  听到这话,郑凭风升起的那口气才散掉,他看向长离,说道:“他好歹也受过你的教导,现在他要外出游历,你难道不赠送他些什么?”
  长离想了想,倒是难得的的答应了。
  他走到古琴后,双手浮上琴弦。清泠的琴声再次响起,曼妙的乐曲浮响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合着这满院的梨花,一同起舞。
  琴声渺远,恬淡,清和,仿若天际似实似虚的云朵,有仿若天池中那一汪碧水琥珀,弹琴者一席素衣,身无佩饰,可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仿若至深于云端胜境,深山古林。
  清清淡淡意蕴自他身周轻轻缓缓的逸散,让人窥不见他的真实情绪,他坐在那里,看似认真的弹着琴,却让人感觉他仿佛置身于古老的道观之中,俯视着尘世中汲汲求取的众生。
  相比起郑凭风弹出的琴声,长离的琴声虽然没那么多的技巧,却多了一份天然去雕饰的意蕴,一者仿若红尘间出世入世转换自如的通达者,一者却如从未踏入尘世的世外隐者。这两者分不出什么高低,但契合这自身的心境,到让人有一种隔世而观的感觉。
  听着长离那仿若万事万物都不盈于心的琴音,方晨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感觉,也是,宗族与是师父之间又并非全然对立的两方,何必硬要分出一个阵营来,与其说是这两位师父给他划下了阵营,不如说是他自己在心中树立了一个囚牢。
  这世间风风雨雨,生灵来来去去,界限,有时也并不重要,站在墙内观山海,是浩荡,站在天边看天地,是空茫。
  一股顿悟的感觉自心间散发,让他整个人斗透着一种透彻的感觉。他也没有留下来与长离告别,而是直接伴着琴音,远足而行。
  在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这一方地域的时候,小院中的琴音这才消散。
  长离看着坐在石椅上,露出一副陶醉模样的郑凭风,挑了挑眉:“你现在倒是舍得了?”
  郑凭风语气悠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舍:“看淡了,也就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了。”他如是说道。
  耳中尚且回味着刚刚听到的渺渺琴音,口中却说道:“明明你琴艺如此出众,却轻易不会动琴,真是可惜,可惜。”
  长离轻轻的调整着手下的琴弦:“有些东西,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有什么好可惜了。”
  听到这话,郑凭风只是略带遗憾的摇头,也不辩驳,若是能每日听到这恍若世外仙音的琴音,叫他老死在这小院中他也愿意。
  可他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琴音,他就不愿老死在这小院中吗?似乎不是,这小院,早已成为了他人生的一个道标,记录了他多年来的喜怒哀乐,也早已成为了他人生状态的一种表露,彰显着他多年来的自在生活,更是成为了他心所向往之的桃源胜境,让他再不愿离去。
  过往的囚牢,经由这二十年的褪换,更变为了他愿安然老去的家园,时光如刀,斩去的,不止是过往的牵绊与不甘,还有那一个曾经的自己。
  有时候,束缚着自己的,不是一座小小的庭院,而是那个看不清本心的,自己。
  这一刻,郑凭风仿若有所悟,却又仿若什么都没悟到,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这梨花飘香的院落,眼中闪过一抹通透的光芒,他没有顾及长离,快步回到了书房中,对着满院的梨花,写来了早已潜藏在他心中的诗句。
  在一字一句的写出了这困了他十几年的二十年的诗句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萦绕在他眉心的抑郁之气也彻底的散去,他回到庭院中,却发现,长离并没有离去,他有些惊奇,这时,就听到长离说道:“你去年酿的梅子酒可酿好了?”
  郑凭风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点头,他自一颗梅花树下起出了梅子酒,与长离共饮之,甘醇而清冽的酒香回荡在这小小的庭院中,让院落也多了一份醉人的醇香。
  在那人修长而又淡漠的身影离开后,郑凭风将去了小半的酒坛封起,借着酒兴,铺开了画卷。
  这幅画,名为《梨花溶月》是郑凭风一生中最巅峰的作品,为后世人所称道。
  而最令他们好奇的是,画中隐隐存在的那一个不沾月色,却仿若与月同高的弹琴者是谁,后人求证,疑似为郑凭风唯一的弟子。


第589章 金堂锦瑟
  细雨蒙蒙,自京城往江南的官道上,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正徐徐的行驶着。
  在马车内,坐着一母一子,母亲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容貌秀丽,气度端雅,眉目间却凝聚着层层的忧郁,儿子不过七八岁大,身子端正的坐在马车上,看上去就是一个懂事的小大人,从他那俊秀的眉目中,能够清楚的窥见他以后的风姿。
  这一母一子,正是方琇与她的儿子,何瑾。
  虽然面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派头,可何瑾的眼睛还是是不是的往马车外瞟,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可此时方琇满怀心事,没有顾及到她儿子的情况,以至于何瑾一直无法光明正大的掀开车帘,一睹车外的风光。
  眼见着自己母亲愁情不消,何瑾也慢慢地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反而轻声的安慰起来:“娘亲,爹爹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何瑾的声音让方琇惊了一下,她收回放空的心神,转而看向何瑾:“嗯,娘知道,娘不担心。”即使口中这么说着,方琇眉目间的愁绪依然难以消散。
  何瑾见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他娘亲一向固执倔强,有些事情如果她自己不相通,旁人绝对无法说动她分毫,所以他只能略带生硬的转移话题:“娘亲,这次我们是要去见舅舅吗?舅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京城也曾听说过许多关于舅舅的传言,有人说舅舅精彩绝艳,有人说舅舅如道如仙,有人说舅舅手段非凡,可也有人说舅舅孤高自赏,刻薄寡情,甚至命不久矣。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让何瑾对这位舅舅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尤其是每次他们参加宴会时,若他们自称为何翰林的家眷,那肯定少有人问津,可若说他们是方家家主的胞妹与外甥,那肯定能引来许多人的恭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也让何瑾对那位远在江南的舅舅充满了向往。
  在他看来,对他与母亲关注甚少,任由那些妾室欺负到他与娘亲头上来的父亲,还没有远在江南,却能够庇护他们的舅舅亲切。
  所以此番要前往江南投奔舅舅,非但没有让何瑾产生一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慌张感,反而满是期待。
  方琇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就怔了一会儿,然后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舅舅啊,你舅舅他是一个……”
  说倒这里,她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评价她那同胞兄长了,说他薄情,可确实是他的威名让她依然能在何府有一席之地,可若说他有情,他却能做到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何瑾看到母亲这副恍惚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抿着嘴,状似不在意的玩着自己腰间的锦囊。
  若是平常,方琇肯定要训斥一二,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份心思,她右手微动,将一盘点心推到了何瑾的面前,口中还略带怅惘的说道:“等你见到你舅舅,你就知道了。”希望那时候,兄长不会将她们拒之门外。
  何易一边食不知味的啃着点心,一边点了点头,马车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虽然他们一行人并没有风驰电掣的赶路,可速度依然不慢,由于拉车的马是百里挑一的好马,马车也是工匠精心打造的马车,所以,方琇与何易母子没感觉到太大的颠簸,可就算如此,在他们到达江宁的时候,整个人依然仿若要散架一般。
  在到达何府的老宅的时候,方琇还恍惚了一会儿,在这里,她与何易私会,在这里,她与何易成婚,在这里,她与何易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可惜,岁月不容情,将那些她所惦念的东西通通冲走了。
  她脚步虚浮的往大宅里去,整个人看上去苍白而虚弱,让跟随在她旁边的何瑾一阵的担心。
  而在城池的另一端,正在书房中处理公事的长离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方琇的消息。
  实则,方氏一直在注意着方琇的动向,他们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被长离看在眼里,就连这次,方琇来江南的行程他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清楚并不意味着他要插手,纵然方琇在京城的生活过的多么的不如意,他都没有让方氏的人伸出援手。
  既然她当初那么想要离开方家,那想必她是不稀罕方氏的庇护的,既然她当初那么信任何易,那想必何易给予她的生活一定是她想要的,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必急着插手?
  所以,就算知道方琇他们此次来江南的目的,他也没打算插手。他随意的对呈报消息的人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那人听到这话就知道长离的意思是不要插手,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领命而去。
  这些年来,大姑奶奶在何家过得实在艰难,何易一连纳了七八个妾室,那些妾室个个不省心,且何易更是崇尚妻妾平等,众位妇人没有高下之分,这直接让那些女人爬到了大姑奶奶的头上,可即使如此,大姑奶奶也硬气着没有向大少爷求援,就连那一次她失了孩儿也是咬着牙挺了过去。
  而这次,她却亲下江南,向大公子求助,这不仅意味着大姑奶奶向大公子低下了头,也明晃晃的展示了何易对大姑奶奶的影响力,因为,这是何易要求的。
  一想到这里,奉命长期关注大姑奶奶的那人就再次叹了口气,若是大姑奶奶撇开何易,直接向大公子低头,看在多年的兄妹情分上,大公子未必不会伸出援手,可大姑奶奶偏偏骄傲的抬起头,不肯低下半分。
  而现在,只是何易的一个轻声吩咐,大姑奶奶就愿意放下身段,向始终放不下怨气的兄长低头,这到底是该说大姑奶奶贤惠坚贞,为夫命是从,还是该说,大姑奶奶薄情寡性,丝毫不顾年多年的兄妹情分?
  这人又想起外人对大公子的某些评价,只能感叹一句,果然不愧是亲兄妹,骨子里的冷漠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者是被冷漠包裹的极致的自私,一者是万事万物不盈于心的淡漠。


第590章 金堂锦瑟
  隔日,方琇就往方府递出了拜帖,却被直接回据。
  在接过那张精心准备的拜帖的时候,方琇的脸都是青的,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站在一旁的何瑾赶紧上前,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显然,这个结果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方琇头低垂着,嘴角溢出一抹带着自嘲的苦笑,可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抹苦笑又变为了若无其事的微笑。
  她轻声的安慰这自己的儿子:“不要担心,娘亲没事。”
  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舅舅还是不愿意见我啊……”这声轻叹带着些微的惆怅,就仿若春日的柳絮一般,随风飘荡,无依无凭。
  何瑾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犹豫之色,他问:“舅舅,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
  这声问话中带着明显的失望之色,他原本以为,在得知他们回了江宁的消息之后,舅舅必定会很快的接他们相见的,可为什么,这次舅舅直接将他们的拜帖送回来了呢?他想不明白。
  时隔多年,依然被兄长冷酷的拒绝,方琇的情绪有些难以维系,她惨然一笑:“兄长,是觉得我太不争气了吧。”
  当年兄长明明说过,何易并非良配,可自己却一意孤行要嫁给他,最终,尝尽了苦果。
  短短十年,何易就纳了七八个妾室,在外的红颜知己也数不胜数,还害得自己失了一个孩儿。每当她想起那个早早丧生的孩儿的时候,心就如同刀搅般的痛。
  那个孩儿,还那么小,连具体的形状都看不清。当时,她那般的痛苦,可何易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安慰了她两句之外,之后,再不过问这件事,而是同他那些红颜知己吃酒玩乐,明明,他知道害了她孩儿的人是谁!
  那个女人,明明是堂堂宗室贵女,却甘愿与何易这个由妻室之人暗通款曲,而何易,也任由那个女人残害自己的子嗣,还帮那个女人遮掩,从那一日起,方琇就彻底的看清了何易这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