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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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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言挤开赵挚,弯身去看:“看到了,很清楚!”

    “这是骨折后愈合的痕迹。”

    宋采唐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则骨头的生长重建期比这个要长,骨折之后,它大概要一两年,才能长回原来最初的样子。这个骨痂的出现,证明此人在死前一年内骨折过,死亡之时,骨折外部症状早已好转,可以正常工作,但骨节内部,还未完成痊愈。”

    赵挚眯眼:“二十出头,勤勉上进,做手艺活的男人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如果突然骨折,吊着胳膊什么也不能做,持续三个月之久,周围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

    “是。”宋采唐点头,长长眉梢卷着灵慧之气,“调查方向朝此调整细化,应该会有所收获。”

    祁言对尸骨非常好奇,问了很多,宋采唐也不嫌烦,一一回答,有时还拿起骨头,给他介绍。

    时间一点点过去。

    祁言看向宋采唐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情绪越来越兴奋,最后,终于问到了死因:“那这人是怎么死的呢?”

    “这个,不方便说。”

    赵挚突然插话,身体也跟着一晃,横到宋采唐身前,看着祁言,剑眉高扬,狭长眼梢吊起:“卢光宗的案子,你可以参与,这个——不行。”

    祁言一愣:“为什么不行?”

    赵挚微笑:“那个案子,你是现场目击者,案件相关人,这个,对不住,你不是官府的人,能让你看看骨头就不错了,什么都告诉你,你不小心泄了密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会泄密,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

    赵挚截了祁言的话,冲他摆手:“祁少爷,再见!”

    说完手腕一转,拎着祁言的后脖领将人扔到门外,顺便‘哐’一声关门,拍拍手,转身,若无其事的看向宋采唐:“你继续。”

    宋采唐:

    祁言在外面挠门好半天,无奈赵挚十分铁石心肠,说什么都不放他进去,没办法,他只好去转头去看表妹,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

    凌芊芊只是一下子看到白骨太刺激,有些适应不了,本人身体是没毛病的,睡了会儿就好了,醒来还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没表现好。

    她不像一般的姑娘,觉得害臊丢人就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开,她认为刚刚在赵哥哥面前表现不好,必须圆回来,不能给人留下坏印象,就这么走了!

    于是凌芊芊拉着祁言,又过来找赵挚了。

    这个时间,正好宋采唐和赵挚温元思说完尸骨具体情况,从停尸房离开。

    凌芊芊一看,这下不用看白骨了,更合适,扑过来就要拽赵挚的胳膊:“赵哥哥——”

    赵挚当然是不让她碰,早早就躲开了。

    凌芊芊咬着唇,深深吸口气,握着拳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扬起笑脸邀请赵挚:“我表姑高家七日后为我设花宴,赵哥哥一定要来呀。”

    赵挚视线滑过又往宋采唐方向凑的祁言,声音有些冷:“没空。”

    凌芊芊似是习惯了赵挚这种态度,还是没生气,撒着娇求:“怎么就没空了,又耽误不了多久,赵哥哥去嘛,去嘛去嘛”

    这边祁言跑到宋采唐跟前,宋采唐顿了下,修长柳眉扬起:“还想问尸骨?抱歉,官府有规矩,非涉案人员不能透露细节,我不能和你说。不过死者身份确定,立案调查,肯定要公布的,到时你还是会知道,只时间会晚一点。”

    祁言挠挠头:“没事没事,我就是瞧着你好厉害,想同你交个朋友。”

    这个宋采唐倒是可以做主,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明媚:“好啊。”

    凌芊芊邀请赵挚未果,顺着赵挚目光看到宋采唐,眉梢皱了下。

    她不再缠赵挚,而是跑到宋采唐身边,笑容灿烂:“宋姐姐,难得有缘相识,我表姑家七日后设赏花宴,我正好能跟着熟悉栾泽闺秀,交交朋友,你一定要来呀。”

    高家花宴,早早放出了风声,栾泽贵圈皆翘首以待,炒到现在,已是一帖难求,凌芊芊竟然亲自邀请她?

    这个大家都想要的机会,宋采唐反而不怎么重视,后宅应酬什么的,她真的不喜欢。

    可有时候,别人好心邀请,你却拒绝是不友好,是结仇。

    宋采唐不愿和小姑娘过不去,笑着应了:“多谢凌姑娘抬爱,如有时间,我一定去。”

    “那说好啦,我回去就使人给你递贴子!”

    说完话,凌芊芊也不再纠缠,拉着祁言就走:“表哥走啦,陪我去打首饰!”

    祁言只得朝宋采唐摆摆手,跟着她离开。

    马车从府衙离开时,凌芊芊纤长指尖挑着车帘,目光在高墙流连,久久不去。

    “表哥,那位宋姑娘是不是真的很好?”

    祁言狂点头:“非常特别!我从未见过如此聪明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子!”

    凌芊芊眯眼,声音很低,很安静:“所有男人,都会喜欢她吧”

    祁言:“那可不一定,如果是个胆小的,估计会怕。”

    “是啊”凌芊芊呐呐有声,“可赵哥哥怎么会胆小呢?”

    栾泽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宋采唐给出的尸骨信息十分明确,张府尹和温元思为官也尽责,户籍工作做的很好,不管盘查,还是四处走访,都非常顺利,三日之后,结果竟然出来了!

    这个效率,震惊了所有人。

    莫说栾泽小地方,汴梁城,京畿要地,出现类似尸骨,寻找确认身份都要很久,他们从发现尸骨,到确认身份,连十天都没用到!

    而且——

    这个人的身份,很是出乎意料。

    竟然是牛保山十一年前失踪的儿子,牛兴祖!

    牛兴祖当年失踪,牛保山遍寻未果,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就是找不到人,而今被带到尸骨面前,人仍然是懵的。

    他不敢认。

    他心里仍然存在期盼,想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儿子万一没事,只是离家出走,或是不小心去哪撞到了头,前尘往事尽忘,等想起来就会回来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么?

    除了这心底执念,还有一点,尸骨只是骨头,没有血肉,没有发肤,没有熟悉的脸,他要怎么认?

    他认不出来!

    可宋采唐所验结果,样样和牛兴祖相符。

    牛兴祖是木工,七八岁就拜了师父学艺,可运气不好,师父去世的很早,他有了底子,却没有成熟的技艺,这样的人,没师父带着,自己不好接活,想再拜师,别人已经有了忌讳,不会收。

    他便日以继夜,自己研究技艺,从未懈怠。

    牛兴祖非常孝顺,对父亲牛保山非常好,知道牛保山养大他不容易,自己能干活了,就反哺父亲,不愿牛保山受累。

    那时牛保山脾气还没这么暴躁,还没这么酗酒,酒虽也喝,但并不过量,父子二人关系很是和谐。

    牛兴祖的胳膊,也是为牛保山折的,那段时间牛保山受了寒,病了很久,总是咳嗽,怎么都养不好,牛兴祖辛苦问来秘方,独自去上间采药,历经凶险,不小心把胳膊弄折了。

    因小臂骨折,木工活儿很久没接,不能按时交货的,也都赔了钱。他此举是为全孝道,平日里也是个勤快的小伙子,大家对他印象很深。

    很多人到现在还记得牛兴祖当时胳膊吊在胸前,单着一只手,仍然为父亲做饭煎药的样子。

    再加上宋采唐根据尸骨推测的其它可能,比如小时候的成长历程,哪磕碰过没长好,牙齿同一般人不一样,腿骨一边稍稍比另一边长,有点高低脚,但一般看不出来,只有跑的特别快时才有些感觉

    每一样每一条,都跟牛兴祖对得上。

    牛保山终于不再醉熏熏,看谁都斜着眼,他的手颤抖着,摸上了停尸台的腿骨,然后,抱着骨头嚎啕大哭。

    “我的儿我的儿啊!”

    他声嘶力竭,眼睛通红,拳头砸到停尸台,将骨头狠狠怀在怀中,就像想嵌进自己身体一样。

    可是骨头是散的,不能被他全部抱起,他一揽,“哗啦啦”,细小的骨头散落下去,有的还磕到地上,撞的特别狠,似乎激起了烟状骨尘。

    就像骨头要被撞坏了一样。

    牛保山有些不知所措,抱着骨头,求助的看向宋采唐,通红眼底满是哀求:“宋姑娘求求你”

    一个两鬓微白,瞬间充满老态的人,抱着儿子的尸骨,手足无措

    宋采唐看着有点心酸。

    “没关系,我会重新帮你把他拼好,如你不介意,我可寻骨针将其骨节连好,方便你行后事安葬。”

    牛保山扑通一声跪下,‘砰砰砰’三声,硬硬的头狠狠磕在地上,磕完最后一个,似乎已承受不起这悲痛,半天没直起来,声音也哽咽压抑:“牛保山代我儿一起,多谢宋姑娘敛骨恩德!”

    宋采唐忙侧身避开,可也没去拉牛保山。

    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需要一个释放空间。

    她叹口气,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关了门,让父子两个单独相处一段时间,聊慰失亲之痛。

    她本以为,牛保山痛过之后,人会冷静下来,可她错了。

    在别人都没看到,谁都没想到的时候,牛保山干了两件事。

    头一桩,他去卢家大门口泼了粪。直接拉了车去的,时机还找的特别准,泼的很多,很臭,很打脸,短短时间,整个栾泽都知道了!

    第二桩,他去堵甘四娘母子的门,一边扔臭鸡蛋,一边用最脏最恶心的话,骂了甘氏母子整整一天!

  

正文 88。谜团

    牛保山的行为; 让人大开眼界。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牛兴祖音信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家可怜你; 看着你对别人谩骂挑衅,不好有半点意见; 可现在你儿子找到了; 死了,你最该关心的; 最该干的,不是好好求官府查一查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凶手是谁,能不能报仇么?

    为什么正事不干,还是来缠这两边?

    大部分人不理解,小部分人心里开始有各种嘀咕; 这牛保山该不会确定儿子的死; 跟这两边有关系吧

    大闹现场,宋采唐没有看到; 是听的赵挚转述。

    她夜醒的毛病还没好,赵挚夜里逛的习惯也还在继续,关家的护院巡卫对赵挚来说就是小儿科; 根本不用费多大工夫; 赵挚逛着逛着; 随便一脚; 就能停在关家,停在宋采唐窗前。

    “芙蓉酥。”

    他随手朝宋采唐桌上扔了一包点心。

    嗯,带吃的东西好像也成习惯了。

    宋采唐没有拒绝。

    最初赵挚带东西来,她因为正在帮忙查案,收的很是心安理得,东西不贵重,赵挚行为也并没有半点暧昧或裹挟。后来感觉和赵挚应该算朋友了,虽然不怎么相合,两人好歹还‘同生共死’过,赵挚救了她的命,她也救了赵挚的命,吃他点东西,算得什么事?

    尤其是这东西

    不知赵挚从哪弄来的,味道越来越好,越来越对她的胃口。

    她让青巧出去买,从来找不到对的东西,家里除了关婉妹妹亲自下厨的手艺,再没有谁做出来的东西给她同样的感觉。

    宋采唐拆开包裹,拿一个到嘴边,咬一口,眼睛就眯起来了。

    好好吃!

    还是以前没吃到过的品种!

    赵挚看着她贝齿轻咬点心,目光渐渐幽深,不似以往毒舌,只是别过头去不再看,抱着胳膊靠在窗槅旁边的墙上,仰望空中圆月。

    然后慢慢的,把这两桩大热闹说了。

    当然,因为宋采唐在吃东西,他先说的,是牛保山找甘四娘闹的事。

    “甘四娘?”宋采唐微微侧头,绸缎般乌发搭在在肩上,夜风轻拂,它们如水草般缓缓滑动摇摆,似染了月华灵气,“她被牛保山骂出来哭了?”

    “不。”赵挚摇头,侧脸剪影映在窗上,鼻挺唇丰,很是俊逸,“她没在家,被堵着门骂了一天的,是甘专轩。”

    “甘志轩会干?”

    虽了解不深,但仅凭几次见面,宋采唐也能感觉出来,这少年是个倔强,自尊心有点强的人。

    赵挚想起当时场面,笑了一声:“甘志轩骂不过牛保山。”

    若有其他人在场,哪怕多一个读书人,甘志轩都可能更有力量,他是读书人,打小的成长环境造就性格,母弱子强,他倒不会拉不下脸皮,可牛保山混迹市井,骂起人来什么脏话都有,不顾及身份环境时更是骂的脏,甘志轩敌不过。

    宋采唐:“然后呢?”

    “然后”赵挚神情微变,摸着下巴,眯着眼,“甘志轩气的浑身发抖,骂不过,就放狠话,话里话外,都有等着瞧,不出多久我就能治你,治死你的感觉。”

    好像确定将来一定能翻盘,一定能打对方的脸,到时候对方一定会后悔一样。

    若卢慎放这话,宋采唐还能理解,一官一民,官要想整民,方式方法不要太多,可甘志轩说这话

    他虽有些资质,读书也不错,但宋采唐看过调查卷宗,甘志轩与人相处时性格并不怎么讨喜,没太多朋友,尤其有钱有权力的朋友。

    凭他自己,带着一个名声不好的寡妇娘,怎么治死牛保山?

    这甘志轩,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

    宋采唐吃完糕点,拍拍手,狐疑的看向赵挚。

    正好赵挚也看了过来,眸底情绪同她一样。

    “甘志轩母子,有秘密。”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案子从发生到现在,不只,这十几年,甘四娘突然出现在栾泽,一来就是个寡妇,独自带孩子,可孩子不可能是凭空来的,甘志轩的生父,是谁?

    甘志轩这般笃定,是不是同这个有关?

    甘四娘真是个寡妇吗?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宁愿这么辛苦,也不向甘志轩生父求助?

    “还有牛保山——”宋采唐目光微闪,“为什么找甘氏母子的麻烦?”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

    赵挚指尖敲了敲窗槅,剑眉挑高:“我没说么?因为他觉得甘氏母子是害他儿子的原凶。”

    宋采唐:“证据呢?”

    赵挚身体微微往前探,看着宋采唐眼睛:“没有。应该只是‘觉得’是。”

    月华流转,二人侧影在墙上相迎,距离近到不分彼此,十分亲近。

    宋采唐却并没有看到,长眉微微蹙起,垂眸思索:“这个甘氏,谜团很多啊。”

    赵挚点点头,又说起卢家门口被泼粪之事。

    同一个人,前后脚的时间,两种不同行为,说明了什么?

    宋采唐:“牛保山觉得牛兴祖的死,和卢家,或者说,和卢光宗有关系,哪怕卢光宗已死,他仍然恨意难消。”

    赵挚颌首:“我感觉解开这个谜,本案会有相当大的进展。”

    “那就努力吧,观察使大人。”宋采唐倒了杯茶,越过窗子递出去,面带笑意,声有调侃,“以后别半夜跑了,还休息什么啊,整夜跑吧。”

    这话听着本应该不入耳,让人不愉,可她声音抬高了一点点,调侃的语调透着亲切,反倒拉近了距离。只有朋友,允许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开玩笑,陌生人之前不可能这么说。

    赵挚看了宋采唐一眼,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不等宋采唐反应过来,他已接过纤纤素手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全程没有说话,没有不满,也没有毒舌反击。

    “其它的呢,可有线索?”宋采唐问,“刘掌柜到底抓了卢大人什么把柄,两人有没有见过面,这个把柄有没有被使用,还有漕帮帮主在小酒馆里遇到的女人,可知道是谁?”

    除此之外,庞谦和卢家也需要深查

    赵挚懒懒靠着窗子,茶盅被他拿在手里接抛着玩:“刘掌柜和漕帮这边,我去查没那么多掣肘,这几日应该会有结果。庞谦和卢家,我让温元思去了,他不是最擅长玩心思,正好给他表演。”

    可一个人分不成两半,着重一头,另一头就会有疏漏,甘氏母子与各案件相关人的关系,一时半会儿就难有结果了。

    偏这个很重要。

    赵挚动作停下,眉宇间凝着沉思。

    宋采唐给了他一个主意。

    她问他:“祁言这个人,你很熟?”

    赵挚斜眼看她,表情有些奇怪,不知是警惕还是不高兴:“你对他很好奇?”

    “不,”宋采唐摇头,“我只是觉得他看热闹的水平不错,如果你与他相熟,觉得他可以信任,挖甘氏母子秘密这件事,可交于他。”

    事实上,用看热闹水平不错来形容祁言,还是太小看他了,他其实是个相当厉害的八卦达人!

    赵挚想了想,还是觉得公事为大,派人去请了祁言,结果根本不必他说请字,听懂话音,祁言就拍着胸脯跳起来,让赵挚务必把这活儿交给他干,他一保证尽快出结果!

    事实证明,祁言的本事的确不错,结果来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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