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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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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多少倍的她都经历过; 这才哪到哪?

    还不如集中精力分析案情。

    她用镊子拨着胃袋里的东西,眉头突然蹙起。

    “死者最后吃的东西,是什么?”

    因方才的面不改色,赵挚对宋采唐更加高看一眼; 听她问话; 立刻垂眸回想卷宗详情:“其贴身丫鬟供言,云念瑶前一天害喜非常严重; 恶心,想吐,嗜睡; 吃不下任何东西; 水都喝不下去; 早饭后; 没吃过任何东西。”

    “早饭后就没吃过东西?”宋采唐用镊子夹出一样白色团状东西,眸色墨如琉璃,“不可能。”

    “死者睡前必定食过汤水,甜羹之类。”

    阳光从窗外洒进,灿灿如金,落在她眉眼,将她眸色照的浅如琥珀,可内里慧灵之气,半点没少,极为诱人。

    赵挚顿了片刻,声音方才沉下去:“那丫鬟撒谎?”

    “未必是撒谎。”宋采唐摇摇头,“孕妇身体不好时,心情都不怎么样,纵使贴身丫鬟,也不会时时被允许呆在身边吧?”

    赵挚眯了眼,突然问:“这汤水,是死者几时吃下的?”

    宋采唐:“食物形状完整,尚未变软,最多吃下不过半个时辰,死者就遭遇了不测。”

    “丫鬟供言,云念瑶身体不适,又怕吵,午觉没睡好,晚上睡的很早,不准人靠近。中间醒过一次,说饿了想吃红豆糕,她赶紧去做,可回来云念瑶又已睡下,她不敢打扰叫醒,把红豆糕放下,就又出去了。直到晨间,云念瑶久久不醒,她踌躇很久,方才大着胆子进屋去唤,却发现主人已去,桌上红豆糕和夜里一样,没有被动过。”

    赵挚一边缓声说着卷宗记载供言,一边沉目静思。

    死者说饿,却没吃红豆糕,反而吃了别的汤水

    汤水是谁拿来的?什么时间?丫鬟送红豆糕之前,还是之后?

    宋采唐眸色低垂:“孕妇胃口不定,中毒也有影响,可你说她一天没吃东西,夜里饿,想吃东西,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吃就睡下,还睡的那么死我觉得不大正常。”

    赵挚挑眉:“所以有人在丫鬟做红豆糕的这段时间里,进了云念瑶房间。”

    宋采唐眯眼:“还给死者带了碗吃的,状似关心。”

    赵挚:“云念瑶接受了好意,把东西吃了。”

    所以——

    二人对视,眸底有相似光芒绽放。

    是凶手!

    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凶手避开所有人视线,走进房间,杀死云念瑶,布置现场,伪装成主人已睡下的姿态,迅速转身离开。

    是谁?

    来的这么巧,是真的巧合,还是一直盯着动静,看到机会,立刻果断出手了?

    赵挚与宋采唐对视,眸底似有相同流光,气氛略有些微妙。

    温元思突然发声:“会不会与死者身上浅黄丝绦有关?”

    他一出声,赵挚迅速转头,剑眉微凛:“温通判觉得浅黄丝绦是重要证物?”

    温元思想了想,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尸体身上任何发现都是证据,一定指引着什么,不可忽略。”

    宋采唐没参与二人对话,而是垂下头来,继续认真看胃中食物。

    食物是流质,粘稠,除了胃液本身原因,应该本身就有一定粘度,所以肯定是汤水。

    低头轻嗅,除了尸体身上特有的酸腐味道,还有酒液发酵的味道。

    很轻很淡,但她鼻子好使,仔细分辨,完全能认出来。

    她微微偏头:“孙仵作之前说,那浅黄丝绦上,有淡淡酒味。”

    温元思颌首,面色疏朗,目光柔和:“是,不明显,但肯定是酒味。”

    宋采唐点了点头,又问:“高卓喜欢喝什么酒?”

    高卓与死者云念瑶关系微妙,是众人关注的重点,赵挚和温元思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烈一点的酒吧,”温元思看向赵挚,声音清郎,“我听说,高公子虽是文人,心底却有股狂士之心,太清淡的酒,不怎么喜欢——观察使了解到的,可是如此?”

    赵挚颌首,挑眉笑了一下,似有什么深意:“温通判说的不错,高卓从不饮味道浅淡的酒,但凡那烈的,辣口割舌的,他一概不据,都想尝试。”

    宋采唐:“甜酒呢?”

    “甜酒?”

    赵挚和温元思都没明白,为什么她有此问。

    宋采唐长眉微抬:“比如糯米酒之类”

    温元思微笑出声:“不可能,这一位连黄酒都不会碰,嫌太温吞。”

    赵挚看着宋采唐,琢磨出了一点滋味。

    他唇角扬起,似笑非笑:“宋姑娘可是知道了云念瑶死前所吃食物?”

    “是。”

    宋采唐毫不犹豫的点头:“死者生前吃的最后一种食物,应该是酒酿圆子。”

    众人一怔,房间齐齐一静。

    片刻后,赵挚眯眼,右手摸上下巴,笑的意味深长:“那咱们就可以查一查,当夜是谁,碰过这酒酿圆子了。”

    天华寺是寺庙,与酒沾边的吃食,不可能准备,就算是糯米酒,也是有一定味道的,想藏可藏不住。

    宋采唐也是如此想法,有了线索,找人就容易很多。

    可惜死者白天没吃过东西,晨间食物早就消化完毕,胃袋里的东西只能给她提供这一样线索,再无其它,毒物线索半点没有。

    “死者到底身中何毒,你不是到现在也没找出来吧!”

    一抬头,孙仵作已经吐完回来,继续揪着她要再战了。

    宋采唐弯唇浅笑:“孙仵作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当我是谁!我是仵作,怎会怕这场面,就算一时因吃食之故肠胃不和,自也有办法恢复!”

    不过除秽避晦方子,做仵作这行的,谁没收藏几个?

    “哦,倒是我想法不周全了,”宋采唐从箱子里拿出针线,将剖开的胃袋缝合,“我也只是关心阁下身体,阁下不必过于激动。”

    孙仵作哼了一声,心说要你关心!

    你这明明是在笑话人!

    “少扯开话题,毒呢?”他面色阴沉,“你我二人的赌,可是押在毒上!不管你今日验尸收获如何,找不出毒,就是你输!”

    宋采唐很沉的住气,纤纤十指轻动,很快把死者胃袋缝好,整齐又干净。

    “我何曾说过,验尸线束,辨不出毒?”

    她声音微扬,带着阳光的朝朝生气:“你验不出,是你无能,无能不是错,把无能当骄傲,不知进取,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

    孙仵作气的跳脚。

    正待说话,宋采唐直接朗声截了:“你且看着我怎么把毒验出来!”

    她手法犀利迅速,很快将死者的小肠拽出来,从上往下,细细割开寻找。

    “呕——”

    孙仵作又要吐了。

    这一次运气非常好,没费多少工夫,宋采唐就用镊子从死者肠道里夹出来一颗深褐色,浅棕斑纹,椭圆形的东西

    嗯,还有几瓣碎物,看颜色,像是这东西碎了之后的样子。

    宋采唐把镊子往前递,让孙仵作看清楚:“孙仵作可认识此物?”

    孙仵作皱眉,这模样特点,好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

    什么植物?

    不知道。

    被问住了,他脸有些红,却不愿承认,咬口反问:“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说这就是毒物吧!”

    宋采唐笑了:“孙仵作好聪明,这就猜到是毒物了!”

    孙仵作:

    宋采唐知道除了孙仵作,房间里其他人也一直等着这个结果,并没有卖关子,直接解说了。

    “此物,乃蓖麻籽,剧毒,六至八颗即可致命,若咀嚼充分,两颗也可要人性命,因其皮厚,坚硬,不易消化,整颗吞下反倒不会中毒。”

    “它会破坏人体循环系统,使其崩溃,服用者会有口部烧灼感,恶心,呕吐,腹痛,嗜睡,溶血,血尿,严重出血,严重者惊厥,昏迷,直至死亡。”

    “它还有一种作用——”

    宋采唐眼梢微抬,长眉淡扫,眸底映着阳光灿色:“促使孕妇分娩。”

    停尸房中,宋采唐在验尸,外面一堆人也没闲着,有那胆大的,在窗外偷看,看完了回来传消息,案件对外保密,对内却没那么严格,坐在一边厅堂的很快听到了消息。

    齐兆远和高卓因见不得验尸现场,离开停尸房中,就跟众人坐在了一起。

    听到验出死者腋下有红痕后,齐兆远眉目阴森,锰的一拍桌子:“有人杀了瑶瑶,还布置了现场!”

    高卓两眼无神,满脑子都是想象出来的剖尸画面:“瑶瑶被刀子切开了”

    季氏见不得他样子,人多又不好劝,狠狠咬唇:“光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有本事倒是抓住凶手破案啊!”

    死者所中之毒性烈,破坏了循环系统,五脏皆有肿大,心脏痉挛骤停,一样样消息传回来后,齐兆远真的拍烂了一个桌子:“可恶!”

    高卓灵魂放空:“瑶瑶被刀子切开了”

    季氏满面不甘愤怒,葛氏葛氏看着一切,摇了摇头。

    等到毒物被验出来,说是蓖麻籽时,众人皆惊,葛氏垂眸,幽幽一叹:“这案子,终于能破了。”

    青巧这边,也顺利找到关清,将宋采唐交待的话悄悄说给了她听。

    关清听完,垂眸静了片刻,突然冷笑出声:“我那大伯娘,还真是有本事呢。”

    宋采唐宅斗方面不怎么精通,也就是脑子好使,愿意多看多思,才能联想到许多事。她能想到的,关清这个浸淫后宅十几年的姑娘,心眼手腕一样不缺,怎么会想不到?

    今儿个,竟有人做局,想要害她!

    用什么?之前她来天华寺的那次,不小心丢了的帕子么?

    看来那一次,张氏就打好主意了

    此前是没注意,没往旁里想,现在知道了,自然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关清拍了拍青巧的头:“你乖,现在回去你主子身边伺候着,琴秀那丫头看着聪明,实则不是自己人,你回去帮采唐一把,我才放心。”

    青巧圆脸微侧,有些发愁:“可是小姐说,要婢子好好护着大小姐。”

    还好她来的及时,大小姐心诚,一直在佛堂礼佛,跪着颂经半个多时辰也未起身,若大小姐出去散心,不但她难找,还给别人机会了!

    她自是想伺候自家小姐的,可小姐的吩咐,也不能不听

    关清哼了一声:“我的本事如何,用得着你一个小丫鬟帮忙?你是想帮我沏茶,还是想帮我倒水?”

    青巧:

    这位大小姐说出口的话,还是犀利的很。

    “你那主子才麻烦,贵人案,是那么好卷进去的?”关清见青巧磨蹭,直接碾人了,“去去去,好好帮着你主子做事,看着那琴秀,若敢坏事,先来禀我,我立刻把她处理了!”

    青巧不敢再耽误,赶紧点头:“是。”

    “还有——”

    想起那一屋子高官,关清秀眉微蹙:“你小心看着,如果有哪里不对劲,采唐要吃亏,你赶紧回来报我。”

    她是商家,还是闺阁女子,别的帮不了忙,请个李老夫人的活儿,还是能干的。

    听闻李老夫人与观察使赵挚有旧,一旦有什么事,保个‘年轻不知事’的小姑娘宋采唐,应该不是问题。

  

正文 50。突然默契

    孙仵作看着夹在镊子间; 深褐色带花纹,椭圆形状小东西,好半天回不了神。

    蓖麻籽?

    什么玩意儿?

    不认识; 没听说过!

    这东西毒性剧烈; 两颗就能要人性命?

    “蓖麻籽并非见血封喉的烈毒,发作时间随用量多少; 可能数个时辰; 也可能数天,致死则更久。服用之后; 一个时辰至两天内,第一症状随时可能出现。”

    宋采唐一边解释; 一边垂眉,结合尸检结论思考:“死者吃下它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一天啊”

    赵挚摸着下巴,凝心静想。

    二月初九一早丫鬟发现云念瑶尸体,当时已有明显尸僵; 仵作判断; 死者必死于深夜。

    方才宋采唐取胃检验,发现死者死前吃过酒酿圆子; 卷宗里丫鬟供言,死者说饿,让她去做红豆糕的时间是在亥时末子时初; 遂死者的死亡时间; 必也在这一段。

    往前推十二个时辰; 就是前一晚亥时末子时初

    “观察使大人; 二月初七这日,死者最后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卷宗可有记录?”

    赵挚侧首,正好宋采唐看过来,长眉过鬓微扬,杏眸清澈含波,明润如三月春雨。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个。

    “有。”赵挚剑眉微敛,眸底深色蕴出,摸下巴的手缓缓放下:“供言里丫鬟说,进了二月,云念瑶尤其嗜睡,每晚晚饭后就不再吃东西,早早上床休息,从无例外。”

    她在二月初八这日突然害喜严重,伺候的人都非常意外。

    此前,他看不懂,现在明白,那不是什么害喜,是她中了毒。

    宋采唐想了想,眼梢微微眯起:“所以死者二月初七晚饭后没吃过任何东西,初八只吃了早饭,些许汤水,之后胃口不好,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

    毒是什么时候中的,显而易见了,只能是二月初八上午!

    赵挚颌首,眸底滑过凛冽锋芒:“及至晚间,亥时末,云念瑶梦醒,招丫鬟要吃的,丫鬟按其要求,去做红豆糕。”

    宋采唐眉目灵慧:“便是这个时候,凶手趁机入室,给云念瑶带了酒酿圆子,以示拉近距离——”

    赵挚:“之后趁云念瑶不备,施以巧思,将其杀害!”

    二人一人一句,语速语调几乎一致,片刻间,就整理出了死者前后大致的时间线,竟是相当默契!

    张府尹一直侧立在旁,根本没插得上话,脑子还得时刻保持注意力集中,方才能跟上二人思路。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看看赵挚,再看看宋采唐,眸底满是狐狸疑。

    这两个,投契此致,真的只是才认识,没任何前缘?

    温元思突然插话:“宋姑娘前番有言,蓖麻籽有滑胎之效,所以这下毒者目的是什么,可与此有关?”

    赵挚挑眉看了温元思一眼,又看向宋采唐,抱着胳膊,笑的意味深长:“谁知道呢,许是嫉妒别人有的他没有。”

    宋采唐略沉吟,这个问题,她还真答不了。

    她只能根据尸体检验,提供确实的证据线索,不能剖析犯罪者心理。

    根据人物社会关系,行为特点,一些动机可以推测,但是不是正确,仍然需要查证。不确定的东西,她还真不能随便往外说。

    尤其这里,是尸检现场,温元思正在书写的,是她的验尸格目。

    此时此刻,最重要是真实,是切切实实砸在人们眼前的东西。

    孙仵作此刻已然回过神:“等等,她说这东西是蓖麻籽,就是蓖麻籽了?她说蓖麻籽有毒,蓖麻籽就真有毒了?仵作一行从来没记载认准的事,怎能如此武断!”

    张府尹当时就翻了个白眼。

    温元思也保持不住君子之姿,叹了口气,看向孙仵作的眼神略带怜悯。

    赵挚更直接,用鼻腔哼了一声,给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宋采唐根本不用谁帮腔,直接微笑着问孙仵作:“孙仵作若不信,要不要试试?”

    孙仵作瞪着那小东西,心说老子才不要!

    万一真是毒,把老子毒死了怎么办!

    “也是不巧,今日这毒我正好认识,我愿教,孙仵作却不愿信,实是可惜。”

    宋采唐眉眼弯弯,一句话说的慢条斯理:“其实毒这种东西,与其它不同,最好验证,孙仵作不愿试,捉只老鼠来,一喂便知结果。”

    孙仵作意识到自己一时心急,犯了个傻,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种场合,宋采唐不可能撒谎,这毒肯定是真的!

    宋采唐理了理染血的手套,微笑着看孙仵作:“孙仵作怎么不动?可是逮老鼠也太难?”

    “噗噗”两声,张府尹和赵挚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张府尹还捋着胡子,笑道:“孙仵作要是身手不好,逮不住,我手下倒有不少好儿郎,愿意借出来帮忙。”

    孙仵作一张脸涨的通红。

    这脸,丢大了!

    现场丢人,技不如人,再加上那个赌约稍后可如何是好!

    宋采唐饶有兴致的看着孙仵作脸色变化,心内十分愉悦。

    能打一打这瞧不起女人的老脸,真是浑身舒畅!

    内宅里掐架斗气,争针头线脑有什么意思?破坏这些大男人自以为是的骄傲才好玩。

    停尸房,是她最熟悉的战场,可以让她一展所学,可以让她解谜究源,可以帮助真正有责任感的人破案,可以帮枉死的人伸冤,还可以狠狠踩封建直男癌的脸,多有意思!

    这里带给她的满足感成就感无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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