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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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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前后两次出现的机关盒和机关图,”他抬眼看三人,神情郑重,“我有种感觉,这两边,会不会是合作关系?”
宋采唐侧耳听着,目光微闪:“现在的线索表象,曾德庸和桑正并不亲近。只看甘四娘的命案,如果是曾德庸所为,那房间里药瓶子的出现,肯定是为了陷害桑正。”
意图陷害,关系怎么可能好?
“如果是桑正杀了甘四娘,那他选择的时间地点,杀人的方式都很微妙,有羞辱嫌疑。”
羞辱安乐伯这个伯府男人,关系也不可能好。
矛盾深到嫁祸杀人,起码看起来,这两个人不可能简单的合作关系。
宋采唐说完话,目光移向赵挚,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祁言后知后觉的领会到了什么,直直看向宋采唐:“所以杀害甘四娘的凶手,就在曾德庸和桑正之间了?”
宋采唐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她这一顿相当微妙,就好像在说:你竟是到现在才知道么?
祁言好悬喷口血,但他早就被打击惯了,现在也不觉得丢人,急急问:“那秋文康呢?为什么被排除?”
赵挚温元思齐齐转头看他,目光相当怜悯。
祁言:
“所以你们——你们都知道?”
赵挚和温元思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用说话,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祁言:
“但凡命案,凶手杀人都是有动机的,”宋采唐比较体贴,话音温柔的开口,“你觉得秋文康为什么要杀甘四娘?还是在安乐伯府这样的地方,办宴聚会这样的时间?”
祁言挠了挠头:“顺顺风车啊。”
不是之前案件分析时就说过,凶手可能发现有别的人也要动手,机不可失,索性下手并嫁祸?
“可这并没有解释动机啊。”
宋采唐伸出纤白手指:“最普遍的杀人动机有三个,情仇,钱财,秘密,秋文康靠的上哪一样?”
“他与甘四娘五年前在青县见过,若这十八年前他二人有旧怨,那他不会帮助甘四娘,杀了反倒方便。若这怨是五年前结下,今次汴梁再聚,起了杀心,那他在外边行凶杀人还比较方便。安乐伯府只是不待见甘四娘,并没有限制她外出,五年前那一段交集算是隐秘,也并无他人知晓,这般悄悄的杀了,没人会查到秋文康身上,他会更安全,如此大张旗鼓,招招摇摇的作案,不觉得有点蠢么?”
祁言:“可五年前的事并不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啊,杀我小叔叔的凶手抛尸,是要嫁祸给秋文康,这个人肯定知道秋文康和甘四娘见过。”
“是,凶手会知道,但会说么?”宋采唐提醒祁言,“凶手自己干的事,可也是不光彩呢。”
按下这个葫芦,那个瓢又起来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很少聪明人会干。
祁言:
“也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宋采唐眼稍微眯,素指轻轻抚着茶盏,“杀人的时间和地点。秋文康和安乐伯府素无来往,此次安乐伯府举宴,也是却不过情面过府道贺,他对府内环境特点,屋舍院落,哪处待客哪处不带客,各方流程安排,不可能熟悉。”
“而凶手杀害甘四娘的方式,不管下毒等待毒发,还是强行暴举,都是需要时间的。能在这宾客盈门,各处热闹的环境里从容作案,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凶手一定对伯府环境非常了解,亦对宴会流程了如指掌。”
祁言恍然大悟:“哦对,有预谋的杀人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那秋文康根本不具备在这里作案的能力!”
赵挚手上茶盏落在桌上,发出清脆微响:“祁公子可真是聪明灵慧,反应机敏。”
祁言有点臊:“咳咳,比不上挚哥。”
赵挚:“那我可能继续了?”
祁言狗腿的执壶给他倒茶:“您请,您请。”
赵挚便又继续:“所以现在有几拨人”
正文 262。突破口
“所以现在有几拨人出现在本案。”
窗外风声呜鸣,赵挚话音含霜; 亦颇有冷意:“安乐伯曾德庸和安抚使卢光宗; 此二人手上有机关盒与机关图。”
“外族人桑正,亲自押过船; 知道金子运行路线,”宋采唐跟着道,“而这些金子的来源; 卢光宗亦脱不开干系。”
两路人,有交集相连。
可这曾德庸知不知道金子; 现在尚无确切线索; 不能肯定。
温元思若有所思:“牛兴祖是当时做盒子的人; 后被卢光宗灭口,可能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秘密; 但一定不多。观甘四娘生活路线,一直远离在外,应该也是因为自身聪明猜到了一点,可也不会多。”
所以别人才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各种逼杀; 她不再‘甘于寂寞’,跑回汴梁安乐伯府争利; 才被别人容不得。
“还有两个人,”赵挚微微眯眼; 指尖轻点桌面; “上一案中蔺飞舟要找的; 帮过谷氏的那个人,还有景言。”
这两个人,身边出现过同样的图案标识。
“他们应该是同一拨人,”温元思道,“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小心被卷入十八年前事件,还是怀揣着目的,有意进入。”
如果是不小心,他们知道了什么秘密,遭遇不测?
如果是有意,那他们在做什么事?
三人齐齐看向祁言,意思很明显,十八年前的事,你该好好想想了。
“可十八年前,我还是个小屁孩啊!”祁言十分委屈,抱着脑袋抓狂,“我小叔叔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懂什么?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采唐脸微侧,突然想到一个方向:“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二人不是自己拥有同样的标志,他们是被标记。不见得两个人就认识,别人给他们标上了一样的记号,他们就是一样的,被盯好的猎物。”
十八年前,景言可能并不在北青山,但他之后做的事,触及了一些秘密,别人便放了标记,想要杀他。
赵挚和温元思想了想,如此,但也说得通。
不管前后这两个死者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被杀,私下联络,募集钱财,运往外族一事,都是肯定的,死者二人与这个集体立场对立。
这个集体里,卢光宗和曾德庸身份方便,权势也方便,搞钱容易,桑正母亲外族人的身份,容易被外族放心
“合作一事,还真的并非不可能,”宋采唐微微偏头,“只是这方式——比较高端。”
祁言挠挠头:“高端?”
温元思就笑了:“你可想一想上一案,厉正智和左修文。”
祁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说起上一个案子了?
“这有关系?”
说起来那匪首顶了左修文的名字生活,布局的确精彩。
赵挚冷嗤一声,对祁言的智商表示怜悯。
宋采唐再次点透:“二人在没有反目之前,是合作伙伴。只是厉正智更聪明,凡事都留了后手。”
祁言眨眨眼,这才嘶的一声,悟了:“混官场的人,段位就是高啊”
叹完,他又瞪向赵挚:“我才不是笨的想不到,只是一时反应慢了而已!”
赵挚冷哼一声,剑眉高高挑起,没有说话。
祁言说完,巴巴回头看宋采唐:“所以这曾德庸和桑正,其实是朋友?”
赵挚实在忍不了了,翻了个白眼:“之前宋姑娘的分析,你全然没听进去?这二人就差直接掐起来了,会是朋友?”
祁言愤怒又委屈:“可是你们刚刚又说——”
“朋友一定会合作,会合作的却不一定是朋友,”温元思吹着茶沫,声音徐徐,“人生处处身不由己,很多时候,互相看不顺眼,也必须要合作。”
“公是公,私是私,把手头事情办好,并不说明出门后不会笑里藏刀,各自下手。”
他这话说的从容淡定,似乎颇有心得,看来类似的经历不是没有。
祁言:
官场真是凶险。
温元思又提起一事:“桑正和安乐伯夫人卫氏,我虽并未有物证,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证明,但二人有私,确为事实。”
这一点他早在去安乐伯府问话时就察觉到,这几日奔走下,已以确定。
这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朋友。
“嘶”祁言捂着脸,觉得牙疼,“要真这样——他们也太会玩了吧?”
宋采唐目光微转,想起最初看到曾德庸和卫氏的印象:“怪不得”
祁言凑过去:“怪不得什么?”
“违和。”宋采唐蹙眉道,“卫氏的状态太好,太自信,自信的都自负了,看起来就像一切尽在她掌握中,游刃有余,她很享受别人对她的艳羡追捧,以此为傲。”
可后来的观察相处,她认为卫氏的确貌美,也不失聪明,可离手段高竿,明显有些距离。
她身边的环境,塑造出了她的盲目感。
而曾德庸爱妻护妻,又贪花好色,忌不了口的行为,也更能解释得清。
“他若是真心喜爱卫氏,就不会跟别人乱来,不是真爱,也没必要对卫氏这么捧着”
曾德庸给人的感觉,也很有些违和。
他没有怕卫氏的理由。
男权社会,以男人为尊,唯一的家世背景,曾德庸并不输,没必要对卫氏如此。
“这一个个的,怕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挚眯眼:“这个,或可是突破口。”
祁言:“什么突破口?”
宋采唐与赵挚温元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供!”
这样的案情,显然别人不会随便招供,问话,就得有技巧。
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因果,赵挚身体微微前倾:“来,咱们再过一遍案情”
案件查至此,事实已能大部分拼凑。
十八年前北青山事发,案件相关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人物关系形成。比如卫氏救了桑正,曾德庸机缘巧合,看上了被掳走,又被得救的甘四娘。蔺飞舟要找的人这夜在,不凑巧的知道了什么秘密
五年前在青县,甘四娘出现,曾德庸没看见,或者看见了装没看见,卫氏心情不顺,想要杀了甘四娘,并且动手了。没想到甘四娘运气好,被秋文康救了,顺利躲过。
这时候有一个人,因为隐秘的事走漏风声,组织杀了景言,要嫁祸给秋文康,可能是有什么私怨,可能仅仅因为秋文康是太子的人,真正目的是牵连太子。
结果当晚有要事,秋文康悄悄的离开,订下的院子,被掌柜转手,给了同样悄悄过来的陆语雪。陆语雪是女子,独自外出,行踪肯定不似男子招摇。
当晚,景言的尸体被抛到了秋文康定下却没有住,住了陆语雪的院子。
陆语雪心思玲珑,在汴梁多年,对安乐伯府的事知之甚深,以为这是别□□妾争宠的家务事,觉得恶心,直接把尸体甩给了隔壁甘四娘。
甘四娘知道卫氏要对付她,心里惶惶,根本不敢报案,直接把人埋了,带着儿子慌忙离开了青县。
景言的玉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她手里。
去当铺想当,是因为缺钱,最后决定不当,是怕引来麻烦。
之后五年,大家相安无事。
曾德庸和桑正,起初可能只是知道甘四娘的存在,并不知她知道机关盒和机关图,后因卢光宗命案,这件事露出。甘四娘不冒头,龟缩着好好过日子便罢,可她回来了。
她压制不住甘志轩的想法行为,只得随他来汴梁城,回到安乐伯府,不管做没做什么,这个行为,就是争权,就是夺利之心。
人心一起,各种谋算就会出来,知道的事会成为威胁倚仗,所以,甘四娘这个人,不能再留。
凶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察觉到别人也想动手,想坐顺风车
“用毒和用强之人,很可能是同一个。”
赵挚语出惊人,一句话后,还没停:“杀害景言和甘四娘的,或许也是同一个。”
曾德庸和桑正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合作关系,但双方交接是不是本人,各自负责什么事,都不清楚。
这个案子的事实拼凑,仍然缺一个突破点。
“景言的玉佩,”温元思道,“现在在哪里,非常关键。”
宋采唐:“还有那特殊杀人兵器狼牙棒,握在谁手中,谁就是凶手。”
总结完毕,赵挚拍手:“时间事已了,回汴梁吧。”
所有案件相关人都在汴梁,想破案,就得回去。
几人无不应是。
案情相关线索,还有下面人在继续查,他们可在回京路上整理思路,分析开拓,或可会豁然开朗,得到新的方向。
谁知车刚走没多久,就有人骑马飞驰而来:“宋姑娘——有宋姑娘的信!”
因办案需要,几个人的信件从不会耽误,一接到就会立刻送来,赵挚看到来人,接过信:“下去吧。”
人一走,赵挚只瞥了信一眼,脸就黑了。
无它,这字迹,他认识。
没有风骨,张牙舞爪颇为粗糙,写的连五岁的孩子都不如,就好像刚刚学会认字似的。
他接过用这样的字写来的战书,不要太熟悉,这是西夏王子李元峰的信!
李元峰写信来,不给他,却给宋采唐,什么意思?
宋采唐见信久久不至,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赵挚的黑脸。
“怎么了?”
赵挚没说话。
宋采唐伸手:“不是说有我的信?”
赵挚没给她,想了想,掀开车帘走进车内:“我帮你看?”
宋采唐微笑着看赵挚:“嗯?”
赵挚脸一点也不红:“这信,我要帮你拆。”
没一点窥人隐私的惭愧。
宋采唐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心思玲珑剔透,长眉一抬,就明白了:“你认识这字,”她看向信上的‘宋采唐亲启’五个大字,语气肯定,“你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赵挚也没瞒:“李元峰。”
“李元峰?”宋采唐想起夜圣堡的案子,“假扮辛永望的那个西夏王子?”
赵挚嘴唇紧抿:“是他。”
想起那个案子,他一到时宋采唐的境况,前前后后经历的事,心情就很不好。
虽然当时他就好好把李元峰给教训了一顿,这心中怒气,还是没消完。
“他写信给我——干什么?”
宋采唐有些不能理解,她与这位西夏王子并无交情,当初发生一些不太友好的事,也是因为对方要用她钓出赵挚,给她写信,这李元峰怎么想的?
视线落在书信浅黄封皮,宋采唐稍稍有些好奇:“你拆吧。”
赵挚颌首:“好。”
他态度很郑重,仔细检查过有没有毒粉机关,才将信拆开。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封信虽然来的奇怪,语气也有些挑衅,但对于本案,却是个证据!
正文 263。西夏王子的信
西夏王子李元峰,是最有可能将来接任西夏帝位的王子; 个人能力尤其出色; 政局能谋; 兵仗能打,在边关和赵挚交手不止一次; 现阶段最大的目标,就是弄死赵挚。
赵挚想法和李元峰相类。他同样看不惯李元峰; 只要看到; 必会交手,且必会命博,不弄死不罢休。但要说最大目标; 赵挚眼光比较远,他想杀的多了去了,西夏李元峰,目前连辽国几个皇子的位置都比不上。
李元峰对此颇为怨念,觉得赵挚瞧不起他; 更加讨厌赵挚。
给赵挚写信是不可能的;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但气赵挚的事——他非常乐意。
和赵挚不一样,李元峰从小就是皇子; 地位不凡; 爹疼娘爱的长大; 什么都会; 风月之事也相当擅长。战场只管厮杀; 赵挚的私事,他不是很了解,但夜圣堡短短一面,他就能看出来,赵挚对宋采唐不一般。
遂怎么气赵挚嘛
不要太容易。
这封信很长,洋洋洒洒满满五页,一多半在赞美宋采唐,说对宋采唐的思念和欣赏,并且试图拐劝宋采唐去西夏。
说大安有什么好,女人不让出门,出门必须遮脸,规矩严的没趣,哪像他们西夏,女人爱干什么干什么,要是不愿意,连他这个王子都能撅回去,还没人敢说不是,多自由?
还说西夏景美人秀,什么都有,凭宋采唐的本事心思,在这里能混成女官完全没问题,要是宋采唐愿意,他愿意以国礼为聘,迎她为后
赵挚的脸黑了绿,绿了黑,简直不是人色了。
宋采唐忍笑忍得很辛苦,还得安慰赵挚:“他故意这么写的,肯定是猜到了你会看。”
“我知。”
赵挚如何猜不出?但还是很气!
他时不时看向宋采唐,似乎一次次再确认,宋采唐真的不会被说动。
宋采唐笑得都快岔气了:“夜圣堡里,李沅峰曾挟持我,差点杀了我,我怎会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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