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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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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挚感觉他还有隐瞒,但他就是不说,没办法,只得把人放了。

    目前案件进展和证据,都不足以关人。

    办完事,赵挚和祁言再次会合宋采唐。

    祁言兴致很高,见到宋采唐更来劲,噼里啪啦,把在左家经过说了一通,事无巨细。

    情绪上来,还手舞足蹈,甚至——拉了拉宋采唐袖子。

    赵挚看的直皱眉。

    这么多事,祁言是怎么做到语速这么快,流利顺畅,一字不停的短时间内说完的?

    吸引了宋采唐所有注意不说,还敢拉宋采唐袖子?

    “啪”一声,赵挚一巴掌过去,狠狠拍下了祁言的手。

    “爪子。”

    他眼神阴森,声音也阴森。

    祁言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手背,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他没别的意思啊,苍天可鉴!

    不对,他是喜欢宋采唐,这姑娘跟别人不一样,就是对他的意,但他从来没有龌龊心思,真的,从来没有!刚才就是兴奋过头了,就跟说书的到激动高|潮时得拍下桌子一样,他那时就想得到对方的认可,所以随手拍桌子——

    不对,宋采唐又不是桌子,这比喻好像有点不恰当

    不管了,反正他没错!

    祁言委屈的不行。

    赵挚才不管他委屈不委屈,看向宋采唐:“左家的事,都清楚了?”

    宋采唐点头微笑:“嗯,祁公子说的很详细。”

    气氛场景,个人情绪转变,信息丰富,高潮迭起,意趣非常,简直让她如临现场。

    “这案子的方向似乎很有趣。”

    赵挚并不想看到她夸祁言,话题方向陡转:“你呢?可有收获?”

    宋采唐想起吕明月的房间,眉心微蹙:“她的房间很正常,没任何乱翻,打斗或挣扎的痕迹,看样子并不像被人掳走。”

    “不像被人掳走”

    赵挚眯眼,那就是自己走的?

    宋采唐看出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那晚,她要了安神茶,说要好好睡觉,将伺候她的丫鬟打发了,第二日辰时,丫鬟见她总也不起,进来叫,才发现她失踪了,吕家派出去很多人找,都没有线索。我检查过房间,细细问过丫鬟,确认柜子里少了两套衣服,妆匣里少了几样金饰,钱匣也空了。”

    “拿这么多东西,房间里东西不乱,了无痕迹,不用说,肯定是主人自己,吕明月知道这些东西在哪,不用翻。”赵挚指尖轻捻,“自己房门尚且好出,院墙呢?夜里出门不让人发觉,她走的一定不是门。”

    宋采唐摇了摇头:“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迹,我才觉得奇怪。不管吕家墙高不高,吕明月不会武功,从哪里爬,或用梯子,都不会没有任何痕迹。”

    墙头不是路,跟地面不一样,表面一层浮尘松土,哪怕只是手指轻轻一按,都会有印子,没有痕迹,吕明月怎么出去的?

    而且这种时机,自己偷偷跑出去——

    “一点不像被谁掳走,倒像是自己心虚害怕。”祁言接了下面的话,“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跑?就因为跟左修文有染?不至于吧,她是跟左修文不清不楚,又不是杀了左修文”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杀了’两个字一出来,仿佛一道闪电劈过灵台,宋采唐登时看向赵挚。

    赵挚也直直看过来。

    目光灼灼,灿如星辰。

    “现在想想,吕家的气氛,好像很奇怪最好的院子,不是家主住,不是长子住,给了未出阁的女儿。”

    宋采唐接上他的话:“装病不愿见人,让父母挡,有错,就是‘你们’的错,谁是你们?这‘你们’又到底错了什么?”

    “虽然让刘氏抱,看似依赖,但提起对女儿的爱时,吕明月神情讽刺,肢体动作并不亲近。”

    “但家里的事都不瞒她,父母样样以她为先的态度不假。”

    “问话的最后,她情绪崩溃,哭着说对不起,这‘对不起’,是冲谁说的?为什么那么悲痛,情深意切?”

    “她好像只有提起蔺飞舟时这般走心。”

    二人一人一句,语速飞快,眼神不离彼此,眸底翻动的情绪一模一样,默契十足,似心有灵犀。

    瞎子也能看明白,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结论!

    祁言不是瞎子,他是傻子。

    他挠着自己的头,好想把自己的头挠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赵挚回头,用怜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他。

    祁言感觉膝盖好痛。

    宋采唐也看了过来,目光与赵挚相似。

    祁言双膝痛的惨不忍睹,差点跪下。

    好在宋采唐不是那么绝情,微微一笑,低声解释:“吕明月精神状态不好,她在害怕,强撑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会崩溃。吕家夫妻也害怕,但他们的害怕和吕明月不一样,带着悔,甚至一点点恨,他们好像毕生心愿,就是好好的把吕明月送出门,所有表现,不像在养女儿,倒像是在待贵客,只是这贵客,在家里住的时间长一些为什么?”

    “为什么?”祁言眨眨眼,再眨眨眼,“我怎么知道!”

    他要是知道,还会问吗!

    宋采唐叹了口气:“当时我随口提了句,吕明月生的与其母刘氏不像,刘氏帕子就掉了,说吕明月随外祖母,看似答得非常自然,没任何疑点,但她没有回头看我们。”

    “所以呢?”

    祁言还是不懂。

    说话不看对方,也不是什么错啊。

    赵挚差点儿想一掌劈开祁言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废料,把人造成了个草包:“所以这吕明月可能不是吕家夫妻生的!听懂了么!”

    “啊?啊——”祁言愣了一瞬,方才惊呼出声,“吕明月不姓吕!!!!”

    赵挚:“目前没有证据,并不能十成十肯定,但哪家父母孩子的相处模式,都不是这样。”

    他猜,吕明月的亲生父母,可能给吕明月留下了巨财,吕家夫妻受了好处,不敢不干事,所以才把吕明月像祖宗似的伺候,管不敢管,教不敢教,让她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有一点——”宋采唐补充,“吕明月心虚出逃,理由似乎只有一个。”

    蔺飞舟。

    她一定看到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与蔺飞舟的死有直接关系!

    祁言舔了舔略干的唇,后知后觉:“所以蔺飞舟找这吕明月,为的可能是吕明月的某样东西,这东西,可能同她身世有关?而现在咱们的破案关键——变成了吕明月的身世?她爹是谁,她娘是谁?”

    宋采唐鼓掌:“聪明!”

    祁言无奈抚额:“别,别夸我,我知道我已经很蠢了。”

    “不,她是在认真夸你,”赵挚相当诚恳,语重心长,“你终于能明白过来,并且展开联想,已经很优秀了。”

    祁言:

    眼泪汪汪,他并不想要被提醒这种优秀!

    但吕明月的父母是谁呢?

    宋采唐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桌上茶盏,往前回顾整个案子。

    这两个人,在案子里吗?

    谁最关心吕明月,谁为了她做了很多事

    大脑放空,往日场景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所有相关人的话在耳边掠过,越来越快,越来越纷杂

    突然间,脑子里蹦出一个人来。

    一个看似远离,实则一直在案件中心的人。

    宋采唐想起,李老夫人坚定谷氏不是凶手,说谷氏从小就乖巧懂事,少时受了很多苦,一度被父母族人关闭家中禁足,直至出嫁。

    可谷氏自来谨慎,也不是傻子,从不会做过分的事,为什么会被家人关起来?

    她没有做错事,就是有人相胁,对她做了错事。

    这世道,女人生存不易,名节二字像一座大山,足以压塌女人的一辈子。

    所以是不是

    宋采唐朝赵挚悄悄招了招手。

    赵挚附耳过来,宋采唐凑近,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非常轻,祁言没有听到。

    祁言用鼻子哼哼,眼睛看一边,有什么了不起,不听就不听!

    反正他也听不懂。qaq

    赵挚耳根略红,看向宋采唐的眼神越发深邃,像水底静火,明明能量强大,却看似平静温和:“这个你需得等一等。”

    宋采唐微笑:“没关系,我有时间。”

    结果赵挚还是谦虚了,宋采唐只等了一日半,就得到了消息。

    二人商谈良久,最终决定,此一次,宋采唐一个人去,赵挚安排。

    午后天气转阴,空气微湿转寒,赵挚皱着眉给宋采唐加了条白狐毛披风,亲自送她到大牢门前。

    “我在这等着你。”

    宋采唐微笑:“好。”

    还是那条长长的路,阴暗湿冷,如豆烛光只照亮脚下方寸,气氛压抑,味道磨人。

    前后两次,谷氏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抬眉看了宋采唐一眼。

    眉眼神情与以往如出一辙,含义明显。

    宋采唐手窝在袖子里,笑了:“我知道,你是想对我说,人是你杀的,你认罪,让我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谷氏看了她一眼,眼梢微抬,好像在说,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来?

    宋采唐站定,透过木栏缝隙,直直看向谷氏:“我今日来不问案情,只是想瞻仰瞻仰——母爱的伟大。”

  

正文 217。攻心

    谷氏是个好洁之人; 身在牢狱; 没什么条件; 她还是尽量把自己打理的整洁一些; 衣有脏污; 却并不散乱,发不能洗,便理好盘于脑后。

    连坐姿都腰直肩平; 不见女子柔弱媚态; 优雅坚韧有余; 令人生不出半分亵渎之意。

    尤其那双眼睛; 明澈深远,通明世事; 似遥远夜空中的星; 又似寒潭夜泉里倒映的萤辉; 看似弱小; 实则顽强; 顾自绽放; 别人奈何不得半分。

    她对宋采唐的到来很平静; 没任何多余情绪,直到; 宋采唐说了这句话——

    瞻仰母爱的伟大。

    谷氏眼神可见的骤然顿住,手指也僵了一瞬。

    “宋姑娘此话何意; 我怎么听不懂?”

    她反应非常快; 语音平静; 眼神顺便游走,看了宋采唐一眼,手指也跟着僵紧的动作伸出,拉了拉袖口,又慢慢缩进袖子,仿佛她本来就是要这么做,并没有任何异样。

    宋采唐正在集中所有精力观察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夫人终于肯说话了。”

    宋采唐微笑,纤细手指挽住耳边垂落的发缕,一圈一圈,缓慢又刻意的转着。

    柔软长发,是女性的标志,大安只有未出闺的姑娘才会梳类似发式,两鬓垂落发缕,代表少女的娇俏和活泼,嫁了人都是挽发,全部挽,鬓边不留。

    宋采唐这个动作隐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你的秘密,我猜到了。

    母爱和女儿。

    谷氏笼在袖间的手一紧,颇为后悔,刚刚那句话,不该问。

    “夫人并非太过大意,着了我的道,而是人间真情流露,本该如此。”

    宋采唐找了个凳子,看着还算干净,将随身帕子垫上去,坐了下来。

    谷氏微微阖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采唐:“那在夫人心里,儿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谷氏这次大约真的生气了,柳眉扬起,眉心微蹙,眸底是一片片水光浪潮,卷着狂风,挟着雷电:“祸从口出,宋姑娘年纪小,还是谨慎说话的好。”

    “夫人不必担心,这里没有旁人,”宋采唐知道谷氏在提防什么,从荷包里掏出赵挚给的金牌,亮给她看,“我来之前,已经请郡王爷帮忙清了场,今日对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断不会外传给第四个人知道,连李老夫人那里,我都没告诉。”

    第四个人

    谷氏:“也就是说,郡王爷知道这件事。”

    “他是本案主官,本身又敏锐非常,已经发现端倪,我瞒不了。”宋采唐眼眸清澈,十分真诚,“这件事不管对案情,还是对夫人,都十分重要,夫人请一定好好考虑。”

    封建社会对女子十分苛刻,谷氏早年夫丧,寡居带儿走至现在,着实不易,能帮忙的,宋采唐肯定帮。

    赵挚不是多嘴之人,祁言虽对八卦有痴迷的爱好,却是拎的清的人,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谷氏如若只是案件相关人,顶罪举动自然不对,必须按律给予惩罚,但过大过多的舆论还是算了。

    宋采唐见谷氏眉目低垂,久久不说话,轻声道:“之前在街上,我见过纪元嘉。”

    谷氏眼梢微颤,笼在袖里的手指再次掐紧。

    “他对我说,他娘教过他,男儿当俯仰天地,磊落坦荡,一生无愧于心。说盼他老时,回望过往,会欢喜来世间走一趟。而欢喜,一定是因为曾经的德行,操守,担当,成就,感动,绝非是愧疚。”

    宋采唐看着谷氏,眼神明亮:“我同夫人素不相识,之前没有接触,但从李老夫人口里,从纪元嘉口里,我视夫人为巾帼英雄。能为人如此,能育子如此,我相信夫人是性情中人。”

    “我亦盼,夫人老时,回望过往,会欢喜来世间走一趟,而这欢喜,一定是因为夫人的德行,担当,坚守,绝非愧疚。”

    谷氏沉默片刻,突然扬声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宋采唐从的谷氏的眼神里,知道谷氏动摇了,但这份动摇,并不足以让谷氏将一切坦诚。宋采唐也没想着凭自己几句话,就让谷氏全部招了,这件事对谷氏的影响绝非别人轻飘飘的想象。

    她只能尽力而为。

    “郡王爷查过,夫人在十八年前,曾遇匪失踪过一次,三日夜方得救出,但当时是举家外出,消息捂的严,并没有旁的人知道。此乃意外,天灾人祸,不是夫人的错,可夫人归家后,却突然传出重病的消息,一直不能痊愈,闭门不出,小宴不去,连最好的手帕交都断了来往这与夫人嫁人后的性格行为,身体状况,并不相符。”

    “夫人‘病’了两年,一直未出门,未出现在小宴人前,直至嫁到了纪家。”

    “这病的头一年,贵府有‘夭折’族子送出了门,因生而有难,不宜操办,事办的悄悄的,别家也并没有关注。”

    宋采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敢问夫人,这族子,真是‘族子’么?真的夭折了,还是她必须‘夭折’?”

    谷氏微微阖眼,眼睫微颤。

    她没有说话,但这神情,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

    宋采唐:“你嫁到纪家,初时很艰难。纪家门第清贵,多出言官,言官重规矩重操守,立身修己,会得人尊敬,也会突然惹到权贵祸事连连,且大都两袖清风,银财短紧。纪大人去的又太早,你带着幼小的纪元嘉,后宅立足,人前立威,花了很大的心思力气,用了很多年,才稳住纪家形势——开始有时间做一直想做的事。”

    “郡王爷查到,你一直在查一件事,一个十七前年出生的小姑娘的下落。”

    听到这里,谷氏突然阖眼,呼吸抑制不住的,有些急促。

    宋采唐:“可你查消息的事,似乎遇到了你娘家人的阻碍,他们,不愿意你查之后呢,你可有找到这个小姑娘?”

    看到谷氏眼睫似有湿意,宋采唐心内叹了一声,果然如此。

    “这个小姑娘,就是吕明月,对不对?”

    谷氏仍然没说话。

    宋采唐:“我相信母女之间自有血脉感应,或者说,孩子身上,总有母亲认识的点,就算一直没有缘份,见了面,总会有些感觉,让你去确认——一个巧合,你认出了吕明月,是么?”

    从之前收拢的消息看,吕明月应该知道吕家夫妻不是她的父母,她本人应该非常渴望生父生母,但她肯定不知道谷氏的存在,否则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没半点情绪,藏的那么严实。

    宋采唐猜测着:“你认出了吕明月,但时间太紧,外人太多,没办法相认,你只能暗暗注意她,目光不离她,然后——你看到了特别的事。”

    “那把杀死蔺飞舟的刀,别人都没注意,但你看到了,因为它在吕明月手中,是不是?吕明月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你当机立断,把她手中的刀拍掉,掉到了你裙边当时你心里就有了主意,甚至还趁着乱,摸了两把血,蹭在自己裙上,是不是?”

    “你是想,你从未为这个女儿做过什么,想至少为她付出一次,是不是?”

    宋采唐声音不大,可回荡在空旷牢狱里,有股说不出的清冷和伤感。

    谷氏安静很久,终于说话了。

    “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猜测,刀在我脚边,我裙手有血,人是我杀的,任谁来,我都是这句话。”

    宋采唐叹了一声:“那你是笃定为了女儿,不要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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