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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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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距离婚期两个月,出了一桩比较紧要却并不如何危险的事,大小姐和廖公子相约外出,说好办完这最后这一件事就回来成亲,谁知他们遇到了危险,廖公子就此失踪。”
宋采唐长眉微敛,发丝随风荡到唇前,很有些迷离之感:“失踪?”
“是,失踪的相当彻底,不管我们堡里用什么办法,求助了多少江湖其他门派,都找不到廖公子。”
“失踪了多久?”
冬芹:“十个月吧还是十一个月?婢子记不大清了。他回堡三个月后,析蕊就抱着孩子找上了门。”
宋采唐眯眼:“所以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廖星剑是和析氏一起度过的?”
冬芹:“析蕊是这么说的。”
析蕊这么说
意思是廖星剑并不承认?
宋采唐定定看着冬芹。
冬芹果然立刻给出了答案:“廖公子说,四年前他突然出了意外,忘了自己是谁,也没办法联系堡里。等他十个多月后转醒,记起前尘,回到堡里,这十个多月经历了什么,他亦全然不记得,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宋采唐理解前后逻辑后,感觉这做梦二字,形容的真是十分恰当。
睡前知道自己是谁,睡着后忘了自己是谁,睡醒后找到了自己,却忘了这个梦。
多少普通人都是如此,梦里经历各种波澜壮阔,或悲或喜,或神或鬼,或是大英雄,醒来后忘的精光。不同的是,别人做梦就真是在做梦,廖星剑这个梦却是事实。
他在‘梦里’一定干了什么事,自己却不记得。
这事有些玄乎,宋采唐想不透,可她对未解之谜始终怀有一定的敬畏,比如穿越这个事,她自己解释不清,古代因某种特殊环境促使廖星剑这样的结果,也许真的可以。
“廖公子完全忘了这十个多月的事,一点点都记不起来?”
冬芹想了想,道:“说只影影绰绰有些感觉,的确是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但对方是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一起都做过什么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宋采唐素白指尖在茶杯沿摩挲:“而这些,析氏都说的出来。”
“是。析蕊说这些日子就是她们一起过的,她说的很详细,怎么造屋,怎么捕鱼,怎么织布生活,怎么互相爱恋上彼此,幸福缱绻度过一天又一天,怎么生了个儿子。”
宋采唐:“廖星剑对此全无感觉?”
冬芹:“没感觉。析蕊说这些事的时候,廖公子甚至有些厌恶,认为析蕊在说谎,因为析蕊有前科,之前就曾为了痴缠他无所不用其极。可若如此,孩子说不通。析蕊抱过来的儿子,像极了廖公子,似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想不认都不行。
宋采唐垂眼看着茶盏。
堡里想不鸡飞狗跳都不可能了。
准新郎消失近一年,回来还没喘过气,重新准备婚礼,小三就带着孩子找上门了,以析蕊性子,没得到廖星剑都卯足了劲各种追,现在抱着儿子找上门,理直气又壮,怎么会不闹腾?
夜楠遇到这种事,怎么会不糟心?
廖星剑对夜楠的感情实实在在,多年相伴相思不可能瞬间淡去,不管‘梦里’经历了什么,‘梦醒’后现实对夜楠肯定是有感情的,两面奔波,左支右绌,怎么会不难做?
所以几人各自痛苦,各自思量,各自妥协屈服。
廖星剑放不开夜楠,夜楠也舍不得廖星剑,析蕊好不容易登堂入室,死赖着不肯离开,大家在各种磨合里潜移默化,形成了彼此心知肚明的新规则,难受的过着日子。
所以这婚事,也拖了这么久,直到今年才定了日子要办。
甚至办事前一夜,夜楠都要最终悄悄过去确定一下,廖星剑有没有后悔。
这些细节,宋采唐不需要问,自己就能想到。
冬芹把话说完,仍然束手端立,从头到尾,话音动作没任何变化,不带任何情绪,头也一直半垂着,没抬起来,十分的稳。
一室安静。
宋采唐凝眉细思这段故事里可能会有的杀机,以及可能会被别人利用的漏洞。
灿烂阳光越过窗槅,将窗槅上如意莲纹印在她侧脸衣角,她整个人沐着阳光,突然有几分宝相庄严的味道。
聪慧,灵透,不可欺瞒,亵渎。
因为
她什么都知道。
正好这时宋采唐抬头看过来,冬芹心尖一凛,额上瞬间沁出薄汗。
正文 174。辛永望的目标
“姐姐——”
一道清脆声响打破了安静; 有抹纤细身影踩着阳光; 快速跑进了花厅; 正是关婉。
她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捧着盘点心; 跑这么快竟一点都没乱,点心放在宋采唐面前时还冒着热气,香甜软糯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分诱人。
“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
冬芹刻意缩小了存在感; 和普通下人侍立的方式一样; 关婉就没注意到房间里有人,清澈杏眸直直看着宋采唐,一脸‘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十分兴奋。
宋采唐视线缓缓滑过冬芹——
微笑着拉住关婉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难得关婉不再那么紧张害怕; 眼下妹妹比案子可重要多了。
冬芹瞬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关婉:“我看到夜圣堡的管家,就是那个叫辛永望的,和夜楠说话了!”
宋采唐亲手执壶倒了杯茶,塞到关婉手上:“哦?说什么了?”
“夜楠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好像很伤心,还哭了吧; 大概; 离的有点远; 我没看清; 但辛永望绝对过了!”关婉小手一扬,豪迈的喝干了盅中茶,“她们一个堡主,一个总管家,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都很正常,但这一回,辛永望搂了夜楠的肩!”
“还小声哄哟”
关婉蹭到宋采唐身边,眨眨眼,小小声:“辛永望说什么‘你放心,都是你的,我不要’,说什么‘我只要永远在这里陪你就好’,还说到了四年前的什么事”
“很暧昧哦。”
关婉眨眨眼:“各种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最后还大胆的搂了夜楠的肩,说我想照顾你”
“这个辛永望一定有事!”
话说完,关婉有些紧张,捧着小脸看向宋采唐,像个乖巧的正在摇尾巴的猫咪:“怎么样,有用么?能帮忙破案么?”
宋采唐笑着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肯定的点了点头:“婉婉很聪明,很有用。”
因她之故陷在这里,关婉没有半句抱怨,相反,就算害怕,胆怯,小姑娘也一直撑着,尽量不给她添麻烦,尽量能帮助到她,以前没动过的脑子,在这里全动了,以前没做过的事,在这里也都做了
宋采唐心里叹了口气。
要是大姐关清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关婉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听宋采唐说完,长长松了口气,能帮上忙最好了,案子早点破,姐姐早点抓住凶手,她们就能早些出去,给大姐报个平安
几天没回信,大姐一定担心了。
平静下来,关婉小脸有些红。
看到辛永望和夜楠私语,觉得对案件有利,偷听了下,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稍稍有些害羞。
为了避开这种情绪,她生硬的转移话题:“堡里大小姐接下来怎么办呢?真是好生命苦。准新郎死了,大管家辛永望表白,能得慰藉,当然是好事,可万一辛永望不是真心的怎么办?”
“这夜圣堡偌大的家业,大小姐一个人难以支撑,总是要嫁人的,嫁个真心人还好说,嫁错了,可是赔了财又赔了人”
“还有那小妾,感觉心很大的样子,廖星剑是老堡主友人的遗孤,从小被老堡主代为养育,那既然是老帮主的朋友,肯定有些家产的,那廖星剑自己又能干,听闻这些年为堡里赚了不少东西,小妾抱着儿子,怎么会不争一争?”
关婉伸出手指,一根一根点着,颇为夜楠发愁。
宋采唐尝了颗关婉拿过来的点心,和以前一样,入口柔软甜香,就像关婉这个人,浑身透着温暖。
有人在旁边听问,哪有不用的道理。
宋采唐就叫了冬芹的名字:“这辛永望,是怎么回事?堡里上下都知道吗?”
关婉仿佛现在才注意到这里有人,杏眼睁圆,眨了又眨,都忘记喝茶了。
宋采唐给她塞了口点心,她才回过神。
然后更加不好意思,努力往后边缩。
宋采唐没再管,只看着冬芹。
冬芹想了想,点头:“辛总管早年一直在外堂历练,接任务,认识大小姐,却并没有太多相处,也谈不上喜欢,近几年到了外院,内堂,才开始慢慢和大小姐熟悉。”
“两年前大小姐救过他的命,他大概起了心思,但他对廖公子也很尊敬,并未作出任何出格之事。我们江湖中人规矩不像外面那么严,不管心里怎么想,做事有分寸,就尽够了。他之前从未对大小姐做过任何非分之举,方才大概是情势如此,不想再压抑了。”
宋采唐:“也就是说,夜楠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冬芹:“大小姐心思,婢子不敢胡乱猜测,但经过这么多事,大小姐还是愿意嫁给廖公子,可见对廖公子何其真心。”
宋采唐看着眼前的丫鬟,指尖轻轻点在桌面,若有所思。
冬芹拉四年前的事挡刀,过往说了一大通,但特别重要的事,好像一点都没漏。
她嘴上说着江湖门派规矩不严,可这么大说特说一个主子的私事,怎么可能没任何倚仗。
她的把柄,一定与夜楠有关。
宋采唐猜测,九月十三,冬芹和徐德业双双被别人看到,不得不列为嫌疑人,这俩人一定是做了什么,比如偷情。
没有订亲成亲,暗里私通,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他们不敢说。
偏二人有倚仗,上面有人相护,哪怕被那么多人架出来,也并没有太多麻烦。
而且这个丫鬟并不是真的滴水不漏,她明明不蠢,却并没有用脑子,回话刻板,程式化,就像早就被谁教好,甚至之前对话演练过,很多话脱口而出,根本不用想,顿一顿,是想让你认为,她在想。
这丫鬟既然和徐德业有事,这些话,没准就是徐德业教的。
看来想诈人,最好是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
倒是不着急了。
越笃定这事和夜楠有关,宋采唐就越觉得,这夜楠有秘密,而且秘密还不少。
她不如等一等,再看透一些。
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还是信息量,她总感觉还有很多事,没有浮到面上来。
一阵微风拂过,抬头看天,湛蓝天空中有一只苍鹰掠过,带着煌煌气势,倔强傲然,就像某个人的脸。
宋采唐瞬间脑补赵挚抱着胳膊皱着眉头各种嫌弃她样子。
她素白指尖落在短短竹笛,下意识轻轻摩挲。
我会完成的。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
关于杏仁,夜圣堡上上下下找了几天,竟然没半点线索,最多就是厨房中的炭火被使用过。
宋采唐仍然喜欢夜色,将晚,深夜,或是后半夜,她都喜欢。
心血来潮走一走,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今天这个,更是不得了。
她看到了夜楠和析蕊的孩子。
小孩最多三岁,是个三头身的萌娃娃,就是胆子有点小,不大敢闹,也不太敢说话,摔疼了哭,也只敢小声的哭。
析蕊好像不怎么带他,反正堡里哪哪都有人,丢不了,她只执着于抱着孩子睡觉,不管孩子白天去了哪,做了什么,她都不关心,但小孩必须得夜里和她一起睡觉,仿佛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入夜之前,有太多太多的时间,小孩竟然都是一个人。
小孩不喜欢让下人抱,也不喜欢下人走的很近,总是一个人乱跑,也总是摔跤。
这一次摔的有点狠,头撞到了粗粗的树根,当下就眼眶红了,哭的特别可怜。
夜楠正好经过,看着小孩,眼神特别复杂。
她的手伸了两次,收回来两次,不忍心,又不愿意靠近。
但小孩真的太可怜,连叫娘都只敢小声的叫,哭的人揪心。
夜楠最终还是没忍住,手放下,轻轻揉了揉小孩的头。
小孩认识她,但应该是被析蕊教过‘不能靠近这个人’的话,怯怯的躲开了,哭的更凶更可怜,小身子都颤抖了。
夜楠闭了闭眼,从袖袋里掏出一颗粽子糖,塞进了小孩嘴里。
小孩愣住了,但也顿时没哭了,舔着糖,口水都流了下来。
夜楠笑了下,没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越过小孩,转身走了
宋采唐还看到了辛永望。
这一次很奇怪,辛永望并没有追着夜楠,各种表忠心,他在和华容拉拉扯扯。
整个夜圣堡,华容只对夜楠有好脸色,其他人通通不喜欢,包括辛永望。辛永望拉他袖子按他肩头,他直接甩开,再拉,再甩,越来越不耐烦。
辛永望应该也生气,皱着眉冷着脸,眼睛里都是森森寒芒,很有些霸道的,类似上位者才有的凌厉气势,可他并没表现出来,仍不敢大动作,只敢挡着华容的路,小声和他说着什么。
颇有几分小意讨好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的宋采唐惊呆了。
辛永望的目标,不是只有夜楠吗?!
正文 175。你喜欢过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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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 这个时间点有点敏感; 关蓉蓉在闹; 但常妈妈跟着过去了,场面应该能控制得住。
可眼下怎么回事?
宋采唐不愿意过来?
不用人提醒; 她的目光就飘到了关蓉蓉身上。
关蓉蓉心底还在翻腾,一时心虚一时生气,宋采唐一个寄人篱下的傻愣子,刚刚醒来; 什么都不会; 凭什么得了李老夫人眼缘,一眼相中?凭什么这人不是她!
可注意到张氏目光,她后背就是一凉。
是了,宋采唐不出门的话,是自己逼着放的
李老夫人面前,关蓉蓉很想留个好印象; 求饶般看向张氏,弱弱的唤:“娘”
她想请张氏想想办法,平了这件事,把她捞出来这可是温大人的祖母
然而张氏眉眼平直; 声音也从温柔,变的几分严厉:“蓉姐儿; 你可是同采唐拌嘴了?”
关蓉蓉心慌的不行; 立刻看了李老夫人一眼。
李老夫人还是微笑慈祥; 没半点变化。
母亲逼的紧; 关蓉蓉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方才和表妹说了会儿话,许是哪句话惹表妹不高兴了”
“既如此,不若你去帮李老夫人将人请来?”
张氏眯着眼,唇角带着笑,神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关蓉蓉没办法,只得咬咬牙:“是,李老夫人好不容易前来,女儿一定把表妹给请过来。”
再不愿意,这一趟也走定了!
哪怕宋采唐把她的脸往地上摔,她只有认!
松鹤堂听到消息,齐齐愣住了。
关婉拉着姐姐的袖子,杏眼睁的圆圆:“李老夫人!温大人的祖母来咱们家了!”
关清“嗯”了一声,垂眸思考片刻,站了起来:“采唐能请来这尊大佛,咱们更该帮忙撑撑场子!”
表妹心思灵巧,作了筏子,想好好打回张氏的脸,为自己挣个自由,很聪明。但也不好太过她得去帮忙看着,别过了火候。
关清带着丫鬟就出门了。
关蓉蓉忍着泪意,到了宋采唐的闲梦居。
她打算撇开自尊不要,求求宋采唐,反正家里丢人不算丢,只要能在李老夫人面前保住形象,日后好处多的是,何必跟宋采唐杠?
道歉,赔礼,她什么都想透了,被拿捏,伏低做小,各种心理准备都做好,忍着屈辱站到宋采唐门前——谁知宋采唐竟关了门,不见她!
那圆脸小丫鬟还出来说话:“我家小姐说了,她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吃了就吐的人,现在已经睡下了,请二小姐回去吧。”
关蓉蓉觉得脸好疼。
和着自己是说话不算数,吃了吐的?
想想这事闹的,还真是
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了将来,关蓉蓉咬着牙,对个小丫鬟陪笑脸:“我这真有要紧事,你让采唐起来,我进去同她说?”
青巧非常不通情理,只会说我家小姐说了,请二小姐回去。
关蓉蓉怎么磨都没办法,就是进去不这门。
家里有外客在,总不能砸门吧!
关蓉蓉实在无计可施,灰溜溜的回青宜院了。
张氏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她再也忍不住,狠狠剜了关蓉蓉一眼。
关蓉蓉手忍不住颤抖,垂着头,眼睛里蓄满了泪,几乎当场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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