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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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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彼频乃滴摇罢庋呐嘶钭乓裁挥茫共蝗缢懒恕蔽揖秃芨屑ち恕K低旰筱爻宄龃竺抛呖耍成系纳袂樗得饕皇强丛诨牡拿孀由纤蛔蓟嵬挛乙豢谕倌裁吹摹(D―乡村里的女人吵架前的序幕都是互相吐口水。
  我又站了一会,才走回屋里去。早饭已经在幺屋里摆了上来。华夏的公爹和于阳已经在桌着坐好了正等着我回来吃饭。所谓的幺屋就是与主卧室相连的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兼有客厅与饭厅的作用。走出幺屋有一道小小的走廊,走廊一头通向厨房,另一头通向外面的院子。吃饭的时候,华夏的公爹撩起眼皮向我看了一看,说:“那院的媳妇和你说啥?”
  “啊,也没什么。”
  “和她少来往!”老头慢悠悠地说,“那女人坏。你妹妹就是和她学坏了。按我的意思我就不叫你妹妹和那些村里人来事。可你妹妹不听啊。学坏喽,学坏喽。”
第一天(上)(13)
  我禁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老头也以无辜孩子似的神情看着我。
  “我想华夏那么大人了,和什么人交往,是她自己的事。”我说。
  “啥自己的事!”老头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声音徒然升高,眼睛也瞪大了。“都闯出这么大的祸了,还自己的事!”我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老头,一瞬间他的脸和我刚才无意中看到的那张凶狠的脸重合了。我相信我看到的使我受了惊吓的面孔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老头也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该对客人这个态度,便嘿嘿地笑了两声,没来得急撤退的凶狠神情和匆匆上阵的笑容使他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扭曲得像个滑稽的小丑。“你妹妹对我好啊。看我这屋多暖和,那是你妹妹给我烧的。她自己舍不得柴禾烧火可她给我烧,她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也给我吃。我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紧张罗给我看。不像我那儿子,总横我啊……你妹妹对我好啊,比我那儿子对我强啊……”老头唠唠叨叨地夸着华夏,企图掩盖掉他刚才说华夏的坏话时给我的印象。但我的思维已经由这印象展开了关于化夏生活的联想。作为华夏公爹的这个老头,对待客人尚且表现出如此专制而霸道的秉性来,那他对华夏会更不客气吧。从他的话里看出来,他是极想控制华夏的,可华夏似乎并不受他的控制,所以他才有妹妹“学坏了”一说吧。
  “大爷,我刚才听那个娟说,说什么华夏是佛主的代言人什么的,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啊,那个出租车司机不也说你妹妹成了大仙吗?大仙是什么啊?”
  “大仙就是巫师啊。”我解释给于阳听,“一直以来,这里的每村子里都有巫师这样的角色。这样的角色从什么时代开始有的,没有人知道,不过听老一辈子人讲好象有了村子就有了巫师。巫师这个人物主要的作用是给人看病。看的是邪病。就是传说中被鬼魂撞客着了,被什么妖精迷惑了所得的病。一旦有人得了这种病就找巫师来看。传说巫师可以和神鬼互相勾通嘛。有没有作用,我也不知道。但巫师这个角色却是年年代代都有的。据说从一百年前开始到现在,都是上一代的巫师死了,下一代的巫师才会出现。据说新的巫师出现之前谁也无法知道谁会成为下一代的巫师。每一个巫师都是忽然得了个什么病,或者是忽然失常的状态下才成为巫师的。村民们都对巫师怀着宗教崇拜似的感情。巫师在村子里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地位而受到人们的尊重。我们家的祖先还有几代人当过巫师呢。可是华夏怎么会成了巫师了呢?难道上一个巫师死了吗?”我的视线从于阳脸上挪开,一落到老头脸上就不禁吓了一跳。老头瞪着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在我的脸上。
  “是啊,去年那个月死了两个人嘛。一个是大仙,一个就是我儿子强子啊。”老头满脸都是缅怀往事的神情,沙沙的声音里一点也找不出刚刚的那种声嘶力竭的气势。“那个月啊,就透着不吉利啊,雨下得那个大哟。那天啊,强子本来不想去地里,你妹妹就说得去看看。她说别人家的庄稼都比咱家好,咱们干啥要比别人差,得去看看。强子说你怎么不去,让我去。这样你妹妹也就去了地里。晚上回来的时候啊,就只有你妹妹一个人回来啦。我看她一个人回来了就问她强子呢。你妹妹啊,像傻了似地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就吓坏了,问她她也不说话呀。再问啊,你妹妹就迷魂过去了。后来村里人来了把她救醒后,她才说强子掉河里了。说是不道怎么就掉河里了。我和村里人急着到了河边。河里的水啊黄涛涛的,哪有个人影啊,捞不着喽,啥都捞不着喽。前村后村的人谁都没见着尸首啊。我还寻思着强子没死,现在有时候也这么寻思着,没准什么时候啊,他就回来啦。”
  老头说着看了看我。我立即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同时我也在想老头以这种眼神看我是在观察我听了他的话反应吧?那么说老头今天早上站在门口听到了我和于阳的谈话,并由这谈话联想到了他的儿子?并且怀疑那个发出声音的就是他儿子吗?村妇娟说:“他儿子自己掉水里淹死的他总说有人害的。谁害他!他是想陷害我们的华夏。”老头在怀疑华夏杀了他儿子!
  “……村里有人问你妹妹强子是怎么掉河里的,你妹妹也不说,总是直勾勾地看着问她的人。村里人都说她是吓傻喽。她从那以后啊,真是疯疯癫癫的,半夜里总往外跑,有一天人们发现她一大早从那个大石屋里走出来,人也清醒了。从那以后啊,她就和一些人混在一起,那些人都是信佛的啊。山上寺里的住持隔几天就下山来给这些人讲经。一天啊,那院媳妇的男人死了。那院媳妇的男人是上城里打工,干完了活,东家跑了,没人给钱了。男人一时想不开就一下子从大楼上跳下来摔死了。摔死了,也没人管。那院媳妇从城里回来就披头散发坐在院子里那个嚎啊,嚎着嚎着也不知怎么了,站起来拿着个菜刀在村子里疯跑要杀要砍要死要活的,说是要杀人,她也不活了。村里人都说她是臆症着了。大伙就把她送到医院。送到医院啊就啥病都没有,人也清醒了。问她做过什么事她都不知道。出了医院就又不行了,照样要死要活的。大伙说是山里的鬼魂知道大仙死了就下山来捉人来了。那天那院媳妇又要上吊又要抹脖子的闹得可厉害呢。她家人央求村里人把她抓住。也没人抓。她挥着刀,谁敢进前啊。你妹妹虎了巴几地就从人群里走出来,一直走到那院媳妇面前,抬起手就给她一嘴巴,说死有什么用,你爸你妈把你生出来就是要你死的吗?那女人就扔了菜刀哭开了。从那天起那媳妇也好了。你妹妹也就被村里人看成大仙了。啊,也不是大仙,是啥佛的代言人,比大仙还厉害呢。嗯,大仙又跟佛扯上了,不猫不狗的……那院的小媳妇,哼,一个小寡妇,也扬棒起来了,就因为她跟了华夏他们啊,这个小寡妇……在那之前啊,大仙死的时候,他的棺材被抬着去火化。走到河沿上,抬棺材的人不知怎么回事,棺材咣啷就掉到河沿上了,隔不几天强子就从那掉河里了……你妹妹成了佛的信徒后村里人都说,强子和大仙的死是上天为了让你妹妹成佛啊……寺里下来给那帮人讲经的住持也说你妹妹有佛性。”
第一天(上)(14)
  从老头唠叨的讲述里我理出一点头绪来。那就是妹夫死后,妹妹很痛苦。后来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转机,是她在曾作为我们家的祠堂的大石屋子里住了一夜,后来又去参加了信佛的人的宗教团体。那么她为什么要到大石屋里去呢?还有就是妹夫的死。妹夫掉到河里只有华夏一个人知情。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妹夫确实掉到河里去了,而且是自己掉进去的。基于这个原因老头才怀疑儿子死因不明吧?我向老头看过去。发现老头原本混浊的老眼这时正精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去吃饭。心里想即使妹夫的死因不明,也不该怀疑我的妹妹害了她丈夫。对这老头我没有一点好印象了。
  “你妹妹有了孩子啦。”
  老头忽然说。
  “什么?”
  “她有孩子都好几个月了。”
  “你是说她有了妹夫的遗腹子吗?”一时间,我真不知是忧是喜。
  “啊,啊,”
  老头含糊地点着头。
  吃过饭,洗过碗后,我回到我和于阳住的妹妹的屋里。于阳倒卧在炕上发着愣,时而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翻着我没有收起的一直放在炕上的我朋友的小说稿。依着往日的情形来看,毒品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他最思念的情人。我在他身边坐下来,顺手拿起他带翻不翻的手稿翻着。手稿上的字通过我的眼睛传达到我的大脑沟回间,却不能在我乱轰轰的果冻般的脑灰质层里激起文字应该引发的想象。妹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呢?妹妹在结婚的时候可是不很情愿的。
  前年春天,我的老父亲来电话说,我的孪生妹妹华夏终于要结婚了。在这之前,我已从父亲的信里知道华夏已经有个未婚夫了。华夏的未婚夫是我们还留在家乡的乡下的亲戚介绍的,是我们老家乡下的一个小伙子。我知道这个消息时,虽有过父亲好不容易带着我们走出乡下现在却有个后代又要回去的些许遗憾,然而我还是很为华夏高兴。华夏要结婚了,父亲很高兴,准备大肆张扬这个婚礼。可我的妹妹华夏不知为什么却要在婚期将至时取消婚约。脾气暴躁的父亲为这事很恼火。“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人家肯要她就谢天谢地了!她还要挑三挑四!……”父亲的话冲出话筒砸在我的耳鼓上,在我的脑颅腔里激起一片轰鸣声。末了,他让我早点回去劝劝我的妹妹。我当天就乘上了火车。第二天的傍晚到达县城。
  妹妹对即将到来的婚礼没有一点喜悦的意思。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她避开来送亲的亲友,坐在她的房间里默默无言。父亲的说笑声从客厅里很响亮地传进来。“好!好!好!这个小伙子啊,不错!不错!论人材配咱们家的姑娘那得配几个来回!家里也好。虽然是农村人,农村人……农村人也没啥,人家家里有钱呢。我这个残废女儿也算是有福了……她刚生下来那会儿呀,一看她那样我就想把她扔了。可咱做父母的能忍下那个心吗?这不,长大了找了这么个对象也算有福了。哈哈哈……”
  关于父亲说要扔妹妹,又没有扔的话,父亲经常提起。在这样的话题里,他一遍遍地强调自己的伟大与功德。这时妹妹总是把头垂到胸前一声不吭。要是我也不吭声,他就会说个没完没了。最后通常都是我说:“爸爸真不容易啊。长大了我们一定孝顺爸爸。”父亲便住了口,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脸上满是鄙夷与希望相杂的怪异神情。我和妹妹在她的房间里又听到父亲这样说的时候,妹妹忽然说:“爸把那个小伙子夸的多完美呀。可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他是宁愿被自己欺骗而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事实上爸极其瞧不起农村人,在他看来只有低贱的农村人才和我相配吧,不,我说错了,即使是一个在爸眼里和牛羊差不多低贱的农村人,也是我高攀了。我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要嫁的那个男人。我答应结婚不过是要减掉爸的负担。这个大负担让他背了这么多年可真不容易啊。”妹妹说着还笑了笑。她的笑容从她脸上落到我的眼里,又在我的大脑里凝成一个特异的象征着绝望与痛苦的特写。“另外我结婚也能满足一下爸爸那点可怜的愿望吧。爸不是一直因为有一个残废的女儿而觉得低人一等么?现在他的残废女儿居然找了个看起来体面而家道殷实的男人做丈夫,他可以扬眉吐气了吧?他甚至还可以拿这件事去嘲笑以前看不起他的那些人呢。哈哈,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拿一辈子的幸福进行这场丝毫没有把握的赌博的,而不只是因为爸那愚昧而又愚蠢的好心的逼迫。”妹妹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睡在床上,我猜她是不想让我看见她哭了。“结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啊。你是因为惧怕结婚才那么想的。所有的女孩子没结婚之前都会怕的,结婚之后就好了。”我这么说着,一种锥心的痛苦就从我的胸腔窜到口腔里,我舌头上的味蕾便尝到了如嘴里饱含了一口胆汁才会有的苦涩。我分不清这痛苦是我因怜惜她而从我自己的感情中产生的,还是它产生于妹妹自身的心灵,又由作为她孪生姐妹的我感应到了。那天我们没再说什么。我有一段时间曾想要妹妹不要勉强自己,别为了别人去结婚。然而我听着她一整夜都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直没说。第二天,妹妹就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出嫁了。我没等到妹妹三天回门就离开了家,因此我不了解妹夫。在和妹妹的通信里,妹妹也很少提及妹夫,她甚至不提她的生活,而只就一些社会学,历史学及文学里的问题和我讨论不休。妹夫死的时候,妹妹向我通报他的死讯也是附在一封长信的后面:“附:不久前我丈夫不甚失足落水。夏汛水急,救之不得,已故。丧事已毕,勿念。”这样冷淡的几个字模糊了妹妹的态度。而我那时正因照顾婴儿而承担着体力与心理上的双重重担,也没有力气去为华夏担忧了。我不了解华夏的生活。那时我甚至忘了我还有一个妹妹。
第一天(上)(15)
  “想什么呢?”于阳懒洋洋地问。
  “你说昨天夜里在窗外叫的那个声音会是个鬼吗?”我冲口而出说。
  “鬼?”于阳乐了,“我相信有鬼,可还没见过。什么时候那鬼来了你让我也见见?”
  “该给我前夫去电话了。”我说。对于阳的嘲笑没觉得可乐。按着时间推算。华夏乘坐的火车应该在中午时分到达我前两天还居住着的那个城市。她到了那里一定会去我前夫的家里找我。华夏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我应该给前夫打个电话让他收留华夏几天,那样华夏就可以在我赶回去之前有地方安身了。
  向村民打听哪里有电话,回说,村子东头的邮局里有。“我们这里有邮局了。”那个村民还喜滋滋地说。这样我和于阳就得走到村子的东头去。我本以为我去打电话时于阳会借机留在家里和他的罂粟美人幽会。但在我要出门时他说他也想出去走走,于是我们就一起走了出去。看来于阳是想借着出去走走的行动来抵抗毒品对他的诱惑吧。
  村子已不是我小时那种典型的农村屯堡的样子了,它更像一个镇子。我们顺着小路向南拐上了东西横穿过山谷的大道,沿着大道向东走,一路走过村民们的聚居地。村庄的东半部居民明显减少。小学校,邮局,乡政府的办公楼,和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的牛马市坐落在大道的南面。与它们隔路相对的是一家卖杂货的超市和一个两层楼高的医院,以及一些个人家开的饭店修理店之类的店铺。牛马市的场地逢集时就变成了自由贸易市场。今天本不是集日,因为明天是正月十五,今天就临时变成了一个集日。我临出门时,华夏的公爹跟我说今天有大集啦,今天有大集啦。又说华夏在家就好了。言下之意透露出不能上大集消费的惋惜。我们沿途看到自由贸易的摊位已经摆好了。一个个摊位贯穿了整个村庄的东部,从牛马市里一直摆到了小学校的门口。村民们聚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滩位前挑选着自己所需的商品,为明天的元宵节做准备。买主和卖主讨价还价的声音和小商贩哟喝着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白腾腾的热气从他们嘴里呼出来又喷到他们冻得又红又硬的手上。包着鲜艳头巾的村妇,嘴里呼着白气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挑选着。买好了东西的人又打着招呼一同慢慢走着回家去。多数的人都是向村西头走,只有少数的人绕过街两旁的楼房回到楼房后面的他们的家里去。这少数人露在空气里的头把他们从那些包着鲜艳头巾的村妇、带着大耳帽的村夫区分出来。我先是注意到了他们头上的区别,接着我就发现他们衣着的不同来。大街上大部分人都穿着西装或皮衣服,头上戴棉帽子或头巾,脚下是布面棉鞋。不用说西装都是一般布料做成的劣等货,皮衣服也是好多年前在城里流行过的旧样式。那少部分人穿着不甚考究,因而显得更休闲。就是这不同的衣着把街上的行人区分成完全不同的两群。多数的一群人在看到少数人时故意大声地说话、笑,用快乐筑成一道墙挡在身体的周围。接着我发现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少数的一群人像带着标签一样戴着一脸冷漠与轻慢的神情,高高地抬着头在人群里走来走去。
  “啊,看,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这个哪!”于阳指着一个地方大声地说。他的大声引来一些人向我们观望。并引出他们讥笑而骄傲的神情来。
  于阳指的是一家肯德基连锁店。这家店门上挂着画着汉堡考鸡等食品的大红招牌。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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