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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甜炸[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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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几乎已经没了人形; 露在锦被外边的; 苍老的面颊深深凹陷; 眼眶向外吐,颧骨上的老年斑触目惊心……简直像是尸体。被子下是一截干枯的身体; 依稀有四肢的轮廓; 仔细看的话; 还发着不正常的抖。
  九五至尊,高坐龙椅数十年; 享尽天下美人; 奢侈挥霍; 何其威风,终究把自己……作成了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萧长衾目光深痛地望着床上的人; 一时有些心疼自己,忍笑忍得实在辛苦。
  郭霖默不作声地看过来,声音依旧平静:“陛下在接受上天的试炼。”
  试炼?
  萧长衾险些要笑出来。
  他从前还对这个神神叨叨的道士颇多防备,现在看来,这人可能真的脑子不好。居然天真地相信成仙证道那一套骗人的玩意儿。
  就算这世间有人能飞升极乐; 也不应该是这个被酒色蚀烂了的狗皇帝。唯有他母后那样一生贤良淑德的人才能获得永生的宁静,而他的父皇只配烂在泥土里,为蛆虫所食。
  八转金丹失败,郭霖十分淡然。这条路必是艰难险阻,他早有准备。只要九转可以制成,通天路就还未断。
  萧长衾冷眼旁观,见这疯道士俯下/身,耳朵贴在乾安帝嘴边半晌,然后一脸淡漠地直起身,便要往宫外走。
  萧长衾连忙跟上:“郭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去?我父皇到底如何了?”
  郭霖走得飞快:“陛下心中有念,托我去看看贤妃娘娘……”
  萧长衾脚步一顿,眉心折起:“贤妃娘娘?”
  可郭霖没有再回应,脚下生风,很快走出了他的视野。
  他一身黑衣裹在清瘦的骨架子上,像一面迎风招展的黑旗子。从背后看去,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邪,竟像是索命而去的。
  —
  谷雨心口一惊,下意识捂住了嘴。
  蛮人?!
  大安和北蛮积怨已久,从小大安的孩子就知道,蛮子都不是人,天天喝血吃生肉活着,是一帮禽兽一样的东西。
  怎么就碰上他们了?
  车队虽然都是精兵,但到底人数少,对方有多少人?是早已潜伏在此吗?若是单纯为了财物还好,若他们真像传闻中那样,以杀人为乐……
  谷雨的掌心死死地扣住嘴,肩头却仍然发抖。
  早上小五还说,离万军扎营的地方已经不远了,说不准今夜之前就能赶到。
  她离那个人,不过半天的路程,怎么能戛然而止在这里?
  马车之外,所有官兵严阵以待。蛮兵守在对面山坡下的土坳里,看样子并没有直接冲上来的打算。为首一人高头大马,梳着齐整的小辫子,隐约是个深眼窝高鼻梁的英俊模样。
  车队领头的定了定神,装作普通商贩,上前交谈了几句。
  隔得太远,谷雨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周围一片寂静,谷雨也不敢出声。窗外人影晃动,她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万家亲兵都护在周围,如弦一般绷紧着。
  格勒坐在马上,看那汉人满脸堆笑地解释着他们的来路,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腰间佩剑太远。他没有明说,笑了笑:“你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入了蛮族地界,来和我们做生意,真是辛苦了。”
  领头的额角滚下一滴汗珠,弯腰笑道:“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格勒一勒马头,策马向前走了几步,车队中的官兵顿时跟着动了。他仿佛没看见一般,自顾自道:“但是,毕竟入我国门,又是这么大一支队伍,总要查验一番。”
  领头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文绉绉的蛮人,和气地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车里都是物资,给将士们的甲胄都藏在粮草之下,只要不是追根究底的查法,查不出什么。
  格勒骑着马,慢慢地从队头向队尾走去,他身后的蛮兵皆一动不动,似乎是提前得了指令。蛮人毛发旺盛,远远望去,一排排沉默着的人头,确像某种动物。
  谷雨藏身的马车在中后位置,小五看着为首那个蛮人将领慢慢往这边走,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撩开帘子看看里边,不像是检查货物,倒像是在寻找什么,他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五向四周的兄弟打了个眼色,三十个弟兄悄悄变换了站位,不再明显地守在谷雨那辆马车周围,却能够立刻冲过来。
  “嫂夫人,”小五离她的位置最近,面色不动,悄悄道:“我们就在四周,你不要怕,尽量把自己藏起来,待会儿可能会有人进来查。”
  谷雨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便压着嗓子小声回了个“好”。借着身量小,她拱了拱把自己缩进衣服堆里,里里外外盖了几层,然后放匀了呼吸,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
  天气原本就热,她几乎像是穿了几层冬衣,很快汗就湿透了后背,黏在身上,非常难受。
  格勒不紧不慢地挨个检查,并不在意那些汉人不善的目光,信步走来的样子没有一丝匪气,倒像是个贵公子。他走到中后的位置,看见车旁几步外站着个白净少年,虽然年岁不大,但清瘦身板透着股柔韧和精悍。格勒一挑眉,停了下来。
  “这辆车里装的什么?”格勒笑着问,“也是衣服吗?”
  谷雨一听,声音近在眼前,顿时吓得抽动了一下,又立刻制止住。她缩在衣服堆里,脸颊上满是汗,心跳如擂鼓。
  “是衣服。”小五低下头答道,袖子下手掌落在剑柄上。
  “哦?”格勒眯眼一笑,翻身下马,伸手撩开了帘子,“我怎么觉得……这辆马车格外香呢?”
  小五手背青筋暴起,面上却还是平静的,“大人说笑了,都是寻常衣物,怎会有香味。”
  格勒笑而不语,探头看了几眼,忽然一蹬脚上了马车。周围守着的一众亲兵顿时一惊,纷纷握住剑柄。
  小五上前一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格勒和气地回头笑了笑,安抚似的道:“看看……总觉得这车里,像是有什么宝贝。”
  谷雨大气也不敢出,意念回想了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盖住了,应该不会被发现……她这一口气还没匀过来,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一凉。
  流通的空气立刻卷进肺里,谷雨却窒了一瞬,瞪着双眼看眼前的男人。
  ……就这么,轻易地,被发现了。
  那是张与汉人迥然不同的脸,脸色微黑,发型古怪,可非但不像个茹毛饮血的野人,反倒有几分别致的英俊。
  谷雨正要说什么,就见对方轻笑一声,大手抓上她的肩膀:“夫人别怕,我没有恶意。”
  只一句,谷雨立刻明白过来——这蛮人知道她的身份!
  他们是早就守在这里的!
  格勒声音一出,车外守着的亲兵立刻暴起,小五猛地跳上马车,刀锋直接切开帘子,向那人后背砍去。
  格勒不慌不忙地拎起谷雨,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身抽出短刀相迎,铿锵一声,气流吹开了谷雨微湿的发。
  小五投鼠忌器,格勒似乎也不愿误伤了她,掌心一翻推出掌风,强大的内力冲向四角,马车登时四分五裂。他带着人一跃而出,落在五米外的平地上。
  周围已围满了亲兵。
  格勒却毫无惧色,轻易制住了谷雨的挣动,笑道:“果然是万将军麾下的将士,我眼力没有出错。”
  谷雨心下有些慌——这蛮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之所以绑她,目的只会是拿来威胁万玉深。
  小五神色难看起来,脚下微动。
  “你们不要激动,我真的没有恶意……”格勒低头看了一眼谷雨,见几缕湿发贴在她粉白的脸颊上,眼睫微颤,目光却十分坚强,不由地露出几分赞赏之色,“你们汉人总说蛮族粗鲁,但夫人有沉鱼落雁之姿,我也断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只是……”他一手钳着谷雨双手,一手缓缓拔出腰间的刀,慢慢向她雪白的脖颈间比去。
  谷雨心想,她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刀上,也不能被蛮人掳走好威胁万玉深。
  她深长地呼吸了一口,尽量减轻自己的颤抖,闭上了眼睛。
  “我有些事要同万将军商……”
  话音未落,忽然一道破空之声惊起。
  格勒神色一凛,挥手格挡,手中的刀对上一支破空来的箭,“当”的一声。
  刀脱手落地。
  那一箭直插入土,带着滔天怒意和不加掩饰的杀机。
  格勒却忽然一笑。
  “不想死,就松手。”
  谷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比之前还要剧烈,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眶瞬间积出了一汪水。
  不远处,那男人目色深黑,脸色如冰冻一般,背手抽出第二支箭,拉满了弓。


第48章 重逢
  谷雨嘴唇微张; 那一刻隔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越过无数紧张的人群; 她一眼望见万玉深,心里居然不合时宜地想:瘦了?
  然后才明白过来,心头泛起苦涩:我到底给他添麻烦了。
  她听见格勒在她头顶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居然透着喜悦:“万将军,好久不见!”
  万玉深收了弓; 沉着脸驾马; 转瞬到了跟前; 然后翻身下马,利落站定。谷雨满眼都是他翻飞的战袍衣角; 等反应过来时; 那人已经直接走了过来;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扯到了自己身后。
  格勒自觉地松开她; 摊开手和气地解释:“我本无意冒犯——”
  万玉深刚把人护到身后; 下一刻剑尖便直指而出; 抵着他的咽喉。那一瞬间甚至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那柄冷刃便已出鞘。
  谷雨能觉察到,他攥着她的力度几乎要把手腕折断,带来一股压迫的痛感,可谷雨咬住了嘴唇,一声没有吭。万玉深太过用力; 甚至发着轻微的抖,她的心跳跟着那个频率,忽然便懂得了他的内心。
  他在慌。
  尽管他的脊背挺直,两肩宽厚得像是能担起一切,可谷雨还是奇异地感受到了……然后心口酸了一片,愧疚又心疼。
  “万将军请冷静,”格勒举起两手以示自己没有武器,“我既然单枪匹马走过来,您应该看得出,我并非想对夫人做什么。”
  万玉深冷冷道:“你已经做什么了。”
  格勒一噎,突然明白了汉人所说的“逆鳞”一词是什么意思。
  ……确实不能碰。这尊杀神看他就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引起了这样的误会,我向您表达最真挚的歉意。”格勒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万玉深剑尖纹丝不动,几乎削过他的鼻尖。
  他这个姿势保持了半晌,万玉深才收回剑,“当”的一声入鞘,“你是七皇子?”
  格勒直起腰,笑道:“正是,多年前大凉谷你我曾有一战之缘,将军还记得我?”
  “不是记得你,”万玉深冷淡道,“是记得你的腔调,北蛮也没别人这样说话了——小五。”
  小五立刻走上前:“在。”
  万玉深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谷雨立刻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脸冷意。
  “先把嫂夫人带过去。”
  小五点头:“是!”
  他那一眼实在太冷淡,谷雨竟没能找出一丝多余的情绪。喜悦、关切,或者哪怕一点点的在意都没有……还不如他那封狗屁没有的家信有温度。谷雨心底一窒,忽然就发闷起来。
  她抿着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随小五回了万军队伍之中。
  林青给她牵了匹马来,满脸关怀道:“嫂夫人,那蛮狗没伤着你吧?可把将军急坏了!”
  谷雨蔫蔫的,也没多想,扶着他的胳膊踩蹬子上了马,抠了抠座下的马鞍:“……对不起。”
  谷雨一走,万玉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恢复成一片平静的深黑。他看着悠然自得站在敌军阵营里的格勒,道:“我给你个机会,说。”
  格勒知道他剑虽然收了,可随时还能□□。这年少成名的汉人将军功夫太深,格勒并不想在他面前造次。他咳了咳:“想必将军也知道,如今北蛮十部内乱,大皇子和三皇子咬成一团,各部之间倾轧内耗,我不愿见十部毁于愚蠢的自尊,所以带着我的人等候在此,想向您表达我们的诚意。”
  言外之意,这是投诚来的。
  万玉深表情未变,倒是周围有痛恨蛮族已久的将士“呸”一声,嘲笑意味明显。
  蛮子,流着天狼的血,是活在北方的高贵种族。
  自始至终怀着这样的认知的蛮族人,怎么可能投诚?
  万玉深十分平静,手指却在剑首轻轻敲了敲。周围士兵会意,默默缩小了包围圈。
  格勒左看右看,表情十分无奈,于是伸手摸上自己的腰带,从身后解了个兜子下来。众人这才看见他背后竟然还挂着这么个东西,兜里圆滚滚的,不知装的是什么。
  万玉深一挑眉,敏锐地闻出了一丝不对。
  格勒弯下腰,一边解那个兜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你们怎么不信呢……好吧我也提前想到了,幸好我有备而来…”
  兜口一开,那股气味更加明显,万玉深眉心一折。
  格勒提着那口兜子,浑不在意地朝下一倒,从中滚出一个毛乎乎的球体……五官俱在,鲜血淋漓,是颗……人头。
  是颗万玉深很熟悉的人头,前些日子他刚和此人交战过,因为不甘而扭曲的五官他记得清清楚楚,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大皇子打了败仗,还守在小凉山想反败为胜,我看着烦,”格勒像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小手指弯起来挠了挠脸,可那温和的笑容却忽然让人后背生寒,“……就把他宰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将军这次能信我了吗?”
  万玉深眯了眯眼,忽然从格勒身上看出了当年老拜丘的影子。
  ……这才是真正的狼王之子。哪怕他礼貌谦和,会用成语,长得也颇英俊,骨子里却六亲不认,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这么一个人间祸害,留着他才是对大安最有利的。
  万玉深一抬手,周围将士停住脚步,他看了格勒一眼,转身往回走,“后会有期。”
  “哎——”格勒简直无奈了,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叫住他,“万将军!”
  万玉深半回过神,扬手接过他抛来的东西。
  “十几年前我从十部逃出来,到西凉关外,缩在城墙底下,不是饿死就是冻死,”格勒笑了笑,眼神缅怀,“可我遇见了一个人,给我一块馍,一件外袍,我既没饿死,也没冻死,还跟着他学了一个月的成语。”
  万玉深长眉下眼光深黑,低头看着眼手中温凉的东西,没有打断他。
  “他走之前给我留下这块玉,后来我遍访中原,以为大海捞针,根本找不着恩人……没想到恩人声名远扬,一打听就知道了。”
  万玉深心下了然,低低叹了声,把玉佩反过来,拇指蹭过角落上的刻字。
  “恩人姓萧。”格勒轻轻道。
  —
  谷雨蔫头耷脑地坐在马上,伸手轻轻揪着黑马的鬃毛。林青原本执着缰绳,忽然小声叫她:“嫂子嫂子,将军来了!”
  谷雨一精神,立刻在马背上端庄坐好,目不斜视等他走过去。
  不料万玉深大步走过来,直接从林青手中接过缰绳,谷雨这才知道这匹黑马是万玉深的,登时有点紧张。
  林青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功成身退地走到了一边。
  万玉深没有看她,利落地翻上马来,谷雨就坐进了他的怀里。
  他穿着甲,很坚硬的触感,谷雨不敢靠实了。她垂下眼睛,明明走了一路来见他,明明此时近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她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万玉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来,低头看垂着眼皮萎靡的样子,只道:“抓稳了。”
  声音也是冷的。
  谷雨嘴一撇,觉得沮丧又委屈,“抓哪儿啊?”
  声音细小,带着些微怒意。她说话时的气息扫过万玉深的脖颈,将军手臂肌肉登时一紧,险些就要心软。
  他低头又看一眼,“抓我。”
  谷雨心里有气,一手敷衍地搭上他的胳膊,还没抓稳那人便一夹马腹。黑马习惯性扬起前蹄,谷雨吓得叫了一声,立刻搂住了万玉深的脖子。
  “抱紧了。”
  风声中他的声音擦过侧脸,无奈速度太快太颠簸,她只要紧紧搂住万玉深,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
  将军纵马在前,脸色依旧不好看,只是眼中的坚冰消融了些,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回了营地,万玉深抱她下马,然后一言不发拉着她的手腕向大帐走。
  周围很快有人发现,不敢上前,纷纷往这边看。笑意都是友好的,可谷雨还是觉得窘迫,几次想挣开他的钳制,但不能撼动分毫。
  一路被扯着进了那顶最大的主帐,万玉深才稍微松开了手。
  谷雨立刻甩开他,一跺脚指着他:“你……”
  她话还没说完,万玉深忽然转过身覆了上来,谷雨往后一退,被压在了柜子和他之间。鼻息间骤然是他的味道,混合着身上铁衣的淡淡锈味,说不好好闻,但谷雨并不讨厌。
  万玉深眼眸黑沉,眼神不曾离开她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鼻尖相抵。
  半晌后,万玉深才克制地松开她一点,压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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