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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寡人为后(醉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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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大杀四方的绝世好牌,哪知临场被人替换下去,峰回路转她终于重新坐上桌子,却摸了一手虾米烂牌。

    爹娘不疼皇帝不爱,不是绝色不是大胸,戴罪之身又有花痴病,孟棋楠啊孟棋楠,你要怎么才能赢这一场?

    “好端端怎的又寻死了?你们怎么看人的!”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孟棋楠飘忽十万八千里的哀思被拉了回来,她好奇推开小窗,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罩在红色斗篷下,正在训斥青碧红绛,“她若再有个好歹,定要治尔等一个看护不力之罪!”话音一落,青碧红绛惶恐下跪求饶。

    孟棋楠挑挑眉梢:哟呵,小丫头片子气势十足!

    训斥完毕这小人儿慢悠悠回过头来,正好与孟棋楠四目相对。孟棋楠见对方是个五六岁的玲珑小女娃,粉嘟嘟的讨喜极了,又念及她刚才出言袒护自己,于是冲小女娃灿然一笑。

    哪知这女娃居然白她一眼,鼻腔冷哼道:“你最好别死了,不然我跟爹娘还要费心给你办丧事,麻烦又晦气!”

    孟棋楠满腔热忱顿时被浇灭。谁家的熊孩子,懂不懂尊老爱幼礼貌待人啊卧槽!寡人居然被小孩儿给欺负了,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啊他娘的!

    心中正在忿恨不甘,小女娃已经大步朗朗走了过来,眼中狡黠之光熠熠生彩。这女娃命令青碧抱她登上车辇,一眨眼钻到孟棋楠身边,笑得不怀好意:“你伤口还疼不疼?”

    咦?孟棋楠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持有怀疑,于是敷衍道:“就那样儿。”

    “我猜呀,”小女娃骤然凑到孟棋楠眼前,稚童细腻的皮肤找不出一丝瑕疵,她老气横秋地说:“头上的伤远没有心里的疼吧?”

    孟棋楠下意识摸摸胸口,没有刀疤呀?她不懂女娃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不敢贸然开口,只是狐疑打量这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女娃见她反应平淡,不觉一怔,继而又天真地笑着道:“表姨母你猜猜你要嫁的是什么人?”

    说起此事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肉身郡主被女皇匆匆打发走,像一件货物般送给了邻国,也不曾问过是要许给东晋皇室那个亲贵。想来以她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归宿。

    不过孟棋楠此刻却没把心思放在这头上,而是紧抓着“表姨母”三个字不放,眼睛骤然瞪大:“你叫我什么?”

    小女娃屡次打击她不成,愈发郁闷,没好气道:“表姨母啊,难不成我还要尊你为殿下?哼,你好大的面子。”

    “你……”孟棋楠试探问道,“你娘是平阳公主?”

    小女娃喊这具肉身表姨母,就说明她的母亲和肉身郡主是表姐妹关系,送亲队伍里只有平阳公主符合条件,如此说来,小女娃正是公主的爱女、孟棋楠的娘亲!饶了几个圈,孟棋楠觉得头都要炸了,总算把其中曲折摸索了清楚。

    她娘的!还真是她亲娘诶!

    团圆郡主看孟棋楠的表情莫名雀跃兴奋,心里有点毛毛的,犹犹豫豫承认:“嗯……”

    “哎呀我的妈呀!”孟棋楠突然扑上去死命抱住小团圆亲了又亲,“娘亲嘞,你小时候的模样真可爱,乖死了乖死了!”

    团圆被她勒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又被亲了满脸口水,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偷鸡不成蚀把米,对眼前的“疯子”无力招架,只得哭了起来:“来人呐,表姨母脑子撞坏了!”

    孟棋楠很郁闷,相当郁闷。

    这具肉身本来就有个花痴的毛病,现在又被传言患了失心疯,眼看已经到了两国边界,孟棋楠被看守得愈发紧密,简直跟坐牢差不多。别人都怕她再发病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过此事也算因祸得福,众人对孟棋楠的态度变得好了许多,青碧红绛也不再介意她偶尔冒出的大不敬之语,反而用无比同情怜悯的目光看她——咱们心智正常,不该和一个疯花痴计较。

    这日,队伍还在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落脚城镇,岂料半路竟下起瓢泼大雨,几辆马车的车轱辘都陷进了三尺来深的淤泥当中,将士们冒雨把车推出来,可走不了几步,又陷进了更深的泥坑当中。

    孟棋楠被请下了车,红绛举着油纸伞,小心翼翼搀她走过泥泞,看见一条绣合欢藕色马面裙沾满泥污,这丫鬟心疼得不行。孟棋楠却一脸兴奋,憋了好些天终于能出来透口气儿了!

    看见公主驸马也站在边上,孟棋楠兴冲冲踩着泥水跑过去:“外……公主!”

    团圆害怕地缩到了驸马背后,驸马也皱眉露出一脸防备,唯有平阳公主始终笑脸迎人:“你下来啦,快过来避雨。”

    侍从临时搭了个遮雨的篷子,孟棋楠钻进里面甩了甩头,发梢水珠溅了旁人一脸。青碧忙不迭递上干净绢帕:“郡主快擦擦吧。”

    孟棋楠接过来,低眉扫过团圆稚嫩的脸蛋儿,突然把手伸到公主跟前:“你给我擦。”平阳公主一怔,随即笑盈盈拾起帕子:“嗯,表妹你把头低一点。”

    孟棋楠微微躬身,昂起下巴笑得一脸舒坦甜蜜。小时候就是外婆给她梳头洗漱,长长柔柔的手指拂过脸颊,仿佛一片花瓣掠过浮水,温柔极了。

    团圆见状,悄悄扯了扯驸马袖子:“爹,表姨母又犯病了。”驸马摸着下巴满肚子算计:“花痴这回病得不轻啊,男女通吃。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得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

    这场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让一群举足轻重的贵胄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侍卫长派人过来传话,说在三四里外的地方有个村落,恳请公主移驾去那里暂且一避。驸马看天色黑压压的,恐怕要下足一夜的雨,他听从建议,领着几个亲信就往村子去了。

    这个村落不大,零星散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侍卫先找到里正道明身份,里正见对方那么大来头,吓得赶紧下跪磕头,又点头哈腰地把人领进祠堂躲雨,然后才去叫村里富户收拾干净屋子,留贵客住宿。

    祠堂是破旧的,又奉着村里人家的先祖牌位,孟棋楠看了浑身别扭,转眼瞥见公主驸马亲密无间琴瑟和鸣,自觉不便打扰,于是她弯腰跟团圆说悄悄话:“娘,咱们出去玩儿好不?”团圆愤恨:“别喊我娘!”孟棋楠睁大眼睛认真继续:“你就是我娘,真的,寡人是你亲生的,如假包换。”团圆无奈,几乎想以头抢地:“我这么小你这么老,我怎么可能生得出你!”孟棋楠理所当然解释道:“等你长大就行了啊,对了,寡人还有一胞弟,也是娘亲你生的。”

    “你、你……”

    团圆被气得语塞,只好把头扭过去不理她。孟棋楠顺势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祠堂人多拥挤,谁也没注意到两人从祠堂的角门溜了出去。说也奇怪,刚才雨还下得像天漏了一样,这会儿乌云走了大半,毛毛细雨飘在空中,阳光穿过云层缝隙照下来,在村落上空映出彩桥。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泥腥味,还有淡淡的香甜芬芳气息。孟棋楠和团圆都闻到了,团圆问:“是什么花?闻起来甜甜的,好好吃的样子。”孟棋楠道:“是槐花,你喜欢啊?等着,寡人摘两串给你。”

    俩人循着香气一路往前,在一座平常农院前发现了槐树。绿叶子沾了水碧油油的,还有小铃铛般的花朵连成串儿,缀在枝头轻摇摆荡。孟棋楠为了讨好团圆,撩起裙子打了个结,抱住树干就蹭蹭往上蹬。

    团圆目瞪口呆。这是那个矜持高贵的淑女表姨母?野丫头附体了吧?

    “哎哟!”

    孟棋楠一时忘了这具肉身不是自己以前的那副,不留神就摔了下来,“噗通”跌在树根底下,痛得她皱眉苦脸地直嗔唤。

    许是动静太大,惊了院落里的人家,门打开有位妇人探出头来。

    妇人二十多岁年纪,衣着朴素却难掩雪肤花貌,一双唇如擦过胭脂般艳得夺目,叫人一见难忘。不过她眸子却有些僵凝,眼睛失神地望着远处,微微偏头出声:“棋楠?”

 3第三章 避雨

    3、避雨

    孟棋楠看见她不觉愣住,耳畔久久回荡着那句“棋楠”。

    难道这地方还有人认得她?

    “快起来啦,丢人现眼的。”

    倒是团圆看孟棋楠傻乎乎的睡在地上,像个泥人儿般邋遢,便嫌恶地拿脚踢她赶紧起来,接着扮出一副乖巧伶俐的小孩儿样子,过去同那美妇人说话。

    “打搅贵府清静了,还请夫人见谅。我们路经此地碰上大雨,不知能否到府上避一避?她衣裳湿了,借个炉子给烘一下可好?”

    小妮子一番话说得动听体面,嫩声嫩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饶是孟棋楠也为之赞叹。不愧是她娘,从小就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表里不一口是心非欺上瞒下!

    那乡村妇人闻言微笑,侧过身子让开路:“进来吧。”

    团圆才不管孟棋楠,率先兴冲冲进屋子躲雨去了,只剩下美妇人站在门口招手:“姑娘不进来么?”孟棋楠一身狼狈地爬起来,也走进了院子。美妇人笑盈盈关上门,转身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狗舍里蹲着两条体型庞大的犬儿,一黑一黄。犬儿看见陌生人进来顿时站立,张着嘴喉咙呜呜,随时做攻击状。美妇人闻声抬手压了压,犬儿才没有冲出笼舍,而是重新趴了下去。孟棋楠不经意间回头,这才发觉美妇人走动的时候总是要先听听,然后才迈脚。原来是个盲女。

    “你……”孟棋楠张开五指在美妇人眼前晃了晃,询问的话还没出口,美妇人已经道:“我看不见。”孟棋楠闻言有些尴尬,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只听美妇人又道:“我可以听见,还可以闻到。”口气十分从容。

    孟棋楠一见她就觉得似曾相识,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于是便问:“你认得寡……我么?”美妇人摇头:“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孟棋楠纳闷:“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叫棋楠。”

    美妇人笑了:“我是闻到了棋楠香的味道,姑娘身上有此香做成的物件吧?”

    孟棋楠抬起手腕,一串类似念珠的东西系在上面。自从她醒了此物就在腕上,她也没往心里去,只道是肉身郡主的饰物,而且珠子不知是用什么绳子串的,竟然箍得十分之紧,她取过几次都没取下来,所以就由着它去了。现在被美妇人一说,孟棋楠凑近珠子闻了闻,果真嗅到清凉香甜的味道。

    “棋楠伽蓝,姑娘乃是有佛缘之人呢。”美妇人谈吐得体话带禅机,倒是不像乡野村妇。她轻车熟路走到门口,熟稔挑起帘子:“姑娘里面坐,我去沏壶热茶给你们暖身子。”

    孟棋楠打量着简陋的屋子,看不到奢靡的器具陈设,但是家什齐全窗几整洁,不论是榻几还是圆凳,都被打磨得光滑平整,散发出新簇木料独有的清香。孟棋楠睁大眼好奇地看着周遭,发现针线篓子里有件未做完的男人衣裳,还有双孩童穿的布鞋。

    原来是一家三口。孟棋楠揣测几分,一回头看见团圆也瞪着眼看来看去,不觉笑着去捏小妮子的脸:“看什么这么起劲?”团圆愤愤把头一扭:“你管我!”孟棋楠腆着脸笑嘻嘻道:“寡人不是关心你么,娘亲。”

    又招来团圆一记恨眼,这时美妇人走进来,给一大一小倒上热茶,还拿了套干净布衣给孟棋楠换,交接时她摸到孟棋楠袖口的丝绣,道:“是我的旧衣裳,不比姑娘身上绮罗精贵,别嫌弃。”孟棋楠赶紧摆手:“夫人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夫人好心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孟棋楠进里屋换衣裳,团圆留在外头跟美妇人说话。美妇人抓了碟蜜饯果子给团圆当零嘴,自己做起针线来。别看她眼睛不方便,指间绣针却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在布料上灵活翻梭,留下一排细密针脚。

    团圆看得张大了嘴,崇拜道:“姨姨你好厉害,眼见看不见却什么都会。”

    美妇人不介她童言无忌,笑道:“做惯了也就没什么。小姑娘你几岁了?”

    团圆月亮般的眸子弯起,伸出一个手掌:“五岁,我属猪的。”

    “比我儿子小一岁。”美妇人循着声音去摸了摸团圆的脑袋,碰到双鸦髻上的东珠饰带,“生得真是好呢……你们是京城来的吧,里面那位是你姐姐?”

    团圆并不抗拒她的触摸,只是惊奇:“她是我表姨母,脑子被撞坏了说话疯疯癫癫的,您别理她。姨姨,您怎么知道我们是京里来的?”

    美妇人浅浅一笑:“随口猜猜罢了。”

    “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有人在院子外头高喊,然后犬儿也纷纷吠了起来。美妇人放下手中针线,眉角流露甜蜜:“我相公他们回来了。”

    孟棋楠也听见了外头响动,她换好衣裳出来,恰好碰到美妇人的相公儿子进门。孟棋楠眼皮一抬,绿光大盛。

    美男子啊美男子!

    美妇人的相公一身青衫,鬓发被雨水淋湿了,正弯腰任妻子揩去水珠。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美妇人,桃花般的眸子只专注在她一人身上,丝毫不视周遭事物。男人面庞如玉,丹唇墨眉,嘴角始终噙着温柔笑意,就像春天园中最引人注目的那株桃树,只为一人开出天下无双的碧绯独艳。

    寡人后宫梅兰竹菊松柏杨柳都齐了,独独差一朵桃花!孟棋楠的狼血刚刚沸腾起来,转眼瞧见男子携着美妇人走来,小心翼翼把她护在怀中的模样,顿时热血凉了一半。

    她虽然好色,但始终本着一个原则:绝不染指良家男人,有妻室的更加不行。因为第一她不喜欢强迫别人,霸王硬上弓那套她还没兴趣;第二,抛弃妻子的下作男人怎配爬上她的龙床!

    话虽如此,可是看着如斯美色已属他人,孟棋楠心里头还是酸酸的。罢了罢了,这样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寡人就看看饱下眼福得了。

    “唉。”她微微叹气,回头去看团圆,却发现人小鬼大的娘亲正瞪大眼睛,直直盯住一个地方。顺着视线过去,正好落在这户人家的小男娃脸上。小男娃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团圆。

    孟棋楠捂嘴直笑:娘亲与寡人乃同道中人!

    “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出声,都在询问对方的来头。美妇人揉着儿子的头:“怎么对客人这样没礼数?两位姑娘路过我们家,进来避一避雨。”小男孩吐吐舌头:“我不知道嘛……叫你一个人在家别给陌生人开门,很危险的。”

    团圆闻言努嘴不满:“我们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危险的,哼。”

    男孩儿脸红了,挠头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娘眼睛不方便,万一有坏人装成过路的,伺机而入就不好了……”

    团圆伶牙俐齿:“那你觉得我们是坏人了?”

    男孩儿连连摆手,都不知道怎么辩解了:“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们是坏人……”

    男孩儿一向也能言善道,在村里没几个人能说过他,不料今天碰上了对手,被一个没换牙的小姑娘打得落花流水。美妇人掩着嘴不插话,她相公也是一味微笑不语。

    “好了,”还是孟棋楠看不下去团圆的咄咄逼人,扯了她袖子咬住耳朵吓唬道,“我的娘诶,你这样凶会把别人吓跑的,小心他不喜欢你!”团圆霎时闭了嘴,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服气。一会儿小妮子反应了过来,暗中狠狠揪了孟棋楠一把。

    “谁要他喜欢了!”

    孟棋楠疼得龇牙咧嘴,心想你才五岁就懂得招桃花了,娘亲啊娘亲,寡人真是望尘莫及……

    忽然有些冷场,孟棋楠为了帮亲娘追男人,不对,是追竹马玩伴,赶紧打探这家人的底细。她对温柔翩翩的男子见礼:“突来乍到实在冒昧,请问阁下贵姓?”岂料那男人竖起食指搭在唇上,含笑摇头。

    咦?不屑跟我说话还是怎么着?孟棋楠纳闷。

    还是小男孩儿又开口了:“我爹患有喉疾不能说话。我家姓孟,与孟子同宗。”

    孟棋楠抚掌惊讶:“哎呀好巧!我也姓孟,我叫孟棋楠,你叫什么?”

    团圆鄙夷地白她一眼,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姓孟了,胡说八道……”

    男孩儿笑眯眯说:“乡亲们都我叫小铃铛。”

    团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小铃铛?什么破名字,土了吧唧的。”

    小男孩一张脸立马涨红,结结巴巴辩驳:“我名字才不土呢,我有、有大名的,孟君声,为君起松声的君声……你又有什么好听的名字?”

    晴天霹雳。

    孟君声?孟君声!

    一道闪电劈在了孟棋楠脑门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十八罗汉,孟君声啊!他就是孟君声!孟君声是寡人的亲爹!

    “孟君声,为君起松声……”团圆暗自咀嚼着这个名字,津津有味的模样。

    男孩儿见状得意洋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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