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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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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我质问着石头。
  “你……你是日本人?”石头脸色狰狞道。
  “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对于石头这种误解,我心底极怒,厉声训斥道,“我要真是日本人你能活到现在?!”
  “那……”石头被我掐着,渐渐喘不过气来,态度也软下来,“你松手!”
  “你保证不乱跑,我就松手。”我道,两眼打量着路边,这已开得离马家巷很近了。
  “我保证,我保证。”石头吃力地点头。
  “跳车!”我找准了机会,松开石头,命令道,和他一起滚落在路边。落地的一瞬,右肩一阵剧痛几乎让我晕倒,伤口撕裂的感觉异常的明显。
  “快,抓住佐藤!”八重的声音由远及近,还带着一大群士兵,他急切地喊着。我只感到身边晃过一个影子,再看时石头已经无影无踪。
  “找死!”我忍不住骂了出来,我知道石头定又是想去杀八重报仇了,但对于他这样不顾双方实力差距,不要命的鲁莽,我真得想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轰!”突然一声巨响,将我震得耳朵里嗡嗡响,爆炸声既不是马家巷也不是净水街,而是从那两个地方中间的地下传来,地面上被团团火球笼罩。
  “佐藤!”我震惊地看着那团熊熊燃烧地烈火,那里就是地下军火库没错!是佐藤引爆了炸药没错!佐藤最讲究平和宁静,甚至有点懦弱。他连日本武士道的剖腹自尽都不能接受,觉得那样的死太过激烈,得不到来世的安宁。但如今他竟选择了这样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火光里,黄浦江边那个温文尔雅的身影似乎在正一点点朝我走来,微笑着,一如从前,我伸手却再也触碰不到,眼泪瞬间弥漫了眼眶,“佐藤……”
  “轰!”“轰!”又是紧接着的两声巨响,四周顿时变为一团火海,烟雾浓重,八重带着人马慌乱地搜寻,他的嗓音已经便的尖细,在一片灰土中狂叫着,“雷子枫!雷子枫!给我找到雷子枫!给我找到雷子枫!”
  “我杀了你!”石头疯狂的喊声将我从对佐藤的痛惜中拉回现实,只见他并没有带枪,只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把刀,朝八重冲来。
  “叮!”
  “叮!”
  “叮!”
  ……
  “你找死啊!”我一边痛骂着石头,一边举枪,飞快地替他消灭几个已经瞄准他的士兵,趁着他跑过我面前时,一把拽住他,冲他怒喊道。
  “在那里!狙击手在那里!”我这一怒不可遏的喊叫引来了八重。
  “你放手,我要杀了……”石头犟着头,牙咬得咯咯响。眼见着八重就要追到眼前,我没办法再和石头理论下去,只有举起枪托往他颈间猛地砸去,将晕了的他藏进隐蔽处,而自己则迅速转移地点。
  奔跑中,我觉得手上的枪湿漉漉的,一摸才发现那上面竟全都是血,再看向肩上的伤口,刚才开了那几枪,已是被巨大的后座力弄得血肉模糊,整个右肩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这一看我才感觉到锥心的疼痛——这伤口要再拖下去,恐怕这辈子都要拿不了枪了。
  “八嘎!你怎么办事的?!”女人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在我身边炸开,是酒井!我咬着牙扛起枪,果然是她,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装束,正在扇刚才开车的日本士兵的耳光,咬牙切齿着,“死女人,敢进团城我就不会再让你回去!”
  心底的仇恨在看见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全部涌了出来,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举着枪,我感到双手在不住地颤抖,瞄准镜里的十字晃来晃去,定不下来。好不容易在酒井的眉心处稳住,我轻轻扣动扳机。
  “叮!”倒下的却是那个日本士兵,就在我击发的一瞬,似乎是天意一般,那日本士兵稍稍移动了位置,正巧替酒井挡下了子弹。
  “叮!”趁着酒井举枪的空当,我第二次击发,但右肩实在架不住枪了,子弹射出去和目标差了好远,却将我的位置暴露。
  “叮!”
  “叮!”
  “叮!”
  ……
  同样的响声传来,我立刻躲闪,没被伤到但也没能甩掉她的追击。街巷间到处是爆炸过后的废墟,这是狙击战中最危险的巷战,稍有不慎便就一命呜呼。我知道酒井幸子也正在紧张地寻找着我,她很忌惮我的枪法,她绝对不舍得在我死之前死去,但是我真得再无法开枪了。
  伤口疼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血流得越来越多,我害怕血会给酒井幸子留下线索,不敢碰到一路上任何东西,就连沿着墙遁行也警惕地保持着与墙的距离。我不知道阿福撤走了没有,他不会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但这一刻我是有多么希望能在某个拐角看到他。
  “雷爷,我听见枪声。”紧绷着的神经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那声音又说了一次,我才确定了阿福就在附近,“雷爷,我没听错,是她的枪声。”
  “是八重,得撤了。”八重的声音逼近,雷子枫命令道,“阿福,我们没带武器。”
  “喂,师父他们在那边……”石头的喊声让我无奈: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但一下我便心惊肉跳起来:他在跟谁说话?!糟了!一定是碰上酒井了!果然没等我举枪观察,石头便和酒井一同从一条巷子里闪出来,石头走在前面,而酒井一直隐在石头身后,很明显她在害怕我的致命一击。
  “师父……”石头大概是看到了正在撤退的阿福,大喊着追过去。
  “叮!”酒井却在他身后站定了,举起枪,瞄准着。我来不及瞄准只有率先开枪,子弹从摇晃得厉害的枪口射出,却正巧擦过酒井的枪口,让她那颗与我同时击发的子弹偏了方向。
  “滚开啊!”石头大概是难以置信,愣在当下,而八重的人马正到了巷口,个个荷枪实弹。我飞身闪了出去,怒骂着,一脚踢开一脸木然的石头,转身便对着酒井和后面的八重队伍一阵扫射。
  “叮!”
  “叮!”
  “叮!”
  ……
  “慧云!”再优秀的狙击手还是不能和大队人马较量的,何况我已是强弓之末,为了救石头才拼出最后一点本事,中弹倒下前我意识里只有阿福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疼痛,而周围是接连不断的轰鸣声,像是战场上的炮声,不,那就是炮火的声音。这是哪里?我竭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几丝光亮从一个角落里透进来。这是个地下室。我当下做出了判断,但就我对团城的了解,我并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借助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出口处的门上也挂着一把大锁。身上的伤被包扎过,衣服也换得干净一些了。虽是席地而卧,但地上却还铺了厚厚的一层被褥,手脚锁着,在我能活动范围内竟还摆放着水和食物。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来看,一定也不省人事好些天了。
  “他们胜利了?”外面还有稀稀拉拉的炮火声,更多的则是部队来回奔走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整齐轻快,并不是鬼子军队沉重的军靴发出的闷响,我想着,但还是想不明白会是谁将我关在这儿。断然不可能是酒井,我恢复了记忆,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池田八重就更不可能非但不杀我,还找人给我治伤。
  饿极了,抓过身边的食物,就着冰冷的水一起咽下,寒意一下子冲到小腹,然后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仔细嗅了嗅地下室的空气,里面有浓重的酒味,这里之前定是个酒窖。
  头疼得紧,本来那酒味混杂着灰尘和炮火并不浓烈,一旦被我发现后却是越嗅越觉得浓,几乎都要将我窒息。冷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外面还下雨了,雨水湿漉漉地滴进来,我伸手接过一些,拍在脸上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谁知那雨水血腥气浓重,再凑到光亮处一看,竟是殷红的血色,可见外面战况的惨烈。胃里痉挛,“哇”地将咽下去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啊……”地下室漏水很厉害,外面雨越下越大,很快猩红的血水便浸染到我蜷缩的地方,冷不防血水里蹿过一个东西,哧溜一下便往我身上来,伸手去挡,指尖是湿哒哒毛茸茸的触觉,惊得大叫,连连甩手。那东西顺着力道滚了下去,“啪嗒”落回血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吱——”
  “原来是老鼠。”我轻呼一口气,瘫软下来,不去管那家伙的动静,心绪却翻腾起来:老鼠,沈公馆里的那只老鼠,还在南京的那段日子,一切开始的原点……书华,我还能见到你吗?
  “人醒了。”正想着的时候,门吱扭一下开了,走进三个男人,其中的一个看我一眼,对其他两人说道,“今晚可以动身了。”
  “你们是谁?”说话的那人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紧张地绷紧身体,问道,“你们要干嘛?”
  “你不记得我们了?”男人问道,他的脸孔似曾相识。糟糕!这些是延安方面的人,我心头大骇,一时摸不透他们秘密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记得。”我看看手上脚上的镣铐道,“你是延安的人。”
  “记得就好。”男人点点头道,“杜司令让我带你回去,既然你醒了,我们今晚就走。”
  “什么事?”听到杜国华的名号,我大概就知道他定是查出了什么,要抓我回去算账的,但嘴上还是问道。
  “我们只负责把你秘密带到杜司令那儿,”男人摇摇头,“他没吩咐别的。”
  “雷子枫打胜了没有?”我心想无论那一笔血账,总归都是要算的,走之前我只想确定阿福是不是安全,这里的战火有没有平息。
  “攻城战不好打,雷子枫的队伍伤亡很大,不过也快结束了。”男人答道。
  “有谁受伤了?!”我焦急地问道,“你们既然是延安方面的人,知道这仗不好打,为什么不去帮忙?”
  “怎么说话的你?!要不是我们救你,你早就没命了!”后面的一个急性子忍不住跳出来气冲冲道,“别以为你换个名字躲到这里,我们就不知道你是荻野惠子了……”
  “斌子!你们俩出去准备着!”男人喝住那人,吩咐道,等两人出了门才又对我道,“杜司令既然他命我带你回去,不管你是谁,我们都会保障你安全的。”
  被这一闹我也不敢追问着打听谁受伤的事,若是他们只为了荻野惠子而来,那我就不能把阿福拉下水,只有沉默着祈祷阿福在这战火纷飞中安然无恙。
  夜里,雨停了,城头上吹响胜利号角的时候我被秘密押出了地下室,坐上一辆车,远离团城一片胜利的欢海。车子急匆匆地往司令部赶去,一路所见尽是战火刚熄的惨象。到处是冬季可怕的肃杀,到处是张牙舞爪的断壁残垣。连着几天的阴雨连绵,地势低洼的地方积起了水,战场上还有尸首来不及清理,泡在水里,起起浮浮,肿胀得吓人,尸首衣服上糊了厚厚的泥浆,早已分不清是鬼子还是伪军,又或者是自己人。冰冷,血腥,残忍,地狱……这就是战争,活着站起来的不一定是英雄,但死了倒下去的却都是生命。
  “……自从大难平地起奸淫掳掠苦难当,苦难当奔他方骨肉流散父母丧,没齿难忘仇和恨日夜只想回故乡,大家拼命打回去哪怕贼掳逞豪强……”车后传来他们唱着的这熟悉的歌曲,旋律悠扬,却在我心头溅起莫名的不安。车窗外是浓郁的夜色,夜空,无风无月;夜风卷着刺骨的寒冷,像那枪杆的温度,像是有杀气正在暗涌。
  车在广袤的荒野上开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带进杜国华驻扎的司令部。所谓的司令部也不过是个峡口村差不多的小庄子,和我想象中的南京城里宏伟高大,富丽堂皇的欧式大楼相差甚远。司令部里不时有百姓进出,纪律严明但气氛融洽,感觉到的是庄严肃穆而不是血腥和恐怖。
  “朝天宫原就是个神庙,神庙的门槛自然高,只不过门槛再高,里头供的未必都是神。你这儿嘛,房子建的倒可以,不过如今背着大街,风水不好啊……我看还是沈公馆好些,平地一扇门,我替他开了便能进来,也不必担心脚下绊着。”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好些年听到的这句话,心头五味杂陈:南京城里的那些大楼门槛再低也低不过这军民一家,其乐融融的小山村;沈公馆朝天宫再纪律严明,雷厉风行也总无法让人生出亲切之感。
  “沈公馆……”我长叹一口气,这本就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南京丢了,就更是疏远了。南京那场浩劫,书华失去了母亲,因而他至今不肯原谅父亲。之后远赴了漠北,就更是不和家里来往。不过我也知道,书华提到父亲嘴上虽没一句好话,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的。
  对于沈正东这个人,我也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情。他那些一击毙命又或者杀人不见血的手段确实让我惊骇,但他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他那样不遗余力地暗查通共分子和我父亲征战前线剿共又有什么分别?为得都还不是在南京派系林立的明争暗斗中站稳脚跟,保全身家性命。若书华没有一个手段强硬的父亲,若我没有一个军权在握的父亲,我和他能活得到今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不可能!酒井幸子怎么会是我双胞胎姐姐……”一间昏暗狭小的审讯室里,我和杜国华对坐着,我看着桌上厚厚一叠档案,不敢置信,“我爸爸从来没说过。”
  “我知道一下子要你接受这些你从来没想过的事实很难。你爸爸当年在日本留学,确实娶了酒井家的小姐,就连你也是日本出生的。”杜国华翻着一本档案,道,“后来你妈妈难产出了事,你姐姐又夭折,你爸爸就带着你回国投奔黄埔了。只不过他该是怕你知道这些对你不好,才瞒了过去。”
  “这档案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我问道,“我爸爸他现在……”
  “档案是你爸爸去年过世后军统查出来的。”杜国华神情肃穆道,“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酒井幸子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了。我们也搜集了一些酒井幸子的资料,可以证明她和你确实是同胞姐妹。”
  “爸爸过世了……”虽然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在证实的一瞬间,眼泪还是断了线一样滚出,泣不成声,“爸……”
  “酒井幸子从小被酒井原灌输军国主义的思想,并且一直对被家人抛弃怀恨在心。”杜国华并没有安慰我,只是向我亮出一叠照片,上面是我不敢直视的惨景,他继续道,“漠北的惨案是酒井原精心策划的,也是酒井幸子报复你的第一步,后来她把你带走,一年后你变成了荻野惠子。那一年酒井原都在东京养伤,上海的事务是酒井幸子一手掌管,而你的事她根本就没有上报过东京。据我拿到的情报,酒井幸子上交给酒井原的报告上你已经死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是荻野惠子,我也是漠北狙击队的,我杀过共党,我还差点杀了你,你要抓就抓吧,别再让我去想那些事了行不行?!”我打断这样面对往事,痛苦道,“我不想再提漠北的事了!”
  “好好,我不提那些事了。你别激动,我不是要抓你,现在只要一条心对付鬼子,以前的恩怨八路军从来是不追究的。”杜国华安抚了我的情绪,严肃道,“我找你来是因为有个绝密的任务要你去做,而且只有你能完成。”
  “什么任务?”听着杜国华这般郑重其事的话语,我更是紧张起来。
  “中央要你趁酒井幸子陷入团战战局,假扮她打入酒井原身边,争取铲除特高课在上海的残余势力……”杜国华又让我看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一边讲解,讲完突然叹口气道,“说实话,要不是有人拿自己做交换,并且提供了上海日特组织的详细资料,又想出这招将计就计,漠北狙击队手里血债不少,延安方面不会轻易不追究责任的。”
  “有人……谁?”我纳闷: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朋友亲人都相继离去,如今还会有谁这般庇护我们?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按着计划行事。”杜国华看看手表,“我们没有时间磨蹭,你今晚就得启程,这上面的东西在路上你都必须记在脑子里。”
  “酒井幸子是酒井原从小带大的,我怕我再像也会被看出破绽的。”在上海一年,我虽然没有见过酒井原,但这个从“九一八”就臭名昭彰的名字我怎能不忌惮,“而且酒井原在关外的时候,书华在他身边潜伏暴露过,他绝对是个老狐狸。”
  “我都知道,阿福就是沈书华,沈书华就是山鹰,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人不简单。”杜国华笑笑,“你放心,老狐狸自有老狐狸对付,做这个计划的人素来以心思缜密,手段毒辣著称,他策划暗杀失败的次数非常少。”
  “到……到底是谁?”我看着杜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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