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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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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是什么?”一抬头,厉渊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庞落到她手上的那把“银霜”上。
  亦棠一僵,笑着道:“捡的。”
  “捡的?”厉渊一脸奇怪。
  “对啊!也不知道谁丢的,我见这把匕首挺好看的我就捡了回来了。”亦棠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仿佛怕厉渊怀疑一般,迅速将目光挪到他身后的小灰狗上。
  “咦,小墨好乖啊!”。
  小灰狗似是记得是亦棠救了它,当下,尾巴摇得更欢了。
  亦棠俯身,笑着将小狗抱在怀里,然后示意厉渊:“阿墨,你看小墨多乖啊!”
  厉渊见亦棠去抱那狗,心里早已忘了什么匕首,两个“墨”字听到耳朵里,一张脸更是黑了。
  他看着在亦棠怀里撒着欢的小灰狗,心里骂着小畜生,锋利的目光更像是在说“孽障小畜生。”
  小灰狗在亦棠怀里正可劲儿地撒着欢,忽然冷不丁地瞥见了一旁厉渊,吓得狗身一抖,葡萄珠子般的圆眼睛更是骤缩。
  “咦?小墨怎么发抖了”亦棠疑惑,只当是外面太冷了,她摸了摸小灰狗瘦骨嶙峋的身体,然后自顾自地道:“还是赶快抱着你进去吧!”说完,就抱着狗往里面走。
  厉渊没有说话,在与亦棠擦肩而过的片刻,又瞥了那“孽障小畜生”一眼,然后旋即关上了门。


第28章 变相相亲
  进了屋,亦棠赶紧把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
  等到厉渊关上门走进来时,她已经抱着小墨在给它喂糕点屑了。
  芙蓉糕一点一点地捏碎,放在掌心里。
  小灰狗就着亦棠的手吧唧吧唧吃得欢快。
  等到厉渊走进来,往亦棠身边一站,小灰狗立刻停止了进食。
  滴溜溜的葡萄圆眼低垂,仿佛受了委屈。
  亦棠疑惑:“不刚刚还吃得好好的么?”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厉渊:“阿墨,你来给小墨喂吧。”
  厉渊面不改色,冷道:“它不喜欢我。”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说:“我也不喜欢他。”
  小灰狗听到这冷冰冰的一句话更是往亦棠怀里缩了缩。
  亦棠看着小灰狗印证似的反应,一颗想撮合它和厉渊的心不增反减,没办法,她莫名地觉得厉渊和着小灰狗实在太像了。
  不看到他俩在一起,她就于心难安。
  当下亦棠便把小灰狗往厉渊怀里一塞,强制性地道:“试试看。”虽然嘴上说着“试试”但口气却不容置疑,厉渊看着亦棠坚定的眼眸,犹豫了片刻,终是伸出了双手。
  “呜~”小灰狗凄凉的叫唤着,一到了厉渊的怀里立刻做挺死尸状。
  亦棠:…………
  厉渊冷冷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孽障小畜生”而小畜生却是头也不敢抬。
  没办法,寄人篱下啊……
  在亦棠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厉渊拿起了一点糕点屑,修长白皙的手伸到小灰狗嘴边,小灰狗却是往后退了退。
  厉渊皱眉,手又往前移了移,而小灰狗却又往后……退了退。
  再伸,再退。
  再伸,再退。
  ……
  厉渊再也忍耐不住,眸光锋利,恨不得把手伸到这孽障小畜生的狗嘴里。
  亦棠看着厉渊满脸怒火的脸庞和颤抖的手,心中一慌,忙笑着道:“阿墨,别急,我来试试。”
  说着,便用手托起厉渊的手,将掌心的糕点送到小灰狗的嘴边。
  “小墨乖,吃饭了。不吃等下肚子会饿的”亦棠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小灰狗,另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温柔的手抚摸着,又没了那股肃杀的眼神,小灰狗望着亦棠,顿时安定了不少。
  厉渊看着亦棠温柔的眉眼,眼角也跟着渐渐温和。
  “小墨,要吃饭哦”亦棠把托着厉渊的手再次往前伸了伸,这一次,小灰狗没有后退。它定定地望了一眼掌心,终是低下头,乖巧地吃了起来。
  小灰狗舔舐着,厉渊只觉得掌心酥酥的,温润的感觉从掌心传达到四肢,很舒服,像是在疗伤。
  一时之间,他不知不觉将目光定格在了全神贯注舔舐的小灰狗身上。亦棠将厉渊的举动看在眼里,脸上荡漾开浅浅的微笑。
  这样的厉渊,和小墨一样乖巧。
  小灰狗吃完了糕点屑,还砸吧着嘴。温润的感觉没了,亦棠将小灰狗从厉渊怀中抱出放到了地上,厉渊看着跑开了的孽障小畜生,竟然有点留恋。
  “咚咚咚……”
  “亦棠姑娘在家吗?”
  门外忽然敲门声起。
  亦棠疑惑,这声音既不像李茵容也不像李大娘,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呢?
  她走到门边,手搭上门闩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打开了。
  门前一个装扮艳丽的妇女出现在亦棠眼前,她不同乡下妇女一般着粗布衣衫,而是穿了一件妃色的袄袍,脸上撮了厚重的脂粉,虽然不甚美丽,但是在寒风萧瑟的冬日里着实算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亦棠对这女子有些印象,她是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她家香粉生意一绝,虽然店开在镇上,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回来。
  因为陈巧是从茶岳村嫁过去的,而且葛超接手的香粉生意靠的是陈巧的法子,所以葛超十分敬重她这位娘子。不止葛超敬重,茶岳庄上的妇女也十分敬重陈巧,不仅因为陈巧为人大方好相与,更因为每次陈巧从镇上回来,就会带上一些香粉回来送给乡下的妇女们并传授一些美容养颜的法子。
  于是乡下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唤陈巧一声“巧姐”
  之前陈巧回来过一次,众多妇女簇拥着她,亦棠抱着好奇的心态也远远地瞥了一眼。她与她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看见她站在门口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亦棠姑娘,我是镇上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陈巧笑眯眯地介绍自己。
  亦棠礼貌地回应:“早就听过巧姐的名字了,您快往里坐。”
  陈巧微笑摆手:“不了,我此番来跟亦棠姑娘说个事的。”
  “什么事?”
  陈巧道:“是这样的,我们村有个习俗,在过年的前十天会举办一个锦缘会。这个锦缘会以刺秀荷包为主,要求所有未婚适龄男女参加,主要是为了切磋姑娘们的刺绣技艺和增进小辈们之间的交流。”
  “所有未婚适龄男女……”
  这不就是大型的相亲会么?
  亦棠嘴角抽了抽。
  陈巧继续道:“这个锦缘会由我举办了四届了,每届都是热闹非凡,因着亦棠姑娘是新来的,我怕姑娘不知道,所以就特来通知一声。”
  亦棠笑:“巧姐照顾周到。”
  “还有啊,这届锦缘会新来了一位懂荷包的姑娘,叫红萝,她会评定出谁的荷包最好。”
  “好。”亦棠点头,可心里却是万般不愿参加这个变相相亲的“锦缘会”的,好歹她才十八岁啊!怎么就需要相亲了。
  巧姐不知亦棠的心思,继续道:“那就烦亦棠姑娘在除夕前的十日,带上你绣好的荷包在辰时来锦缘庙,巳时,锦缘会正式开始。”
  亦棠点头,心道:“这去的地方都叫'锦缘庙'了,还说不是相亲?”
  巧姐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嘱咐道:“这荷包一点要精心制作啊!各家少年郎都会去瞧的,若是你的荷包秀得好,被哪家少年看上了……”说到这里,巧姐脸上露出了丝丝暧昧的笑容,带着点暗示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亦棠脸色一滞,先前的对这“锦缘会”的猜测在一刻得到了强有力的证明。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相亲会啊!
  而且看着样子,绝对大型。亦棠想着众姑娘把自己的荷包放在案板上任男子挑选的画面,就仿佛看见了众姑娘变成了一个一颗颗根正苗红的大白菜,摆在坑坑洼洼的街边,任那些彪形大汉挑拣。
  荷包有好有坏,大白菜自然也有价格高低。
  想着想着,亦棠又仿佛看到了彪形大汉扛着大白菜和摊主讨价还价。
  彪形大汉:“你看,这叶子也忒不新鲜了,两文钱给我算了吧!”
  摊主:“壮士恁地睁眼说瞎话!瞧瞧,这叶子还翠绿绿地滴着水呢!”
  彪形大汉:“怎的睁眼说瞎话?谁知道这水是不是你洒的?”
  摊主:壮士……
  “亦棠姑娘?亦棠姑娘?”
  陈巧见亦棠沉默不说话,心中疑惑,可是一连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应。只得把手伸到亦棠面前晃了晃,这一晃,终于打断了亦棠的臆想。
  她回过神来心虚而又惶急地道:“巧姐,你说什么?”
  陈巧见亦棠一副呆傻模样,不由得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要走了,亦棠姑娘进去吧。”
  亦棠的思绪还沉浸在大白菜里,见陈巧要走,忙点头道:“巧姐慢走。”
  “嗯。”
  临走了,陈巧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亦棠姑娘还有个表哥在吧?可婚配否?若是不曾,可一同叫来参加此会。”
  亦棠道:“不曾的。”
  “那到时候请亦棠姑娘的表哥一定要来啊。”
  厉渊去参加……相亲会?亦棠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不需要相亲就会有很多女孩子自己找上门来吧,比如,李茵容?
  虽然对厉渊相亲有满心的违和感,可亦棠还是点头,答应了。
  答应之后,心里欲哭无泪。
  她不喜这变相的相亲会,可是这个众人都参加的活动,“主办方”还亲自来邀请她了,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可是就算要去,绣荷包是怎么回事?
  若说诗词歌赋还好一点,好歹她一个理科白痴文科学霸还能背几首诗来应承一下,可是这绣花,她是真是手残……
  陈巧走了,亦棠刚一关上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你会绣荷包么?”
  原来刚刚厉渊就坐在这门后,亦棠与陈巧交谈的话皆一字不落地听进了他的耳朵里,自然也知道这“锦缘会”是怎么回事了。
  这句话正戳进亦棠痛处,她哪会绣什么荷包,她可是连绣花针都没拿过几次好么?可是当下她却不甘示弱,她底气十足地几乎是带着点愤然地道:“会啊,怎么了?”
  “那你秀两只野鸭子的吧,就是李茵容之前秀的那种。”
  亦棠莫名其妙:“秀那个干嘛?”
  “我觉得……还挺好看。”厉渊漫不经心地倾吐着自己心中想法。
  听到厉渊把“李茵容”和“好看”联系在一起,亦棠心中忽然起了丝丝烦闷。
  她瞥了厉渊一眼:“你都不已经有了绣着两只野鸭子的手帕了吗?”
  她的口气明显不像刚才哪般心平气和,仔细一听,仿佛是在和人赌气。
  厉渊冰冷的面容忽然有了变化,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升起了一颗星辰,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扯了扯,眼眸瞥向别处,但是余光却稳稳地衔住亦棠,只见他悠悠地道“那个……我已经还给李茵容了。”
  亦棠见不得他这副模样,颐指气使地,仿佛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他没有忘记厉渊的男主身份,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失忆的厉渊,于是,她带着点怒气开口:“还了就还了,我才不绣什么野鸭子!一点都不好看!”
  话一说话,就再不理厉渊,蹬蹬蹬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厉渊。亦棠想,她莫不是疯了?
  厉渊看着亦棠远去的背影,坐在原地有点懵,耳边依然是亦棠恼怒的话语。
  “还了就还了,我才不绣什么野鸭子!一点都不好看!”
  他没有料到亦棠的语气竟会这样冲,她从来都是微笑的、温和的,虽然有时怂怂的,怎么今日竟是这般模样?
  “是因为野鸭子长得太丑了么?可是……明明寓意那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大肥章~~~


第29章 落雪三千
  回到房间,亦棠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胸口还是闷闷的。
  她的手作势往桌上一拂袖,原本是凌空的,结果却在离开桌面的那一刻碰到了什么东西。
  “铛!”
  清脆的撞击声起,一根金色的蝴蝶簪子应声落地。
  簪子是死物,躺在地上便不动了,可是亦棠望着簪子,也仿佛僵硬了一般。
  金色的蝴蝶,这是……厉渊昨天送她的簪子……她本来是不想接的,厉渊插科打诨骗得她收下了。后来想要还,又忘记了。
  看到这支簪子,亦棠胸中的烦闷不知不觉地消匿了,像大雨瓢泼过后的彩虹。
  看了许久,她终于俯身,捡起了。
  坚硬的簪子被她捏在手里,是冰凉的触感,仿佛霜雪。心底的燥热烦闷被这冰凉完全融化,然后重新成为平静的湖面。
  亦棠看着手中这支翩飞的簪子,总感觉不属于自己:“现在还给他么?”
  好像显地太刻意了,倒像是故意生他的气似的。
  其实,也根本没什么好气的啊。
  亦棠将簪子捏在手里:“算了,还是过几天再还给他吧!”
  ^^^
  日子一点一点地过着,越来越逼近年关,也越来越逼近“锦缘会”
  为了绣好自己的“荷包”亦棠自己日日躲在房间里捣鼓,又是描样子,又是选丝线,选绣绷,到了真正刺绣的时候,她已经耗光了一大半气血。
  人家刺绣是讲究什么直绣、盘针、编绣、施针,她的刺绣是一顿乱绣。一根线能够打结无数次,针从绣绷这面扎过去还不一定扎得过来。
  心神不宁的时候,针还会扎了手,又是几声“哎呦”
  “唉,真的好难啊……”亦棠性子都快要耐不住了。
  又尝试了无数次,亦棠终于绣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模样”
  她望着自己手中一片惨败绣绷,无数灰黑色的丝线山路十八弯,仿佛长征一般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最终十分不容易地在绣绷上弯成了一个奇特的黑色海洋,绣面上打满了无数个结,骤一看,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看得仔细了,方才能够辨认出一只像“猫”又像“狗”的模样。
  亦棠看着绣面,然后抬眼看向一旁安然说在火炉边的小墨,仔细看了一会,末了,又看了看自己的绣绷:“好像……差不多呢!”
  没错,她最终选择了小墨作为她的刺绣主体,一是有本体,好对照,古人刺绣都是:“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瞄。”
  她一个外行人,总不能让她凭空想象吧!
  这第二呢……
  她心中私下觉得,厉渊有的时候,和小墨还是挺像的,虽然他初次见他的时候,清贵高冷的仿佛一只鹤,可是自从他成为“阿墨”以后,那股高冷傲娇的感觉便没那么强烈了,反而觉得有些孩子气。
  亦棠看着自己的绣绷自言自语:“小墨是灰黑色,我用的丝线也是灰黑色啊!”
  “虽然说不出是哪里别扭,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吧……”
  亦棠嘴角眼角揉出微笑,将绣到一半的绣绷放下,然后去摸了摸安然躺在一旁的小墨。
  手刚一触到小墨的身体,又顷刻顿住了。
  她忽然回想起李茵容送给厉渊的“鸳鸯”手帕。一时间脸上的微笑黯然失色。
  李茵容的那鸳鸯是绣得极好的。
  针脚缜密,排线有序,颜色搭配得当。
  唉……再看看她自己绣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亦棠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因此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小墨的身上,再次轻柔地抚摸起它来。
  在这里待了些时日,小墨早已不想初抱来哪般瘦骨嶙峋了,逐渐变得虎头虎脑,憨态可爱。睡觉的时候懒萌懒萌的,不睡觉的时候,撒着欢儿围着亦棠的腿转。
  亦棠小心翼翼地摸着小墨黑色的毛发,倏地,房间外响起了厉渊的声音:“亦棠,出来一下。”
  “阿墨?”亦棠嘟囔了一声,停下摸着小墨的动作,犹豫了片刻,终究向外走了去。
  厉渊极少主动叫她,自上次小小地争吵过后,就更少了。
  “他能有什么事呢?”疑惑着走了出来,外堂却没有看见厉渊的身影。
  “嗯?”亦棠皱眉,往厉渊房间也看了看,也没有。
  “这个阿墨,搞什么……”
  “亦棠!”
  正忿然着,倏地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
  亦棠闻声,打开虚掩着的门,一片苍茫白雪赫然入目。
  原来是……下雪了。
  苍山覆雪,川野皆白。
  厉渊一袭青色的衣袍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墨发随风纠缠飞舞、身形挺拔而纤长。他脸上难得地带着微微的笑意,亦棠觉得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模糊了,温润得像快雨过天青色的玉。
  天空雪花翩跹,簌簌落下。
  亦棠站在门边,呆滞看着,抿着嘴没有说话,而他站在门外,青色的衣袍上涌翻飞,成为一片蓝色的海浪。
  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压了下去
  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丧心病狂,才会对厉渊产生这种念头。
  白雪簌簌落下,厉渊的发间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雪色,更显地清俊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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