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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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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平帝来慈安宫走了一圈,出去后经不住自己就把自己给逗乐了,哼笑了声,转头看夏司廉,“你倒是敢!”
  “奴才气量小,恩要还,仇也要报,让万岁难为了。”
  盛平帝回头瞥他一眼,并不接这口,只笑了声,“你这奴才心大,背着朕做些无关痛痒的小手脚,朕莫不是还要和你计较不成?”
  他摆摆手,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开口说了一句,“太后性子要强,自小被杨家那老国公当宝贝养着,先皇在时她都没今日难堪,你,怕是要被报复了。”
  夏司廉点头,瞧着并无一丝波动。
  盛平帝瞧在眼里,只当他轻敌,却没往深处想。
  夏司廉也并不想告诉他,他之所以对杨太后下这么重的手,而不是那碗只会令人在白日昏昏欲睡而在夜晚辗转难眠的安神汤,只是因为杨太后辱骂了珈以。
  那是他的小姑娘,由他来保护就够了。
  之后,杨太后埋在宫中各处的钉子果然都动了起来,夏司廉躲过了好几次暗杀,终于在一日深夜被人得了手,伤得半月下不了床。
  宫中形式须臾万变,夏司廉虽知晓盛平帝不会这么快舍弃他,可他伤得这般重,想来在盛平帝哪里总是要受些麻烦,怕是宫里权势不如往昔。
  但好在,他埋的暗棋也不少,经得住一时半刻的消耗。
  但在夏司廉卧床养伤的第十日,宫中爆出了丁皇后有孕的消息。
  而次日,丁皇后宫中就抓到了三个试图下药的宫女。
  皇后有孕伤神,盛平帝迫不得已,将亲妹成安长公主召回了宫中,谁料正巧遇见了杨家七公子,那杨七看一眼成安长公主便惊为天人,求婚求到了万岁面前。
  万岁仅此一妹,且听闻还是救驾有功,给盛平帝去了毒的,自然不想让亲妹卷入朝堂的漩涡之中,冷言拒绝了杨七的请求。
  结果杨七转头就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直接一封懿旨给指了婚。
  盛平帝怒气冲冲地赶去质问,杨太后直接一句,“哀家这个嫡母尚在,成安的婚事,怎么哀家这个嫡母就做不得主了?”
  “孝”字当头,万岁乃为天下之表率,盛平帝也反驳不得。
  他挟着怒火回了宫,反倒是暂住栖凤宫偏殿的成安长公主心平气和,“先前我与皇兄说不想嫁人,其实并不是诓骗皇兄的托词,不嫁与守寡也无甚区别,公主不嫁,皇家颜面过不去,可公主守寡,就无人多加置喙了吧?”
  珈以落了子,姿态随意,态度敷衍,好似谋划的并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盛平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皇兄不会让你守寡”这样的话。
  杨家他势必都要除的,之前铺垫了这许多,如今杨家在朝中已鲜有帮手,才使得杨国公即使没了外孙又赔了女儿也不敢和杨太后闹翻,可这缝隙已越来越大,只等一个时机彻底撕裂开来,双方受损。
  “杨家,”珈以捏着颗黑子,抬头看沉默不语的盛平帝,半点不因为他的沉默或是权衡而伤心失落,“杨家于朝于皇兄,都是心腹大患,送上门的机会,皇兄若是就这般轻飘飘错过了,我都替皇兄可惜。”
  那颗棋子,珈以瞧来瞧去,觉得有好几处落脚之地。
  选择多了,她反倒不想选了,将棋子扔回棋篓,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明日皇兄跟前的夏公公就回来了,我也不便在宫中久留,这嫁去皇家的嫁妆,皇兄也不用为我准备,就当我是出门游历一二罢了。”
  她这般坦然自若,盛平帝反倒更过意不去,喊她,“成安……”
  这妹妹认回来,却没过过几日好日子。
  “皇兄只要记得,社稷安稳了,能让我过些轻松的日子就好。”
  珈以走到门边开了门,寒风往里一灌,她下意识捂住嘴咳了两声,等在门外的小太监机灵地给她递了裘衣,让小宫女给系上,将要退开时,眼垂下一看,看见了成安长公主衣袖上那一抹浓烈的鲜红。


第121章 他不会说爱你(10)
  珈以开门出去,走了几步,没想却看见了就站在门口的夏司廉。
  她手一紧,下意识就先握住了自己的衣袖,深吸了口气调匀呼吸,朝着夏司廉点头,脸上堆满的全是大写的“高贵冷艳”。
  “夏公公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伤口都还没养好,着急忙慌地就赶来上值,是当心你这大权宦的位置太显眼,怕被旁人抢了去,才敢这般连命都不要了吧?”
  夏司廉来得匆忙,脸上并未傅粉,反而将他憔悴苍白的脸色暴露无遗。
  他伤了杨太后的脸,杨太后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下杀手时半点没手软,那奉命而来的杀手也爱岗敬业得很,是真损了夏司廉大半条命。
  可上午收到了杨太后颁的懿旨,夏司廉却再躺不住,急急就进了宫。
  他还在发烧,脑子迷蒙一片,人站在跟前,却不知道开口说句什么,张了嘴想叫一声,猛地想起珈以先前的排斥,那称呼就变成了,“长公主殿下……”
  那嗓子哑得,比边疆的风雪还要刮人。
  珈以皱眉看了眼他,看到他两颊上透着的不正常的红晕,突然就不耐烦再与他说这些弯弯绕绕,干脆直接地给了结论,“她占着嫡母的名分,一句‘父母之命’下来,便是皇兄也没半点反驳之地,你要是如今对她下手,就是拿命换命。”
  夏司廉呼吸不畅,心跳得飞快又猛烈。
  灼热的呼吸都快摧毁了他的神智,夏司廉忽地就放弃了再多的思考,张嘴就来了一句,“用我的命换你下辈子的幸福,算来也不亏。”
  说这话时,他依旧绷着那张脸,就和以前说任何一句决定时一般。
  珈以张嘴想骂他假好心假仁义,一抬眼看见他那双乌黑的眼珠,这话就咽了下去,只装腔作势般的冷哼了声,“夏公公的命可金贵得很,我可不敢拿你去换。”
  她说完,也不知为何,脑海里忽地就出现了之前夏司廉那三不五时就要好心做坏事的举动,有心想嫌弃这位宫里鼎鼎有名的木面阎罗两句,却又觉得这些事说出来连自己都丢脸,冷哼了声,昂首迈着莲步走了。
  成安长公主,那众所周知,是刚被认回皇室的,早些年还是在宫里干着伺候人的活计,自然不可能像真的金尊玉贵地养大的公主一般,有着通身气派。
  珈以一直注意着这个,偶尔就露出几分。
  在夏司廉面前,自然是最合适露出这几分不适应的时候。
  她的脊背虽然绷得笔直,可脚步却仍旧透着僵硬,夏司廉站在后面看着,一咬牙进去,跪在盛平帝面前,说了之前被珈以猜出的计划。
  “奴才死不足惜,但长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能身入狼窝,杨家……”
  盛平帝听着他说话,那眼睛里的光就暗了下来,忽地就冷笑了声,“夏公公这意思,是你更在意成安,而朕,身为她的胞兄,却不顾亲情,只顾社稷吗?”
  以女子和亲求和,这对任何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夏司廉听出他话里的指责和怒意,跪在地上,扣在地砖上的手都因高烧而微微发抖,可他忽就笑了一声,“万岁乃是社稷之主,所思所虑,自然不比奴才的愚钝和狭隘,也比奴才更理智清醒,是奴才万万比不上的。”
  “可殿下,”夏司廉停顿了下,“殿下在奴才眼里,还是当年的孩童模样,奴才当年势单力薄,纵是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一定能让她安定地过一辈子。可如今,如今殿下已是殿下,有万岁撑腰,自是不该受半点委屈。”
  盛平帝一字不发,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夏司廉跟了他这么些年,对他的性情也还算了解,盛平帝旁的不说,对手足亲人还是看重的,且因为多年亲情缺失,在这块上尤为珍惜些。
  可偏偏是,他年少成长坎坷,看诸事,都更在意利益与得失。
  夏司廉咬牙,使出他心中留着的杀手锏,“殿下对万岁曾有救命之恩……”
  “她救朕,是为了救你。”
  藏在心里怄气了许多次的事,盛平帝全没想到,说出口时,他居然并没多少波动,最多就是有那么几分酸涩,“那时朕昏迷醒来,方知她是朕的亲妹,与朕换了半身血,才去了朕体内的毒,可不等朕欢欣地问候一句,她便提了要求。”
  那时的小姑娘脸上还有几分怯懦,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又分外地冷静,对上他转来的视线,缓缓地说了一句,“万岁的一命,能换我阿兄一条生路了吗?”
  夏司廉抬着头,怔怔地看着盛平帝。
  他都已经忘了不能直视圣颜,等盛平帝转了目光过来,才想起此事,匆匆将目光别开,心里莫名五味杂陈。
  可繁复的感觉褪去之后,他又觉着,留了一滩的浓糖。
  “成安的性子,你自小与她相处,应该也更知晓,她做了决定的事,旁人说再多也动不了她的心。杨家一事,朕也不赞成,你若能说动她,便尽管去。”
  杨太后与他有杀母弑父之仇,杨家虽明面上并未助纣为虐,可私底下却从未曾反对过,这些年瞧着八风不动,他私底下收集来的证据却也不少。
  杨太后要杀,杨家要除,可他也只有一个妹妹。
  万岁金口玉言,夏司廉应了声就起身追去,他在宫中熟,因着心中焦急,脚步又快,竟是在宫门口赶上了珈以。
  可看着面前那个提着裙摆,由宫女搀扶着上车的长公主,夏司廉忽就觉得,他兴许是要做一次无用功了。
  心下失了斗志,好在面上不显,夏司廉走了过去,躬身请安,话也放软了,“殿下千金之躯,不值当入那龙塘虎穴,便是不为自己着想,好歹也请惦念着顾念您,心疼您的人,千万请三思而后行。”
  车帘未动,却听见坐在内的珈以笑了一声。
  “惦念且顾恋着本宫的人?”
  一声之后,又是一声轻笑,“夏公公说这话,难道说,您就是那个人?”
  她好似发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笑得更是开心,“若不是,那请夏公公慎言,若是,那么,也请夏公公您,好好尝一尝,被人抛弃,被人扔下的滋味。”
  “毕竟,本宫当年可是痛不欲生,险些活不下去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是坐得太久了还是怎么了,脊椎骨超级疼,也不知道什么问题。。。
  我就更新这么点,我要去躺一躺,缓和一下骨头了。
  这章的任务,我之前说过了吧,珈以是来,让夏司廉当不了权宦的,所以她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他,不知道有人瞧出来没,反正因为事情太多,我自己都觉得写得挺乱的……


第122章 他不会说爱你(11)
  当今万岁唯一的亲妹嫁给烜赫一时的杨国公府的七公子,这婚礼之盛大,仅次于去年万岁迎娶皇后之时,很是让皇城众人看了场好戏。
  然这场好戏,在婚礼结束时,才将将拉开序幕。
  杨七可是杨国公的嫡三子,上头有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个更小更受宠的弟弟,这要是放到了常规的剧本中当男主,那也得是有勇有谋,城府深沉的人。
  然而杨七……他看上成安长公主,完全看的就是那张脸。
  后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杨家人和杨太后在推波助澜,杨七新婚之夜没进去长公主的卧房,第二日长公主就搬出了杨国公府回了自个的公主府,十天半月也不喊他过去吃一顿饭,杨七那点子耐心就磨没了。
  旁人能想到娶公主的种种利弊,杨七可没那个脑子,他只知道他想娶人,是奔着美色去的,硬撑着那点子色心上赶着讨好了珈以几次没成功,那股气就泄了。
  他在珈以这受了郁气,憋着口气,找了借口就出去撒欢。
  珈以收到了消息,改日就来了杨国公府给她婆母请安,意思意思递上一杯茶,也不与世子夫人唠嗑,往那一坐,扔了个眼神过去。
  身边跟着的小宫女是她特意调教过的,瞧见她这个眼神,架子一端,站出来就吩咐,“公主已行完家礼,众位夫人的国礼呢?”
  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众人给她跪拜了。
  杨夫人的脸色最先就难看起来。
  但公主儿媳的这个要求,只能说她自持身份,却也说不得逾矩,想起之前丈夫的叮嘱,杨夫人愣是咬着后槽牙,行完了礼。
  珈以膈应完,拉着一身的仇恨值,转身回了公主府。
  府门一关,她倒是躲了个亲近,杨七一回家就被亲娘逮了个正着,话里话外被教训了一番要振夫纲不算,转头出门,又被两位嫂子冷嘲热讽了一般。
  有个公主儿媳难做,难道她们这些和公主当妯娌的就安生了吗?
  杨七被尖酸刻薄了一堆,心中怒火熊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出了府门就去公主府发了一阵火,转头珈以就“病”得请了太医。
  次日上朝,杨国公就感觉到上首落下来的目光不对。
  他偷偷抬头瞄了眼,发现站在万岁身侧的,那位被杨太后视为心腹大患的夏公公正冷着脸瞧他,那神情,好似他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杨国公不禁就垂眸思考,自己是何时多了这么个仇敌。
  虽说自前朝的祸乱之后,宫内的宦臣们的权力被虚弱了不少,但那毕竟是日日跟着万岁的人,若是有心上点眼药,怕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了。
  许是思索得太过认真,杨国公竟没听见万岁唤人的声音。
  等身后的同僚提醒后回了神,杨国公再抬头去看,连万岁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国公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怎么好似被欺负了的,反倒是你家妹子?”
  这事发生在昨天,杨国公被半夜吵醒,筹谋了许久想好了措辞,这演起来就显得真挚多了,“都怪老臣教子不当,那傻小子见公主回了府,还以为公主有心留下,急急赶去接人,却不想在言语上冲撞了公主……”
  小事化小不说,还硬是给杨七塑造了个痴情儿郎的形象。
  夏司廉站在上首,差点都要给他笑出声来。
  盛平帝真的笑了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国公爷去过公主府吗?”
  杨国公直觉这话里有陷阱,可他到底不敢当面欺君,只将这话说得好听了些,“臣与公主乃是君臣之别,在府里都是要行国礼的,怎好去公主府叨扰……”
  这话都还未说完,盛平帝就砸了个砚台下来,墨汁溅了他一脸。
  “成婚当日,杨七对成安言语轻佻,朕瞧在成亲是为结两姓之好的面上,让成安忍让了,可成安搬出了国公府,住到那边简陋的公主府,你府上的人只字不言便罢了,竟还在成安回府请安后唆使杨七上门挑衅!”
  盛平帝冷笑了声,质问,“杨国公眼里,还有皇家威仪,还有朕吗?”
  这声质问算得上是诛心之言了。
  杨国公立时便跪在了地上,连声请罪不说,还一叠声的诉说当年为万岁所做的种种事情,总算是劝得万岁心软,只受了责骂,被扣了三年的俸禄。
  这次过得有惊无险,杨国公回去后,找了杨夫人狠狠训斥了一番,换了杨七主院里的摆设,将珈以从公主府接了回来,又压着杨七给珈以道了歉。
  杨国公府的热闹就这样风声大雨点小地过了第一波。
  宫内却在此事乱了起来,夏司廉和杨太后的争端简直都摆到了明面上,盛平帝在此事恰到好处地“病”了,皇后也因怀孕体虚而被送入行宫休养,宫内的战争,无声而激烈,却飞快地蔓延到了朝堂之上。
  朝堂上被锦衣卫带走的官员越来越多,心虚的人惶惶度日,自持的人皱眉思索,有心想到盛平帝面前告夏司廉一状,却又顾忌着锦衣卫而心虚惶恐。
  几番筹谋之下,便想到了如今杨家的七儿媳。
  珈以早前的身世,自然是瞒不过所有人的,杨家这公主娶得突兀,私底下也没少让人取笑说是娶了个假公主,这会儿瞧见了有人上门相求,杨夫人只觉腰杆子都笔直了许多。
  她坐着,让人去请了珈以过来。
  可这公主还没请来,去传令的丫鬟却脸色匆匆地跑来,凑在她耳边将事情说了,府上的小少爷落水了,当时只有长公主在侧,世子夫人就觉得是长公主伤了人,这会儿正在与长公主理论,还说要到婆母面前论个是非曲直。
  这世子夫人,是杨夫人精心为长子准备的,家世能力都一顶一的好,只是自小目光便高,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早就看在府里仗势欺人的珈以不顺眼,这会儿觉得她还要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怒火就焚烧殆尽了理智。
  还未进门,房里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外面的争吵。
  尖利而刻薄的那个,竟是往日里待人和煦的世子夫人,反倒是被指责的长公主,瞧着半点都不动怒,进了房门看了眼杨夫人,施施然地在下首坐下,整了整衣袖,当着众人的面笑了一声,“娘,你说大嫂这话说得奇不奇怪?”
  她端了茶喝了一口,笑得嘲讽,“该下的药都下了,旁人的孩子都生不出来了,这府里只剩德哥儿这个宝贝蛋,本宫是瞎了眼才会去害他。”
  杨夫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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