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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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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的,她听到金玦焱松了口气,心中不知为何随着这口气也松了下。
  掌柜瞧瞧她,又瞅瞅金玦焱,了然一笑,拱手:“如此,毕某就谢谢二位相助。祝二位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金玦焱很不礼貌的哼了一声,携了阮玉便走。
  毕掌柜在后面客气道:“若有难处,毕某一定倾力相助……”
  金玦焱走得更快了。
  阮玉听到毕掌柜又在招揽生意:“非诚勿扰啊,非诚勿扰……”
  她顿了脚步,回头。
  冰人馆的匾额上飘洒的写着四个大字——非诚勿扰。
  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似在笑。
  ——————————
  路上,阮玉发现金玦焱几回回的拿小眼角偷觑她手中的芭比,欲言又止。
  她心中好笑,回头:“霜降……”
  霜降上前。
  她将芭比塞到霜降手中:“赏你了!”
  霜降怔住:“奶奶,这可是你……”
  金玦焱已经大笑出声:“早就该丢了,什么破玩意?日后我送你个好的!”
  他自己心情舒畅,全不管这般一讲,倒好像是阮玉把不喜欢的东西赏了人,置阮玉于何地?
  阮玉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见,只顾着扬眉吐气。
  不多时,阮玉又发现他打自己身边消失,顿时竖起耳朵。
  “千依,一会把那玩意从霜降手里要回来,丢得远远的!不,磨碎了再丢!”
  她便想笑,心头暖暖的,方才因为那场新发现而引起的复杂,不知不觉的不翼而飞。
  金玦焱嘱咐完千依,就要上前跟阮玉献媚,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哭声,格外凄厉,简直如利箭一般割裂了这个美好的春日午后。
  怎么回事?
  二人面面相觑。
  已经有人往哭声处跑去,他们也跟着赶了过去。
  “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驴啊?我咒你不得好死,全家上下不得安宁……”
  哭号的人是一个老头,穿着破烂,方才又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结果满头满脸的土,又混了鼻涕眼泪,再一抹……
  不少人厌恶的退了几步。
  “说什么驴没了?你看好了,那不在旁边拴着吗?”有人好心提醒。
  “栓个屁!”老头怒骂,顺甩了一管鼻涕,激起一阵惊叫。
  “那不是我的驴。我的驴膘肥体壮,是我省下口粮起早贪晚的喂的,全家就指着这头驴呢。可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的,把我的驴给偷了,倒栓了这么个又老又瘦的玩意。老天啊,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他!”
  随着老头断断续续的哭诉,众人方知这老头为了筹钱给儿子治病,打算把辛辛苦苦养大的驴卖给酒楼。
  这一路,觉得对不起驴,都没舍得骑。
  可也不能把驴牵酒楼里,于是就进去找人出来相看。
  可倒好,就这么转身的工夫,驴竟然“变身”了。
  此刻,这头老驴正浑然无觉的站着,嘴巴一动一动,也不知在嚼什么东西。
  “哎呀,都是这家酒楼,要骗我的银子啊,定是他们换了我的驴啊!我儿子就靠着驴活命啊!可是他们不认账啊!好啊,你们不让我们爷俩活,我就撞死在你门前。我要冤魂不散,诅咒你们祖宗八代都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做娼妓……”
  这老头哭起来跟唱似的,众人忍不住好笑,可又得拦着他:“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还有官府……”
  “官府也是要钱啊,他们早就拿钱买通了啊,这酒楼是阮洵那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的开的,谁会给我做主啊……”
  阮洵?
  阮玉眼角一跳,立即抬头。
  “仅此一家”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悬在门楣之上。
  “奶奶,是大人给你的陪嫁……”霜降在旁小声道。
  她岂是不知?只是这些店铺她是要归还金玦琳的,更何况还要做出疏于打理的样子?却不想今天竟是走到这来了……
  金玦焱本在看热闹,此刻也是方方留意到招牌,然后联想到老头方才的诅咒,顿时竖起了眉毛:“阮相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阮洵是他的岳父,为岳父主持公道是必须的,而最关键的是,老头的口不择言关系到他后代的健康与安危,那可是他跟阮玉的后代!
  自打启帝入京称帝,还是头回听到有人替阮洵叫屈。阮洵这个二臣早已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事都要骂上两句,更何况有事?有时,哪怕出个天灾人祸,都要算到他头上,如今竟然有人说阮洵冤枉,这是什么人?哪冒出来的?简直大逆不道!于是立即出言讨伐。
  见有人冤枉阮洵,且言辞越发恶毒,阮玉攥紧了拳,就要上去跟人拼命。
  冷不防一只胳膊拦住了她。
  金玦焱冷哼一声:“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事是阮相干的,那么试问,若此事与他无关,你等该当如何?”
  “怎会与他无关?这个二臣,无恶不作,简直丧尽天良!”
  “若他当真丧尽天良,你还有命站在这?”金玦焱冷哼一声:“你只需回答我,若此事与阮相无关,你当如何?”
  “无关就无关呗,你想把我怎么样?”此人叉着腰,抖着一条腿,摆出无比欠揍的模样。?

☆、266说破无毒

?  “辱骂诬陷当朝命官,该当何罪?”金玦焱淡淡的吐了一句,眼瞅着那人脸色就变了:“无人追究便罢,若是有人追究……”
  那人往人群里缩了缩。
  “追究怎样?法不责众。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进去……”
  “对,有本事来抓啊……”
  “看大牢放不放得下!”
  “诶,我听说啊……”
  “这位老伯,”众人正欲发挥,忽听金玦焱又开了口,不过这回是对着坐在地上的老头:“您丢了驴,却口口声声说是阮相干的,敢问您是想故意污蔑阮相还是受人指使?”
  老头本是庄稼汉,没见过世面,平日里听别人说什么,自然就记在了心里,方才随口就骂了出来,还有人帮腔,自是想不到会遭诘问。而如今不仅是诘问,似乎还要见官,当即就傻了眼。
  “我,我,我就是丢了头驴……”
  “别听他的。这小子我认识,是阮洵的女婿,那女的一定是他闺女,那个荡妇……”
  金玦焱立即捏紧了拳,浑身迸发的慑人的威力连隔了好几个人的千依都感觉到了。
  他赶紧挤过来,抱住金玦焱的胳膊,惊觉那手臂坚硬如铁,似乎只要挥下去,就会砸倒一片。
  “爷,您不能中计啊。他们就是想惹怒您,您若是动了手,岂非正落人口实?到时无论是阮大人还是您,还有四奶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边劝,一边示意阮玉,目露哀求。
  阮玉岂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关于阮洵,他舍了自身的名誉保护了这些人的安康,如今反被这些人咬一口……这就是恩将仇报吗?还报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不禁感到深深的悲凉。
  她抿紧唇,勾了勾金玦焱的手指。
  金玦焱的僵硬忽的一松,反手攥住了她的手。
  酒楼里的伙计见外面闹得实在不像样子,又听闻小姐跟姑爷就在当中,立时或抄擀面杖或抓凳子的冲出来。
  “住手!”
  金玦焱一声厉喝,众伙计当即以一组英勇的造型定在当地。
  金玦焱环视四周:“且不管我们是什么人……”
  他手一抬,接住丢向阮玉的一枚鸡蛋,眼睛一瞪。
  那人口里喊着:“有本事你等着!”
  旋即溜没了影。
  将鸡蛋交给一个伙计:“这等只会欺负女人的人,也敢说自己能够主持正义?”
  抬眸,目光幽邃,在场的人不觉静下来。
  “七天,给我七天时间,我能帮助这位老伯找到他丢失的驴……”
  什么?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好心建议:“还是报官吧……”
  “官自是要报,如果官差能把驴找到自然好,若是找不到……”金玦焱笑了笑:“希望这位老伯可不要是监守自盗……”
  老头不明白什么是“监守自盗”,有人却不服气了,就要抬杠。
  金玦焱一挥手:“今天大家吵也吵了,骂也骂了,我都先受着,不过若是被我知道这偷驴的事与阮相无关……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的名字、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手头有几亩地几两银子都记下来?这等污蔑国家重臣的混账,看官府如何将他们治罪!”
  揪过一个伙计,指点前面的人:“他,刚才叫得最欢。那个穿灰马褂的,嘴最毒。还有那个……嘿,正准备跑呢,他可是把吐沫都喷过来了……”
  人群开始骚乱。
  平日他们骂阮洵已经骂得习惯,从来没有人追究过他们的罪责,再说,这种口头上的事,上哪找证据去?就算抓了人,只需一句“我没说”,官府也拿他没辙,却不想,今天竟撞到人家门口了。
  有人慌,有人怕,有人骂,有人虚张声势。
  “你凭什么说跟阮洵无关?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
  金玦焱眯了眯眼,回手一掌拍在驴身上,阮玉只见那驴一个哆嗦,不满的喷了个响鼻。
  “证据就是它!”
  “就是它?”
  “是驴?”
  众人面面相觑。
  “各位若是不信,七天之后不妨来瞧个热闹,我会让这驴自己找出偷驴的人!”
  驴还能破案?
  这真是奇了。
  众人一时忘了恐惧,都想瞧瞧驴怎么破案。
  金玦焱也不说话,只扶起老头,塞给他一锭银子:“别的先不说,给儿子治病要紧……”
  老头嗫嚅着嘴,就要说话,旁边有人拉长了强调:“这就是收买人心啊……”
  金玦焱也不生气,只斜了眸:“那你来收买个试试?”
  那人就没了动静。
  “这头驴你也牵着……”金玦焱将缰绳交到老头手中。
  老头就要拒绝。
  “您先牵着,到时……”他附到老头耳边,低语几句。
  有人抻长了耳朵,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阮玉的超能力自打她真正拥有了这具身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此刻也只能看着金玦焱仿佛长辈般拍了拍老头的肩:“记住了?”
  老头二二思思的点头,又问:“能成吗?”
  “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成或不成,不还有我吗?”
  老头想了想,重重点了头:“中!”
  金玦焱吐了口气,热情洋溢的招呼众人:“七日后,三月初十,此时此地,咱们再聚。告辞,告辞!”
  携了阮玉,扬长而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该不是就跑了吧?驴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意思明白着呢。那锭银子……瞧见了没?足有十两,还不够买头驴?更何况,这还搭了一头?”
  “哦,怪不得,我说咋这么痛快?”
  “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当初闹得那么厉害,死活不娶阮洵的闺女,如今倒替人家当了狗腿子。”
  “这做生意的,帐算得精,咱们都被他算进去了。”
  “可不是?那你说,咱们初十那天还来吗?”
  “来,怎么不来?看他到时怎么说!”
  “万一他不来呢?”
  “他不来?老子到金玉满堂找他去!”
  ——————————
  一路上,阮玉见金玦焱悠闲的摇了扇子,可是一直拿小眼角瞅她,她就想笑,兀自忍着,只等他开口。
  终于,金玦焱忍不住了。
  扇子一合:“你怎么不问我给那老头出了个什么主意?我怎么就这么有把握?”
  阮玉乜了他一眼,故作严肃:“说了就不灵了。”
  “这怎么能一样?”金玦焱急了,拦到她面前:“这种事,说破无毒!”
  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回头瞪了一眼,千依忙跟霜降保持正经。
  “哦,”阮玉继续瞟着旁边,很是无所谓的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猜!”金玦焱顿时来了精神。
  阮玉瞪他一眼,往前面去了。
  “哎,你倒是猜猜看啊。要不,你求求我,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了……”
  千依在后面瞧着主子跟年糕似的缠着阮玉,拿胳膊肘拐了拐霜降,霜降马上会意,千依便扯了袖子当扇子扇,又望天:“如今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
  霜降并不是个灵活机变的人,只当个配角跟着千依往天上瞅,还擦了擦下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东跨院又闷又热,爷又要起痱子了……”
  “胡说,爷什么时候起过痱子?”金玦焱瞪起眼睛。
  务必要在阮玉面前保持美好形象!
  千依给他甩了好几记眼风,怎奈金四爷就是不领悟。
  他只得再次长叹:“早年咱们在主屋住着的时候,那叫一冬暖夏凉……诶,霜降,你也发现了吧?”
  霜降能发现什么?她又没有对比过?不过此刻,只是嗯嗯的点头,还道:“这阵子天是开始热了,想来奶奶的蚊帐也该挂起来了……”
  “对啊!”
  千依一拍大腿……他跟霜降岂非也是心有灵犀?
  “东跨院不仅热,蚊子又多,虽是有蚊帐,却把我们爷吵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
  蚊子多?有蚊香啊。
  金玦焱心里道,不过也渐渐琢磨出味来了。
  千依是在为他争取入住主屋的机会啊!
  这小子,今儿这事若是成了,回去爷赏你锭大大的银子!
  不,你跟霜降的喜酒,爷包了!
  于是赶紧冲千依挤眼,又摆了风度追上阮玉,也不说要搬回去住,只自言自语的研究稍后回去吃什么,哪家酒楼又出了新菜色,然后拿小眼角瞄阮玉。
  千依已经要把烈焰居形容成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了,可阮玉就是无动于衷,金玦焱不禁有些急了,正打算不要脸面的主动申请一下,比如……我就在厅里打个地铺如何?
  “本来这屋子就是四爷的……”阮玉忽然开了口。
  金玦焱顿时抓紧了扇子,身后的聒噪也瞬间停止了。?

☆、267加把劲!

?  “不若……咱们换一下?”
  “那怎么行?”金玦焱立即反对,然后朝千依喊:“胡说八道什么?爷住得舒服着呢!”
  阮玉便垂了眸往前走了。
  金玦焱向千依比划一下拳头,千依跟霜降对了下眼神,齐齐叹了一声。
  这回是真心研究晚上的食谱了,金玦焱想在外面吃……好容易出来一回,回去又要看丁嬷嬷的木头脸,不回去!
  正待建议,阮玉忽然停住脚步。
  旁边是一家小店,因为远离主街,生意比较清淡,而且门脸还小,一不留神就容易错过去。
  阮玉盯着的是柜台里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簪。
  她前世的母亲就有这样一支玉簪,说是祖传下来的,将来就要传给她。后来母亲病逝,父亲娶了继母,继母的女儿在她手里看见这支玉簪,非要拿去仔细瞧瞧。
  她不同意,妹妹就哭闹,继母过来,一把夺过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玉的视线抖了抖,那根簪子已经被金玦焱拿到手中,以专业眼光瞅了瞅:“嗯,润而不腻,透而不灵,是块好玉。而且样式看似普通,却秉承了玉的温雅,而不是靠雕工矫揉取胜,是根好簪子。我买了!”
  店主连赞他眼光独特。
  他拿了簪子走到阮玉面前,严肃的看了看她,忽然抬起手……
  “得了那么个玩意,吃不能吃,戴不能戴,不金不银硬邦邦,有什么意思?还是这根簪子好。阮玉,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阮玉听了半天,方明白金玦焱说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是指的芭比娃娃,那玩意细胳膊细腿,也难怪他误会,更难为他竟将这点小事记到现在。
  还夸她眼光好,不过看那表情,他分明是在说,自打跟他在一起,她的眼光才有了飞跃性的进步,这人……
  金玦焱一边嘟囔一边把簪子往阮玉的发髻上插,端详了一下,再正了正。
  阮玉的头发真好,又滑又亮,握在手里凉润润的,风过,便带起一阵馨香。不是各种头油的香气,而是真正的发香。
  不由就想起她落水生病,他去照顾她,与她在床上厮磨的一夜。
  那夜,她的青丝跟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他曾想,这就是“结发夫妻”吧?
  他在这种纠结中浮沉辗转,辗转浮沉。
  她的香气就萦绕着他,裹挟着他,渗透着他,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梦中依然残留着那夜的芬芳。
  他无数次流连于梦的边缘,无数次的想,如果一切是真,多好……
  于是此刻,手有些抖,心有些烫,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阮玉似乎有些模糊却又无比的清晰。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切就在现在!
  “阮玉……”
  阮玉抬了眸,目光一对,心头齐齐一跳。
  金玦焱正待开口,阮玉抚了抚头上的簪子,淡淡一笑:“谢谢四爷。”
  “谢什么谢?这本是……”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按理,他都激动成这样了,她难道不该含情脉脉……就算不含情脉脉,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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