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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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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问艺苑的护卫要了一匹马,骑马狂奔,往端王府行去。
    路上,大片的蜻蜓掠过,急急飞走。
    有人看到了,惊叹不已,高声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场景。
    还有人说,天降七彩祥云,那是大吉之兆。
    蛇虫鼠蚁齐齐出现,四处乱窜。
    牛马不肯受缚,挣扎着和主人们对抗着。
    元槿骑的这匹马,亦是狂躁不安。
    元槿只能伏在马背上,不住地小声安慰着它,驱使它赶紧前行。
    空气里,燥热四处弥漫。
    缤纷的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元槿咬着牙硬撑着,策马狂奔。
    葛雨明的任命,今早终于下来了。
    他靠着荫封,得了个护军副参领的职位。掌领护军宿卫宫禁。
    蔺君泓本是属意让葛雨明进前锋营,做正四品的前锋营侍卫。
    谁料那地方着实进不去。
    前锋营属禁卫军。禁卫军的人,皇上看得很牢。安排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虽说前锋营侍卫和副参领同为正四品官阶,可是一个能够近身靠近皇上,另一个,则不行。
    这一近一远,差距可是不小。
    葛雨明刚收到这个消息,就去去蔺君泓。听闻端王爷如今不在宗人府,他直接去了端王府,问蔺君泓,这事儿该怎么办。
    蔺君泓正倚靠在窗边抬头看那诡异的彩云,听闻葛雨明这话后,平静地说道:“按住不动。等。”
    葛雨明有些急了。
    他拿着布巾擦了把汗,焦躁不安地道:“他这样分明是不信你,这样下去……”
    “信不信由他。我还能强逼着他信我不成?要我是他,我也不会信我自己。”
    蔺君泓勾唇一笑,依然说道:“等。”
    等时机。等机遇。等一个突破口。
    葛雨明看这情形,不由更加烦躁。
    他一把将布巾抛到地上,气道:“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等到他彻底完蛋的那一天,你才会急?”
    葛雨明虽是武将,也出身习武世家,但他一向沉稳镇静,极少有失态的时候。
    蔺君泓看着有些市场的葛雨明,按捺住自己心里也不住往上冒的烦躁不安,又忍不住往天上看了眼。
    总觉得,今日着实有些不对劲。
    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别看了。即便有那七彩祥云,也是给在位之人的。哪里是给你的。”
    葛雨明明显气不顺,冷声哼道。
    蔺君泓用手中书卷敲了敲他的肩,说道:“先回家去冷静一下。这事儿我们之后再说。”
    葛雨明还欲再言,蔺君泓忽地面容一整,冷声道:“这是命令!”
    这话里的寒意让葛雨明全身一僵。
    他动了动,又深吸口气,方才再次开口,到底是比之前好些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烦闷地拨了拨头发,“今日总是气不顺。”
    语毕,朝蔺君泓拱手一揖,这便退了出去。
    蔺君泓觉得身上有汗,就回到篱落斋里想要洗个澡冲一冲。
    谁知放进浴池的水,竟然是浑浊的。
    他弯下身子,正拧眉细想着这不对劲之处,却听繁盛急急来禀。
    “爷!王妃回来了!”
    繁盛是极其稳重的性子。
    他居然会失了冷静。
    而且,小丫头还回来了?
    蔺君泓缓缓站起身,说道:“她在哪儿?”
    “骑了马冲进来……”
    繁盛的话未说完,元槿已经冲到了篱落斋里。
    马蹄声止。
    元槿翻身而下,拎着裙摆往里跑。
    她脚步有些踉跄,不知是太急了还是太累了,跌跌撞撞的,好似下一刻就会摔倒。
    蔺君泓赶忙掠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温声问道:“怎么了这是?考试好了?”
    元槿趴在他的怀里,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气喘吁吁,浑身止不住地在微微战栗。
    “地震……不,地动,怕是会发生。我不知道这个的几率有多大,但是、但是……”
    但是万一呢?
    如果是一个现象出现,有可能不会发生。
    可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当所有的现象一起出现,到底,会不会发生呢?
    她不知道。
    但她明白,一旦发生,将会带来什么样灾难性的后果。
    蔺君泓看她紧张到了极致,轻抚着她的脊背,说道:“好了好了。莫急。你先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地动或许将要发生。而且,可能不小。必须全城疏散。”元槿急急的说着,“一个都不能留。离得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全程疏散。”
    蔺君泓口中轻喃着,将这几个字在唇齿边绕了一圈,勾唇一笑。
    地动一事,他走南闯北都未遇到过。她又哪里能够知晓?
    莫不是刚才艺苑里有人看到了这奇异天象,乱说了什么?
    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了个吻。
    她的唇一向是润润的,湿湿的,带着让他眷恋不已的柔和。
    可是此刻,却是干涩不已,甚至沾了点不知哪儿飘上去的米分尘。
    蔺君泓抬指慢慢擦去她唇上沾染之物,低笑道:“我不过是个一品官儿而已,哪里来的能力让全城疏散?”
    若是别处就罢了。
    为她一句话,他可以想了办法做到此事。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皇帝就在上面端坐看着呢。
    蔺君泓见元槿急得满头大汗,就掏出了她的丝帕,轻轻给她拭着汗。
    他见她张口就要驳斥,就点了点她的唇,笑道:“这样罢。你若是肯上车和我再来一回,我就答应。”
    这话是这段时间他偶尔想起来时,便拿出来她开玩笑用的。
    蔺君泓是看元槿太紧张了,故而特意拿话出来调节下气氛,想让她放松一下。
    可是,元槿却十分生气。
    她没想到自己那么认真严肃地和他说,他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元槿又气又恼,一把推开他,跺跺脚冲了出去。
    蔺君泓摇头轻笑着,正打算走过去好生安慰她一番。
    谁知不过消失了一瞬而已,女孩儿又急急地冲了回来。
    “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元槿心里发慌,牙齿有些发抖。却依然让自己一字字努力说清楚。
    “如果你肯的话,用什么姿势都可以。甚至,在什么地方、让多少人听见都可以。只一点,想尽办法,让人赶紧撤离。时间太紧,耽搁不起。”
    她有多怕羞,蔺君泓是最清楚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害羞的女孩儿,却在他面前,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许诺了那些听上去极其旖旎又极其放纵的话语……
    蔺君泓面上骤然变色,瞬间黑沉如墨。
    她,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第65章 9新章
    
    元槿定定地凝视着蔺君泓,期盼着他的一个答案。
    蔺君泓抬起修长的指,轻轻撩起她额上沾着的发,轻声问道:“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和随意的语调,莫名地淡化了如今空气里凝滞着的紧张气氛,让人心安、心静。
    元槿稍稍有些平静下来。
    “地动是吗?”蔺君泓轻笑着点了点她的唇角,“你确定?”
    元槿深吸口气,缓了一缓,说道:“有八九成以上的把握。”
    蔺君泓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人生病了会有很多表现,对不对?会出汗,会脸色苍白,会手脚无力。我们周遭的环境也是这样。你看这天、你看这沙尘、你看那些动物。全都不对、全都不正常。这说明什么?要有大事发生。而且,不是人力所为!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蔺君泓抬头看了眼天,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情绪,“那么,一定就是地动吗?”
    元槿点点头,“是。”
    蔺君泓并未问,她为何知道是地动。
    也没有问她,地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只静静看了她一瞬,便拉了她的手快步往外走着,问道:“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说着,又扬声唤了四卫来。
    元槿脚步不停地跟上他,说道:“离开。越远越好。让大家都去平坦些的地方。”
    “需要多快?要走多远?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快的话,随时可能。”
    她望了望天上的云,看着那诡异的色彩,心里一阵阵地抽紧,“慢的话。一两天。有可能会再多点时间。但,绝对是等不得的。”
    越是停滞不前,死神就越逼近一步。
    谁也不能准确预料到,那毁天灭地的瞬间何时到来。
    当年她的家人就是因为地震而逝去。全家只活了她一个。
    这些年来,她会关注相关的信息,甚至还去地震现场做过义工。
    但她终究不是专业人士。只能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做个大概推测。
    蔺君泓低声问道:“最糟的情况是怎么样?”
    元槿脚步猛地一顿。
    儿时经历的恐怖情形铺天盖地的再次侵袭而至。
    “全城被灭。建筑全毁,街道倾覆,一个活口不留。”
    四月初的天里,空气燥热地让人心惊肉跳。
    蔺君泓的心,却凉到了极致。
    他来回地踱着步子,快速思考了下。忽地扭头问道:“哪个方向最为安全?”
    元槿望着天上的云朵,辩出颜色浅的那一端,知道那边极有可能是震中位置,就指了相反的方向给蔺君泓看:“或许是那边。”
    蔺君泓点点头,“西南。”
    唤来繁武,蔺君泓急急吩咐道:“召集府里所有人,到苍陌轩集合。但凡是会写字的,都带上纸笔。你将府里所有闲置的纸笔尽数拿往苍陌轩。而后去见九门提督。你和许大人说,随时候命,准备大开九门。”
    京中内九门守护着京畿安定,各门都有各自的用途,平时白日里大部分也都开着,供来往的人们在京城内外穿行。
    但蔺君泓这个意思,显然不止于此。
    大开九门……
    竟是要随时准备供人行出京城之外?!
    四卫心下皆惊,顿时肃容,洗耳恭听。
    繁武下去后,蔺君泓又道:“繁兴去和许、顾、贺、葛还有其他几家都说一说,让他们即刻开始收拾行装,轻车而行,随时准备离京。先不要惊动周围的人,尽快收拾妥当。一会儿传出皇上口谕或是圣旨,便需要他们四处帮忙游说民众,没有时间准备这些了。”
    繁兴闪身而走。
    “繁英打探下陆大学士和顾阁老如今身在何处。务必让他们即刻进宫一趟。我马上进宫与他们汇合。至于繁盛……”
    蔺君泓说道:“你去国子监、清远书院还有将军府,把王妃的家人尽数接到王府来。记住,让他们只带上最紧要的东西。”
    繁盛是四卫里最稳妥的一个。
    元槿怎么也没想到,蔺君泓竟是让繁盛去找她的家人了。
    她忽地想到另外一处,“长公主府那边……”
    “长公主不会听四卫的话。公主府那边,等圣旨下来再说。”
    蔺君泓语毕,取了自己的端王印鉴,急速往苍陌轩去。
    元槿跟在他的身边,将王妃印鉴一并取了。
    路上遇到孟妈妈和几个丫鬟,元槿想了想,让孟妈妈带了秋实去长公主府,将事情告诉蔺君澜。然后又让葡萄去沧海府邸和姚先生说一声。
    至于最机灵的樱桃,则带在身边,之后少不得有事情要吩咐她做。
    空气越来越燥热。
    风势加大,夹带着的米分尘黄土越来越多。
    稍稍开口说话,嘴里便能感到口中的土尘味道。
    到处是躁动不安的动物。到处是人们心情焦躁下的争执声。
    就连聚集在苍陌轩里的兵士们,也无可避免地你一句我一声地争执推搡了起来。
    只不过,蔺君泓的身影刚一出现,所有人都停了口停了手,笔直站好。
    原来,有几个看管牲畜的人因为动物狂躁而受了伤。
    偏偏原先脾气和顺的兄弟们今日不知怎的了,忽地脾气不好起来,忍不住嘲笑了番。
    大家今儿都心情莫名地不顺。这就吵了起来,还动了手。
    蔺君泓借着分发纸张和笔墨的时间简短听闻后,并未如以往般处置他们。
    他把印鉴交给元槿,吩咐所有聚集在这里的兵士,都急急地赶制一样东西。
    ——命令全城撤退、尽快清空京城的文书。
    蔺君泓吩咐完毕,自己提笔写了一份样例,盖上了端王印鉴。
    “所有人都要动手。只要会写字、不会将字写错的,都来帮忙写。其余人,帮忙磨墨,帮忙裁纸。谁都不许乱说一句话,谁都不许打扰到旁人做事。但凡违背命令者,以军法处置!”
    有人环顾了下四周黑压压的人,弱弱问道:“爷,需要这么多份吗?”
    “需要。”蔺君泓沉声说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要贴满、每家每户都要通知到,你说,需要多少份?”
    那人一个激灵,再不敢问,赶忙磨墨去了。
    元槿怔怔地看着文书,看着上面的端王印,忽地明白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道:“你这是——”
    他这分明是自己扛下了所有的责任!
    是了。全城撤退。
    皇上怎会下这个命令?
    蔺君泓即便求得了允许的圣旨,这事儿也定然是他扛着来完成!
    他早就猜到了,这样没有任何根据的一个大撤退,皇上不会以他自己的名义来行事。
    想必、想必是要用端王的名义……
    可是,蔺君泓他怎么来求得皇上同意呢?
    少不得是以命作保……
    以命作保……
    这四个字乍一出现在元槿脑海里,惊得她心里猛地抽紧。
    如果真的会有地震,即便是全城的人保住了性命,蔺君泓也不见得有功劳。
    但如果没有地震,做出这样京城全城撤退的劳民伤财、而且还是引起骚乱的大事情来,他怕是要受到极其严厉的惩治。
    甚至是,以命相抵。
    元槿一下子慌了。
    撤还是不撤?
    要不要让他去进宫面圣?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自己进去和皇上说。
    可是,她没那么大的能力。
    赌上十个她,皇帝怕是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更不会同意她的提议。
    到了这个时候,元槿这才知道,有时候,抉择,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怎么哭了?”
    轻声低喃响在耳畔。
    脸颊上被轻柔拭过。
    元槿看着淡笑着安慰她的蔺君泓,感受到他指尖划过脸颊时候的湿意,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定定地看着蔺君泓,忽地勾住他的脖颈,拉着他躬下身子,而后踮着脚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再一把抓过蔺君泓的袖子,用力蹭了蹭眼睛。
    元槿走到桌案旁,拿起自己的端王妃印鉴,紧挨着他的端王印,重重地盖了下去。
    “有什么事儿,我和你一起担着。”
    她吸吸鼻子,忍住泪意,转身给蔺君泓整着衣襟,“有什么事儿,我都陪着你。你千万别一个人扛着。再说了,两个人扛着,他说不定更放心呢。”
    女孩儿口中的“他”,分明是那个多疑的帝王。
    蔺君泓轻笑着说“好”,弯身在她唇边印了个轻吻,后退两步,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急急离去了。
    元槿看着众人在那边奋笔疾书,亲手将她和蔺君泓的印鉴盖上去。
    有些人的字不够工整,写出来的不能作数。磨墨的人又早已够了。
    元槿就吩咐着他们去准备大家伙儿上路的吃食和用具。
    用具够用就好。主要是吃食和水。这两样东西又沉又占地方,还容易变质。但是少了也不行。所以,必须择了最适合随身长期带的食物,加上适量的水方可。
    好在这里的将士都是行军打仗多年的,准备这些十分在行。元槿不过几句话下去,便各自行动了。
    不多时,有个负责洒扫的人急急冲了回来。
    “王妃,我去准备水的时候,发现马厩的马全都打起来了。还踏死了两个。该怎么办?”
    元槿猛地站了起来。
    马?
    若是少了马,这事儿可是难办!
    她这才忽地意识到一件事。
    动物狂躁不安的情形下,马自然也无法避免。
    可是如果马都无法正常奔跑了,那大家还怎么尽快逃离!
    “快。若是各处有狂躁不安的马,想办法都带到王府来。”元槿急急吩咐着:“务必不要伤到马。”
    有时候,动物只是因为惧怕而狂躁。
    但是,人们会以为它们是染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
    为免动物的这种“病症”传播下去,即便这动物再珍贵,大多数时候也会直接一杀了之。
    将马带回的事情一般人做不得。毕竟马的力气不容小觑,又不太容易驯服。
    元槿在负责抄写文书的人里择了当年在蔺君泓手下做骑兵、长年和马打交道的一队人,由他们去做此事。
    蔺君泓到了街上,方才意识到元槿为什么怕成了那个样子。
    都不对了。
    一切,分明全都不对了。
    到处是胡乱奔跑的乱窜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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