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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为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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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天王”的处女航,也是社团大事。七爷,九爷,崔放,罗啸声等爷叔大哥们,陆续到场。
等雷霆分派好人手事项,走过来招呼的时候,丁爷笑意盈盈感叹道:“霆仔,真是不错。可惜我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嫁人了。若阿冉也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我一定把她嫁给你。”
普普通通一句玩笑,现场气氛却无端端古怪起来。
丁冉本就心中有鬼,听了这话,不禁脸红心跳,目光躲闪。罗啸声早对雷霆有所顾忌,遇到丁爷如此直白地表达赏识之情,也心生戒备。九爷因为笑珍锲而不舍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正不痛快,鼻头鄙夷地哼了哼。七爷陪着哈哈笑了几声,想到自己早早离世的女儿,不免悲从中来,细细品味那笑容背后,泛着凄然。
只崔放不冷不热地附和道:“呵呵,好主意,我要是有女儿,也招雷霆做女婿。”九爷的脸孔登时又黑了一层。
雷霆赶紧打圆场:“丁爷,各位长辈,今晚大家高兴,尽管上台去玩几手,输赢都算在我头上!”
丁冉趁人不备,在他身后低着头小声嘟囔道:“敢让干爸上牌桌,你是不想活了?没见过什么叫千王之王吗?都不需要干爸亲自出手,只我这个嫡传弟子就能让你倾家荡产了!”
“放心,我有秘密武器。”雷霆转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道,“赌船这边新经理刚刚走马上任。知道是哪一位吗?大名鼎鼎的狗屎运陈志蠢!阿坚别的不行,说到赌这种凭运气的行当,却一定是无往不利的!”
适才还大方得体、有模有样的两个人,此刻竟凑到一处,小孩样窃笑起来。罗啸声远远将两人细微的暧昧举动看在眼里,低头沉思片刻,转而展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淡淡微笑。
这时崔放的手下走过来,耳语了几句,他悄然步出赌场大厅,来到甲板上,接起手机。
电话那头有人迅速汇报:“大放哥,上次你说要查的事,有眉目了。崔少和胡小姐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当日招呼过他们的服务生,在去年底忽然辞职不干了。据说有人出面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们全家搬离里岛。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那位胡小姐被发配到了东岛。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崔少出事后不久发生的……”
崔放的拳头紧紧握起,不易察觉地抖动着,指甲几乎深陷进肉里。不得不说,丁爷的人办事很利落,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从多伦道发现端倪,到满月酒宴上一眼认出胡小姐,中间花费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全相关人士,将当日一切调查清楚。
老半天,他缓缓舒出口长气,低声吩咐道:“把那个女人抓过来,小心点,别被人知道。我亲自审问她,一定要找出阿炎的真正死因!”想了想,又改变主意,“不,不要惊动她,给我严密监视起来,看看最近谁和她接触过,特别要注意丁森的人!”
挂上电话,重新回到赌场,从侍者手里端了杯酒,双眼闪烁着仇恨的寒光,一步一步,向那个很可能是杀子凶手的男人走去。
正自谈笑风生的丁爷察觉身后的莫名寒意,猛回头,崔放挂着一如既往的木然笑容靠了过来:“森哥,今天这样的大事件,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呢,也不带个伴。上次那位姓胡的漂亮小姐没一起过来?听说是歌手,何不请来献唱一曲?”
满月酒的宴席上,胡玉珍不请自来让丁爷颇为不悦。本就是打入冷宫的,连请柬都没发给她,竟堂而皇之地上了门。那时当着众兄弟的面,不好发作,只派人悄悄将她送走了。当日并未发生什么异状,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崔放竟哪壶不开提哪壶,忽然碰触到这块心病,丁爷眼光复杂地打量着崔放,微微一笑:“哪个胡小姐?身边这号人多了,我自己也分不清,都是逢场作戏罢了。阿放你有兴趣,改日我帮你介绍介绍。”
崔放稀松平常地摆摆手:“那倒不必。我也是刚刚才听说,原来胡小姐与我阿炎从前是旧相识。我想着,有机会请她来聊聊,总算是对阿炎的一种怀念吧。”
丁爷心里大惊,那事情明明都处理干净了,崔放从哪里得到的风声?若是他转不过弯来,怀疑到阿冉头上,可就糟糕了。小孩子不分轻重的胡闹,果然留下了后患。这样想着,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竟还有这样的缘分?真是难得!不过阿放,你思念儿子的心情大家都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要向前看的。”
又一架直升机降落在甲板上,听说来的是几位官方人士,丁爷赶紧出面招呼。
一走出赌场区,便借机对跟在身边的权叔飞快地小声吩咐道:“立刻派人去东岛,找到胡玉珍,把她送走。去夏威夷也好去纽约也好,给我把人藏起来,不许出现在里岛!行事要隐秘,避人耳目!”说话功夫,脚上不停,迎向那群衣着光鲜的高级人士,立即换上喜悦的语气,“楚公,梁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可真是赏光啊……”
65、山雨欲来 。。。
明媚秋日的午后两点;雷堂主忙里偷闲;陪着丁冉在多伦道某间僻静的咖啡馆里,玩起了“谈情说爱”的闲适游戏。
接连大半年的时间;众人分头行动,为了社团和生意上的事;忙得昏天黑地,聚少离多。只每晚临睡前循例通个电话;根本缓解不了雷霆处于热恋之中,饱受情欲煎熬的相思之苦。
可气的是;在有限的通话时间里,丁冉的主题来来去去,总离不开罗家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样样开始长牙啦;样样能够翻身啦;样样已经有十几斤重啦,样样会会自己摇晃小铃铛玩具啦,样样这,样样那……
每当丁冉津津有味讲述起他的宝贝外甥女,守在电话这头的雷霆总会脸色发绿、两眼喷火,忍无可忍。他似乎可以真切地看到,随着女魔王罗样样的降生,一股充满了危机的邪恶力量,正强势袭来。
哼,总是样样总是样样!我呢?我难道是透明的吗?决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自己在丁冉心中的第一名宝座,就会被夺走。
雷霆不止一次通过咒骂与暴力宣泄着他的不满,对象可能是阿坚,大小马,刺猬,胜中,或是旁的什么倒霉蛋。连丁冉买给他的奶牛花纹小拖鞋都惨遭过毒手。
只是,当他真正面对丁冉的时候,所有的脾气都烟消云散了,立刻恢复程低三下四的奴才相:“冉,最近好吗?吃的好吗?睡的好吗?咱们的小外甥女还好吗?”
他平日那些恶劣行径,丁冉自然早有耳闻,此刻嘴角含笑,眼神幽幽地瞪了过来:“怎么,不争风吃醋了?到处给我丢人!”
“谁谁谁争风吃醋了!”雷霆一迭声狡辩着,越发嘴硬,“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也跑不了。你看,跑了十年,不是又回到我手里了!”
就这样干巴巴对坐着聊天,依旧不过瘾,他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屁颠颠跑到了丁冉这边,一屁股挤了上去,扭来扭曲拼命靠紧过去。
丁冉用力推了几把,实在推不开,大眼睛半嗔半笑白了雷霆一记,忽然闪身站了开来,转头向店外走去。雷霆毫无防备之下狼狈地跌在了沙发上,又不计形象地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还跑?都说了是我的,看你跑不跑得了!”
对于这偶尔幼稚又赖皮的雷氏狗仔,丁冉毫无办法。换做平时,可能会装模作样地踹两脚捶几拳,今天却有些提不起兴致。
刚刚出门的时候,他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尾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花了不少功夫,动用了各种反跟踪手段,才勉强甩掉。想跟雷霆说明情况,又有些顾虑,怕说出来之后雷霆按耐不住急躁性子,跟着瞎担心。
上次在泰国,涉险追踪大元帮的胖子,一路顺利跟到藏毒的仓库,却在攀上墙头去偷看的时候被一通来电给出卖了。当时他和阿仁疲于逃亡,来不及细看,只注意到是个泰国本地的陌生号码,不久之后。手机被子弹击碎而报废,线索便就此中断了。
世上绝对不会有那样巧合的事——正好有人在万分紧急的关头,精准地“错拨”了他的手机——除非一早就留意着他的行踪。
最初他怀疑,对自己不利人是罗啸声。毕竟罗家的人对环境极其熟悉,也知道大元帮的老巢在附近。丁冉一度大胆推测罗啸声是故意让他去见到胖子,而后引发出一系列事件的。否则又怎么能在生死一刻及时赶到,救了他呢?
深入想想,又有些不通,罗啸声并没什么非除掉他不可的理由。反而在不择手段地拉拢他,挑拨他与雷霆的关系,打算要收为己用。一旦自己出了事,丁爷定会迁怒于罗啸声,进而使翁婿之间产生嫌隙。
难道说,有人想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心里这样想着,脚底下不自觉沿着小路缓步而行。咖啡馆隔壁,是个面积很大的街区公园,草地油绿,风和日丽,空气中泛着清新泥土的芳香味。见此情景,雷霆也难得舒畅开怀起来,对身后保镖摆摆手:“不用跟着,我和丁少过去散散步,你们留在这里。”
保镖到底不放心,迟疑着劝阻:“雷先生,以防万一,还是……”
“好了,”雷霆满不在乎地打断了他们,“凭我和阿冉这样的身手,又有谁能轻易靠近。”
地毯一样厚实绵密的草地上,小孩子嘻嘻哈哈踢着皮球跑过,青年男女带着小狗训练玩耍,将飞盘向半空中抛出,小狗便雀跃着冲了出去,高高跳起,一口衔住,再摇晃着尾巴一路小跑送回到主人手里。
丁冉对这幅宁静温馨的画面呆呆看了片刻,扯扯雷霆袖口一脸调皮地说:“看看人家,多乖!”
雷霆“切”了一声,愤愤不平道:“不就是接飞盘嘛,有什么了不起,我还能握方向盘,还能端餐盘呢,厉害多了!它会的我都会,它不会的我也会,比如这个……”趁丁冉不备,一把将其搂在怀里,满脸坏笑,“还有这个……”又在脸蛋上湿漉漉“啪嗒”亲了一口。
丁冉嫌弃地挣脱开来,慌张望向四周,还好周围人不多,并大多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没谁留意。他握起拳头咬着牙,冲雷霆挥了挥,意在威胁雷霆说,再敢不计后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出格举动,就让你尝尝丁氏铁拳的滋味!
忽然一个极不寻常的光点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转眼消失。丁冉脸色突变,一把将雷霆扯到身后保护起来,并警觉地盯住了周边几个视觉死角。雷霆被他一系列的举动搞得瞬间紧张起来,两人戒备半天,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想这一大串疑神疑鬼的表现,雷霆自己先笑了:“我看你是和唐尼混久了,得了同一种病。光斑嘛,难道一定是狙击镜,也可能是路过的摩托车后视镜,或者哪个角落里爱美的女孩子在摆弄化妆镜。”
丁冉紧抿着嘴唇,没说话。或许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吧。可直觉中,那种隐隐的焦虑不安却是千真万确的,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又有谁知道,在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会不会潜伏着危险的恶鬼,在等待时机,跳出来狠狠咬上一口呢。
刚才清澈而透明的晴空一角,忽然缓缓飘来一朵浓重的乌云,悄无声息地遮盖住了午后和煦的暖阳,雨要来了……
东岛市中心的某间高级公寓里头,本土歌手胡玉珍小姐结束了一档电台节目的录制,风尘仆仆赶回家中。
外头天色阴沉,似乎大雨将至。反正独自在家无所顾忌,她索性三两下脱光全部衣物,彻底放松了下来。
冲了杯养颜茶,咕咚咚喝下,又哼着歌开始必不可少的卸妆程序。
摘下一应金银首饰,除去夸张的假睫毛,抹掉鲜艳欲滴的口红,洁面乳画着圈揉搓几下再清水洗净,一张脸通透起来,重新恢复了恬静淡雅的本来面目。
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左右观瞧,暗暗给自己打了个高分。毕竟才二十出头,青春就是本钱。丁爷不喜欢不要紧,世上多得是什么张王李赵各种爷。像她这种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孩,一路从渔村闯到大城市,脱了斗笠放下裤脚,换上了锦衣华服,靠的不就是那几分姿色?
她其实不贪心,飞上枝头变凤凰那种好事,怎么会落到个胸大无脑、连中学都没念完的人身上。不过是找到个靠得住的金主,让父母弟妹衣食无忧罢了。如果这个金主再对她有那么哪怕一丁点儿的真心,简直就是上天眷顾了。
忽然,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晃悠着,变作了两个。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胡玉珍摇了摇脑袋,眩晕感愈发强烈,身体疲惫难耐,几乎支撑不住,就要瘫倒在地了。
不知从哪里跃出一个人影,轻巧接住了她,转身送进浴缸里面。
巨大的恐惧使胡玉珍汗毛根根竖立起来,想逃脱,可全身已经麻痹了,想呼救,却连一个字都发不出,只能徒劳地瞪大双眼,勉强呼吸。
迷迷糊糊间,任由对方木偶一样摆放好姿势,理顺头发,放满温水。又掏出把锃亮的手术刀,照着左腕白皙皮肤下微微跳动着的位置,精准划开。血呼啦涌出,伤口被浸没到了水里,片刻功夫,满眼鲜红。
触觉已经消失了,感受不到疼痛,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生命从手腕狰狞的伤口中迅速流逝。
我不甘心!我才二十几岁,怎么能死!世界那么大,有多少好东西没看过没吃过没用过没玩过,有多少好日子等着我去享受去挥霍,我要活着,让我活着吧!我还没有,还没有找到一个……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对我真心的人呢……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眼中最后的画面,是那凶手摆放了一封不知内容的遗书在桌上之后,悄然带上的房门。
憋闷许久的大雨终于扑簌落下,泼洒在窗子上,流淌出一片迷蒙水幕……
刀师爷坐在外岛自家的宽敞书房中,闭目沉思。地面上铺着古色古香的蒲席,触手轻软。案上供着一炉清香,烟雾袅袅,满室禅机。
满月酒之后,丁冉偷偷说起了那日无意中听到细爷父子间的离奇对话。正巧他在细爷身边安插有人手,便顺势查探了一下,谁知真的诸多蹊跷。
细爷的两个孙子,都是一个姓秦的台湾女人生的。细爷对两个孩子非常疼爱,对孩子的母亲也照顾有加。
这女人是怀孕后住进岑家的,可她与天明似乎并不是一对。两人平日分住楼上楼下,见面没什么交流,偶尔说上几句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关于天明的健康状况,并没查到什么详细的资料,他身边不缺女人,却没交过什么正式的女朋友。那方面正常与否,一时也无从考证。细爷在社团一直扮演着不声不响的庸才角色。可据七爷透露,当年的岑阿细并非如此。是什么让他一蹶不振,甘愿默默无闻呢?这一切和他的儿子天明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两个来历不明孩子……
这一切看似家事,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刀师爷痛恨这种感觉,聪明智慧如自己,怎么可以有事情看不透、想不通呢!
风更疾了,呼啦啦卷积起硕大的雨点,猛烈砸向地面、建筑、门窗、树木,咚咚作响……
丁非怀抱着样样,轻轻晃动身体,哼着曲子。小家伙刚刚吃饱,正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着,脸蛋红扑扑,偶尔还砸吧砸吧小巧水嫩的嘴巴。
抱着女儿回到房间,罗啸声正在打电话。嗯嗯哈哈应答一通,神情有些烦闷。丁非小心询问丈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罗啸声皱皱眉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警察局打电话来说,医院可能进了贼,触动了警铃。也不知道保全都是干什么吃的。二叔二婶出国去度假,那边也没有管事的人,看来我得过去一趟看看,毕竟也是自己家的产业嘛。”
丁非略想了一下,轻笑道:“都说病急乱投医,原来贼急了,也乱投医。这未免也太愚蠢了,医院里头能有多少现金,想偷都没得偷。就是有些高级器械,他又不懂哪个值钱。”
“真偷了钱去倒不担心,就怕这小贼什么也不懂,将进口仪器偷出去当废铁卖了,那样的话,二叔非气吐血不可。”罗啸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哗哗声震颤着耳膜,大雨好似天顶倾泻而出的洪水,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冲刷干净……
丁爷坐在书房里,破天荒抽起了烟。烟缸早已满满都是烟头,许多是才抽几口便掐灭的。没办法,纵然是一辈子做了无数重要决定的人,事关重大,也有犹豫不决的时候。
深思熟虑,反复考量,足足两小时之久,丁爷终于抓起面前的电话。
飞快按下两个键,又停住了。现在是本地时间晚上八点,那么纽约应该是早上七点左右,这个时间去打扰伯格律师,或许不大好。顿了一会,又将话筒轻轻挂上。再等等,再等等……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随后权叔轻手轻脚走了进来,递上一打文件到丁爷面前:“先生,这些是刚送过来的。”
丁爷稀松平常地点点头,随手翻看了一下,大多是些日常单据与信函。忽然,一个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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