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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恨(大爱诺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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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养娘春芽(四)

    第二章 养娘春芽(四)

    春芽从县衙后宅的角门出来,上向阳街往南行。时值偏午,暑热正盛,街上行人绝少,两旁店铺大门或紧闭或半掩半阖,路边原有一溜摊档,卖茶水的、卖吃食的、卖日用杂货的,齐刷刷缩到大柳树下歇凉。临街的民居店房墙上,隔数十步远就贴着一张寻人告示,告示左上角以淡墨勾勒出一张周正的脸盘,线条简单粗粝,使得这张脸盘有些失真,显得大众化了。难怪都张了几个月仍寻不着。赏格还不低,“得其人者谢钞十万贯,得其讯者谢钞五万贯”。

    春芽当即垂头疾行。不辞而别两月余,家中不知怎样的悬望呢,父亲一向悭吝,想来此刻他的忧心与榜文上的赏格是不分高下的。此刻的春芽一扫沮丧,恨不能脚下带风双肋插翅。

    南门遥遥在望,春芽脚步缓了缓,准备歇口气。路边树荫下有个简陋的相面测字摊儿,简陋得只有一桌一椅一人,摊主是个中年人,正扣着大沿帽趴在桌上打盹。

    春芽心中一动,停下来伸手一拍桌面:“呔先生醒来。”那摊主正在神游,吃这一吓,险些跳起来。火气呼地一窜,一抬眼见是个模样斯文长相清俊的小姑娘,气性略消了些:“姑娘哎,轻着些儿。”

    “我要测字。”

    摊主来了精神,顺了顺桌上一面布幌,重新坐好,疑惑地打量一脸雅相行止却略嫌粗鲁的春芽。春芽被看得不安,忙敛了声气,浅浅一福:“劳烦先生测个字。”

    “哦,姑娘是问吉凶,运程,还是……”

    “姻缘”春芽抢着说了。

    摊主又是一呆,好久没见这般豪爽英气的女娃娃了。“出个字吧。”

    春芽报了个“扉”字。明知温情已今不如昨,明明该心灰意冷,偏偏心里还有一点儿星火在作祟。

    “扉字么,本意是好的,为长为首之意。若问姻缘嘛,就有些不妙哇。”

    “如何不妙了?”

    “姑娘请看,户下二人背向而立,中间又无勾连。可见得虽同处一屋下,却是心相背离,难作一处啊。”

    “啊…”春芽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最后一丝蠢动的火苗也熄灭了。

    申时一过,日头便耗尽了精力懒洋洋地斜挂在西天一角。道上行人多了起来,赶路的、闲逛的、出城的、进城的把临近南门的一条街道排布的满满当当。

    一辆健骡拉的华盖车从城里方向出来向南门赶,车帘撩开一角,一颗肥硕的头颅探出来,略略显小的一对眼珠子异常灵活地在人群中唆来唆去,又滑稽又焦灼。突然这对眼珠子不转了,死死盯住一位挽着青布包袱的少女,少女低头行路,步履稍快,似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好赶回乡下去。混在人群中,只能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眼看着又要消失不见。那双眼睛变得热切,车把式一记扬鞭,骡车向前冲出一大截路,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车门猛地拉开,一个身躯肥硕的中年乡绅连跳带滚下了车,被尚未停稳的骡车惯了一跤,在地上滚了一滚,又无比矫健地爬起来,大呼小叫地扑向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小牲口给老子站住”

    少女一声惊呼,待来人入眼后,立即闭了嘴,任由那胖乡绅将自己箍着。“我的儿…”乡绅又哭又笑地叫嚷,伸手去扯少女头上的发髻,挽得齐整溜光的挑心髻立即歪倒一边,少女忙腾出一只手及时地扶正。

    路人纷纷驻足侧目。

    乡绅觉察到周遭气氛的异常,张口又叫起来:“我的亲闺女呀倒是被哪个黑心厮拐了去呀……叫爹好找哇”

    原来是一家子。惊诧的路人释然地散了。

    一上骡车,乡绅就鼓起了眼睛:“好几个月了,都上哪儿去了?书也不念了,家也不归了,真个叫人拐去啦?“

    “非也不是啦不是啦,倒是儿想拐带别人来着。“

    “那你拐带的人口呢?“

    “没弄着。“

    “好个没出息的种“乡绅啐一口,教训道:”爹跟你说多少遍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管乖乖念书,等荣登金榜了,多少好女巴巴的等你去挑,还用你去拐带?“

    “不是这等说。“少女红着脸欲分辨。

    “得了为寻你,咱遣了家人庄户,央了族众四邻,报了官府衙门,张了榜文告示,哪一项不费银钱?“乡绅愤愤地述说,盯住少女头上别扭的挑心髻,”还不与我扯下来?“叨完了,吩咐车把式掉头,回县衙销案底。

    少女惊叫:“爹,我不去县衙,我不见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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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养娘春芽(五)

    第二章 养娘春芽(五)

    酉时,日头将落未落,按例该是县令下衙的时辰,县衙门口仍闹哄哄聚了不少人众。只因县令离城数月积案如山,旧状新讼累到一处的缘故。

    只是今日情形又有些异常,春芽乘车赶到时,就见县衙外空场上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包饺子一样围住一群彩服吉裳的乐手,而众乐手中间赫然停放着一顶大红喜轿。车把式停下车,搀着自家老爷挤到人丛里瞧热闹,春芽则留在车里,掀起车帘一角。

    这一场热闹的事主是一对亲兄弟,其中一人披红簪花一身新郎倌打扮,两人互相撕扯着分开人群向县衙门里走,身后跟着一对老夫妻,喜气洋洋的穿戴,不知是吉服的映衬还是夕阳的投影,抑或是因为羞惭,两个人的脸红彤彤,勾头搭脑的走进去。人丛立时发出兴奋的嘘声。

    兄弟俩走到堂上跪倒,抢着说话喊冤。这个说:“大人作主,小民今日娶亲…”那个道:“胡说,分明是小民之妻,自幼聘定的,被他yin*成奸…”

    “啪”惊堂木一声响,两个人都闭了嘴。田吾正批了半日文,坐了半日堂,早已是体虚心乏满脑子乱纷纷。伸手一指那对老夫妻,“你们来讲”

    老头膝行一步,含愧道:“太爷容禀,这事都是为这王氏女而起。这媳妇子原是小民大儿自幼聘定,指望过了十八再行完娶。实不想,这王氏不守妇道,暗地里和小叔勾勾搭搭,今年春上要下定了小民才知觉,这一对孽种寻死觅活闹得小民头脑发昏,吃不住,没奈何索性全了他们。不料今日吉期一到,大儿多喝了几盅,又翻悔了,拦着轿子非要把他女人扯下来。不得已惊动太爷,这王氏女该嫁哪个,还望太爷哪个主意才好”

    田吾正听完就懵了,老爷我料理政务尚且忙得分身乏术,你一介草民,屋里长短媳妇配属也来问我?

    “太爷在上,求太爷作主,您的主意这俩畜生不敢不听。”

    田吾正哭笑不得,“你这老儿好生昏聩,既有聘在前,就该依礼行事,却又来纵容伤风败俗之事?”

    老头满面羞窘:“小民并非不明事理,只因木已成舟,生米也煮熟了,小民实在不好相强啊。”

    田吾正面孔一僵犯了难,礼义要紧,可做成的夫妻又如何能拆?略一沉吟,提笔就墨须臾写下一张判词。刑名师爷接了判词高声念道:“男子双十女十八,婚的婚嫁的嫁,无他”

    一家四口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判词?念起来挺顺溜,可听不出名堂来呀

    刑名师爷可不管这些,掷下判词朝堂外喊一声:“下一宗,弃老不养案…上堂来……”皂隶们见这几个还愣着不走,一齐将水火棍往地上捣鼓:“退下退下”

    这一家人带着满腹狐疑被赶下堂,甫一出大门,就被一茬人围住。老头这时抹开了面皮,也不窘了,举起判词大声道:“老爷说了,婚的婚,嫁的嫁,这意思我琢磨着,这婚事还得接着办!大伙儿闪开些闪开些,让个道起轿啦”接着鼓乐大作,一干人吹吹打打拥着花轿去了。围观的人群无趣了,哄一声散去大半。

    衙门外门柱下蹲着个缺牙豁嘴的老汉,听到门口当值的皂隶传唤,抖索索地站起来,向未散尽的众人央告:“俺来告那两个不孝子的,怕见了官话说不利索,哪位行个好,给俺写个状子揣着……”

    看热闹的闲人们已剩得不多,会写字的没几个,更何况是讼状。挨了一会,人丛里走出个模样喜人的姑娘,挽着溜光的挑心髻,一脸英气。她越众而出走到老汉跟前:“我来替你写。”语毕,右手揪住左手衣袖使劲一扯,嗤啦下来一大块。

    老汉拖着腿进去,呈上用锦帛写的状子。“小民七十余,孑然居白屋,二子皆不顾,谁怜老汉孤?”田吾正登时大怒,发下签文差人分头拘拿被告人到堂。

    仓促之间,两名被告居然各自带了讼师前来。田吾正先狠狠一敲惊堂木,发话道:“不晓事的刁民何故弃父不养,罔顾人伦?从实讲来”

    这个讼师说:“兄养父,弟养母,母先亡,弟何辜?”

    那个讼师道:“兄贫弟富,谁当养父?”

    两名讼师各逞口舌当堂打起嘴仗,两个被告各跪一边神色紧张,老汉免了堂仪立在正中,茫然地望着两张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嘴皮子,只等着哪个讼师败下阵,就跟哪个儿子归家去。

    原来这兄弟俩居房相隔甚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父母老迈,轮替起来往来十分不便,因此商议着一家养一亲。不料其母先行亡故,养父那一家不乐意了,要求同养。养母那一家以早先的议定为凭,不肯依。推来搡去以致老父没个着落,前几日又逢着一场大雨,将寄身的小屋塌了半边……

    田吾正听了一会,明白了原委。惊堂木又一拍,截断了堂下无休止的舌战。“咄不贤不孝的刁民!垂垂一老汉,吃得你等几口米粮?却这般推诿,不念亲嗯,犬豕不如板子来,与我发力的打”

    讼师们傻了,费了老劲辩得口焦舌燥,不意竟是个各打五十大板的结局。兄弟两个也傻了,为省几口吃食落得挨板子,这帐怎么个算法呢?楞了数息两人一齐哭号着求饶磕头如捣蒜。

    “罢了,板子暂且寄下,回去好生供养老父,再敢不贤不孝,板子再加一番一并发落在你们身上。去吧”

    兄弟俩一边一个搀着老父出来,好事者来了精神,凑上来问:“咋样?判与谁了?”兄弟俩对视,均是一脸错愕,这才惊觉太爷压根儿就没判,白白的打发出来了。不过照这情形,胆敢再进去问一句只怕是找打,判与不判已经无关紧要了,吃这一吓,谁还敢放着老头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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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妲己魂(一)

    第三章 妲己魂(一)

    日头尽没西山,县衙两扇沉重的黑漆大门缓缓合上。

    春芽启程回乡,转过街角上了向阳街。这是一条熟悉的街道,傍着车窗可以望见县衙后宅高高的一带粉墙,目光越过粉墙,便可以望见墙内矗立的一座孤楼。

    从前时候,下了县学每每都要经过这里,来去多了,有时会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目光在追随自己,在背后缠绕不休。知觉到时,生出的感觉不是惊悚,而是新奇,而后是欲罢不能。那两道半羞半媚的目光遥遥地投来,隔着高墙深院,落在身上似水淌过,温润柔软,渐渐将一颗专于诗书的心融得酥软……只怪那时恰逢春日,高墙里柳舒花放,景致缠绵,悄悄往外释放出一股醉人的气息。

    如今小楼二层的西窗被封锁,隔着窗棂和明纸,仍可见模糊的人影摇曳,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思和牵念,伊人安否?

    春芽想得有些疲累,身子靠上车壁,从怀中摸出一只绣囊。出二门时被银钿追上来,捏得汗津津的塞在自己手里,说是小姐给的。手一捏能感觉到嚓嚓作响的一张硬笺,当时没有拆开来看,怕是决绝的话语。葱绿的缎料上绣出缠枝花形,馥郁的气息绵绵密密地沁入心脾,针脚稍显粗陋,这并不要紧,要紧的在里面。一张叠成方胜的花笺,一行小字:“一道朱门九重深,蒹葭幼弱不知春。”

    好个幼弱不知春明年就该插笄子了,还能算幼弱?或是托辞,或是念昔日情分稍稍存自己脸面罢了。重新纳入怀中,幽秘的气息又侵入肺腑,将五内搅得不宁。

    骡车在前行,文绣楼在后退,放下车帘的最后一眼,他看见秋千又剧烈地摆动起来,朝后去时,看见的是一颗黑漆漆的头颅和玲珑的面目,往前来时,看到的是一双细巧的弓足,窄窄莲舟蕴着香艳。两样美妙的景致在眼前反复交替,惹得他一时有些眩晕,分不清自己所爱所喜的,哪一样更多一些。

    田吾正退堂回到内宅,乏得筋骨酥软。如今世风不古,民喜争讼,族议往往不能决,琐事微情动辄诉至公堂,以致案牍累山劳神如斯。这且不说,更叫他劳心的还有一桩接一桩的家事。抿了几口茶,从袖中扯出一幅女式宽袖,缎面细致,湖蓝的颜色叫人马上能联想到一汪澄澈的湖面。芮城县绸缎布庄不少,不乏各种富贵的衣料,田吾正却知道,手上这截断裂衣袖的料子是任何店铺里也买不到的。

    光衣料稀罕也就算了,自家物品流落在外也并不值得他专意带回来。令他不能释怀的是上面两行字:“小民七十余,孑然居白屋,二子皆不顾,谁怜老汉孤?”每一个字都写得有棱有角,一味地遒劲,霸气外露少了含蓄,一股刚劲之气呼之欲出。一望便知是出自少年人之手。

    分分明明的男子笔迹,为何会写在女子衣袖上?何况这衣袖的主人是出自自己家中无疑。

    田孺人一见这衣袖眼睛也是一闪,接过来看了看:“这是老爷去岁得的一匹宫缎,怎么会……”

    “这城里可有第二家有货卖的?”

    “没有”田孺人是街铺上的常客,想了一想,笃定地摇头。

    田吾正动容了:“那我问你,这缎子当初给了谁做衣裳?怎会流落到外头的?家门把不严,你怎么治的家?”他很容易就联想到扉娘身上,怒气就勾起来了。

    田孺人哪能不知他的意思,急急解释:“这缎子是给了扉娘,姿娘那里也有一些,她们两个手脚又松,又赏给亲厚的养娘去,也未可知啊等我下去查问清楚……”

    “罢了”田吾正疲惫地一摆手,要深究,只怕有心无力。

    盛夏时令着装单薄,中衣围身多不用,外裳之下便是肚兜和yu体横陈……田孺人捏着一截碎裂的女袖(还是蛮力拉扯造成的碎裂),脑中浮想联翩,脸孔发燥。老爷说罢了,自己身为当家主母,可不能轻易地罢了。

    她先唤来府中针线养娘问话,之后便揣起这一截残袖去了西跨院的文绣楼。针线养娘说了,这件夏衫是大姐姐拿料子过来叫她做的。

    扉娘正在想心事,人怔怔的,见了这件物事,一个激灵就醒过来神。接过来揉捏几遍,残破的裂口让人心惊。“春芽?春芽她的衣裳怎么弄成这样了?她人呢?”

    “娘也猜到是她,不知羞耻的贱婢就只一单件衣裳,扯下来啥也不剩了”田孺人愤愤地说。衣裳是女儿叫做的,却未见女儿穿在身上,必定是亲近的养娘穿了,有这样不知羞耻的祸根,难怪女儿不学好,生生被教唆坏了这婢子决计是不能留了。“她人在哪里,娘这不是来问你吗?”

    扉娘惴惴:“娘何故如此骂她?”

    “何故?你想想,大热的天她能穿两件衣裳?不怕把自个捂死?瞧瞧,衣裳都撕成这样,风光全漏了,谁知道是跟什么人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勾当?她人呢?还没回来?”

    扉娘此刻脑中转的念头跟母亲完全不一样,春芽怎么会跟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白呢?绝不会的。扉娘抖开衣袖,认清了上面的字迹,虽是写在软绵绵的布帛上,那笔锋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英气,透着阳刚。字是春芽写的,这袖子大概也是自个扯下来的。

    心中略定,坦然答道:“她呀,今儿一早,叫女儿打发出府去了,再不必回来的……”

    “你怎么舍得?”田孺人有些疑惑,想起女儿抢春芽出柴房时那股豁出一切的彪悍,她觉得女儿行止反常,一次次的让自己大吃一惊。或许是女儿听了自己申斥痛改前非了呢?“也好,那贱婢……”

    扉娘听着别扭,觉得有必要适时地维护一下自己的养娘,于是打断母亲粗鲁的话语:“娘,春芽这人能诗会写,这字就是她自个写的,这袖子多半也是她自个扯下来的,您就别再骂了,她不是您想的那号人”

    扉娘再也想不到,自己这番辩护着实让母亲对春芽印象稍稍好了一些,却也引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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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妲己魂(二)

    第三章 妲己魂(二)

    临睡时候,田孺人仍惦记着白天那桩事,一截女袖,害的老爷误认自己治家不严,不分说清楚,想来这一夜会睡不安枕。

    “老爷,那袖子是府里的婢女春芽的,字也是她自个写上去的,这事儿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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