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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恨(大爱诺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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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他又警觉起来,太爷为啥亲临一介小小乡绅的家中呢?

    真如雅春所说太爷家中无人知觉,那么堂堂县令怎么会一大早专程跑到自己家中就为要三千两银钱?要捐得话,只须遣一小吏或发一纸文书便了,何劳他纡尊降贵?这样想着,一块平日里最爱的鸡脯肉在嘴里嚼了半天也没吞下去。

    孟雅春挨着兄弟坐下,亦是食不甘味,心事乱纷纷。真的无人知觉么?扉娘是不会说出去的,这是两人共同的隐秘,剩下的只有银钿,那天的情形,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她会不会泄露出去呢?

    心里正七上八下,突然旁边的宜春猛一拍掌:“呀我明白了,有个叫银钿的小丫头,是县爷府上的吧?“

    孟雅春吃惊地瞪他,心里一紧:“你如何晓得的?“他记得自己只跟兄弟分享了与扉娘的秘密,旁的人儿物儿他只字未提。

    孟宜春嘻嘻一笑:“县学门口碰上的,这小丫头子怪伶俐的,给我做了半日书童,磨了几砚墨汁,还帮我抄了书。口口声声叫我春芽儿,临了还问我念不念着她家小姐“

    孟雅春闷头吃饭,口里更没个滋味了。

    “这丫头把我当你错认了呢,你倒是说说,你还念着不念着?下回碰到那丫头,我有话答应呀“孟宜春兴致大好,继续逗趣闷声不吭的兄弟。

    孟雅春并不示弱,反唇戏谑道:“我那个她呀,差点就看上你了呢“想起扉娘复苏后那灰蒙蒙的几天,在秋千上远望,嘴里喃喃念叨着”宜春“这个名字,自己心里又欢喜又失落,不知是个啥滋味。

    宜春面色微窘:“情分并没有几钱几两嘛,不然怎么她也错认了呢?“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打趣,突然孟积珍狠狠地吐出口中嚼巴得稀烂的鸡胸脯,大声道:“这地方,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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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孟善人(三)

    第六章 孟善人(三)

    孟积珍突兀的行止将一家人惊得不轻,反应最快的是浑家孟田氏,她张口就叫:“为啥呀?这才搬来半天功夫,还叫不叫人安生了”

    孟积珍眼风狠狠一扫幼子雅春,郑重地道:“县爷这回是来者不善哪”

    孟积珍头脑非但不笨,而且是相当的伶俐,有着念此及彼的活络。一边口里咀着鸡肉块,一边脑子里在想着事,儿子的对话还听得一字不落。

    他一介小小乡绅,名不见经传,宅子是新买的,自己前脚才跨进来没站稳,后脚就来了县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更出奇的是县爷居然要亲见自己儿子,大儿宜春面见这等大人物时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行止,叫他有些洋洋自得,竟没留意当时县爷莫测的眼神。现在想来,那眼神甫一开始是直勾勾的,随后就加了些掩饰,看起来意味不明。所谓不阴不阳,最叫人着慌。自己这一对双生麟儿外形太过肖似,丫鬟会错认,田大小姐会错认,焉知县爷不会错认?

    会不会是雅春行迹败露引来了县爷?会不会因错认使得县爷的眼神高深莫测?孟积珍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去作一个结论,对他来说,有五成以上的猜疑,就足够令他采取行动了。

    孟积珍心里打了个抖,眼睛一一扫过面前三个人,面容严肃语气郑重:“等避过了这阵,咱还回乡里去”

    田府大管家田忠顺人如其名,对田家老少主子极尽忠心,对主家爷田吾正更有一腔子使不完的热忱。他随田吾正从孟府回来,就觉得自家老爷不高兴,面容时而微怒,时而阴沉,便多嘴问了一句:“老爷,那孟朝奉满口答应了三千两的捐输,出来时把咱们送到了街口,就是出迎的时候怠慢了点儿,您可是为这事不快活?”

    田吾正哪能跟他解释因果情由呢,这管家跟他许多年,还有些沾亲带故,做事也殷勤牢靠,田吾正待他自然有些格外的情分,所以他隐去了“因”,含糊地道出“果”的那一半:“这孟家人不地道,咱寻思着拿什么法子整治整治他。”

    就为这事么?田忠顺挠了挠后脑,就去找自己那个尖嘴婆子去了。

    田吾正进了签押房,公案上搁着一摞待批的公文,最上面一份是刚到的邸报;眼皮猛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田吾正拿起来看。

    十余页的邸报,前头是京官及地方要员的迁降任免及宫廷要闻,最醒目的一则是皇贵妃田氏薨,往后翻就是朝廷谕令及大臣奏议,林林总总数十条说的多是各处大旱不雨、飞蝗敝天、贼势猖狂请抚请剿,最惊心的是给事中左懋督催漕运时途中的一封驰疏:“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

    田吾正再次深深吸气,翻到最后边的战事消息。

    “山东贼李青山反,聚众阻断漕运。”

    “闯贼围开封,开封告急。”

    “张献忠陷襄阳,襄阳王翊铭、贵阳王常法薨,张贼再陷光州,攻商城,知县盛以恒伤而死,张贼攻随州,知州徐世淳援尽力穷巷战死于军…”

    “清骑入塞,左督祖大寿坐困锦州。”

    “蓟辽总督洪承畴驰援,败降,宣府总兵杨国柱战死,吴三桂逃,诸镇兵溃。”

    近年来已难得在邸报上看到好消息,田吾正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一回他还是冷不防被敲了一闷棍。

    尤其是东北边境的溃败消息,令他浑身血液往头顶上冲,一张脸被血气激荡得通红,大明三大封疆要员,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奇耻大辱啊清鞑子时和时战,背信弃义,这一大耳刮子过来,结实地掴在明廷脸面上,也打在每一个汉民的心尖上。局面真的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啊

    田吾正喘着粗气,手抖索着,突然抡开两只胳膊将邸报扯个粉碎。

    下衙用过晚饭,田吾正闷头钻进书房,田孺人依旧是去佛堂消磨。自从受了那说书老头一吓,田孺人开始留心外头的动静,邸报所载之事,她多少听说了一些。

    神龛上三尺佛像宝相庄严,面容静谧,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座下信徒此刻心中的惶急,香炉里烟雾袅起,将金身佛像氤氲得隐晦不明。田孺人双掌合十虔心求告,在蒲团上跪了一会,身后有人悄悄蹩进来,坐到她身侧的蒲团上。

    田孺人向着神像告了罪,转头道:“扉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娘,你这几日晚间都不来看我了,原来都在这里。”

    田孺人微微心疼,原来女儿孤身少伴,耐不住冷清来寻自己了。“最近外头事多,娘心里着急,急你爹,急这一大家子人,来这里参一参,心里踏实些。”她顿了一下,又道:“自古道,邪不压正,稗子再多多不过庄稼,虫多多不过田蛙,官府定能剿灭了那帮乱匪还咱一个清平世道,佛祖在天上看着呢,娘这里用心求,佛祖会保佑咱们一家子的,扉娘你说是么?”

    神龛里的佛像只有三尺长,供在高处,显得比五尺长的人还要高大许多。扉娘望一眼烟雾缭绕中的那一尊观音大士,微阖双目,唇角似含着一缕笑意。“它闭着眼睛啥也看不到,啥也不看,你在这里苦苦的求,它还在笑哩。”扉娘心里转着念头,却忍住没有说出来。佛堂里静谧庄肃,给了她一点奇异的威慑,却没有减去她心里的怀疑。

    佛祖真有这般神通么?就算有,谁又能确定它是站在明廷官府这边的?如来佛祖与观音大士,一个普度众生,一个救苦救难,芸芸众生,谁不是他们庇护下的小民,在佛的眼里,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正义?

    扉娘静默着,望向母亲的眼里有些悲悯,母亲一心指望佛祖,到头来,只怕要落空了呢。“娘,天底下可怜人儿多了去了,观音大士顾得了谁呢?还得靠自己啊”

    女儿一句话,田孺人眼里最后一丝希冀的颜色也没有了,声音里含着悲怆:“佛祖靠不住么?佛祖顾不及咱们么?”

    连佛祖都靠不住,她该向谁求告呢?

    “


第六章 孟善人(四)

    第六章 孟善人(四)

    孟积珍一家本是旺族,人丁众多,只因戚友亲族俱在风陵渡,因此居住县城这些时日除了县令那一次意外的造访外,平日孟家大门口可谓门口罗雀。

    这一日,素来冷清的孟府门首来了个年约四旬的妇人,花衫花裤,上了台阶便开始探头探脑的朝门里看,门丁吆喝一声:“干什么呢?”

    妇人肩头一缩,笑道:“咱是来给贵府上说亲做媒的,好事呐”

    媒婆子?门丁觉得新鲜,只是放不放进去就犯了难,若是来了县爷爷之类的大人物,那是二话没得说的,若是流民乞儿、不三不四的杂碎,老爷早吩咐过了,立马就轰出去了,可这媒婆子上门,算哪一例?

    门丁略一犹疑便道:“候着啊,咱去禀报”

    孟积珍听说门外来了个花哨哨的媒婆子,又惊又奇,莫不是这城里有人家相中咱那俩秀才子儿了?儿子功名傍身,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孟积珍心性不一般的高,不肯与乡下土绅们做亲,因此俩儿子挨到十七了大事还没定。只是这县城里头有什么像样的高门大户呢?眼高过顶的孟积珍寻思了一会,道:“且引进来瞧瞧”

    小花厅里,性急嘴快的媒婆端起茶盏浅抿一口,便开口将孟府中富贵气象大大恭维了一番,然后切入正题:“孟爷家大业大,公子们又出息,贵府上的亲事自然是含糊不得的,等闲人家央咱,咱也不敢来呀”

    好一张甜嘴巧舌媒婆子的嘴状元的笔,果然不虚,头一回跟媒婆打交道的孟积珍乐呵呵的,一张胖脸笑得肉团往外鼓。

    逗乐了孟积珍,媒婆接着道:“孟爷初来乍到,县上高门大户您还不知道吧?咱先说说东城的余老爷,祖上中过举,家里田产铺面掰着手指头数不过来,虽是半商半农,却沾了祖上灵气,诗礼传家的好人家。他家一个四公子刚交二十,才加了冠,生的那叫一个好,人称玉面郎,咱见了一回,那样貌,真个是羞死潘安……“

    “等等,等等“孟积珍越听越不对味儿,这婆子是来给自己儿子说亲的么?扯人家公子出来做什么?口水乱溅喷出个金佛来咱也不稀罕呀

    “孟爷您听婆子我把话说完,这城里顶阔绰的人家没剩多少了,这余家因舍不下产业才没走,咱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这余公子好处不止这一样,多着呢,性子也好……“

    “打住给我打住“孟积珍听得毛骨悚然,这老浑虫给谁说亲呢?

    “你到底给哪个保媒来了?“孟积珍瞪着眼问。

    “还能有谁?您家的令爱千金呀“媒婆子的诧异不逊于孟积珍。

    “我家的令爱千金?“孟积珍茫然地念叨了一遍,然后愤怒起来:”我家没有令爱千金,老婆子你走错门了“

    媒婆不信:“头前六七月里您家还满城的张榜寻女哪,如今人找着了榜撤了,就不认啦?“

    孟积珍被噎了一下:“不是寻女,是寻女眷“

    “嘿,管你寻谁呢,这城里谁不晓得你家有个娇滴滴大闺女?都说你家闺女儿又温顺又贤淑,跟着秀才哥哥们学的知书达理的。“媒婆说得理直气壮。

    孟积珍只有干瞪着两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媒婆语重心长地劝他:“孟爷家虽是大富,可门第也高不到哪儿去,常言说得好,嫁女择佳婿,勿索重聘,娶媳求淑女,莫计厚奁,如今城里像样的人家不多了,千择万拣的误了令爱终身可不好了,孟爷你思量思量,勿要借故推脱……“

    “咱没有闺女没有就是没有“孟积珍气急败坏地大吼,起身便走,高叫一声:”送客“

    孟积珍愤愤地往内院里走,想起了小儿雅春失踪,自己张榜寻女眷的事。为啥是寻女眷呢,孟积珍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哭笑不得。

    六月的一天早上,家人来报,说不见了二爷,一家人四处寻找,又央了四邻亲族翻遍了整个风陵渡,竟是踪迹杳无。后来伴当孟六六说了个稀奇事,二爷早起进浴房后就没见出来,里面换下的旧衣裳还在,六六准备的新衣裳也在。难不成他是溜光这身子走出门的?想到近年来外头骇人的传闻,孟积珍心里一哆嗦,莫不是给人摸去了做“菜人”?唤来大儿宜春问:“这几日有没有觉得身子骨儿不爽利?”

    宜春觉得稀奇,爹平日盯着问的就是学业,啥时候问起他身子骨爽利不爽利?莫不是突然少了个儿,就把自己矜贵起来了?

    “宜春哪,比如说,有没有身上被割了一刀子的感觉?少了块肉的感觉?有没有啊?”

    宜春被他说得身子一抖:“爹,您这一说,我还真觉得呢”

    孟积珍冷汗淋漓,心窝里绞成一团,这当儿,雅春的小丫头点翠怯怯地过来,说了另一桩稀奇事:“老爷,俺…俺新做的一身衣裳不见了,连着头钗、鞋子什么的……”

    孟积珍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气的身上脸上的赘肉乱颤。然后,就有了那张传遍全城的寻女眷的榜文告示。

    孟积珍想着恼人的旧事,走进二门,迎面撞上一个穿红挂绿的俏丫头,那丫头瞥了他一眼,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孟积珍想着心事,有些恍惚,又朝前走了几步,突然他醒过神,回头朝那丫头大喝一声:“大胆快给我转来”

    那丫头跑得极快,一只脚已跨出门槛,这时身子一僵,硬生生顿住脚,低着头慢慢走回来。孟积珍上下打量一遍,气的七窍生烟:“把这身红绿衣裳给老子扒下来,统统扒下来”

    丫头抬起头,讪笑着叫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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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孟善人(五)

    第六章 孟善人(五)

    “爹什么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还不快换了正经衣裳滚回房里念书去明年就大比了”孟积珍大声教训行事乖张的幼子。

    “我就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好,爹”

    孟积珍更怒:“这衣裳哪儿来的?又是点翠的吧,穿这身别扭行头,你准备往哪儿去?惹了泼天的祸,还不知悔改,还敢再去,小心被人逮住了打死,老子就白费了这么多年的细米白面”

    孟雅春不动,眼里闪着雀跃的光:“听说县爷要嫁女儿,爹,咱去他家里求亲去吧?”

    求亲?孟积珍气歪了鼻子,伸出一根白胖胖的手指去戳儿子的额头:“作死吧等大兵一撤咱就回乡里去,躲得远远的,别说人家县太爷门槛高,那丫头人不人鬼不鬼的,弄不好是个妖,人家不愿嫁,咱还不稀罕娶”

    孟雅春吃一顿臭骂,怏怏地回屋。

    父子俩散了场,不防被墙外一双贼亮的眼睛看了个饱,媒婆子小心地从墙头上爬下来,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有个娇滴滴长相喜人的大闺女藏在内院,偏说没有……

    这些日田孺人的闲暇时光几乎都是在佛堂里度过的,女儿说的或许是对的,芸芸众生,可怜人儿那么多,佛祖顾得了谁呢。但一日不来,她心里就颤的慌,所以她来得更勤了,希望佛祖看在她殷勤的份上,能给她家一点眼角的余光。

    扉娘也跟着来,说不清为什么,一到这里,她那颗待嫁的惶恐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一点儿,想象着银钿描述的那人丑陋的样貌,粗鄙的言语,动手与人撕打的暴戾,扉娘就钻心的难受。就算自己只活到五十岁上,算一算,那漫长的三十五年,可怎生煎熬?

    扉娘跪在母亲身边的蒲团上,仰头望着氤氲中那张静谧的脸,她想,能救她的不是这尊镀金铜塑,而是她的母亲。几次翕动嘴唇,却难以开口,佛堂里有一种庄肃的气氛在流动,使她不敢造次,大声说话,争辩,哭闹,都是不相宜的。

    “娘,你到我屋里去坐坐,好吗?”

    田孺人向佛祖告了罪,小心地退出来,随着扉娘去了西跨院。

    甫一坐定,扉娘就瘪着嘴道:“娘,我不嫁那富隆泰,那人坏的没谱”

    田孺人心头一跳,女儿还是没被自己劝服,还在闹

    “你怎么知道?听谁胡说呢?”

    扉娘低头不吭声。

    当初求亲的只有几家,只有这富家家境还算殷实,自己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像样的人家都不肯登门,小门小户的又怕女儿受穷。

    扉娘带着哭音:“娘啊,那人真的是坏透了呀”

    田孺人心酸得眼泪落了一肚子,她柔声劝慰女儿:“富家家大业大,娘指望你这辈子锦衣玉食呢。“她顿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一团温软扑到自己怀里,这一团小人儿在一颤一颤地哭。田孺人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出了眶。”扉娘啊,娘的乖女儿,庚帖也换了,聘礼也受了,日子定好了,只等着那一天呢,你叫我怎么着啊?“

    扉娘从母亲怀里挣出来,睁着一双泪眼问:“娘,脸面这般重要?能大过女儿的终身去?“

    看着倔强不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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