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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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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离他最近的梁安,也没有。
三个人都明白如今朝堂之上的现实,刚刚齐妙的那席话,的确太理想化了。
当然,情有可原,她没接触过。
王文良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抑制住自己,看着齐妙摇摇头,道:
“小丫头,你太单纯了。良知?良知值几个钱?齐景阳那么为了东陵,不照样被扣了莫须有的帽子。屋里咱们众人,谁都清楚当年的案子是一个冤案,可有什么办法?”
“就连他成阳王独孤锦航,不也照样没救下人吗?丫头,看你这般,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搬家吧。独孤楠看上你,就不会善罢甘休,就此罢手。躲吧,啊!”
“……”
齐妙咬着嘴唇,良久都没有吱声。
王文良看着铜镜的天花板,苦笑一下,喃喃又道:
“在朝堂之上,唯有‘权’是好东西。在京城之外,‘钱’更是好东西。其他的全都是浮云,当不得饭。”
“呵呵……曾经,曾经我也胸怀抱负,我也想做好官。可是……算了,都过去了。独孤寒,你小心点儿,紧接着要对付的……就是你们成阳王府了!”
“李家没了,你顶多也就保个李军山。不过……也得像你爹那样,顶多保几年而已,呵呵……可笑啊可笑,可笑至极?!”
面对王文良的奚落,齐妙微微蹙眉。
独孤寒看着他的样子,迈步来到跟前,蹲下身子,冷峻的看着他,道:
“你是怎么解得扣?本世子把你跟陈大雷绑在了一起,你是怎么金蝉脱壳的?”
“哈哈……哈哈哈……”王文良嚣张的笑看着他,轻蔑的说,“你猜啊!”
嚣张,得意,狂妄。
可下一秒——
“啊——”
没等他笑完,凄惨的嘶吼传来。
齐妙只看了一眼,瞬间扭头。
梁安一脸狰狞,拿着那匕首,剜去了王文良的右眼珠。
视觉冲击带来的恐惧,让王文良再也笑不出来。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那团血糊糊的肉,翻身趴在地上,手不停地拍着地面,说:
“魔鬼,你们这群魔鬼——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报应?”孙玉轩冷笑一下,伸脚将那团肉像踢球一般踢开,然后蹲下身子,邪魅的看着他说,“李朝阳遭遇过什么,你也……一样。”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有种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王文良嘶吼,看着眼前的孙玉轩,眼神迸出异样光芒的道,
“你以为你满月山庄就干净吗?当年如果不是你爹从中做线,你以为齐家冤案,能那么容易?!”
轰——
轰轰——
这样的反转,让大家都惊住了。梁安瞪大了眼睛扣住王文良的下颚,幽幽的开口说道:
“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王文良得意的看着梁安,冷“哼”一声,道:
“杀了我吧。就像我当初杀了李朝阳那样——唔——”
梁安抢占先机,扣住了他的两腮,阻止了他要咬舌自尽的动作。
满脸轻蔑的看着他,犹如索命的撒旦,犹如招魂的使者。
“王文良,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子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十六年前的事情,到底跟满月山庄什么关系?”
“呜呜……唔——”被捏着下巴的王文良,不住地摇头,丝毫挣脱不开梁安的钳制。
孙玉轩不住地从哪儿拿的火钳子,一步一步走到王文良面前,当着众人的面——
一颗,两颗,三颗……
“啊——啊——啊——”
齐妙被这一切惊住了,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孙玉轩从王文良嘴里,一颗一颗的拔出牙齿。
有的带根儿,有的折了。
凄惨声,挣扎劲儿,齐妙宛如看电影一般,就那么瞅着。
不走,不动。
终于,孙玉轩停止了动作,王文良满嘴是血的趴在地上捯气儿,奄奄一息。
白润走上前,直接往王文良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看着他,好心的解释说:
“放心,你死不了。这药,能吊着你的命,皇宫御药房都没有这东西。”
“唔——唔呜——不——唔——”
王文良犹如刚出生的小鸡遇到恶犬一般,无助,恐慌,害怕。
摇头,不停地摇头。
至于什么意思,也只能他自己知道了。
梁安手上都是血,看着属于王文良肮脏的血,梁安用地上的帕子擦了擦,邪魅冷酷的说:
“妹夫,你的遭遇才刚刚开始。未来我会陪你玩。不妨告诉你,我是天狼那把尖刀的红狼,逼人开口,我有上百种手段,伺——候——你——”
“唔……呜呜……”
王文良不住的摇头,可换来的仍旧是没有结果的挣扎罢了,毫无意义。
疼痛感减退,王文良仍旧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接近着,齐妙就看见——
她的爹,竟然用那把匕首,当着王文良还有大家的面儿,一点一点的剃肉。
就像年前杀年猪那会儿,他爹分猪肉差不多。
大拇指,顷刻之间就变成了……
“啊——杀了我,杀了我——”王文良不停地央求杀他。
明明拔了牙,明明剜了眼,明明剃了肉。
为什么他还清醒,还清醒——
梁安剃好大拇指,冷笑一下看着他,问:
“你说不说?满月山庄到底跟当年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我……我说,我说。”王文良满头是汗,看着眼前农夫装扮的男人,再也不敢轻蔑他了。
这就是魔鬼,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我是偶尔听到的。一年前太子爷跟火凤门的卢云双……恩……恩爱,然后我……”
“红狼,动手!”独孤寒清冷的话语传来,王文良都懵逼了。
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仿佛自己错听一般。
梁安迟迟没有动,看着独孤寒,咬着嘴唇。
“年前,本世子跟卢云双交过手,中了她的火凤掌。”
梁安听到这话,再次开始剃肉。
“啊——我说的是实话……实话——啊——”
独孤寒看着他,蔑视的上扬嘴角,道:
“火凤门,火凤掌,必须处子才能练。一旦破身,火凤掌无用。想要拖延时间,这个……不成功。”
说完,独孤寒随手捡起一块猩红,塞进了王文良的嘴里。
“呕———呕——呕——”
终于,齐妙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转身去到一旁呕吐起来。
老天,这都是什么人啊!
她没想到她的亲爹会有这样的一面,她更没想到独孤寒居然会……
她知道王文良罪有应得。
可是……
她竟然天杀的同情了他。
梁安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边做还边说:
“别耍花样了。即便你再怎么离间,上一辈的事儿不波及这一辈。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东陵的规矩。妄图造成隔阂?你还挺有脑子。”
“我……啊——”王文良疼的惊呼,不住的摇头,给自己辩解。
可惜,浪费时间。
梁安停顿一会儿,等他缓解一下之后,继续又道:
“你跟太子有银钱上的来往,那么账册在哪儿,说!”
独孤寒见问到了正题,便不再逗留。
看了一眼孙玉轩,然后起身来到齐妙身边。
伸手轻拍几下后背,等她呕吐感减少一些之后,霸气的把人搂在怀里,出了这血气冲天的地方。
齐妙虚弱的靠着独孤寒,等王文良惊悚的求救声听不到时,才自嘲的开口说:
“我……是不是很没用?”
“还行。”独孤寒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齐妙有自知之明,执意要来的是她,信誓旦旦说要承受的还是她。
可到了最后,还是支撑不住,还是吐的昏天黑地,太没有出息。
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眼前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茶。
齐妙接过来,小口的啐着,然后轻叹口气,说:
“独孤寒,你信王文良说的吗?”
她虽然那会儿在一旁呕吐,可也在屋子里。王文良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独孤寒站在她身后,摇摇头,说:
“年前我中掌,你都知道这事儿,你觉得……能是真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王文良?”齐妙仰头看他,继续追问,“你不是说……他暂时不能动吗?”
独孤寒坐在她的面前,放下茶杯,幽幽地道:
“不能动也得动!他动了我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那代价又是什么呢?”齐妙隐约想到了,那会儿就已经想到了。
不过她想确认,确认一下是不是心中所想……
第168章 我们先恋爱吧!
独孤寒扭头,看了她布满血丝的双眼,轻笑一下,说:
“乖,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问出了账册所在, 再带你过去,先在这边休息一会儿。”
问讯过程太过血腥。
看一眼,可以了。
虽然接下来的场面更血腥,但让她瞅一瞅,也是有必要。
“饿不饿?让人给你拿点儿吃的?”
齐妙听到这话,忙不迭的摇头。
还吃呢,一想到那削了肉的骨头,短期内她都不想吃猪肉了。
把茶喝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喝水。
真的有点儿累,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
这副身体才十六岁,正值壮年。
熬夜对于这副身体来说,小意思。可她刚刚经历的,和前段时间经历的,对她打击太大。
本来只是把李朝阳夫妻当做恩人,没想到恩人变成了亲人,然后转瞬又要给他们送行、下葬。
想想都觉得无奈,堵心。
重重叹口气,转悠着茶杯,想着她未来要面对的生活,突然迷茫了。
环境安静下来,耳朵清净下来,可这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齐家,李家,她要不要管?
梁安,曹氏,她要不要管?
如果不管,夜深人静,收拾东西就可以走人。
可真的能做到吗?
不,不能!
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扭头看着独孤寒,深吸一口气,闲聊的放松心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南境到辽东,很赶路吧。”
独孤寒伸手,轻捏她脸颊一下,自嘲的摇摇头,说:
“赶路倒是无妨,就是这事儿……还是没能阻止。”
齐妙听了,也明白他心里的惋惜。抿着嘴角,继续又说:
“孙玉轩总说你是给王文良下套,那种子……”
“种子的事儿,其实我老早就知道了。”独孤寒说到这儿,重重叹口气。“朝廷每年派下来的种子钱不少。当然,被像王文良这样的人贪去,也不少。”
“陈大雷的种子是我安排人给的,以最低的价格,最次的东西,然后亲自让震天营的曲南给他牵上王文良的线,让他们误以为万无一失……”
独孤寒说着精密的安排,也说着震天营跟他们合作的计划。
齐妙听了跟没听一样,因为没听懂,只能“呵呵”轻笑,掩饰尴尬。
“……当年跟你哥我们是兄弟,在得知李朝阳可能要成为替罪羊时就动身回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独孤寒说完,再次叹口气。
“你等会儿,你多大了?你跟我哥是兄弟?”齐妙诧异的问了关于年龄的问题。
自从他们认识,就没问过关于年龄的问题。
一直都是她自己认为的,他只比她大两三岁而已。
男子二十弱冠,他从来都没有正经的束发。永远都是那么放荡不羁,但又潇洒飘逸。
自然,她就没问过他真正的年龄。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是她哥哥的兄弟,这……
年纪对不上吧!
独孤寒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一下,摇摇头,说:“比你大七岁,足够娶你。”
“……”
齐妙没敢接话茬,不过脸红的犹如熟透的苹果。
二十三?
二十三怎么不束发。
二十三怎么不……娶妻?
这个年纪在东陵,应该算是大龄剩男了吧。
当然,这话没敢问,毕竟容易挨揍。
“你爹跟你娘已经默许我们在一起了,你自己呢?还坚持吗?”独孤寒直视着她,打算今日把这事儿落定。
如今她是齐家后人,等齐家平反,出身自然高贵。
世子妃给她,理所当然。
就是父王,都会同意他的做法。
现在天时地利,正是说这事儿的好几机会。
齐妙深吸一口气,放下茶杯,淡然的看着他,摇摇头,说:
“的确,我抗拒不了你。抛开身份不说,你长得不赖,男友力爆棚。从我得知身世到现在,你一直都护着我。可是独孤寒……”
“我是妒妇,我做不到跟旁人分享一个丈夫,更不想在你们所谓的族谱上,你妻子一栏,有无数个名字。我会不舒服。”
这席话对于独孤寒来说,无疑就是鼓舞。
她动摇了,动心了,动情了。
轻笑一下站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说:
“无妨。等齐家冤案平反,你就是成阳王世子妃。到时候如果我要纳妾,你可以反对。”
这就是变相许诺,他不会纳妾?
齐妙不敢乱猜,他说她可以反对,但没说反对后会不会有效。
沉默一会儿看着他,轻声的说:
“我们先恋爱吧。以成亲为前提在一起相处,合适了日后谈婚论嫁。不合适……你放我离开,我们和平分手,行吗?”
独孤寒很想说“不行”,但到最后还是忍住了。转念一想,看着她,又问: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恋爱’。你说的词,有些……我不懂。”
齐妙听了点头,拉他起身,让他坐在对面,轻声的道:
“恋爱的意思就是男女互诉情长,跟你们常说的私定终身差不多。但恋爱是男女平等,适合继续在一起,不适合和平分手。你懂吗?”
“你确定?”独孤寒反问,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齐妙再次点头,不否认的说:“我确定。”
“那你这意思是不是就算答应我,日后会嫁入王府,不会反悔?”独孤寒再次追问。
齐妙轻叹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算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真的合适,等齐家平反,我就会嫁过去。可万一在那之前,我们不适合,我也就不会嫁过去了。”
独孤寒闻言轻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
“其实,这不过是你的缓兵之策。先答应跟我在一起,等真要让你入府,也得你心甘情愿,是吗?”
“那总不能为难我吧。就像你说的,囚我,只是囚了人。为何不把心,也囚在王府呢?”
独孤寒听到齐妙这话,半天都没有吱声了。
齐妙再赌,赌他的骄傲,赌他的不服输。
囚人,他可以。
囚心,他应该没把握。
虽然有权有势,贵为世子爷,可是这“心”,不是权势能换来的。
但他是独孤寒,不服输是他的标配,唯有这么激,才能达到效果。
齐妙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小声的又道:
“娘亲舅大。如今我亲娘舅,亲舅娘过世,我总要守孝。你曾说两年,那我们就三年可好?”
“三年?”独孤寒狐疑的看着她,有些不悦。
齐妙大着胆子伸手,在他额前轻轻地抚摸,将紧蹙的眉头抚平,开口说道:
“你要给齐、李两家平反,我也想有个足够衬托你身份的身份。那么我们就以三年为限,不好吗?”
独孤寒把眉心上的手拿下来,紧紧握着,苦笑着说:
“齐妙,你是真够奇妙的。想我独孤寒在京城,也算炙手可热。喜欢、上门倒贴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怎么偏偏到你这儿,我就这么不值钱?”
“三年,三年之后你不跟我,然后说我们不合适,我又该如何呢?如果今日我答应了你,那就是我们的君子协定,日后我必须放你离开。我说过,你接我第一次,我不可能放了你。”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齐妙不恼,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无辜的看着他问。
算起来这个时候说这事儿,有些不合时宜。可她没办法,话赶话赶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来。
她虽然不是真的齐妙,可到底顶了人家的身子,总要为齐家做点什么。
但要做什么,势必需要独孤寒。
说是利用有些难听,不过她只能这么办。
当然,她不会真的那么没品,利用人家的感情。
她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跟他同等身份相处的机会。
一个跟他交心、交情的恋爱机会。
抿唇一下,深吸口气,继续又道:
“三年之内我们相处,可以吵架,可以冷战,也可以互撕。这是磨合期,正常现象。独孤寒你要记得,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如果一样,你就不会对我这么执迷不悟。说到底,你的第一次跟女人的第一次,谁重要我们心知肚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所以你不甘心。”
“我一旦跟你在一起,我会全力以赴。为我们的未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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