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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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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还想坚持,可独孤靖墨已经去了右手边的位置。
再看独孤寒,就那么自然的站在独孤靖墨身边,他跟媳妇儿互看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了。
曹氏、梁汉森等人,纷纷坐在下面的位置,梁桂兰站在曹氏身后,低头听热闹。
外面的鞭炮声仍旧响着,但却不耽误六个官媒说话、走程序。
梁桂兰就那么竖着耳朵听,偶尔还偷偷看着坐在三婶儿身旁的姐姐。
那些话、那些东西,那些程序……
在她看来十分新鲜。
毕竟在七家屯,你想看到这些,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有程序还没等走完,宋福从外面走进来,抱拳一下,说:
“老爷、夫人,镇南侯、李公子都来了。”
梁汉森跟梁汉松听到这俩人过来,纷纷起身,冲主位上的两个人抱拳一下,转身出去了。
独孤靖墨笑眯眯的看着梁安,放下茶杯,说:
“这二位都是你们家姻亲,今儿过来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梁安恭顺的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继续瞅着桌面上的东西,压根没敢对视独孤寒。
真要一会儿喊闺女,这可咋办啊!
心里很晃,但多年锤炼,倒也没有表露在面上。
低沉的舒了口气,继续听着官媒在那说话。
阎文渊跟李子台走进来,梁汉森冲梁桂兰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不懂,可见姐姐起身,她也跟着出去了。
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李紫玫也来了。大哥梁汉松正在那跟她说话。
二人旁若无人聊天的状态,还挺羡慕人。
梁桂兰拽了拽梁桂芳的衣袖,贼兮兮的开玩笑说:
“大姐,咱们现在要过去吗?会不会不太好?”
梁桂芳扭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妹妹,重重叹口气,道:
“兰儿,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啊?”
梁桂兰莫名其妙,不明白姐姐为何会这么说。
梁桂芳无奈的摆摆手,不再理她,迈步朝李紫玫方向走去。
齐妙离家出走,太子殿下来到梁家。一会儿真要找齐妙,他们怎么说?
难道实话实说,说那丫头出去转转,这几日不在家?
三婶儿虽然面上赔笑,但心里肯定紧张的不行。不只是三婶儿,他们整个梁家,都十分紧张。
梁汉松见梁桂芳姐俩过来,看着李紫玫轻笑一下,道:
“我姐跟我妹来了,你们去后院坐吧。我过去了,别忘了我说的。”
“知道了。”李紫玫浅笑,一脸幸福的点头。
讲道理他们俩订亲,就不该总在一起,于理不合。
可人家老早就相识,又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所以那些规矩,人家压根就不当回事儿。
梁汉松冲梁桂芳姐妹俩点头示意,然后大踏步进了迎客松。
梁桂芳来到李紫玫跟前,闲话家常的问:
“什么别忘了。汉松嘱咐你什么了?”
“没啥,就是那房子订了,他让我没事儿过去看看缺什么,从百货那边……”
梁汉松看着他们仨离开,这才悄没声的来到卢长东身后站着。
他跟梁汉森都没成亲,在这样的场合还算孩子,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一切繁琐的事情都结束,曹氏起身,从楚婆子的手里接过匣子,然后将官媒留下的那些东西全都装进去,锁好。
这些,要等齐妙嫁人的时候,在给人家带回去。
外面的鞭炮声仍旧继续,独孤靖墨看着梁安,轻笑一下,道:
“本王听文彧说……李大人的遗孤养在你府上,可否让本王看看啊。当年跟李大人,也算旧识。”
梁安听了点头,曹氏侧身行礼,说:
“王爷您做,臣妇这就去把恒哥儿领过来。”
“有劳梁夫人。”
曹氏一脚刚迈出屋子,就听到——
“梁大人,怎么没见文缪郡主啊。今儿文彧都来了,就是想见见那丫头,赶紧把郡主请过来吧。”
轰——
第594章 大聘(三)
楚嬷嬷眼尖,眼瞧着曹氏踉跄,忙伸手借拿盒子的举动,扶住了她摇晃的身子。
曹氏想要回去解释,却被楚婆子一把拽住,压低声音的说:
“夫人要相信老爷,老爷一定会找到个圆满的说辞。”
曹氏闻言咬唇,重重打了个“唉”声,硬着头皮出来。好一会儿才看着楚嬷嬷,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那口子……天生不会说谎。”
楚婆子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木讷的扭头看着身后的迎客松,耳朵里全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迎客松内,梁安并没有打垄独孤靖墨的刚才的话语,而是端着茶杯喝茶,缓解尴尬。
阎文渊算是他家正经亲戚,见梁安这般,心知可能有些什么不方便。笑呵呵的看着独孤靖墨,帮着岔开话题说:
“宁王爷啊,咱们俩也好久没见面了吧。”
“是啊,侯爷,正经有些年了。”话题被岔开,独孤靖墨也没有继续坚持。
瞅着阎文渊笑呵呵的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
“自从本王成年去了封地之后……不对,中间咱们见过。我送粮草去南境。”
“哦,对对对,有这事儿,有这事儿。”阎文渊恍然大悟的点头。
独孤靖墨看着他,咂舌一下,道:
“那次之后就没见过。如今算算也有差不多五年光景了。只是本王没想到啊,侯爷正值壮年,怎么就解甲归田了呢?”
阎文渊闻言摆手,轻叹口气,略带无奈的说:
“不回家不行了呀!身体熬不住了。”
“哟,侯爷这是怎么了?”独孤靖墨很关心的看着他。
“也没啥,就是老毛病呗。年轻时不注意,这上了岁数,啥都找来了。腿疼、腰痛、偶尔还眼花。”
阎文渊说的实在,独孤靖墨听了也觉得惋惜。放下茶杯,感慨地说:
“很难想象侯爷说老。想当年侯爷单枪匹马闯敌军后营偷袭,何等风光。”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服老是不行滴!”
阎文渊说完,指着一旁坐着的李子台,又道:
“王爷,这位是李大人的旁支侄子,算起来……管李大人叫伯父。”
李子台见点到自己的名字,忙起身抱拳行礼,说:
“草民李子台,给宁王请安。”
独孤靖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缓缓点头,满意的道:
“辽东府太和镇有个李大善人。那是你父亲吧。”
“回王爷的话,正是家父。”李子台没有客气,直接承认。
像他们这些皇室中人,虽远离民间生活,但也对民间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
尤其是两极出名的这种。(两极,好到极致、坏到极致。)
“不错不错,仪表堂堂,是个好孩子。坐吧,都是一家人,你父亲生前做的事情,本王听说了,很佩服。”
“王爷过奖了。”
“不是过奖,本王也是说着实情。那些年由于李大哥的缘故,辽东府的军队的确被苛待了。如果不是你爹年年提供物资,还真是够呛。”
“对了,听说你妹妹跟梁大人的侄子订亲,那咱们以后也算是亲戚,别俱进,快坐吧。”独孤靖墨今日算是做到了平易近人。
说话客气,言谈举止也客套,一点王爷架子都没有端。
李子台听到父亲这么被称赞,十分高兴。抱拳一下,恭顺的说:
“多谢王爷。”
话落,又挨着阎文渊坐下。
这个话题结束,没人再引话题,就显得有些尴尬。
阎文渊了解梁安,这小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官儿。
尤其是宁王这种皇亲,他敬畏、拘谨。
放下茶杯,看着独孤寒想了一下,缓解着说:
“殿下今日这般规矩,倒是让老臣刮目相看啊。”
谁人不知独孤寒是个混不吝,一意孤行。在朝堂上不高兴,那就直接甩脸子,可是如今竟然……
“侯爷这算是夸本宫吗?”独孤寒眉骨微挑,看着阎文渊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镇南侯开玩笑的回答。
也就他敢这么跟独孤寒说话,独孤靖墨都对这个侄子,有些忌惮。
独孤寒不怒反笑,咂舌一下耸耸肩,道:
“没办法,好几日没见到佳人了,今儿有这明目张胆的借口,自然不能错过。”
独孤寒敢说敢做的言语,让大家伙儿都笑了。
除了卢长东、独孤靖墨是文人,其他都在战场呆过,对这样的举动并不觉得轻浮。
阎文渊是看着他们俩一路走过来的,自然知道他们在西南军营是什么样子。轻笑着摇摇头,揶揄的道:
“多日不见,殿下有些想了?”
“有点儿。”独孤寒没有隐藏,更没有隐瞒。
屋子里都是梁家人,即便梁安不知道他每天晚上过来,但也知道他们偶尔白天是见面的。
这几日闹别扭,白天晚上都没见,说不想是骗人的。
独孤靖墨见侄子都这么说了,扭头看着梁安,顺水推舟的说:
“梁大人,本王也没见过文缪郡主。郡主进宫几次,不过本王那会儿身体不好,都在南苑休息,错过了。”
“说起来当年本王去封地,还是当时的齐副将亲自送的。能不能把郡主请出来,让本王也见见。”
这……
面对独孤靖墨的再次要求,梁安有些尴尬了。思索一番刚要开口解释,外面传来——
“叔父,叔父……”
李明恒的声音宛如天籁,梁安轻笑着对独孤靖墨说:
“王爷,恒哥儿来了。”
“恒哥儿?大号是……”
“李明恒,上了李家家谱,就供在后院祠堂。”
梁安话音刚落,“哒哒哒——”一阵跑步声传来,接着小家伙就扑进了梁安怀里。
“咯咯……”轻笑的声音,吸引了独孤靖墨的注意力。
等他跟梁安撒娇完之后,伸手把孩子拉到面前,仔细端详一番,重重叹口气,说;
“孩子长得像李大哥啊,一模一样。”
阎文渊听了赞同的点点头,道:
“是啊,当时本侯看到的时候也这么觉得。王爷,是不是觉得咱们老了?”
“可不是,这一茬小家伙都长起来了。”
独孤靖墨说完,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在李明恒的眼前晃悠了两下,说:
“给懂事儿的恒哥儿玩,好不好?”
李明恒本能的后退,扭头看着亲近的梁安,眼神里都是询问。
见他冲自己点头,这才双手接过来,笨拙的行礼,说:
“谢谢。”
规矩得体,声音软糯。
纵然是男人,也能顷刻间攻击他内心最软的地方。
独孤靖墨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感慨的拍了几下李明恒的后背。
独孤寒瞅着小家伙手里的玉佩,嘴角上扬,轻笑着说:
“八叔啊,您这是给的信物玉佩啊。”
轰——
独孤寒的话,让梁安跟梁汉森都是一怔。
每个皇室众人,都有一个象征身份的信物。当把这信物给人的时候,意味着订亲。
梁汉森看着梁安,梁安也微微蹙眉,不解的瞅着独孤靖墨,道:
“王爷,您这是……”
独孤靖墨摆摆手,抱着李明恒重新坐回椅子上,说:
“当年本王有幸跟李大人在一起念书,有几次秉烛夜谈的时候说过,若双方能订娃娃亲,就互相给信物。”
“本王临来的时候,王妃给本王添了一位千金,二月十九的生辰,比这小子小了一些,正好。”
梁安不敢打垄,可是这东西都收了,若是再还回去怕是就要……
“梁伯父,八叔现在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嫡长女啊,很重视恒哥儿。”
“是,多谢殿下提点。”
梁安说完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样就定下,会不会太早了些?
更何况……
恒哥儿日后,他是打算让他走仕途的,真要是娶了封地的郡主,那他就成了上门女婿,多不好啊!
独孤寒也看出了梁安的不愿意,但这些事情不着急,慢慢来改都可以。
阎文渊“呵呵……”轻笑,冲着梁安竖起大拇指,说:
“兄弟,一会儿吃午饭,可得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梁安咬唇,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下,然后走上前,把李明恒手里捏着的玉佩拿下来。
没法子,再让他玩,万一掉地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独孤靖墨看着梁安一本正经的样子,轻笑一下,说:
“梁大人果然谨慎,就是不知……”
话没等说完,外面的鞭炮声停了,很快宋福跟宫里的德喜公公走进来,跪下行礼说:
“回宁王、太子殿下、梁大人,聘礼全都进府内,此刻正在院子里摆放。一共是……”
一千二百抬聘礼,一千二百抬!
梁安都傻了,梁汉森、卢长东等人都懵了。
宁王独孤靖墨虽然知道,可当再次听见的时候,也是觉得侄子这手笔太大了。
阎文渊看着独孤寒,不停地咂舌,道:
“殿下,您这是把您这几年的老底儿,都折腾出来了吧。”
旁人不知道,但是阎文渊是知情的。这次的聘礼,国库一分没拿,全都是独孤寒自己的东西。
有他做世子的俸禄,也有其他的一些收入。
一千二百抬,就算一抬聘礼是一百两银子,多少钱?
更何况有些东西他都看见了,阴阳剑、夜明珠、赤血珊瑚、龟甲骨……
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独孤寒看着阎文渊,耸耸肩,坦然的说:
“我看中的姑娘,自然要给她最好的。”
第595章 不请自来
不得不说,独孤寒这波秀恩爱的操作,绝对是教科书级别。
此话说出口,顿时让屋子里除了李明恒以外的人,全都怔住了。
讲道理男子内敛,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端着。
可偏偏独孤寒此刻的表现,根本就不存在“端着”一说。
独孤靖墨咧嘴的看着独孤寒,无声的冲他眨眨眼睛,示意他低调一些。
阎文渊倒是不在意,笑眯眯的点头,时刻观察着梁安的表情。
见他面上平静,没有丝毫动容。心里登时明白,这老小子肯定高兴坏了,但碍于面子,得绷着。
原本就没说话的梁汉森,见独孤寒这番话语,扭头看着梁汉松,二人默契的点头。
说到底,梁家有今日,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齐妙。
如果她没跟独孤寒走到一起,即便齐家平反、父亲有功,顶多赏些真金白银,不可能让他们举家迁到京城。
他们哥俩乃至梁桂芳姐妹,都不会有今日的好结果。
屋子里安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各自的事情。
好一会儿,独孤靖墨清咳两声,缓解气氛的说:
“梁大人啊,既然聘礼都摆上了,咱们去看看,如何啊!”
“好,全听王爷安排。”梁安忙不迭颔首,从他怀里把李明恒抱起来,恭顺的说了声“请”。
几人起身跟着,大家伙一起来到院子。
一千二百抬的聘礼,整整堆满了前院。一抬一抬井然有序的摆放,中间留出走人的过道。
赤金头面,玉质头面,绢锦湘绣,夜明珠,赤血珊瑚……
梁安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当年齐家蒙受皇恩的时候,也获得过不少封赏。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甚至于堆满了整座院子。
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梁大人,这些聘礼可还满意?”独孤靖墨闲话家常,随后摸着雕花朱漆的台架,轻叹口气,又说,“本王是从来没看到如此大的场面啊。”
阎文渊见他说的如此直白,也轻笑着点点头,道:
“的确。本侯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啊!”
李子台跟卢长东他们几个小的,早就已经惊讶的不成样子。
李明恒挣扎着从梁安身上爬下来,然后穿梭在这些聘礼中间。
东摸摸、西摸摸,“咯咯……”笑个不停。
定睛一看,居然是在一颗明珠前做鬼脸。明珠倒映着他的的影像,让小家伙乐得不停。
曹氏等人也从后院过来了,当听到鞭炮声停止之后,他们便开始往这边走。
没有靠前,离老远瞅着。
看着那一排一排朱漆雕花的台架,李嬷嬷由衷的呢喃道:
“这么大的排场,怕是又要被人说了啊!”
曹氏虽然赞同她的看法,但是此刻却也顾不得这么多。
独孤寒能用这么大的排场来做大聘,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看重妙儿。
“三婶儿,妙儿真的好有福气啊。”梁桂芳走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叹息的说。
李紫玫也走过来,看着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宝贝,微微蹙眉,道:
“伯母,这些东西怕是咱家库房……搁不下吧。”
曹氏听到这话,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赞同的点点头,略有些为难地说:
“还真是啊。搁不下啊!”
“梁大人,聘礼如今都摆在这了,请正主儿过来瞅瞅吧。本王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位丫头。”
独孤靖墨再次提及,梁安重叹口气,抱拳行礼,说:
“王爷,此事还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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