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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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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芳闻言抿唇,扭头看着齐妙又道:
“三叔坐马车还不是指日可待。妙儿会医术,而且医术那么好,用不了几年就能让三叔坐马车。”
齐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梁桂芳,撇嘴自嘲的说:
“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行了行了,你们俩赶紧进屋,别耽误我干活儿。”梁安摆手,让她们赶紧屋里暖和。
梁桂芳不再坚持,嘱咐梁安“快点儿”,便带着齐妙进了屋。
屋内,烧的特别暖和,收拾的也相当干净。
齐小妙把身上的白狐斗篷摘下,又将帽子、围巾都取下,放在一旁。
梁桂芳利索,快速的又是烧水、又是拿攒盒。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家里都会备着攒盒。里面的东西样数不多,可却看着十分讲究。
瓜子、南瓜糖、还有些小饼干。
梁桂芳把水壶坐在炭炉子上,瞅着齐妙热络的招呼着:
“妙儿,赶紧炕里坐。炕里热乎,吃点儿东西,赶路累了吧。”
齐妙没有客气,上到炕里盘腿做好,搓着手,说:
“我还行,就是我爹一直在外面赶车,估计冻够呛。”
“你这丫头咋说话呢。你爹我穿了这么老多,怎么可能冻够呛。”
梁安边说边进屋,把狗皮帽子、皮质大氅全都脱下,又将棉鞋脱下,直接上炕。
搓着手,看着侄女,又道:
“芳儿啊,别忙活,上炕坐会儿,咱们唠会儿磕。”
梁桂芳笑着摇头,指着炭炉子说:
“快了,水开把茶沏上就行。”
梁安不再坚持,吃了两块饼干垫吧垫吧肚子,看着她,问:
“上次你们回家,听长东说要他考举子,准备的怎么样,来年开春下场吗?”
梁桂芳轻叹口气,等水开的功夫,回答说:
“我一个妇道人家,还真不知道东哥准备的如何,也不好问啊。不过听东哥的意思好像最早也得来年上秋下场。”
“他想多准备一段时间,也想在书院那边多赚些银子。考举子需要休沐,也不知道那人……唉!”
一声叹息,让齐妙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上一次她来家里也这样,不过倒也没多问。
如今……
齐妙把手里的瓜子扔回攒盒,看着梁桂芳纳闷的蹙眉,问道:
“姐,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水开了,梁桂芳把茶沏上,端回炕桌之后,侧身坐在她的身边,摇摇头,说:
“书院又来了两个秀才。跟镇上的牛举人有关系。要不是东哥在那书院呆了好些年,又有些学识。这一次,就凶多吉少了。”
齐妙挑眉,仔细回想那日梁桂芳说的话,明白为什么卢长东非要走仕途、考举人。
可是……
梁安手指敲桌,看着梁桂芳咂舌问道:
“芳儿啊,你当家的每个月廪米还能拿到不?”
“哗——哗——哗——”
梁桂芳倒了两杯茶,瞅着梁安点点头,说:
“能拿到,上次岁考东哥得了优,也是因为这个,他们不好动东哥。”
梁安听到这话,缓缓点头,轻舒口气,说:
“那还行,长东这孩子……还算争气。”
岁考,东陵王朝的习俗。那些穷秀才若是在岁考得了优,每个月都会有廪米,以贴补家用。
齐妙端着茶杯喝了口,对这个姐夫还算佩服。
卢长东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应该就是学霸的人设,不错不错。
梁桂芳看着梁安,诚挚的邀请着说:
“三叔,您跟妙儿今晚上别走了,就在这儿住。好容易来的,还给我送东西,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梁安放下茶杯,瞅着满脸愁容的侄女摇摇头。好笑的开口说道:
“你啊你,客气什么。你们夫妻俩不多,把三叔跟你三婶儿看的那么重,去年居然特意过去一趟,咱们走动应该的。”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继续道:
“方儿啊,这是你三婶儿让我给你的。长东要学习、还要考试,哪哪都是钱。银子不多,你拿着用,别嫌少。”
“不行不行,我哪儿能要您跟三婶儿的钱,不行。”
梁桂芳忙不迭的摇头,拒绝着。
齐妙坐在一旁,也没想到亲爹居然会给银子。
而且,还是母亲让的。
她倒是不在乎这几两银子,梁桂芳懂得人情世故,自然跟她交往没有什么问题。
来回推拒次数多了,梁安不耐烦,直接紧紧握着梁桂芳的手,不容她抗拒。
咂舌一下,不悦的道:
“你这丫头犟什么?叔儿给你的,你就拿着。多了没有,五两还能拿出来。你瞅瞅你,给你的爆竹啊,烫手?”
正抻哆着,外屋地的门推开,卢长东正好走进了屋。
梁桂芳浑身一震,有些局促不安。
梁安倒是很自然,又握紧一下、松开她的手,平静的说:
“别再推来推去了。长辈赐、不可辞,辞之不恭。”
“啊?”
梁桂芳没怎么念过书,所以对这话根本不懂。
梁安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又道:
“你当家的是夫子,没事儿跟他多学学、多念念书。不然,就这么在屋里圈着,不闷啊!”
意有所指的话,让卢长东原本不好的面色更加难看。
可倒也会隐藏自己,稍微缓解一下,温文儒雅的走上前,拉着梁桂芳刚刚被握的手,说:
“芳儿,三叔的意思就是长辈给的东西我们要拿着,不可以不要。三叔、妙儿,今儿怎么过来了,啥前儿到的,冷不冷啊?”
梁安倒是好性子,对于他的问话,一一回答。
梁桂芳手里捏着荷包,想了一下,反手交给卢长东。
轰——
“这……”
卢长东懵了,没想到荷包里居然是银子,而且还是五两。
齐妙端着茶杯,看着他们仨的推拒,并没有吱声。不过倒是对卢长东这个心病,多少有些担忧。
他们刚进屋没多久这大姐夫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在书院上课的时候回来,显然是对梁桂芳不放心。
若是日后真的走了仕途,家里有下人伺候,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齐妙深思,突然对梁桂芳有些担忧了。
最后的最后,自然卢长东收下了银子,而且又赶紧回了书院。
据说下午请假,不过去了,回来陪他们。
外屋地门关上的那一刻,梁桂芳长舒口气。
梁安察觉,但是却没有吱声。把杯子里的茶饮尽,看着梁桂芳道:
“拿把刀,我帮你们把鸡杀了。你当家的是个书生,不敢做这些。”
“哦,那好。”梁桂芳点头,起身去拿刀。
梁安看着齐妙,小声嘱咐的说:
“一会儿你跟她多唠会儿,爹去镇上溜达溜达,置办点儿年货。你那白狐斗篷,外面卖十多两银子呢,所以你娘给她五两,也算是……”
“爹放心,我不在意这些。”齐妙摇头,笑眯眯的说着。
人家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以梁安跟曹氏的为人,的确不能要的太多。
梁桂芳从外屋地回来,将菜刀递给梁安。
齐妙下地穿上鞋,兴冲冲地说:
“烧水烧水,我帮着薅鸡毛,这活儿最好了,我愿意做。”
兴致勃勃的样子,让梁桂芳有些不解。看着她,微微蹙眉的问道:
“妙儿,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那活儿多脏啊!你别做,姐做就可以了。你现在是及笄的姑娘,得养着。”
齐妙听了忙摇头,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快拉倒,哪就那么金贵了。中午咱俩一起做饭,在家我都发挥不了,全是我娘做。”
梁桂芳听道这话,伸手轻点她的额头,摇摇头,说:
“别不知足,三婶儿那是疼你。若是我娘能……算了,不提她。”
说起来冯氏是真的失败,自己的女儿提到她都摇头,可想而知她还有什么可让人记挂的。
院子里,传来芦花鸡“扑腾”的声音。
齐妙舀水、梁桂芳烧火。不一会儿,梁安拎着两只芦花鸡进屋,看着他们俩,说:
“你们姐儿俩折腾吧,我出去一趟。”
梁桂芳扭头,看着梁安疑惑的问道:
“三叔,啥事儿啊?”
“没事儿。你三婶儿让置办点儿年货,我去镇上瞅瞅。”梁安说完,笑呵呵的进屋穿戴好,出去了……
第283章 来之不易的重逢
梁桂芳送梁安出去,回来的时候把大盆拿进来。
放在一旁,盆面儿立刻就泛起了霜。
齐妙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看着她,说:
“姐夫现在对你,还那么不放心吗?”
梁桂芳顿了一下,随后轻叹口气,道:
“如果放心,刚才就不会回来了。”
呃……
那倒是!
梁桂芳苦笑的看着她,松下肩膀,说:
“不过我不给他机会,他充其量就胡思乱想,没有由头。”
齐妙抿唇,摇摇头、喃喃自语地道:
“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
梁桂芳听到这话,眼泪差点没飚出来。她也知道这样治标不治本,可是……
走到齐妙面前,蹲下身子,有些郁结的说:
“妙儿,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虽然这一年他没动过手,可我就在这院子里呆着,真的憋闷啊!”
一个正常人,在这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时代,天天在屋里圈着,的确会闷。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偶尔还知道出门散心,可是梁桂芳……
同情的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问:
“姐,那你在乎姐夫吗?”
“在乎。”
梁桂芳没有迟疑,直接开口回答。起身把盆端过来,放在地上,继续又道:
“妙儿,不怕你笑话,我能嫁过来也算是脱离苦海。我爹娘……你是知道的。离得远,他们过不来。若是离得近……唉!”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齐妙理解的点点头。
水开了,用舀子把水舀到盆里,浸泡死透了的芦花鸡。
看着梁桂芳郁闷的表情,齐小妙心里暗暗琢磨,该如何把她带出困境。
人都会变,况且梁桂芳对他们家不错,很尊重她的爹娘。
不管出于什么吧,去年过年夫妻俩能特意去趟家里,看看她的三叔、三婶儿,就说明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至少,比冯氏要强。
单手托腮,看着盆里的两只芦花鸡,喃喃地说:
“姐,等有机会我跟姐夫多谈一谈吧。日后他要走仕途,你难免要跟旁人说话、交流啊!”
梁桂芳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期待的瞅着她,问:
“真的?你不骗我?”
她是相信齐妙的。
去年那次之后,当家的真的没有再动手。若是今年再跟他说说,或许她就可以……
齐妙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想了一下点点头,说:
“我尽力,咱们干活儿吧。中午给我做好吃的,犒劳我。”
“行,中午姐做饭,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梁桂芳兴奋的说着,点头如蒜。
二人快速的薅鸡毛,没一会儿两只芦花鸡就处理干净。
梁桂芳拿刀,把鸡膛收拾了。留下一只中午吃,另外一只鸡膛内放雪,搁在缸里冻上,留着过年吃。
齐妙把中午要吃的鸡、用刀肢解。鸡腿、鸡翅、鸡头、鸡爪子这些,一会儿红烧。
至于剩下的部分,熬煮鸡汤,给大家伙儿补一补。
梁桂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肉、鱼。
一看就是年货,齐妙笑着说:
“姐,没少准备啊。”
“过年嘛,自然要隆重一些。虽然就我们俩,不过你姐夫有些同窗,过年得摆桌。”
梁桂芳说着,把鱼添凉水解冻,肉则是稍微缓开一些,就开始切块。
姐妹俩开始准备午饭,梁安则是在镇上闲逛。
可你说他闲逛又不像,偶尔还停下来,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穿过集市,梁安去到一个胡同,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脚步。
四下瞅了瞅,然后翻身进了院墙。
干脆、利索、没音儿。
冬日的院子很安静,静的让人莫名恐慌。
一点声音都没有,烟囱里也没有冒烟。
就如同这院子,没有人住一般。
梁安快速闪身到柴房附近,小心翼翼的往正房靠近,不过却并没有着急。
功夫好、听力强,隐约能听到有些距离的正房,几个人在说话。
听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确定这院子有人住。
看起来……
震天营营主那日过来传消息,是真的。
梁安没有冒进,就蹲在那,静静地等。
终于——
屋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人。
四个人站在院子里,中年男子不放心的转身,撕裂的嗓音开口说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挖地三尺,也要追查到他的下落。”
“是,宗主。”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为首的一个随从,抱拳行礼应着。
中年男人对于这样的答复很满意,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那随从突然又说:
“宗主,震天营最近不逼我们,可是幽冥谷又来插手。说什么都要让您跟成阳王世子见上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商。您看这……”
“本宗主说过,谁都不见。”中年男人态度强硬的说着,随后又开口道,“除非……你们把他给本宗主找到!”
声音仍旧嘶哑,可暗处的梁安,却浑身发抖。
即便声音已经毁了,可是动作、身形都……
不自觉的靠着墙壁,脚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
“吧嗒——”
“什么人?!”
随从说话的功夫,那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梁安面前。
只一眼,二人全都愣住了。
三个人要跟过来,却被中年男子隔空点穴,全部定在了原地。
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梁安跟眼前的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的脸,全部毁了。满脸狰狞的疤痕,头上虽然带着帽子,不过头皮肯定也没了。
额头一处疤,狰狞的往上爬,看着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眼神却是那么浓烈、炙热。
梁安哆嗦的伸手,可就要挨着的时候,停在半空,迟迟没有碰到他。
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人没有吱声,而是指了指外面,然后足下一点,飞身离开。
梁安紧接着跟上,在这临镇安静的胡同内,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院子里,三个人仍旧钉在原地,北风呼呼地吹,吹得他们一个一个苦逼加煎熬……
……
城郊,北风呼呼地吹,虽然在树林内能挡点儿风,可是“沙……沙……”作响的树叶,让整个气氛更加凝重。
梁安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握着他的双肩,哽咽的道:
“你……你或者怎么不找我?为什么你活着不找我,为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同样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吞咽了下口水,反手握着他的肩头。
紧紧地,紧紧地。
十六年后的久别重逢,让他们二人都……
激动万分。
对,就是激动万分,除了这个词,实在找不到别的。
曾经生死与共,本以为天人永隔,没想到竟然……
果然,世子爷说的话是真的。虎爪宗的宗主,真的是自己人!
梁安“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带着哭腔低吼着说:
“云狼,你他娘活着不找我,你不找我……你还当我是兄弟不!啊——”
最后一声低吼,吼出了离别重复的激动,吼出了压在心底的煎熬,吼出了十六年来的苦闷,吼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
云狼狠狠抱着他,听到红狼难得的哭声,心里十分暖和。
重重叹口气,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红狼,你……你不该找来我这儿!当年,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你活的如同普通人,你却……唉!”
梁安没有回答,老泪纵横的抱着他,慢慢消化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彼此对视之后,再次叹口气。
梁安有一大堆的话要问,可是……
“红狼,我知道你有不少疑惑打算问我,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功夫来应对你。我……”
不等云狼把话说完,梁安直接开口拦着他,道:
“不行,今日咱俩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我……我有不少事情要问你呢。”
云狼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开口说:
“今日肯定不行。小少爷还活着,我必须得把白狼找到,一定要找到他们俩。这样,你留个地址,改天我去……”
梁安呆愣在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兄弟,不等他把话说完,喃喃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谁……谁还活着?”
云狼自知瞒不过去,耷拉着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到梁安的手上,说:
“你看这个。”
梁安接过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浑身一震。
红色玉髓,居然是玉髓。
又是一根红色玉髓。
“看见了吧。这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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