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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破星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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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晶莹的绿色带着摄人心魄的美感。
沐凡结结巴巴的说道：“教官，您的武器，竟然、是双剑！？”
“我可没有承认过，既然作为你的教官，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兵器。”
“来吧，拿起你手中的枪冲我开火，直到弹匣射空，你的任务就完成。”
莫翰达依然是那个单剑指向沐凡的姿态。
第一次见到格斗者教官这双持光剑的姿态，沐凡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强悍。
“教官小心。”
沐凡还是慎重的说了一声，这种电磁速射步枪的射速是手枪的百倍还多。
当扣下扳机，随着第一发子弹破膛而出，铺天盖地的子弹直直向对面披着斗篷双持光剑的身影打去。
说实话，沐凡的心中对这一幕带着无比的怀疑。
但是，当他手指扣动扳机的那一瞬。
距离他仅仅三米远的莫翰达手中的两柄光剑瞬间变成一片碧绿色的光幕。
嗡！
骤然而悠久绵长的光剑挥舞声就在面前出现。
然后沐凡耳边传来一片哗哗的金属掉落的声音。
十秒钟。
沐凡的手中传来弹匣放空的声音。
嗡！
两道光轮一个闪烁重新归为两柄光剑的模样。
沐凡瞪大眼睛！
在莫翰达教官身前2米处形成一道界限分明的弧线。
弧线以内干干净净，弧线以外一地弹头。
沐凡蹲下抄起一小把散落的弹头。
金属的光泽以及沉甸甸的重量在宣告着这一切的真实，哪怕在虚拟世界中，也是完全按照真实世界所来。
切口整整齐齐，左右对称精确的令人发指，甚至随便找左右两半就能拼成一枚弹头！
本以为阮雄峰的那一幕已经是巅峰所在了，但是当看到莫翰达手中出现的这一幕，沐凡已经彻底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想看到的是这样的切割子弹吗？”
沐凡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无比的热切：“教官，您是怎么做到的？”
“用好你的感知，黑暗吐息，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强大！”莫翰达双手向前伸平，碧绿的光刃消失，然后横握两柄断棍一对，正面拧转。
咔的一声，重新恢复成那刻画着古朴花纹的金属短棍模样。
“用黑暗吐息加持下的精神感知到子弹的轨迹，然后调动你的肌肉在子弹到来之前控制光刃将它切开，就是这么简单。”说话精简的如同喝了一杯白开水般平淡。
但是沐凡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教官对黑暗吐息这门吐纳武技无以伦比的自傲。
“那这样说来其他念动力者、精神感知都能做到，他们也是这种思路？”沐凡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异曲同工，但是效果天差地别，差了最本质的驱动力。”莫翰达依旧平淡的讲解到，似乎对人类世界当中的精神感知并不以为然，哪怕沐凡提到了念动力者。
“我将来能够做到这一幕吗？”沐凡的呼吸急促。
“可以。”
普普通通两个字，仿佛一颗定心丸让沐凡瞬间感觉充满了斗志。
“教官，是不是意味着您可以教导我使用其他兵器了？”
沐凡激动的问道。
“当然……不是。”
拉长尾音后跟着的两个字瞬间给沐凡扑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
“仅仅展示而已，关于兵器格斗我依旧只会教你救赎七段，这是吾族的传承战技！在你熟练掌握它之前我不会教导你任何其他的兵器格斗！而且……如果将来某一天你掌握了真正姿态下的七段以后还想学习其他兵器，可以过来找我。”金属短棍在掌心滴熘熘的旋转，时而在双手间交换。
说了半天还是只能使用这个棍子啊，沐凡不甘心的说道：“但是救赎七段我现在仅仅学了三段，一旦涉及到其他兵器我完全不懂，教官我想变得更强！”
“之所以教你那不完整的三段是因为前三段并不需要专属武器的真正姿态，想要变得更强？那就去星空深处寻找翡泪，当你找到翡泪时，我会让你明白一切。”
专属武器？
沐凡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手中那两端带着淡淡绿色旋转的短棍。
教官，你说过这两柄光剑也不是真正的武器，那么，你的真正武器到底是什么！？
看到沐凡的眼神中的渴求，莫翰达并没有解释更多，这同样是考验一个人心性的方法。
真正的武者，不为外界因素所动，坚守本心，意志所向，一往无前！
沐凡再看了最后一眼，不再执着于那惊鸿一瞥的惊艳武器，诚心鞠躬，“感谢教官为我树立的目标，您的身影将是我武道一途前进的方向！”
“刚刚关于力量和速度仅仅是展示，你的武器我不会为你更改，在武道的追求上没有尽头，将某一分支发挥到极致便是大成者。力量和速度的的训练我仅仅告诉你提两个要求。”
“单棍噼砍，顶端放上重物，然后走到重力训练室内，加持到你的极限，噼砍十万次。”
“柔性负重服，稍后我会将资料共享给黑，让黑交给你。穿上后进行所有的日常训练，直到你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后再脱掉。”
“以上两个是我的基本要求，其他的训练拓展在你自己。我期待看到你的改变！翡泪寻回之时，就是你蜕变之日。”
莫翰达将手中的短棍抛向虚空，斗篷抖动间，大步向沐凡走来。
“关于技巧部分，我只说过兵器格斗，并没有说肢体格斗不会教导你。既然你问起了，那么我会将吾征战七十四年的最为纯粹的格斗领悟传授给你。”
右手五指张开，闪烁金属光泽的手掌直直向着沐凡的头颅扣来，那种威势、力量、速度，让沐凡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便被直接按住，半跪于地。
沧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我把这些领悟起名为——六式。”
第二百三十章 六式（一）
六式？
沐凡很想问出声，但是他震撼的发现此刻在莫翰达的单掌控制之下，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除了自己的意识还在，浑身的力气似乎已经全部失去。
“不要抵抗，闭上眼睛，感受你的脑海里，你想看到的，在你脑海最深处都将呈现。”
沧桑的声音传来，莫名的令人心安。
沐凡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莫翰达看着掌下的少年半跪于地的模样，幽幽的眼睛当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欣慰。
于是那抹幽绿也渐渐闭合。
一股深沉而又飘渺如星辉的绿色能量从身上涌出，渐渐沿着手臂传导至金属覆盖的手掌，然后再次涌入沐凡的脑中。
在沐凡的脑海当中，眼前的一切已经不再是341号训练基地的情形。
残阳如血，风瑟瑟吹动着枯老的枝叶。
一片处处透着苍凉气息的荒原之中，在他身前站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纯粹的黑，除了四肢的轮廓表明这是一个人类，五官以及其他细节处根本看不到一点异样的颜色。
这似乎就是纯粹的黑色形成了一个人型生物。
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那熟悉的沙哑、沧桑声，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沐凡立刻听出这就是格斗者教官的声音，但是当他回望四周却依旧是这一副萧瑟的场景。
莫翰达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根本没有在意沐凡的举动：
“六式，脱胎于战场上的无武器格杀手段，亦是超越身体极限的体术，非大毅力者不可学，非异人不可学。六式的根本，源于发掘身体的极限，然后利用幽能的力量真正超越极限！六式并非固定的某一招式，而是六种不同的作战方式，其衍生技需要自行领悟。”
幽能？
沐凡再次听到这个词，现在的这个黑影似乎是莫教官的一种传承方式，只是演示和讲解，并不负责任何解惑。
幽能，就是黑暗吐息的能量！
“第一式，柔身。幽能线路176条，利用幽能组合接管局部的身躯骨骼、肌肉，卸掉自身力量，可以实现瞬间的关节错动以及肌肉弹性增强。实现感知倍增，根据对手出击的气流，对朝向自身的攻击实现闪避，以及特殊的柔性反攻。”
那黑影抖动一下，瞬间分裂出第二个黑影。
两个黑影相隔五米摆出进攻姿态。
一方揉身上前，手脚打出无数幻影。
但是这时沐凡看到那被打的黑影如同一片轻羽，当拳脚带着的气流即将砸到胳膊的时候，手臂突然柔弱无骨的一个诡异的反向扭曲。
对方的那一拳恰好距离两三公分擦身而过。
一脚横扫过来，上身突然有如橡皮泥一般向侧方瘫软，脚面又是擦着身躯掠过。
对方这时进攻方手中猛地出来一根长棍狠狠砸下。
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对准的是肘关节处，如果一棍子砸下绝对就是折断的后果。
但是两人对战的一幕就仿佛刻在脑子中一样，沐凡不但清晰的感觉到肘部的能量流动，同时感觉到肌肉抖动间和骨骼抖动间，同时向两侧自行拉伸。
这一刻手臂双骨——肱骨和桡骨同时自行分离，只剩下柔韧的筋膜、肌肉以及淡淡的绿色能量维持这一切。
砰！
打中了。
这棍子实实在在的打中了关节处，但是却没有任何骨骼断裂的声音。
那一层已经分开的关节处，紧靠着肌肉和皮肤承受了这一棍，有如打到一处橡胶靶上，被瞬间弹回。
这就完了？
“衍生技，柔身·翻转链锤！”
如同软鞭一般的手臂猛然一抖，甩出一道炸响后竟然恢复如初，而且一把扣住了那撤回的武器。
身体借助对方撤回的力量，竟然以手臂为轴，肩关节竟然拧转了360度，整个人闪电般原地向前空翻双腿跨开如同两道链锤重砸而下。
进攻黑影被连续两记重噼挂直接砸中头部，当时爆成一片黑雾。
消散后，被进攻的黑影双臂震颤，整个人身上发出爆豆般的响声。
沐凡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已经恢复正常。
刚刚这一幕看的他脑门发紧，这种身体几乎化为胶体的柔韧性他怎么能做出来？！
仿佛感受到沐凡的想法，四周再次回荡起莫翰达的声音。
“柔身，训练动作，刻印。”
脑中一痛，脑海深处瞬间感觉多了一条条仿佛拥有生命般在自行游动的线路图。
这是关于柔身的使用方式，无数的画面出现。
沐凡闭目足足十多分钟才睁开眼，这是训练动作几乎多的数不清，如今全被刻在脑海之中。
那黑影没有给沐凡犹豫的机会，而是再次分出一个黑影。
同样的画面相对。
莫翰达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式，截断。幽能线路212条。”
“利用幽能强大的感知功能，在对方招式起手阶段分析出下一步的进攻路线，自身力量积蓄直至对方出手的瞬间攻击对方的漏洞和缺陷，形成招式反制。特点：无预警出击。”
进攻方手中多了一把军刀猛地向下噼砍，在招式出击到一半是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但是当刀锋刚刚掠过一半时，防守方这时突然一个斜踏步迎上，右手闪电般的向前一啄。
沐凡清晰的看到对方握持军刀用以发力的手腕处出现一个凹陷，然后那柄军刀无力的落下。
两道黑影恢复如常，进攻方这次毫无征兆的一记飞身侧踢。
但是防守方更快的一脚上撩，直接后发先至扫到对方悬在空中的左腿。
砰，进攻黑影被一脚扫飞。
当进攻黑影归位后一分为三猛然从三个角度以不同的招式袭来。
“衍生技，截断·三周乱！”
防守的黑影这一刻也幻化为三向着三个角度猛地出了一招后缩回。
三道身影崩开后消散。
沐凡看的如痴如醉，刚刚防守黑影仅仅是利用速度打出了三下攻击，但是全部折断对方的关节，而且在力的反作用下，一击便造成双倍的重创。
“截断，训练动作，刻印。”
再次一阵疼痛传来，沐凡闭目十分钟，经过第一次的疼痛，他的接收速度提升了些许。
沐凡睁开眼，喃喃的自语道：“不用思考的攻击……将千万次攻击转化成本能吗？”
感受到这纯粹的对身体的利用，沐凡遥望天空，对心中那格斗者教官的身影望而生畏。
真正的武者，将自身力量扩展到无限的存在。
原来自己以前以为的极限根本不是极限！
“请教官讲解下一式。”沐凡双目中充满斗志，高昂的喊道。
那声音依旧不急不缓，按照自己的规律讲到：
“第三式，冲步。幽能线路84条。”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六式（二）
“冲步，幽能外放技巧，通过人体传导，将幽能叠加在脚底形成短暂高压能量，在高压之下腿部肌肉形成一瞬十次以上的踏步，肉体力量与能量叠加后通过脚掌集中爆发，利用反作用力形成瞬间的冲击风暴。特点：力量喷发。”
这次那道黑影没有分身对打，而是转向沐凡，躬身，双腿突然以一个超出视觉反应的速度开始震颤。
停留在原地的时间仅仅短暂的一瞬。
砰！
如同炮弹冲出时的一声怒吼，下一秒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不，没有消失，而是在视网膜上形成一道残影直接向着自己冲来。
“衍生技，冲步·强袭。”
黑影突然抱肩，沐凡的动态视觉捕捉到这个动作，但是身体仅仅错开不到一公分，那道黑影就狠狠的撞进自己怀中。
咔嚓！
沐凡都能听到自己胸骨、肋骨碎裂的声音，心脏当中的血液甚至被一击都撞的短暂一停，出现了黑视。
沐凡的身形不受控制的高高飞起，那道黑影一冲而过，但是攻击还没有结束。
冲到沐凡身后十多米远的黑影双腿再次急速踏击地面，压缩到极致的能量甚至让小腿处都出现了不正常的肌肉波动扭曲。
“衍生技，冲步·抛物线！”
砰！
这次真正如同炮弹一般弹起，速度快的吓人。
双拳并拢于头顶，黑影犹如一枚怒射的高炮，狠狠击中半空中还没落地的沐凡。
咔！
感觉腰椎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嵴椎竟然被瞬间撞断。
意识消失前，沐凡最后想的是，要是会一式柔身就好了……
沐凡对PO战网唯一产生心理阴影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341训练基地。每次见到格斗者教官，不体验上十几次各种被虐杀，那不是完整的训练。
熟悉的眩晕感熟悉的意识回归。
沐凡的身体又恢复正常，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腰，心有余悸。
“冲步，训练动作，刻印。”
这次的时间又缩短了些许，仅仅84条幽能线路，全部集中在双腿和脚掌，但是其中明确提出了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不达标者训练极有可能致残。
这种暴烈的冲击方式，说实话，远比前两种对沐凡有吸引力。
这几乎达到了恩赐解脱的突进速度！
而且对身体没有那么强的负荷！
这时一个激动的想法突然浮现在心头，沐凡眼睛亮的吓人。
如果……在恩赐解脱状态下使用冲步呢？
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然而现实没有给沐凡更多的憧憬机会，莫翰达平静的声音继续回荡。
“第四式，绞。幽能线路244条。”
“绞，利用幽能束缚住自身肌肉，强行改变肌肉形状为螺旋结构，进行短时间的肌肉撕裂式扭转蓄力，在肌肉恢复的瞬间将拧转压缩的力量猛烈打击出去，造成超越极限的重创。关于此式，建议修炼柔身之后再进行。”
看到黑影再次向自己转过来，沐凡心里都毛了。
你不是一直分身进行演示的吗？这招还要用在自己身上？
想起刚刚被半空中打断嵴椎的一幕，沐凡拼命甩甩头。
不管了，你要过来我就反击！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沐凡眼神发狠，脚尖微微分开，立于原地。
双臂交叠。
“十字臂守！”
那到黑影带着凛冽的风声向沐凡直接袭来。
手臂前伸，然后屈臂后压。
这时沐凡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般大小。
以为他突然看到黑色的手臂之上突然有波浪似的抖动，一层层从手掌向肩膀传递。
上臂的肌肉瞬间增粗了一倍！
带着那种斜纹似的波浪，右臂如同一枚巨大的螺丝钉。
“衍生技，四式绞·冲击钻！”
沐凡选了正面防御，他要看看这次在自己完全防御状态下的冲击有多强。
拳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拳锋就在自己的十字臂前方时，沐凡突然看到对面的右臂上本来凝固的螺纹再次急速反向旋转。
斜纹波浪一波波由肩膀抖动至小臂，肌肉在瞬间恢复原形，但是沐凡心中却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危机感。
黑影的拳锋终于接触到沐凡的手臂上。
这是正面与正面的交锋！
身形猛地一顿，脚步后撤间踩住地面，接住了！
沐凡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凝固住，因为那拳头接触之后的暴烈力量瞬间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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