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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下你说过的要吞一千根针的契约，然后……”

　　　　“等你爱上我那天，送我一个微笑当做礼物吧。”

　　　　鲜血喷洒，滴落在地。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早已注定结果的战斗

　　　　风轻轻吹动着，雪花摇曳，将一句句话送入苏渊耳中。

　　　　黯淡的暗金色竖瞳与冰蓝色的瞳孔对视在一起。

　　　　鲜血洒落在地上，然后了冻土，滚烫的血想要融化冻土，但是转眼间就冰凉一片。

　　　　艾斯德斯凝望着苏渊。

　　　　苏渊凝望着艾斯德斯。

　　　　一阵风吹过，冰蓝色的长发飞舞着，与银白色的长发相互纠缠。

　　　　破碎狼藉的冻土上，两人如同＂ｑｉｎｇｒｅｎ＂一样凝望着。

　　　　但是他们却用武器，刺穿了彼此的身体。

　　　　苏渊手中的长剑刺入艾斯德斯的心脏，沾染着鲜血的剑刃从她背后冒出。

　　　　艾斯德斯手中的长剑，擦着苏渊的心脏刺穿他的身体，剑刃从他背后冒出。

　　　　“……”苏渊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复杂地看着艾斯德斯，然后张口吐出几块黯淡无光的碎片。

　　　　叮当。

　　　　碎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艾斯德斯笑着，嘴角留下鲜血，她现在几乎是必死无疑，摩珂特钵摩覆盖减速领域消耗的力量，是她平常状态下所有的力量。

　　　　也就是说，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来恢复或者抑制伤势了，心脏被刺穿，如果不是因为她与帝具融为一体，血统都发生了改变的话，现在艾斯德斯已经死掉了，当然现在她也只是延缓了一下死亡的速度而已。

　　　　再过一会，她就要死了。

　　　　“我大意了……没想到你根本没有被静止住……”

　　　　感受着生命的快速流逝，艾斯德斯笑了笑，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必死的结局，反而是看着一脸复杂的苏渊，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渊沉默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艾斯德斯，松开了握着长剑的手掌。

　　　　“摩珂特钵摩，我一直在想如何应对你这招，好在我运气不错……”

　　　　苏渊看着冻土上几块黯淡的碎片慢慢说道：“这是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的核心，也就是超级危险种体内的玉，其中潜藏着大量的空间之力。”

　　　　“次元方阵·香格里拉启动的时候，会形成空间屏障，物质可以穿过空间屏障，但是能量却会被空间屏障阻拦。”

　　　　艾斯德斯喘息几下，笑道：“原来是那个帝具啊，把我们送到东海云山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艾斯德斯也想起来了，当时传送阵的光芒亮起，她想要通过能量传导攻击偷袭她和苏渊的那个人的时候，传入地里的能量被传送阵的屏障阻断了。

　　　　“没错。”苏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摩珂特钵摩本质上就是能量的领域，附带着将一切化为无限大的减速，也即是静止状态的效果。”

　　　　“我能操控空间，自然能够操控空间之力……”

　　　　艾斯德斯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接着苏渊的话说道：“原来如此，你捂嘴的时候将次元方阵·香格里拉的核心放进嘴里咬碎，其中泄露出的空间之力被你运用起来，挡住了摩珂特钵摩。”

　　　　“差不多是这样……”

　　　　苏渊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艾斯德斯，眼帘低垂，慢慢说道：“当你使用减速领域的时候，我就已经咬碎了帝具的核心，然后控制着其中的力量，在自己体表覆盖了一层空间屏障。”

　　　　“减速领域对我并没有效果，不过那时候我倒是有些焦急，因为你使出的并不是摩珂特钵摩。”

　　　　苏渊说着，复杂地笑了笑，“就在我以为这个后手没用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减速领域内的一切静止了，同时遍布在我体表的空间屏障迅速消耗着，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将减速领域在一瞬间转化成了摩珂特钵摩。”

　　　　“所以我控制住身体，装作静止的样子站在原地，等待着给你致命一击……”

　　　　计划成功了，但是苏渊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装作静止的样子，不代表苏渊能够看到摩珂特钵摩之中移动的东西，毕竟分布在他体表的空间屏障只能保证他行动和思考，不能让他看到摩珂特钵摩之中发生的事情。

　　　　就像站在摩珂特钵摩领域外的人，看摩珂特钵摩之内的场景，就像是看一副静止住的画面一样。

　　　　所以苏渊只能静止在原地，凭借直觉以及艾斯德斯对自己发起的攻击判断艾斯德斯的位置，当艾斯德斯的长剑刺破他的衣服的时候，苏渊反应过来，迅速将体表的空间屏障撑开，空间之力急速消耗的同时将周围的摩珂特钵摩挡了出去。

　　　　然后看见艾斯德斯的苏渊一剑刺了出去，几乎是艾斯德斯的长剑擦着他心脏刺穿身体的同时，苏渊的长剑也刺入了艾斯德斯的心脏。

　　　　接着受到致命攻击的艾斯德斯解开了摩珂特钵摩。

　　　　所以就是这幅场景。

　　　　以苏渊的计划，不管如何他都是会被艾斯德斯攻击一次的，所以为了保证生命，他还留了一个后手，确保自己不会死亡。

　　　　不过苏渊没想到的是，艾斯德斯的长剑擦着他的心脏刺了进去，艾斯德斯没有想要他的命，但是那时候的刹那时机，他已经将长剑刺入艾斯德斯的心脏了。

　　　　随后艾斯德斯所说的那些话，随着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传入了他的耳中。

　　　　“咳咳咳……”

　　　　艾斯德斯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便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一口口鲜血不要钱一般落在冻土上，艾斯德斯松开握着长剑的手掌，身体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呵呵……没想带我大意了呢……”

　　　　艾斯德斯双手撑地，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其实她只要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苏渊身上隐晦的能量波动，但那个时候，抓住了苏渊的想法充斥在她脑海中，所以她完全忽略掉了苏渊没有中招的可能性。

　　　　导致最后一刻，功败垂成。

　　　　“咳咳……苏渊，你是一直在等我使用摩珂特钵摩，对吧？”

　　　　苏渊喘口气，伸手抓住刺穿身体的长剑的剑柄，将其拔了出来，鲜血洒落在地，苏渊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那股剧烈的痛楚，面无表情地将长剑扔到一边。

　　　　“没错，我一直在等你用摩珂特钵摩。”苏渊咳嗽一声，看着跪倒在地的艾斯德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如果硬拼的话，我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你还是和我硬拼了……咳咳，让我感受到压制你、打败你的喜悦……”

　　　　艾斯德斯轻轻说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了，对此艾斯德斯有几分好笑，一直让别人感受到什么事寒冷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觉得冷呢。

　　　　“没错，否则你一定不会得意，而我也没有机会……”苏渊站在艾斯德斯面前，低头轻声说道。

　　　　“……是呢。”

　　　　艾斯德斯双手撑在冻土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这次是你赢了……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的战斗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寒风吹动着艾斯德斯的长发，跪在地上的艾斯德斯苍白的脸上，染出一抹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但是偏偏出现了的凄美神情。

　　　　“我们的约定……看来是要失约了……”

　　　　艾斯德斯轻声说道，声音中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自嘲意味。

　　　　最后的战斗中，苏渊打败她，那么她不计较苏渊身边的女人，她打败苏渊，那么苏渊就是她的东西。

　　　　“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遵守这个约定……”

　　　　苏渊没有说话，只是伤痕累累地坐在艾斯德斯面前，淡淡地说道：“因为这个约定我根本不会同意，只是你单方面的决定而已。”

　　　　“无论胜败，我都不爱你。”

　　　　说完，苏渊直直地看着艾斯德斯的眼睛，他问心无愧，只是听了艾斯德斯那些话之后，心情很复杂。

　　　　“呵呵……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遵守……”艾斯德斯轻轻笑了起来，“如果胜利了，我就返回战场解决其他家伙，然后把你抓走，如果我输了……”

　　　　“我就准备死在和你战斗的战场上……”

　　　　艾斯德斯看着苏渊，嘴角勾起艰难的微笑，现在她连做一个微笑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输了就是败了，不能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就死在你的手里……我可没打算和其他女人分享你，因为你是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东西……”

　　　　天空中下着的雪停止了，厚厚的乌云慢慢被阳光驱散，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艾斯德斯脸上，映照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苏渊神情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轻轻叹口气，“但是我不会变成你的东西……我爱的人，只有恋。”

　　　　“如果因为你的力量或者你的美丽抛弃恋，你还会喜欢我吗？”

　　　　听见苏渊的话，艾斯德斯微微一愣，随后低声笑道：“所以……最后一战，我们只能分出生死……”

　　　　而死的人，绝对会是对苏渊手下留情的艾斯德斯……

　　　　也许是要死了，也许是死在苏渊手中……

　　　　艾斯德斯难得没有了平时的强势。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艾斯德斯艰难地看着苏渊，笑着说道。

　　　　“所以我一开始，就让你不要手下留情……”苏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呐，苏渊……”

　　　　沉默片刻，看着苏渊，艾斯德斯慢慢说道：“让我死在你怀里吧……”

　　　　“……好。”




第二百七十四章　送我一个微笑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消散了。

　　　　没有艾斯德斯的力量维持，雪停了。

　　　　阳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大地上，照射在两个人身上。

　　　　苏渊坐在地上，艾斯德斯斜靠在他的怀里，长剑还插在艾斯德斯的心口上，两人都没有拔出这把剑，一旦拔出这把剑，估计艾斯德斯不断流逝的生命就会瞬间终结。

　　　　本来苏渊有几分犹豫，不过想到那些艾斯德斯所说的话，最后苏渊还是将快要死去的艾斯德斯抱在怀中。

　　　　“很温暖呢……”头靠在苏渊胸口上，艾斯德斯轻轻叹口气。

　　　　此刻苏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苏渊，威尔、黑瞳、兰和布鲁斯，他们就拜托你了。”艾斯德斯感受了一下苏渊的怀抱，随后慢慢说道，“我的部队还在抵抗西方异民族，我死了之后，估计那些部下会分崩离析吧。”

　　　　“现在，我只能将他们托付给你了。”

　　　　苏渊点点头，“交给我吧，走之前我会把他们安排好的。”

　　　　这也算是艾斯德斯在交代后事了吧。

　　　　承诺之时，苏渊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

　　　　“我差点忘了，你们只是旅行者呢……”艾斯德斯脸色苍白，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探索世界的未知……的旅行者，帝国只是你们旅途中的一站吧……”

　　　　“的确如此……”苏渊点点头，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快两年了，等帝国的战事结束，就和莹草、青行灯还有恋一起旅游世界吧。

　　　　可惜次元方阵·香格里拉坏掉了，不然能到达的地方就更多了。

　　　　正在出神的苏渊愣了愣，感觉脸上一抹冰凉之意传来，回过神，眼前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这双眸子中带着微微的不满。

　　　　“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段时间，你只属于我。”艾斯德斯轻轻抚摸着苏渊的脸，语气虚弱但是又带着平常的几分霸道。

　　　　“……没问题。”苏渊轻轻叹口气。

　　　　勉强支撑起身体，艾斯德斯双手捧着苏渊的脸，慢慢靠过去，冰蓝色的瞳孔凌厉又软弱地看着苏渊，其中透露出一个意思。

　　　　不准躲开。

　　　　苏渊闭上眼，没有躲开。

　　　　一抹冰凉的感觉从嘴唇上扩散开，然后如同幻觉一般消散。

　　　　“……”苏渊睁开眼睛，看着嘴角带着满意笑容的艾斯德斯。

　　　　如同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喜欢的玩具的笑容。

　　　　纯洁无暇，完全没有艾斯德斯平常笑容中的占有欲。

　　　　心中的天平微微颤动了一下。

　　　　“心愿算是完成了一个了……”

　　　　艾斯德斯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润，不是因为伤势恢复，而是因为濒临死亡。

　　　　“最后一个心愿……”艾斯德斯看着苏渊，又露出小孩子一般的笑容，“苏渊，送我一个微笑吧。”

　　　　等你爱上我那天，送我一个微笑当做礼物吧……

　　　　苏渊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看着一脸期待的艾斯德斯，微微吸了口气。

　　　　嘴角弯起，苏渊对着艾斯德斯露出一个微笑。

　　　　“重做。”艾斯德斯不满地说道，“不是这种平平常常的微笑。”

　　　　“就像……你对吕布做出来的那种。”

　　　　艾斯德斯还真会难为人呢……

　　　　苏渊苦笑一下，不过这种时候，他真的没办法拒绝。

　　　　“不是苦笑，重做……”艾斯德斯再次说道。

　　　　微笑，对恋做出来的微笑吗？

　　　　苏渊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特意对恋做过什么微笑吧？

　　　　平平常常的做饭，然后看着恋一点也不优雅地大吃大喝，恋脸上的幸福比什么优雅好多了……

　　　　和恋切磋，恋总是一脸呆萌地吊打自己……

　　　　呆呆的恋，有时候总是缺乏常识，喜欢凭自己的直觉行事……

　　　　对好吃的东西很热衷的恋，当然还有她略微不同的胃口，青行灯都扛不住的观铃果汁和秋子果酱，恋反而很喜欢……

　　　　战场上的恋，眼神淡漠，天下无双……

　　　　平时一脸呆萌，但是头上两根呆毛总会暴露她的心情……

　　　　就是这个笑容……

　　　　艾斯德斯看着回忆中的苏渊，苏渊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柔和、宠溺……以及那份感情。

　　　　啪……

　　　　艾斯德斯轻轻一巴掌拍在苏渊脸上，苏渊回过神来，看着艾斯德斯脸上的不满，苦笑道：“抱歉。”

　　　　艾斯德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叹口气，伸手抚摸着苏渊的脸庞，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如果……你先遇见我……就好了……”

　　　　那么这个笑容，就是我的了……

　　　　一直属于我的笑容……

　　　　这次艾斯德斯没有说什么重做，只是将头靠在苏渊胸膛上，静静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流逝，就这样离开吧……

　　　　真是太天真了，如果是以前，我估计会用那招带着他一起走吧……

　　　　所以，苏渊，我深爱着你呢……

　　　　风吹动着……

　　　　苏渊抬起头，暗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犹豫，他不想让这份犹豫被艾斯德斯看见。

　　　　永远不要回头，永远不要悲伤，永远不要后悔……

　　　　苏渊忽然眉头一皱，看着天际，那是……

　　　　如同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苏渊看着怀里的艾斯德斯，伸手握住了插在她心口上的长剑剑柄。

　　　　艾斯德斯感觉到长剑拔出的疼痛，不由得睁开眼睛，看着苏渊有些模糊的身影，她已经半只脚踏进黄泉了。

　　　　“苏……”刚刚张口还没说话，艾斯德斯就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了自己嘴中，同时味道有些奇怪的液体灌了进来。

　　　　“唔唔唔！”

　　　　轰轰轰！！

　　　　至高帝具一拳砸在地上，扩散的气浪直接将赤瞳吹飞，不过趁着这个时机，赤瞳一刀斩在至高帝具手臂上长出的肉块上！

　　　　砰！

　　　　赤瞳翻身从地上跃起，看了看至高帝具手臂上蔓延的咒毒，那东西似乎变成生物了，村雨能够对其起效，但是……

　　　　咒毒蔓延的速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赤瞳！小心！”正在狼狈躲避从天而将的炮弹的布兰德大吼一声。

　　　　赤瞳连忙想要离开原地，但是一枚炮弹落下。

　　　　轰！！

　　　　灰头土脸的赤瞳直接被爆炸的冲击炸飞了出去！

　　　　没有了青行灯的精神链接，想要躲避至高帝具大范围的攻击太难了！

　　　　“姐姐！没事吧！”黑瞳连忙跑过来，担心地喊道。

　　　　赤瞳被黑瞳扶起来，看着正被布兰德、威尔、兰和枪兵等人缠住的至高帝具，咳嗽了一声，“没事！我继续上了！”

　　　　同时一道绿色的光芒照射在赤瞳身上，恢复了一些的赤瞳握着村雨又冲了上去。

　　　　“姐姐真是的！”黑瞳皱了皱眉头，操控着自己的傀儡冲上去，虽然这些傀儡的战斗力比起其他人来说弱了一些，但是能够关键时刻挡一下攻击也不错。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还没倒下！”被几根藤蔓裹成粽子，只露出一个头的玛茵有些抓狂地说道，自己崩坏帝具，协同其他几人的攻击居然没能把至高帝具打倒！而且现在的至高帝具变了一个样子！

　　　　这是什么垃圾爆种设定啊？

　　　　失去了帝具，透支了精神力的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