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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千足虫仰天长叹兮的样子。

它酝酿了很久，才终于开口解释，“你的功能覆盖了我们萨拉和他们托德的功能。”

“你是说……”得千足虫的提醒，吴辉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替代性。

现在萨拉、托德、人类三足鼎立，各负责一块职能，而作为人类的他，他现在似乎能够将萨拉和托德的活一起干了。

比如托德的主要功能目前看来就是四面体和创造宇宙，四面体现在吴辉也能制造，但是他没本事将其扩散到所有宇宙，问题是托德同样没这个本事，估计这事是物质界自己在干。而创造宇宙这事，目前只有托德能干，并且还是打下手，问题现在他也能做了，还不是打下手，而是从头至尾一个人全干了。

萨拉的主要功能是制造黑洞，以此反哺虚界，这事并不难，随便哪个种族都能做，可替代性更强。

问题是吴辉现在宇宙的破坏、创造都能干，甚至连灵魂法则都能一起包了，换个角度讲，作为一个监控种族，人类现在一个种族就够了，托德和萨拉已经显得多余了……

第617章送瘟神

“这事作不得准的，我升维已经很久了，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吴辉安慰它们。

这事必须得安慰，如果人类真的能够替代萨拉和托德，那么这两个种族就有可能被淘汰掉。这事如果被它们俩认准了，没准它们一横心，趁着人类没发展起来，联手就把人类给扑灭了。

就目前人类与这两个种族的力量对比，别说两个种族一起上，就是随便上一个种族，人类都扛不住，随随便便就能被灭掉。并且有萨拉这个遍布所有宇宙的种族存在，人类就算想逃都没地方逃，无论到哪都会很快被发现。

“哪有那么快，至少它们会等人类成长起来才会淘汰我们吧？”千足虫也不太确定，毕竟一切都是它自己想当然的。

“这你们更不用着急了，我们人类才诞生两万多年，想要发展到能够与你们抗衡，还不知道要几亿年时间呢，这中间变故会很多，最后发展到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现在人类过于弱小，这是个缺点，不过放到这个语境下，也是个优点。

“也是哦！”千足虫点点头，回头看看人类那个渺小的观礼队伍，再看看托德那蔚为壮观的高级生物阵势，感觉心里有点底气了。

“再说，你们想过另外一个问题没有？”吴辉再接再厉说服它们，“我如果想要替代你们，你们背后的存在能同意吗？我毕竟代表的是灵魂界的利益，我的主要力量也是来源于灵魂类法则，你觉得你们背后的存在能够接受我代表它们利益吗？”

千足虫不期然的点点头，这么听来好像真是如此的样子。

“我觉得啊，你们就是杞人忧天，没事自己吓唬自己。在没有确定必然性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吴辉的说辞并不见得很有力，但是千足虫的理由也并不充足，虽然疑虑未必完全打消，但是至少它们不再抱着确定的态度，而是将信将疑的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反正这种事情永远只能猜测，很难得到证实，无论是与不是，就让它们一直犹疑不定下去好了。

吴辉并不奢求彻底打消它们的这个念头，只求它们将这种疑虑保持下去，强度不要高过形成行动就可以。反正它们想要提前灭掉人类，也需要承受巨大风险，这个决定不是随便就能下的。

人类毕竟是灵魂界亲选出来的，中间经过无数年的等待，经过各种精密的安排，绝不是什么量产的种族，如果私下里把人类给灭了，招惹人类背后的存在是一定的，到时具体什么惩罚还真不好预期。万一是最坏的情况，灵魂界拿两个种族殉葬，可真没地方说理去，那灭掉人类岂不是自掘坟墓。

正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只要萨拉和托德不确定被淘汰这事，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很可能让死缓刑直接变成死刑立即执行。

闹出这么一出事，几个生物都没了观礼的兴致，也并不等观礼结束，千足虫和吴辉就各回各家了。

吴辉在路上一直想这事，经过千足虫的提醒，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确实比较特殊，他的能力范围比较古怪。他如果真的是灵魂界选出来的，那么他应该延续盖亚的能力倾向，走出一个纯灵魂向的技能。

但是现在他的发展明显趔歪了，他现在不仅掌握了比较全面的灵魂技能，还获得了虚界的相关技能，而物质界的技能他同样具备。只要有虚界和灵魂界的支撑，他自己就有可能独立发展出一个完整的物质界。从这个角度讲，他的技能范围过广，已经超脱了一个监控种族的职责范围。

不过有一点让吴辉比较安慰，那就是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具备这种能力，人类里还没有其他个体出现类似的情况。否则的话，真的要考虑一下，人类是否就是为了淘汰萨拉和托德而生的了。

虽然事情被暂时压下来了，但是吴辉也产生了一些紧迫感，人类的弱小虽然可以一时当作盾牌抵挡萨拉和托德的猜疑，但这一招不能永远有效。就像前面领取的意念任务，当人类下次再接到类似的任务，不会总有借力打力的完成办法，总会需要人类赤膊上阵的时候。

就算是未雨绸缪，人类也必须尽快加强自身力量，而人类想要达到与萨拉和托德抗衡的水平，这绝对不是短期内能够实现的，人类如果不经过数亿年的高速发展，是很难与这两个老牌超级种族相抗衡的。

不过吴辉很难容忍人类有这么长时间的空窗期，虚弱时间过长，会导致很多不可测因素恶化，本来能够轻易避免的危机，就会因为人类自身的弱小，被不断放大，最终变成巨大灾难。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它发生！

吴辉决定找一条捷径，让人类在度过虚弱期之前，能够获得一样底牌，好歹可以跟这两个超级种族玩两下推手，不能毫无抵抗之力。

这个捷径很简单，吴辉打算在随后的日子里，尽快增加人类九维生物的数量。这个选择人类是有优势的，如果说托德的九维是经过无数次淘汰，用数量堆起来的九维，那么人类就可以避开这一点，以相对小很多的代价培育自己的九维。

吴辉这次也不算白来，他将人类的高级战士基本上都带出来了，他们经过观礼，对宇宙法则加深了理解，对未来升维的好处不少。

吴辉返回大本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量选拔和培育八维战士，同时在这些八维战士里寻找好苗子，给他们最好的条件，让他们尽快进入升维程序。

即使对于人类来说，八维战士也相当珍贵，不过在种族危机面前，八维战士再珍贵，必要的风险也必须要冒，吴辉想好了，哪怕拼着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要把人类的九维战士数量快速提起来。人类的九维战士必须比托德多才行，并且如果可能要在九维战士上，能够对托德形成一定的优势。

这样人类无论在面对萨拉还是托德的时候，占据优势地位的九维战士，就能为人类获得一定优势，不至于在战场上一边倒的被人平推。是战是和，人类也能具备已经的要价空间，不至于完全没有谈判的底气。

九维的培养是个漫长的过程，往往准备期就上千年，即使进入升维程序，也需要耗费数百年的时间。不过千年的时光相对于这些高级生物，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只有人类这种刚刚降生不久的种族，才会有着紧迫的时间观念。

在科学院的组织下，人类现有的数千八维战士，全部重新测定了一遍各方面的数据，吴辉从中选择了数据最优的一千八维战士，让他们开始准备升维。

人类这次大规模冲击九维，首选灵魂能量就有巨大缺口，不过好在人类现在势力范围足够庞大，有足够的资源地可以采集灵魂能量。吴辉随便选择了一个河系，开始为八维战士们采集盖亚，他就像走进果园的果农，挑挑拣拣的，选择那些已经差不多孕育成熟的盖亚。

吴辉在生命星系闲逛的时候，那些四面体被完全无视了，现在四面体已经无法发现吴辉的踪迹，并且即使发现了，它们也很难对吴辉造成任何伤害，曾经近乎无敌的四面体，在吴辉面前已经和小孩玩具差不多了，只要想随手就能破坏掉。

吴辉现在对灵魂法则已经有足够的了解，每当他遇到一个合适的盖亚，就会利用庞大的精神力，直接将盖亚从生命星球的地核里摘下来。盖亚是标准的灵魂生物，灵魂是可以透过物质的，所以这些盖亚被小心摘除的过程中，可以完全无损生命星球。

盖亚被摘除之后，吴辉会顺手种一个新的盖亚进去，这样生命星球就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最多一段时间里生命星球上各生物的生育率会降低，经过一段时间的孕育，当盖亚初具雏形的时候，生育率会再次恢复到正常水平。

吴辉将这种盖亚利用方式戏称为‘可持续发展的保护性开发’，至少这种方式可以保证人类拥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魂能量库。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目前这种方式技术含量比较高，只有吴辉自己一个人能使用，窦凤辉对灵魂法则的理解深度还不够，他还无法承担这种操作。吴辉估计，这主要是因为窦凤辉晋级的时间过于短暂，等他对灵魂法则有了足够的理解，应该也可以掌握类似的技术。

人类有吴辉这个特殊存在，在各种法则的领悟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尤其在灵魂法则上，人类已经无愧于灵魂界代言人的角色，对灵魂法则的理解远远超越了很多灵魂生物。

吴辉亲自动手，为八维战士们摘取了数千颗盖亚，这些盖亚都还没成熟，没有孕育出自己的灵智，它们现在很像是蚕蛹，被从保护它们的蚕茧里剥离出来，营养丰富而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就等着人类煎炒烹炸，随意怎么料理都不会有反应。

这些盖亚是不能立刻利用的，它们内部的灵魂能量还很驳杂，必须经过进一步提纯，去除其中的情绪和意识，转变成纯态的灵魂能量才能使用。这类提纯工作人类驾轻就熟，一颗颗盖亚被切割分离，全部提纯后，变成标准的灵魂球储存起来。

灵魂能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它是各生物升维所必须的，它可以极大提高升维成功率。托德能够发展得那么强大，远远强过萨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它们可以收割盖亚，有足量的灵魂能量供应。

人类在灵魂能量的供应上一直比较充足，为了巩固自身统治，人类将灵魂球作为一种关键奖励来使用，用来奖励那些为人类作出贡献，以及奉献出自己忠诚和恭顺的种族。这种奖励对于低级种族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对于那些高级种族，这种奖励的就相当的吸引人。

因为一个高级种族，它们的主要力量就体现在高级生物的质量和数量上，当高级生物升维的时候，提升任何一点成功率都意义重大，这些高级种族愿意为之付出相当代价。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供应灵魂能量的人类就显得意义非凡，本身人类就已经足够强大，有强大的威慑效果，再加上能够提供灵魂能量。

趋利避害的心思所有种族都会有，一压一拉之下，人类的统治自然就会潜移默化的深入下去，慢慢被势力范围内的各种族习以为常。

人类八维战士集中进行前期筹备，不断增强自身素质，加深对各类法则的理解，学习吴辉和窦凤辉的升维经验。

于此同时，科学院正在加紧时间科技的解析，时间是一个非常难以度量，并且难以施加影响的实验目标，科学院往往需要通过间接的手段来进行实验，但是仍然举步维艰。

吴辉曾经尝试帮助科学院寻找时间类科技，他特意问过萨拉和托德两族，两族对时间类科技几乎一片空白。它们不仅没有相应资料，甚至还在刻意规避和禁止这方面的研究。吴辉对它们的这种态度感觉很不理解，他特意就此咨询过千足虫和托德长老。

托德长老没有谈这方面内容，对吴辉的疑问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干脆当作没听见，直接忽略过去。吴辉几次交流未果，只要转头去咨询千足虫。

“你要的资料没有！”听过吴辉的要求，千足虫回答得很干脆。

“你们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吗？”

“曾经做过，不过那是在很久以前了。据说是前几代族长的事情了，具体多少年前我也不清楚，反正很久就是了，据说当时有一个族长搞过这方面研究。”

“后来呢？”

“后来……据说那个族长消失了……”

“消失？”

“是的，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前一天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见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

吴辉听了这话感觉很有点莫名其妙，萨拉的族长肯定也是一个九维生物，这种生物已经差不多宇宙间无敌了，基本上没有什么生物能够威胁到它的生命，即使同是九维生物来围攻，想要成功将它拿下估计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这种情况下，能够让那位族长突然消失的，除了它自己，就只有那三个特殊的存在了，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可能。

“托德研究过时间吗？”

“你怎么问我？你该去问那家伙才对。”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不知它在估计什么，或者遮掩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谈这类话题。”

“别理它，它就那德行，很有点像你们人类。”

“我们人类又怎么了？”

“伪君子啊！整天装得像是那么回事，结果一肚子猥琐。”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听你说的啊！”

“……”吴辉被噎得翻白眼，“别瞎扯，说正经的，托德到底研究过时间没有？”

“研究过！据我所知研究过！”

“知道结果吗？”

“不知道，也许跟我们那位族长的结局类似，因为听说他们也曾经消失过几个长老。你知道的，它们的长老一直比较多，失踪几个无所谓，不像我们族长失踪了就是大事，所以反应可能没有我们这么强烈。”

“莫非时间不能研究？”

“谁知道呢，没有研究过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也许它们迷失在无限的时间里，去哪个时间层面快活去了也说不定呢。”

“会不会是它们的手笔？”

“这个问题别问我，我也没研究过，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你们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原因，一直没再研究时间？”吴辉非常狐疑，按理说没有重大原因，不会让一个超级种族终止这种重要研究的。对于这些超级种族来说，如果想要干什么，些许损失真是毛毛雨，哪怕为了做实验损失几个宇宙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它们望而却步的原因似乎有些不合理啊。

“时间啊！你说要是我研究时间的时候，不小心回到几亿年前，然后把刚出生的你给踩扁了，那你还会在这里跟我聊天吗？”

“时间悖论嘛，这个问题我们怎么解释都行，反正没人知道正确答案，同样怎么解释都不对，因为怎么解释都会被推翻。至于你踩扁我嘛，欢迎你去踩，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跳蚤，到了那边，你同样是一个跳蚤！”

“唉~~~给我点精神鼓励吧，听了你们两家的遭遇，我都有点不敢继续时间的研究了。”

“别啊，你赶快研究时间去，需要什么跟我说，要不跟托德说，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你研究时间，越早出成果越好。”

“你什么意思？”吴辉狐疑。

“还什么意思，送瘟神啊，你早走早好，你要是走了，我们两家就安全了，自然巴不得你去研究啦！”

第618章真实游戏

吴辉一直关注着人类的整体发展态势，有托德的成功经验在前，人类的发展模式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虽然人类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大的势力范围，也从来没有管理过如此广阔的地域，人类是在一边借鉴一边模仿，磕磕绊绊走到现在也没出太大问题。

人类的管理模式相对比较松散，主要管理对象都是针对高级种族，那些没有发展出维度科技的文明基本都会放任自流，它们既无法闹出太大动静，也无法给人类带来太多价值，所以基本不被列入人类的管理序列。

人类这种管理模式，形成一个很奇特的结构，在下层那些种族，它们还维持着流浪种族的特点，种族命运朝不保夕，时常因为各种突发原因被灭族。生活得比较好的种族，那些四级、五级文明，它们往往占据一块地盘，在某个星域里作威作福。

而一旦有文明跨入维度科技，那么它们很快就会被登记在案，进入人类的管理视线，它们的维度战士通常会被征召，离开自己的宇宙，前往其他宇宙服役。被剥离了维度战士的高级文明，它们即使有什么想法，折腾出再大的事通常也有个限度。

人类这一手有点收天下刀兵的味道，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反抗和混乱因子的成长空间，所以人类的势力范围相对比较平静，但也仅仅是相对平静，宇宙过于巨大，人类的力量不可能抵达每一个角落，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漏和差错。

F9682301号四维宇宙—6362532号三维宇宙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一个稍显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