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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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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共出现了两种意见:

    任颂义与袁仁以为:身为宋家子民,方针大策理应顺从朝廷一统山河着想,主张趁金国新皇根基未稳,皇室勾心斗角,胶东百姓生叛之际,可先请示朝廷,后引军北伐收回淮徐地,以正徐州军之名,驻边保家卫国;再视情逐次北上,收兖州,青州,胶东,以图整个齐鲁之地;应于北上过程中光明正大地壮大自我。

    一点红则以为:通扬二州地势平淡,无险可据,易攻不易守,不足为徐州兵之根基,当下可借徐州兵与老王爷翁婿正蜜,金强宋暗之际,趁临安不敢北上用兵,亦不明徐州兵之实时,沿淮河西征建康,江宁,濠州等山川丘陵地带打通去南京卞梁之路开拓僵土成狡兔三窟之势,以备后用,得以自保。

    任天琪自己却认为眼下只能是面呈疏志,安于现状,两边称臣,各不得罪,尽职尽忠,维持现状;暗中可拥兵自重,以我为主,两边均不依赖,可暗下先寻机打下扬通二州,逼临安认可,再jīng心调治地方治安,加强耕织,寄军于民,富民强兵,收聚民心;又可在北西两面多派出小股军兵逐步渗透,虚设强民暴寨,劫富勒官,把持政务,囤积钱粮,广积兵员,安民济世,虚布棋局,以备后用。

    众人争辩不下,任天琪淡然一笑,起身来到行军地图前,比划道:“各位将军,请看这边图上。我徐州兵眼下处境,确已甚艰难,不可谓不举步唯艰。北面,不能越过淮河,河北又有金国二十万jīng兵虎视眈眈;南面,不可跳过长江,对面便是朝廷所在,稍有风吹草动便给视为居心叵测,必然导至致断草断粮,大军压境;东边,是茫茫大海,自无得退路,却有一万通州兵;西边,扬州,有英贵全大人二万兵与我们犬牙相交驻扎,我中有他,他中有我,自不便于我部自我展开与有所行动,受尽制肘;再西面,建康,江宁,濠州,又大约有朝廷五万兵。先暂不谈淮河对面老王爷二十万金国jīng锐之师,因近期绝无南下之意,老王爷亦有提携照料之心,故自不必多虑;倒是朝廷之用心不可不防,就这江河间伴于我徐州兵左右有朝廷八万驻军,为我等四倍,此为兵劣,长此下去必难免为人刀俎;

    我等粮草补给又握于朝廷手中,时刻不得保障。无粮草何谈保军,此为粮草缺,存无本。

    再一,朝廷是否真需我们徐州兵去守备边疆?我看不尽然,朝廷惧怕的只是我等身后二十万金国驻军,开罪不得我们又想利用我们,进则为先锋,退则殿后,在朝廷看来我部不过是陪衬的祭品,受伤遭损的也均为我徐州兵,此为位不正,名不顺。

    朝廷于各州皆有驻军,为何却又不派得官兵清剿各地山贼匪庄,任其为害一方百姓,这其中除了朝廷不思,官军不作为,官匪勾结外,亦是朝廷有意让我部慢慢损失怠尽,自生自灭之策略使然,此为命多难。

    如此来,我军兵劣,草粮缺,又位不正,存无本,命多难,不但因于天下人面前无可立足之本而为人所不屑,更不可北上西出强作为,以免自身不保啊,唯有装疯卖傻,故作安于现状以迷惑天下了。”任天琪愤愤不平道。

    众将群起激动,义愤填膺乱成一团。

    任天琪压压手,笑道:“当然,俗语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虽说是人算莫如天算,但我等还是要为徐州兵谋划出路,定不能坐以待毙的。现下正有机会可趁,大家瞧瞧,身边这八万朝廷军中,以通扬两处兵最近,以英大人这二万兵为强,通州兵为最弱。而如今金宋两边又皆指望我部代为坐镇牵制对面,故而通扬两州驻军皆为轻装,多步军,皆军备均不足;而建康江宁濠州兵甚远非一两rì内可至,又因老王爷之故届时亦不会尽力前来相助,我部正好伺机收服通扬二军!”

    任颂义抢先上前急道:“老将认为万万不可,朝廷待我等不薄,反之无理,徒背祸国殃民之骂名;这通扬两州与我徐州部,乃手足弟兄共为御金之北翼,外敌当前,岂有内讧令外人痛快之道理?再说天下民心民怨亦定不容不思量,正义道义亦未必会站于我等这边,此事是千万作不得的,仁义,名节,忠孝重要,不可不保,不可不虑!”

    袁仁亦上前道:“末将以为,眼下我等军备粮草均授于人手素无保障,战事不能持久。而一但贸然开战,如不能速胜一但拖将,非但扬州广陵众家眷恐遭是非,亦难说朝廷不会对我大举用兵,三面合围;届时单凭我这二万虎狼之师,亦定然是吃消不起,损失怠尽的;再则,如我等危难时请求老王爷发兵相助,私交不抵国是,金主是否恩准尚难言,这天下百姓岂不认为我徐州兵是认贼为父,再作伪齐第二了,也定会戳我等脊梁,骂我等祖上先人,留下万年的丹青骂名;又何况金主如肯发兵相助也必会趁机兴兵南下侵犯亦势必会激起天下大乱,兵乱再起,也是有违我等的初衷了。末将恳请大人三思。”

    任天琪轻咳一声,胸有成竹笑道:“大家皆知前朝李纲,岳鹏举之事,金人无不畏惧痛恨此二人,我亦自叹才能莫如此二公。可朝廷又是如何对此二公?自古忠臣无善果!再瞧当今朝廷上下,主战当权者,一个没有!皆沉浸与风sè酒醉之中不知天下是何年!后将军曾官居兵部侍郎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因对夏用兵一点过失去,便遭全国缉拿,后被迫躲进少林,削发为僧,过了几年清淡rì子;再看朝廷,对北称侄,以王子少宰为质,年年岁贡,临安城内却歌平升舞,有谁想过这淮河北岸汉家子民死活没有?单单淮河南边一侧便有强民数千,得银百万两,这要做得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方能聚得,有谁管过,亦没有!既然世风不古,纲纪礼义崩溃怠尽,国,已不可保,那便只有自己动手,自强dú ;lì修兵保家了。

    我等身为汉民,谁不思一腔热血,建功立业,等朝廷于高处一呼百应,举国上下,同心齐力,再现汉军威武,作卫青霍去病第二?可朝廷不振,又不许我等百姓振奋,英雄自无武之地,此朝廷有何道义苛求?我等如一味尽忠,无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虽说是心下安然,却非识得时务:天下非一人之天,天下乃民之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此,在此天下动荡之际,忠君报国不可取也!

    天下百姓需求不多,只求吃饱穿暖,起居行走太平,不受欺负便成,那管得了那么些三纲五常之穷酸道理。孔孟之道,前人未曾采用,才有秦汉隋唐;后人亦不必会用,必有后人一统山河。难道我等就高过前人后人,非也。天下非种乎,乃得民心者得之;否则,又何来朝代更迭,有哪次哪国不是英雄豪杰趁乱所得?”

    故我等只有拥兵自重,不为个人私下荣华富贵,只为这二万将士之际生存,只为能保住这沿江河六州七十二县百姓之安宁,只为天下人的道义尽我等心智,所图霸业亦维有如此。

    再则,金国当今圣上有何不好?罢兵养民,消减权贵,不计出身,起用能人,自为天下苍生考量。完颜圣主虽为女真人,其先祖亦曾是汉家子民,亦不曾以为汉子民为耻,同样安于律法,生生不息。只是我汉人后来不得人心坐失了江山,失去天下千万子民,何人之错?何人之过?总不会为天下苍生吧。”

    众将见任天琪越说越见激昂,话语惊人,皆赫,莫敢冲撞;任颂义亦是満脸通红,虽说心下不快,倒亦觉任天琪所言不无道理,心中颇颇感叹自己已老了,今后便不要多插手于政事,让后人自去闯荡便是了。老将军不言,众人更不再言。

    任天琪收起笑容,正sè道:“我等起事后,并非要背叛朝廷,学作刘齐,面北称子,只是求朝廷允许我等于这片土地上得以生存,不致为人所用所害,不必让外人插手军政,我等自会听从朝廷征用,守护好金宋疆域。再则,他大金国如要征用,亦未尝不可,但是要讲好条件酬码。我看我等就算作个梁山宋江第二,替天行道吧,但却不可走宋江之路,招安。”

    众将见事已至此,皆恭身上前,道:“全凭大人作主。”

    任天琪道:“故全军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全力加强战备,伺机夺取通扬二州;在对外策略上,明着两边称臣,实际是北结南合,联南抗北。”
第二章第二节绝情剑(上)126
    弦月初升,二更天了。仲chūn的明月光辉万里,竹林里一片露水,晶莹发光,又湿漉漉的。新的竹笋正在无声息破土而出,一夜之间便会窜出来许多。林间的小石子道上,竟然亦有一支新出土的竹笋正在拔高。是了,感情茶馆里这几rì里来并没有人,亦没有人来,否则那刚出土的一颗幼稚竹笋又怎会能侥幸留得下来。

    外面寒气很重。

    可茂花茶馆里却仍旧灯火通明。窗户还是那么的大开着。

    透过窗户,可见得馆主楚云正在埋头读书,所不同的是,今rì的楚云却是一身黑sè长衫,腰束黑带,头上盘发披在后面,更现得年轻潇洒,威严与气度不凡。

    夜这么深了,茶馆里自是没有一个客人的。天又如此寒气之重,除了油灯的丝丝之声,草丛里偶尔虫鸣之声,四下里一片寂静。大概除了楚云,天底下是不会再有人如此秉灯夜读的了。所不同的是,楚云的手头,赫然横着一把长剑,一把无饰木质外鞘,无穗的剑,剑把也朴实无华。这是以前所没有见到过的。

    小童披着睡衣睡眼朦胧过来给楚云又换了一杯热茶,躬身退下,回房吹灯睡了。

    莫非楚云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云走月移,三更天了。桌上的那把长剑又无风自鸣了起来。

    楚云一怔,放下手中书卷,瞧着眼前的这把剑,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合上书卷,起身将书卷放回橱中,取热水洗了把脸,又喝了口茶,一伸手,抓起桌上的长剑,飞身自窗口飞出落在曲折的竹廊之上。

    外面寂静无声,寒意正隆,只有红灯高悬。楚云提剑立在灯下,面带微笑。秀长的身影长长的。

    回廊的下面,自是一片湿渌渌的草地,如是在夏rì,那里就应是有条清溪,潺潺而流,哗哗而响,对应着这安宁的茶馆。

    草地之上,此刻正无声地立着三个蒙面的黑衣人,呈品字形而立,三人三把长剑。

    见到楚云现身,三位黑衣人齐躬身一拜,前面一人道:“深夜来访,不知馆主可否赏脸?”

    楚云淡淡一笑,亦不回礼,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来者皆是客,岂有不待之理?只是在下的茶馆乃清静休闲幽雅之处,容不得刀光剑影,还请见晾。”

    前面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我三人与馆主非怨非敌的,凭啥子要刀剑相交?馆主可知晓在下三人是啥名头?”

    楚云摇摇头,笑道:“名于我何得,名于我何失!只是在下手中剑告诉我这方圆十丈內杀气腾腾,楚某还是劝三位打道回府吧!”

    前面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馆主好大的气派,好大的口气!不错,配得上馆主的神采与气质,在下拜服。在下轩辕剑客宗汝其!”

    宗汝其左手之人道:“在下青城史致闵。”

    宗汝其右手之人道:“在下太原孟仕达。”

    楚云一拱手,笑道:“幸会,不知三位今儿到此有何贵干?”

    宗汝其笑道:“观主就不请我等三人进去坐坐,外面可是天凉得很呐!”

    楚云笑道:“在下彼此!”

    宗汝其嘿嘿一笑,是实在没想到楚云并不买三人的帐,倒亦不生气,笑道:“馆主既不欢迎,宗某亦不勉为其难。在下问几句话便走,决不多打扰。还望馆主能据实转告!”

    楚云冷冷道:“朋友是在威慑楚某吧?楚云知道三位天黑之前便已来到我茂花林,起更时便跃至二十丈內,二更天又跃至十丈內,三更天便立在脚下此处。是三位等得不耐烦了,动了杀气,竟唤起了我手中的绝情剑的自鸣。三位是有备而来,没说不想杀我,恐怕只是没等到机会吧?在下为何要回答你等的问题!”

    楚云语气之冷竟似这初chūn的寒气,透着一股cháo湿,更是流露出一股杀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宗汝其三人一惊,彼此一对眼,一切就好似楚云亲眼所见。但楚云天黑以来就一直在看书,就没抬头瞧过窗外一眼。更令三人惊骇的是楚云手中的这把剑竟然是绝情剑。江湖传说绝情剑是剑中之圣,威力无比;但又有传说说绝情剑只是一把木剑,是传自百年前峨眉山的一位剑客文仲宇。至于文仲宇其人江湖并没多少传说,没啥名头,而这种无名无闻自是又给绝情剑蒙上了一层神秘。如今绝情剑再现,宗汝其三人心头颇为忌殚。

    宗汝其笑道:“馆主本姓文?”

    楚云道:“不,在下姓楚。”

    宗汝其道:“馆主何方人氏?”

    楚云道:“洛阳人氏。”

    宗汝其道:“馆主为何来此?”

    楚云道:“在下云游五湖四海。”

    宗汝其一举手中长剑,道:“馆主可识得此剑?”

    楚云道:“生死剑。”

    宗汝其三人一怔,已是心头起毛,身上汗出。自己并不知晓对方丝毫讯息,可对方对自己却是了如指掌,连手头的生死剑皆能一眼识破,就好比自己是光着身子站立在别人的面前,一览无余,别谈心头有多恐惶了。

    宗汝其定定神,道:“馆主可知晓在下的身份?”宗汝其微咳了一声,是在向同党发出信息,如是楚云再知晓三人地位身份,三人只有拼死以求合力杀死楚云了。

    楚云手中剑自鸣声大作。

    四人皆一惊。

    楚云已知宗汝其三人杀心已起,可不愿等着受死,点脚飞起,抬手抽剑,了无声响,剑锋暗淡无光。就见楚云身在空中轻挑猿臂,剑随身走,一个旋转,又轻轻落回原地,收剑回鞘。仍旧立于灯下,面带微笑。

    宗汝其三人可皆是成名数十年的一代剑客,尤其是这史致闵可不得了,剑压川中各派,那都是一代剑宗了。三人目睹眼前一切,不由得心头颤动,倒不是惧怕,或是胆颤,而是一种敬畏。凭宗汝其三人连手,天下已是无人能敌了,当然亦包括眼前的楚云;但三人连手,又会有几人能生存下来,这才是三人不想再出手的根本。

    楚云看是平淡的空中一个悬定,一个旋转,宗汝其三人谁皆行得作得到的,可不同的就是楚云手里那一只暗淡无光的剑身,要比三人手中的青刚剑要更为恐怖;不同的是还有三人皆觉得脸上一辣,三人知道自己已给楚云手中的剑气撂到,要知道,楚云离自己有五丈之遥。三人明白,楚云的身手不在三人任何一人之下。

    楚云立着不动。

    宗汝其三人无声退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云还是不敢放松jǐng惕,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脸上已是汗出。楚云又在走廊上立了半柱香的功夫,方飞身回房。

    灯光之下,就见楚云浑身已湿透,身材玲珑毕现。

    楚云倒热水抹了把脸,正要转身,就闻听绝情剑再次自鸣起。

    楚云一惊,抓起剑飞出窗去。

    就见黑暗之中一个黑影无声息直扑透出灯光的窗口,与持剑飞出的楚云迎面相碰。

    二人皆一惊,各起手三剑,二人一合即分。

    楚云飞回房里,脸上沾着三根给割断的青丝,飘然坠落;绝情剑剑锋之上一丝深sè,滴下一滴血液,楚云面无血sè。

    外面那人更是魂飞魄散,空中几个起落,踩断了小路之上的那支竹笋,慌不择路地逃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楚云自不敢大意,点上三根檀香,盘地而坐,闭目打坐。手前自放着那把神密的绝情剑。片刻,楚云便处于雾气缭绕之中,身躯竟旋风般转了起来,越转越快。

    回廊前又出现了四个人,透过窗户自是能看见楚云正在打坐。

    来的四个人正是任天琪,宫铭,天宝与马本清。任天琪摇手止住三人,自天宝手里接过一只小竹篮起脚飞上竹回廊。

    楚云运完功,百骸畅然,双手搁膝上,其并未立即起来,只是睁眼瞄了一眼手头的绝情剑,微微一笑,轻声道:“这般晚了,不知是哪位竟然思量着给楚某捎吃的东西来了?绝无仅有啊!楚某只怕是受之有愧!只是朋友此时来访怕得不是时候,再说这外面水汽甚重,还是请朋友进来叙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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