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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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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开山点点头,思量片刻,道:“这样,吾叫陆士兴调来些帮中人手,加强庄中的戒备;此番前去接应谢居士的,亦多不得的,最多两人,但此去应切记自保为主,救人为次,能救则救,吾看就天琪与生智二人前去就可。生智毒术傲然天下,对方必然顾忌,重在自保;天琪功夫高,便由汝不得已时出手与对方过过招。庭玉与吾分头巡视庄中,处理应急之事。通元汝便当没事般自去前面应酬。再说龙虬庄乃天下第一大庄,庄中今rì又高手云集,万一闹出事来,他们亦定不会旁观的,倒不需太多的担心。”
邱通元点点头,起身微笑道:“汝看,吾这一急就蒙了,确是如此。那就依老爷子的话去办,那就有劳各位了,所需行头吾自会叫传翎送来,吾就先行告退了。”
邱家父子急急忙忙的去了。房中五人也忙换上送来的夜行衣,推窗上房,四下散开。
任天琪与唐生智提剑出得山庄,沿山路飞身南下。
来到一大院处,闪身掩入路边,转至院门前,就见得门口灯笼高悬,门闱上挂有一匾,可见上书“谢安堂”三字。
任天琪戴上面具,唐生智亦黑巾罩头,唯露双眼。
二人跳进大院,四下里一转,见得院內家人均已安睡;正房卧室內尚亮着灯,一五十岁上下的书生正于灯下看书,身后床上依稀可见一人正睡,想必为此人的女儿了。
任天琪心中感叹万千:此人明知大祸临头,却不躲不逃,必是自信逃不出去了的;危难之中唯有担忧女儿的安危,这便是为人父母之本xìng了;想其人此时此刻仍能灯下夜读,倒亦是好深的定力,确是条汉子。
任天琪与唐生智飞身藏于房前走廊横梁之上两侧,既能瞧见房內的动静,又能提防着有人暗算。
夜深人静,外面一片宁静,一丝风声亦无。
房內书生看了良久书,起身给床上之人盖好被,又回身坐下,拿起本书翻翻,又放下,拿起支笛子,看了看,搽了搽,按嘴上试了试,又放下,抬头观窗外出了会神,又回神看书。其人平静如水,平静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的恐慌。任天琪并不急着去通知屋中之人,他知道生死簿的来人此时此刻也正藏在院子的某个角落里正在密切地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任天琪并不感到怕,相反却有一种冲动,一种发泄的冲动。
鸡叫头遍,近五更天了,风起,竟又下起了雪来。
院中“啪”的一声微响,院中赫然出现了三人。三人灰衣灰袍,灰sè头罩蒙面,手中各持一把剑。三人静立院中不语。
任天琪二人紧张又兴奋。
房中书生闻听响声,轻叹一声,起身来于床前略一站,猛出手点了熟睡之人的几处穴道,这才长叹一声回身拿了笛子便出得门来,来院中站定,面对着三灰衣人。
风起,卷起漫天大雪。
就见灰衣人中为首的一位一抱拳笑道:“生死门巡视史见过谢居士。”
书生一还礼,笑道:“来得好快呀,果不食言,佩服佩服。在下一介书生怎敢劳贵派如此的兴师动众,大可不必吗!”
灰衣人微微一笑,道:“生死门从不强人所难,居士也不必一意孤行;居士如能回头悔悟,生死门也绝不会为难居士的,往事会一笔勾消的。”
书生笑道:“多谢朋友的好意了。人各有志,是非就自待后人去评论吧。只是此去黄泉的路上孤身一人不免有点寂寞。”
灰衣人一怔,笑道:“居士不要存在妄想,生死门从未失过手的,这一点居士大可放心。”
闻听此言,后面的两个灰衣人各向外跨出一步,右手已搭上了左手的剑把之上。任天琪与唐生智飞二人也是大为紧张。
书生忙横笛胸前,微微一笑道:“吾早料到有此下场的,吾死不足惜,只是望三位能高抬贵手,放过吾的家人,给他们一条生路。”
灰衣人冷冷道:“这个自然,生死门自有门规,绝不连累他人。汝就不再替自己着想,此去便真的没得余地了吗?”
书生回头朝北瞧了一眼,转身叹口气,道:“谁无一死,只求死有所值。言不需多,但求一死。”
中间灰衣者道:“死前还有何要求?尽管讲来。”语气颇为同情。
书生谈谈道:“死而无憾。在下人称长笛书生,可惜今后是再亦吹不了这笛子的了。”书生回头瞧了一眼女儿的房间。
任天琪心头一热,真是佩服书生,视生死谈如水,视儿女,爱好又甚于命。
灰衣人微微一笑,道:“居士无需顾虑,但吹无妨,院中除了汝等三人,余人均要昏睡半rì方醒,不碍事的。”
书生不解,以为是女儿醒来跑出或是有家中下人闻声跑出,急回头去查看,却未见得一人。
就见为首的灰衣人遥对北一抱拳,大声道:“梁上两位,难道不下来见一见,听一听这狂风大雪之中的优美凄凉笛声,如何?”
天sè微明,雪花更大。
任天琪唐生智见再亦藏身不得,相视一眼,双双现身飞下走廊,立于书生身后三步之处。
书生大惊双目放光,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灰衣者道:“不管二位此来是友是敌,先请一道听曲笛子吹奏,等在下了结了此事,再与二位交往不迟!”
任天琪见得对方十分霸道,也十分自信,全不拿二人现身当回事,遂一声冷笑,心想吾倒要瞧瞧汝等如何在我的眼前行得凶的。
书生心中一片坦然,倒不再去计较来人是敌是友,用衣袖拂了拂笛子,双手持笛,満天飞雪中笛声陡起,时高时低,婉转流畅,似高山流水,一泻千里,飞花四溅;似chūnsè迷漫,花香鸟语,归意无限;似千军万马,金戈铁马,浴血疆场。
众人不语,四下只剩哗哗落雪之声相伴。
陡然笛声乍停。
三灰衣者呈品字形上前三步,站定,前面一人缓缓抽出长剑,剑尖着地;后面二人各外跨一步,手握剑把,不动,死死盯住任唐二人。
书生双手握笛,飘然不动。
任天琪唐生智互瞟了一眼,亦手握剑把,蓄势而动。
前面灰衣者冷冷道:“名上生死薄,神仙亦难救。汝可以自栽,吾奉劝各位不要存有幻想!”
任天琪冷哼一声。
六人于院中纹丝不动。
风大雪急。不多时,众人身上积厚落雪。任天琪右手握把半抽长剑,左手吸气蓄劲双指。唐生智虚按剑把,暗扣毒粉。
院中又一声鸡鸣起。
众人闻声身动,各有起落。
先头一人全身不动,拔地而起,空中连跨数步,左手挥出朝任天琪临空拍出一掌,右手掌中剑于掌中一转,剑把朝前,剑身朝后,看亦不看,回身一刺。
后面二人各一点脚,飞身挺剑直刺书生,全不管得任天琪唐生智一旁虎视。
书生并不躲闪,右脚后退一步,左手一招狂风卷浪,手藏袖中胸前一圈望前一递,猛卷抓身前两剑,右手铁笛前递一挥,笛中shè出一捧银针,一道银光,直取身前一人;笛口又弹出一把短剑,迎那人刺去。
唐生智就地一滚,挥手朝书生与三刺客打出一把毒雾。
任天琪一点左脚,人腾空飞起,空中向先前刺客点出一指,但觉脸侧一热,回头见得耳边雪花已化成一股热气飘散开,火焰掌!
任天琪一惊,空中姿态不变,越过书生头顶,右手中斑竹剑往下一挥,汇体內真气逼注剑身。
六人一交替,喀嚓一声,胜负立现,生死已分。
书生身中三剑,毙于当场,书生伸出五指紧抓身前两剑身,右手笛剑插中左边一人胸口,那人左手正拍在书生胸口,掌没衣中,显然已一掌震碎书生胸胯內脏,右手握一断剑剑把;右边一人一剑刺入书身左肋,右手自腕以下全无,右手握剑留剑上,左手挥拳斜砸在
书生左腹,此人脸上插満银针,右脸右身已发黑腐烂。
唐生智就地挺身站起,退后数步,持剑护身。
任天琪与先前那刺客落地各一回身,持剑相视。
任天琪一出剑便削断两把剑,收剑回鞘,并未受伤,只是惊讶眼前此人竟炼有天山火焰掌,迷惑不解。
那人肩头一疼受了一指,心下大惊,拔剑回身,剑尖着地而立。
任天琪喝道:“尔等倒底何门何派?出手怎如此诡诈狠毒,还想跑得了吗?”
那人一笑道:“好个玉面客,可惜了汝不是玉面阎罗!年轻了点,嫩了点,阎王爷今rì自不会收汝,咱后会有期。”
那人反腕一弹剑身,一道黑影迎面急shè而来。
第一章第八节无相兰花指057
任天琪闪身躲过,见得却是地上泥雪;再抬头,那人已全身倒飞上房,身形好快,眼看那人就要无声消失于大雪之中。
就见屋顶的积雪中飞出一人,迎面一掌正中生死门持剑那人胸口。生死门那剑手也是一个没留心,“呯”的一声挨个正着,身形一晃,闷哼一声,已是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生死门剑客自是身手毫不含乎,一声暴喝,右手摆剑就上,左手又挥掌切上,全是拼命的狠招儿。对面那人一连给逼退了好几步,忙抽刀稳身反扑上。
任天琪正想要飞身上前助持刀那人一臂之力,就闻听半空中一阵毛骨竦人的冷笑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众人皆一愣。就见得生死门那人扬手弃剑一阵掌拍来,只攻不守,一阵热浪陡起。持刀汉子大叫一声不好,点地往后倒翻过去,直落下房顶去。生死门剑手扭头又瞧了一眼任天琪,点脚飞起自消失在雪帘之中。
任天琪正要飞身上房去瞧瞧那跌倒的持刀汉子,就闻听得怀里响起一长一断的两声呼哨。
任天琪一愣。任天琪是太熟悉这种哨声了,这是七扇门中的联络信号,不觉心头一亮,对了,方才那个暗藏身屋顶的持刀汉子莫非正是林木杉林大人了。难怪那人的身形身手瞧来是那么的熟悉。任天琪心头自是放下了对林大人的担忧,却又担心起方才出声示jǐng之人,听来此人也是位不可多见的高手,其內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忽闻听身后有踩踏雪地之声,任唐二人再回头,不觉大吃一惊,就见得场地中只剩书生一人尸体冻立在院;已死两刺客早已化成了一滩血水,水中仅现得两块铜牌;院子里空荡荡的,四下里什么也瞧不见。
任天琪凝息观察了好一会,摇摇头,自书生身上拔出一剑,只见剑身修长,厚,剑身两道深深血槽,剑身暗淡无光。这剑比寻常剑要长要厚要重要黑,从未见过。
两人抢入房中,见床上正躺着位小女孩,睡得正香。
唐生智出手点中女孩睡穴,拿棉被卷起女孩,往手中一抱,正要走。
任天琪伸手一拦,道:“再寻寻生死薄瞧瞧。”
唐生智放下女孩点点头。
见书桌上有本翻开的薄子,二人上前一看,只见纸上朱笔上书一行字:青州铁笛子荣辉。
任天琪刚要伸手再翻一页瞧瞧,唐生智伸手一拦,任天琪一惊。
不期门外吹进一阵风,拂过案桌,书本在风中自化成一股轻烟,飞起又坠落于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大吃一惊,唐生智惊道:“延时虫液腐蚀粉。”
见再亦寻不得线索,二人抱着小女孩便回龙虬山庄,刚飞身上房,忽见前面有一黑影一闪便不见了。
唐生智,任天琪二人一惊,对视一眼。
任天琪道:“二哥,今香灵姑娘已在手,不可久留,你可不能再心存仁义了,香灵xìng命要紧,邱老爷子所托为重,你我名利次要啊。”
唐生智一点头,道:“愚兄明白,我走在前面,自会运毒自卫,你在一旁守护,如需出手时便出手,不需顾及我,你自个儿照顾好自己。”
二人撒脚如飞。
漫天雪花飞舞。那个黑影又现,竟欺向唐生智。唐生智全速前飞出。
任天琪一声暴喝,叠云纵飞起,横身拦中间。
那黑影举手打来一掌,竟是少林磐若佛掌。
任天琪一怔,举手化掉对方掌劲。对方那人也并未再度出手,低声喝道:“不别慌张,跟我来。”
就见那人晃身一个倒翻,往后飞去。
好熟悉的声音,任天琪回头瞧了一眼唐生智,略一犹豫,还是点脚飞起,跟上那人。
二人飞出去三四里路,来到一处草房处,就见前面那人收住脚,回身瞧了一眼任天琪,推门进去。
任天琪来到草屋前,收脚不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前面那人意yù何为。瞧四下,一片白茫茫,灰朦朦的,瞧不清是在哪儿。
正在捉摸不定之时,就闻听房里一人道:“琪儿,还不快进来!”
听其声纯厚慈祥,好像此人是自己的一位长者,任天琪略一迟疑,还是按剑进得小屋。
就见房內已点起一盏灯,灯下盘坐着一位白须大和尚,慈眉善目,正笑嘻嘻瞧着自己。竟然是少林方丈明惠大师。
任天琪忙弃剑倒头便拜,高兴道:“弟子净立见过方丈师伯。”
明惠大师笑道:“起来吧。”
任天琪起身,随手掩上草门,盘坐在旁,笑道:“弟子白天在庄中见到师伯,未及时拜见,还望师伯见晾。”
明惠一摆手,笑道:“你出寺已有几年了?”
任天琪道:“回师伯,弟子离寺已有四年。不知诸位师尊师伯们可好?”
明惠大师笑道:“好,皆好。老纳见你身手多杂,已非咱少林佛门武学,倒是可贺可喜啊。”
任天琪闻言忙趴地三磕头,道:“弟子未得师门同意便又习得旁门武学,乃大逆不道,还请方丈师伯惩罚,弟子认罚。”
明惠大师笑道:“起来坐下说话。此处非少林禅堂,你自不必如此拘束。何况当初收你为少林俗家弟子时,并没有要你需终生归依我佛门。修身健体,除暴安良,维护正义,才是我少林传艺之本意。瞧你身手,似乎佛道儒三派武学均有?”
任天琪道:“师伯高见。弟子自离少林后,先后有幸得遇一灯大师,殷老帮主,王重阳前辈,赛华佗古一平先生,及玉面阎罗等几位前辈指点,又有幸得玉面阎罗前辈以武学密籍相赠,故而弟子所学颇杂,终因天生愚笨,恐令师伯师尊失望,有辱师门了。”任天琪又趴地三磕头。
明惠大师微微一笑,道:“有如此的幸运,倒也是你与武林修来的缘分,当珍爱有加才是,切不可辱没了上天的造化。想当年老纳见你天资聪慧,骨资上乘,乃不可多得的习武之材,又与我佛门结有良缘,才暗取少林金刚经与你大伯,才命你师尊暗输你十年功力以固你根基,不想今儿屡得机遇已得正果,可喜可贺啊!”
任天琪趴地三磕头,道:“多谢师伯成全之恩,弟子没齿不忘。”
明惠大师笑笑,道:“殷老帮主怕你二人身遭不测,才叫老纳前来相助。老纳一旁见你等无生命之虞,又有林木杉大人暗中相助故未现身,如此想来倒是老帮主有意叫你我见面了,怕是老帮主心怀夺我少林弟子不安之意吧?,君子不夺人所爱,老帮主义气盖天之处!”
任天琪笑道:“弟子想来亦是,老帮主待弟子如同师尊,不但倾囊相授,还以帮中九龙玉相赠,却从未首肯有师徒之份。”
明惠大师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老帮主是心中理亏,怕我等对其有抢了我少林弟子之误见。老帮主一生光明磊落,仁义有加,你应铭记在心才是。”
任天琪笑道:“弟子当尊教诲。”
明惠大师道:“老纳瞧你拈花指法已是有所成,究竟是何指法?”
任天琪道:“是不是捻花指法,弟子不知,只知玉面阎罗师尊相授时,极为焦急;后弟子见密籍上记录为无相兰花指。”
“无相兰花指?”明惠大师疑惑道。
任天琪一点头。
明惠大师抬头瞧着任天琪,沉思片刻道:“你可晓得无相功是门啥样的武学?就没人告知与你?”
任天琪摇摇头。
明惠大师叹口气,道:“你试一试兰花指给老纳瞧瞧。”
任天琪应了声,提五成力,挥指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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