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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你要是这么做就显得太无情了。至少在别人眼里看，你就是无情无义的典范。”
　　“就算被人觉得无情，那我也不能自己在这看着她的脸心烦。你知道她在长乐宫呆了多少天，我就烦了多少天吗？”
　　“知道，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感同身受。”
　　“那我们就得把她弄走，不然谁都不高兴。”
　　“抬走啊？多难看？她好歹也是没了孩子，然后……”
　　“她好歹也是差点把你陷害成功的罪魁祸首。如果我没有足够信任你，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你有没有想到过后果？我可能真的就连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都……”想想就后怕。
　　“放心吧，这不是都还没发生么？既然还没发生，那就不存在后果。”
　　“你的心倒是宽。”
　　“不然还不得急死？”
　　凤霖钰皱眉：“出征前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字眼。”
　　“哦。”
　　“马上就要出发了，我还是得问你一句，真的没问题吗？”凤霖钰的手在叶皓晟的肚子上轻轻摸着，“我是真的不放心。”
　　“那你就赶快放心，相信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好吧。”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回去，凤霖钰直接去了御书房换衣服，因为前两天他们睡在御书房，衣服都在那，叶皓晟则是回长乐宫。
　　让叶皓晟很欣慰的是，莲妃走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陶子，莲妃是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吧，昨天晚上莲妃让她的宫女太监收拾东西就走了，都没让我们帮忙。”
　　“她已经醒了？”
　　“嗯，是醒了，奴才还远远地看了一眼，虽然精神还不是很好，不错倒是正常了。”
　　“那就好。”叶皓晟松了口气，“之前她在这的时候都没休息好。”
　　“是啊，趁着您和陛下正好不在，奴才们等她们走了之后就把这收拾了一下，**单也都换了新的，现在和之前一样了。殿下，您昨天没回宫，要不要沐浴换衣服？”
　　“好，你去准备水吧。”
　　“是。”
　　叶皓晟觉得没有了莲妃的长乐宫简直不能更舒服了。
　　凤霖钰今天下朝倒是很早，回来之后一看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这女人总算是走了。”
　　“是啊，在逼走我们之前，她还是先走了。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后天就要出发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啊。无非就是再嘱咐一边，我不在皇宫的这段时间，由邢若水这个丞相来监国，另外就是汇报了要出发的人数和所带的东西。对了，之前你不是说不带马车么，然而这件事根本就不用我们操心，随着一起去的有一个咱俩专门的马车，虽然我还没见到，不过估计咱们两个人在里面躺着应该没问题，只不过拥挤了一些。”
　　“啊？不是说不需要了吗？”
　　“我之前都是以皇子的身份出征的，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出征，对这些规矩不是很了解，但其实如果是御驾亲征的话，有一个讲究，就是排场上的讲究。”
　　“是吗？”
　　“是啊，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之前还傻兮兮地想说要不要给你安排马车之类的，谁知道其实早就安排好了。”
　　“好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介意偶尔坐坐马车了。”
　　凤霖钰轻轻地捏了捏叶皓晟的脸：“我不介意你一直坐在马车上，这样我也放心。”
　　“但是这样虽然你放心了，我就糟心了。原本出征是一件多豪迈的事儿，结果我竟然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另外我是个文职，应该没有铠甲这种东西吧？”
　　“你想要？”
　　“我觉得似乎都得有……”
　　“铠甲太沉了，你现在大着肚子，穿那么沉重的衣服也不方便，所以就不给你准备了。不过有铠甲毕竟是个保护，没有铠甲，我就得好好保护你了，你就负责动脑子，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我怎么总觉得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好似不是要去打仗，而是出去游玩？”
　　“本来就没什么。”
　　东竭国此时此刻也在谋划着。
　　东竭国的皇帝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年纪大，但仍旧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等北燕出发之后，咱们的军队也该准备准备出发了，这一次便是要给南越的人一个措手不及，等我们先联合北燕打了南越，然后再反过来将北燕一举拿下，那咱们东竭国可就能一统天下了。”
　　“陛下圣明……那北燕国的皇帝每天只沉迷于享乐，根本不顾及这些，相信等咱们到时候去打他们，他还反应不过来呢。”
　　“是啊，北燕自从那个丞相离开之后，皇帝后面所作的任何决定就好似没有脑子一般，让人觉得好笑。反倒是南越，南越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大麻烦，也不知道这次和北燕联手，是不是就能拿下南越。”
　　“南越的陛下原本就带过兵，打过仗，在战场上也是有经验的。况且南越的皇后来头也不小啊，那个皇后就是之前北燕的丞相。听闻那个皇后，也就是叶皓晟，便是这一场战役南越的军师。”
　　“真想不到，竟然会有带着皇后当军师的。”
　　“这也不难想象，毕竟南越的皇帝是要娶男人为后的，并非是女人，男子总该有智慧和胆量……虽然在那之前也没有哪个南越皇后是真的出来打过仗的。这大概主要是在于现在南越皇后的身份吧，就冲着她曾经是北燕的丞相，现在来做这个军师就是绰绰有余的。”
　　东竭国皇帝点了点头：“确实，你说的确实没错。”
　　“不过毕竟南越这次要面对的是两个敌人，相信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只要把南越的陛下抓住就行。”
　　“不，若是抓了皇后，效果也是一样的。那南越的皇后虽然是男子，但是却能生育。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听闻南越的陛下把皇后当成宝贝，生怕他受伤，所以若是能把皇后抓来，效果也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那皇后不会武功，我们行动起来就更是方便。”

　　☆、第208章　出发打仗

　　“真不知道这个南越的皇帝究竟是太自信了还是太蠢了，竟然会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现在还大着肚子的皇后上战场，看来他真是想一家人都留在这里回不去啊。朕倒是觉得，既然他有这种想法，那我们为何不成全他们呢？”
　　“陛下说的是，既然是他们自己来找死的，那就休怪咱们不客气。”
　　“对了，另外一件事你们办得怎么样？”
　　“回禀陛下，臣一直在派人去寻惠妃娘娘的踪迹，以现在得到的消息看来，惠妃娘娘当年八成是逃到了南越。”
　　“南越，又是南越！这个女人可真的是……若不是之前伺候过她的宫女说她当时出宫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朕才懒得找她，就应该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话说到这里，那皇帝又顿了顿，“不过即便是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更不知道当时被她带走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生是死。”
　　“陛下放心，臣现在已经派人去南越打听了，相信再过不久一定能给陛下一个交代。”
　　“尽快吧。”皇帝叹气，“如今朕年纪也已经大了，现在打这片江山就是为了以后的皇储。如今太子不学无术，朕担心这江山到时候到了他的手上，不出几天就会被毁于一旦。至于其他的皇子更是没什么可说的，就没有一个是当皇帝的材料，要不就是每天沉迷于女人，要不就是性格暴戾，不然就是没有野心，这样的人如实当了皇帝，想也能想到这东竭国很快就会毁在他们的手里。现在朕是把希望都放在惠妃在宫外生的那个孩子身上，想当年惠妃也是个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还有胆识，若是这孩子是个男孩，并且能遗传了朕和惠妃优点，那他便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陛下，您是真的想要要废太子了吗？”
　　“不然你们觉得现在这个太子真的能胜任这个身份和位置吗？”
　　那大臣没说话。
　　“看吧，其实连你们都无法确认，你们在心里也是赞同朕废太子，换新太子的吧？”
　　“唉，当今太子只沉迷于享乐，身为太子却无所作为，确实是有些不合常理。眼下东竭国要去对战南越，太子竟然也没有一点表示，一点朝政之事都不关心，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朕怎么能放心把江山社稷托付给他呢？就算他是朕的儿子，而且还是朕和皇后的儿子，朕还是觉得他不适合这个位子。你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快去找到那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是个男孩，还得以最快的速度教他功课，让他尽快融入到我们的朝堂中来。毕竟他之前的十几年都是在民间生活，对朝廷的事情没有任何接触。”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若是在民间生活，便能体会民间百姓们的疾苦，便能更知道百姓们需要什么。只是臣担心那孩子如果之前是在南越……他有没有可能把南越当成了自己的故乡，而联合南越的人对付咱们北燕？”
　　亲父子成敌人，那这一场戏可就热闹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吧？”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没谱。
　　“这一点怕是还得看他之前的生活环境，以及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只有通过这些才能判定他是不是真的能当太子，而不是背叛东竭去效忠南越。”
　　皇帝叹了口气：“是啊。其实紫苑那孩子是有这个能力的，在朕的诸多儿女之中，只有紫苑是最像朕的。只可惜啊……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她若是个男孩子，把皇位交给她，朕是绝对放心的。朕也不是没想过，朕觉得若是实在不行，将来就让紫苑继位，成为一个女帝，只是朕觉得这样的提议怕是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臣其实觉得选个女帝也并非不可，虽然在东竭国没有先例，不过想想南越的皇后都得是男的，为何咱们东竭不能有女皇帝呢？况且三公主确实头脑聪明，在政务上有一定的见解，确实是最适合继位的人选。另外就算您真的找到您遗落在民间的皇子，恐怕百姓和诸位大臣们也会有所反对。毕竟那个皇子他生在宫外，长在宫外，和宫里格格不入，怕是更无法融入这宫里的生活，无法坐好那个位置，无法成为明君。”
　　“好吧，这件事朕需要好好想想，若是不行……那就只能力排众议，让紫苑继位了。不过废了太子，将这个位子交给太子的妹妹，想来他们兄弟之间难免会有一场恶斗。虽然他们都是朕的子女，然则身在皇家便是这样，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弱者就活该失去生存和竞争的权利。”皇帝叹气，“当年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陛下您是君王，您要先为君，才能为人父，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想来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不会有人不赞成您的想法。”
　　“希望如此。”
　　皇帝御驾出征，这是一件多热闹的事啊。
　　一大早的，还没到时间，街上就已经挤满了人，大家纷纷想看看当今陛下的真容，以及那个能怀孕的皇后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凤霖钰英姿飒爽地坐在马背上，气势如虹，还没出征就已经像是刚打赢胜仗回来的样子，振奋人心。
　　叶皓晟终究还是被塞进马车里了。
　　其实他们出发之前一直在就这件事争论。
　　叶皓晟想出去骑马，毕竟他是个男人，就算他不会武功，那他也不应该窝在马车里。
　　但是凤霖钰觉得一出去肯定会有很多百姓，会有很多人，人群拥挤，他们为了鼓舞民心，鼓舞军心，所以一定要在热闹的人群中走一圈，他怕惊着叶皓晟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但叶皓晟表示自己会骑马，而且技术还可以。
　　不过最后争论了半天，还是凤霖钰胜了。
　　因为凤霖钰说，如果现在他骑马，那明天一天就都要在马车里呆着。
　　叶皓晟表示自己可以出来，但是凤霖钰却说他可以把叶皓晟按在马车里，让他出不去。
　　虽然叶皓晟觉得凤霖钰说的这些话很幼稚，但是就算幼稚，他也还是认栽了。
　　因为他知道凤霖钰绝对说到做到，他今天能这么说，他就可以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他就很头疼了啊。
　　好在马车里也不止是他一个人，云舞也在。
　　马车是经过设计和修缮的。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考虑到要去往北方，担心叶皓晟受凉，还是铺上了毛皮毯子。
　　车里面还准备了暖壶，担心叶皓晟路上觉得无聊，还有马车和象棋，总之给叶皓晟的感觉可能就是……别人出来都是来打仗的，只有他出来是来郊游的。
　　“公子，您喝口水吧。”
　　“不用了。”叶皓晟摆了摆手，“我不渴，你喝吧。”
　　云舞看得出来，叶皓晟这是因为没能在外面骑马，所以有些郁闷。
　　“公子，云舞不懂，为何您非得去骑马呢？陛下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您好，陛下担心您劳累，所以才让您在马车里休息，您应该觉得很幸福才对。”
　　“这我知道。可能在你看来，我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是吗？”
　　“云舞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其实你说的对，你的质疑也对，我也认同。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一直在马车里呆着，好似我和女人一样文弱又娇气一样。虽然我确实不会武功，不过我也不想让大家觉得陛下带我出来说是要带我打仗，但其实只是带了一个麻烦。”
　　“陛下原本让您做的就是军师，军师是文职。”
　　“那也没说军师就不能骑马了啊。”
　　云舞没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无理取闹了？”
　　“没有，云舞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的话，陛下这么对我，我会觉得很开心，因为陛下确实是关心我的。”
　　“我知道他关心我，可能我也有我的固执和坚持吧。”
　　正说着，一个小将从窗户外面说道：“陛下让属下问问您可还想骑马？”
　　“陛下同意让我骑马了？”
　　“陛下说若是您还想骑马，那便让您出来。”
　　叶皓晟笑了笑：“好啊。”
　　马车走在比较后面的位置，虽然是御驾……不过皇上在前面骑马，那马车自然没必要跟得那么紧。
　　可虽然如此，凤霖钰在这马车周围也是有了布置的。
　　这马车四周的兵都是最强的，甚至有的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人跟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打仗，他们是不上战场的，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叶皓晟的安危。
　　叶皓晟从马车上下来，上了马，心情也愉悦了起来，轻快地追上了凤霖钰。
　　“来了。”
　　“嗯，怎么样，我骑马还不错吧？”
　　“不过偶尔骑上一会儿还行，出来透透气，过过再回去。”
　　“我是没有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骑马的资格么？”
　　凤霖钰失笑：“不，你有这个资格，不过你更有资格和我共骑一匹马。”
　　“那这匹马可就得被咱们给累死了，身上驮着两个半人啊。”

　　☆、第209章　路遇难民

　　“这可是我的战马，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是啊，你也说是你的战马。战马是用来打仗的，可不是用来驮人的。”
　　“啊？战马用来打仗？什么马都不可能打仗吧？”凤霖钰失笑，“只是跑步的速度而已，不然你以为真有那种神马能扛打仗？”
　　“反正肯定不是用来驮人的。”
　　“其实不然，真正的好马是在能负重的情况下已然跑得很快，这才是真正的骏马。”
　　“不过我在意的是，你是来打仗的，可是你还抱着我，一下子士气就削弱了啊。”
　　“这有什么？这应该更能体现出我是好皇帝的一面。”
　　叶皓晟无言以对。
　　“现在的路还比较平坦，我比较担心你走山路会受不了。好在最近天气还不错，不然如果遇到坏天气的话，恐怕还得下来徒步走呢。”凤霖钰说完这话又有点后悔，“希望我的嘴巴没那么臭，可千万不要说什么来什么。”
　　“那你还说。”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晚上我们大概会停在哪里？”
　　“应该是孟城，不过大概能不能到那也说不定，兴许就要在野外安营扎寨了。孟城是个空城，几年前那里闹了一场瘟疫，健康的人能跑的都跑了，留下一些生病的人医治不能，就都死在了里面，再也没能出来。也因为那场瘟疫，后来也没人再进去，现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还被人称为鬼城。”
　　“鬼城？那里和都城离着也没多远，才大概一天的距离而已，竟然就是鬼城了？”叶皓晟很惊讶。
　　“是啊，其实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这二十多年来，里面就一直没人住？”
　　“没有，听闻里面闹鬼，毕竟那里确实有很多人因为染上了瘟疫而身亡的人。后来有人再去那里，说是能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晚上能听到有人在哭，还有鬼火，阴风阵阵的，吓得当晚就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