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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生存指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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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阵后，崇阳决定还是用一个简单的词语来继续话题。
“谢谢。”
“咦……这是在谢什么啊？”夏颖把脸埋进胳膊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对着崇阳眨巴了几下：“是谢我去救你们呢？还是谢我安慰你啊~”
“都有吧。”崇阳努力憋出一个笑容。
他回想起了在n国最后的那场战斗——数不清的实验体和僵尸涌入地下室，众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实验体和僵尸群越聚越多，最后几乎到了要把他们埋在里面的地步；危急关头，唐老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地下室的供电线路损毁，引发了大规模的强烈漏电，致使大部分实验体和僵尸短暂失去了战斗力，这才为崇阳一行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也就是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援军——夏颖，驾驶着巨大的飞艇赶到了n国；借助飞艇上强大的火力配置，终于使崇阳、水炫、马蒂娜三人死里逃生，但唐老和李登，却分别为了引导电流和保护他们，而最终牺牲了。
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崇阳却一直没有从那场战斗中缓过神来——他到现在还时不时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梦醒来，唐老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准备好美味的焦糖饼干等着他去偷吃；登叔也还是会站在落地窗前，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着说：“我决定要救你了！”
切，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啊，居然到最后都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崇阳心想。
“不过我可不是想救你回来消沉的啊……”夏颖皱了皱眉，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崇阳一愣，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僵在那里。
夏颖也没有在皱眉的状态保持太久，很快换上了浅浅微笑的表情，靠近了崇阳一些问道：“呐，说说那两个人的事情吧？”
不用想，夏颖所指的人，很明显就是崇阳所期待再次见到的那两个人；于是崇阳伸手挠了挠头，整理着措辞说道：
“登叔，以前是个佣兵……”
崇阳自顾自的说，夏颖静静的听，微风在他们身边环绕成圈，杂草与枯叶随风而起，一直被吹到很高的地方，旋转又舞蹈；然后在风停止的时候，轻轻地，飘回地面，便再不起舞。
“是两个很棒的人呢……”夏颖偏头靠在膝盖上，温柔地笑着说：“说的我也想尝尝焦糖饼干了耶……”
“嗯，是啊……”崇阳微笑着回应：“真的是……很棒的人……啊……”
泪水一点点滑落下来，崇阳还未来及制止，就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啊……啊……啊啊啊！！”
于是某些积压的感情终于再止不住，决堤一般汹涌而出；崇阳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存在的——也许是从n国的事情开始、也许是从病毒第一次爆发开始；也许是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拯救身边的人；也许只是单纯的缅怀与发泄，好让自己不要停滞不前；无论如何，对已过去的事情，始终是有一些感情需要宣泄出来的，崇阳只是恰好迎来了这样的机会而已，这无关懦弱。
“我也……好想……”
登叔唐老走好
182。内乱
“久等了。”冷钢走进一二零寝室，步态里有着一丝疲倦。
一二零寝室弥漫着凝重的氛围，崇阳、水炫、云涛、秦翔、柏严、夏颖正坐在会议桌前，一个个神情严峻；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之下，似乎开任何玩笑的人都会被冷眼相待。
“冷钢老大！”崇阳站起身来：“怎么样了？军方那边不要紧吧？”
冷钢瞥了崇阳一眼，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不过势头不大妙了。”
还在n国的时候，崇阳就得知了国家内战的消息；一经回国，崇阳便从夏颖嘴里了解到了内战的具体情况，不过不得不说，并没有他原先想象中那么严重。
首先，在所谓内战的开始之前，很多国家都在为隔离区的建设而出力——这个计划被称为“墙”；而崇阳所在的国家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力，但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军方内部却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也就间接导致支持隔离区建造的民众们开始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白”组织作祟，因而降低了对军方的信任度，从而导致内乱的发起。
而直到这个时候，事情还能用“内乱”来描述，可到几日之后，事态就发生了变化。
军方代表发言人在没有官方授权的情况下忽然擅自召开了一场发布会，向多方媒体描述了军方内部正在秘密筹划的，有关于生化武器的项目——这个项目是虚构的，但鉴于有部分民众并不了解僵尸和实验体的情况，于是就这样被带了节奏，信任度大幅下降，自发组织的游行示威活动一度演变为民间团体有组织有目的的，对军方采取的反抗行动；即使后来军方经过调查，已经确定发言人的身份实为“白”组织的卧底，可消息公布，却被多数人认为是借口，依旧无法挽回已经失去了的民心。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军方内部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就将演变为其中一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以武装力量强制镇压另一方了。”冷钢叹了口气：“虽然不像你想的那种已经打起来的样子，可现在的情况也没多乐观就是。”
“特别搞笑的是，参与‘墙’建造的，其他还未爆发内乱的国家，也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些情况，然后居然开始怀疑起‘白’组织的大本营就在这里！”冷钢的话语中有一丝气急败坏的怒意：“毫无疑问！内乱的发起者跟‘白’组织脱不了干系！与‘墙’相关的其他国家也别想安然无恙！里面迟早会出问题！”
“我真是服了说这些话的人！”冷钢终于不再那么激动，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口气，闭上眼揉着太阳穴说：“看不懂形式的吗？”
“虽然军方还没打起来，不过民众那边就已经很难办了。”崇阳分析道：“现在我们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白’组织究竟有多少卧底这一点上，没错吧冷钢老大？”
冷钢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崇阳一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崇阳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开始写写画画。
“首先来说说我们的优势。”崇阳在白板上写着的“抗体”两个字上打了个圈，解释道：“抗体成分的分析已经初步完成了，只要送到瓦兰斯卡机关去就可以被量产；这是我们和军方所拥有最重要的砝码，量产的抗体如果能分发给民众，会在一定程度上挽回信任度，也会最大限度为接下来的战争保存战力。”
冷钢点点头，崇阳说的不无道理，但情况显然比崇阳所言要更加紧迫。
“说的没错，只不过对应你所说的这一点优势，目前我们也同样面临着一个劣势。”冷钢说道：“僵尸和实验体占据的国土面积，已经接近百分之三十了，传播的速度只会更快不会更慢，照这个势头下去，不敢保证在什么时候我们将有近半国土沦陷。”
“是的，所以抗体的研制必须加快速度。”崇阳在“抗体”两个字上加了几层圈。
“现在就可以跟瓦兰斯卡那边取得联系，那些研究狂人们会很高兴的。”水炫补充道。
崇阳点点头，在白板上将“抗体”二字与“瓦兰斯卡”相连。
“我们的优势不仅在于抗体。”崇阳在“行动力与隐蔽性”一语上画圈：“‘白’组织到目前应该都只把我们当做是军方的成员而已，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独立与军方之外；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位置既不容易暴露在‘白’组织的眼线之下，也不容易被军方内部的纠纷牵制，在当前时局下，我们反倒成为了行动力与隐蔽性最强的一支队伍。”
崇阳环视会议桌前坐着的成员们；说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挺直了腰杆。
“所以，突破口只有我们能找到。”崇阳坚定地说：“无论是关于内乱的，还是关于病毒的。”
“说的不错。”冷钢点点头，略微笑了笑说道：“我们这边确实具有很强的行动力和战斗力，老实说，即便是遇到数百只实验体的部队，我们都是有一战之力的。”
“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到了很多关于实验体的情报。”水炫再次补充：“如果根据这些情报制定战术，那就算军方正面跟实验体群产生冲突，也不会完全没有胜算。”
“当然，话是这样说。”崇阳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没记错，军方的损失已经很大了，现在已经在紧急征召了吧？”
众人短暂沉默了，显然崇阳所说的正是现在的实际情况。
“综上，结合这些优势和劣势，可以提出几个我们所面临的主要问题。”
“第一，军方内部，乃至国内究竟有多少人是我们可以信任的？”
“第二，如何更深入的了解‘白’组织？”
“第三……”崇阳顿了一下：“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发生过的事情里，究竟有多少是与这个事件有关联的？”
183。猜想
冷钢带着柏严离开了一二零寝室，剩下的人则还有另外的话题需要讨论。
“汪翁还没有回来吗？”崇阳问道。
“应该还在巡逻。”水炫回答道：“我们先开始吧，节约时间。”
崇阳点点头，闭上眼梳理了一下思绪。
“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是关于……”
“瓦兰斯卡机关。”
瓦兰斯卡机关，军方附属预备役结点，分情报部、科研部、装备部、策略分析与研究部四大部门，每个部门都有百余名经验丰富的成员在其中各司其职，严格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对于瓦兰斯卡机关，崇阳的印象停留在近两年前：因与实验体交战受到重创，那时的他几乎成了废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即使是经过长达一年半的治疗和康复训练，身体机能依旧没有恢复多少，没有任何战斗力不说，就连日常的生活起居都需要专人照看；若不是惦记着家人，他本早该放弃求生的希望。
在那样濒临绝望的情况下，冷钢为崇阳带来了一丝转机——瓦兰斯卡机关科研部的研究成果：“再生细胞”。
说是研究成果也不完全，因为那细胞并不是由科研部的人员制造或是合成的，只是他们发现，捕捉，并研究出了那细胞的功能与价值，所以才称作为他们的“研究成果”。
在近两年前，瓦兰斯卡科研部关于“再生细胞”的研究恰好陷入了僵局，导致迫切需要人体试验的素材，而崇阳的身体正好满足了人体试验的一切需求；考虑到崇阳的情况特殊，瓦兰斯卡科研部就破例对崇阳的身体进行了“再生细胞”的植入改造。
对崇阳身体的改造持续了半年之久，进行了数十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与测试，却进展缓慢；崇阳身上的旧伤始终没有完好的恢复，已丧失的体能也再没有复苏的迹象；这个发现让研究人员备受打击，一度打算终止关于“再生细胞”的实验。
然而，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在改造完成后，崇阳身体的旧伤和旧机能虽然没有怎么恢复，但体能增强的速度和新增伤口的愈合速度却得到了难以置信的大幅提升；于是研究人员推断，再生细胞会将植入的时刻作为恢复的基准点，每次受伤后的再生都是以基准点为样本的复原。
再后来，崇阳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身体机能恢复到了与受伤之前同等的水平，而后开始进行战斗训练，最后因为某些原因离开瓦兰斯卡，成为了冷钢麾下特殊部队的一员。
“瓦兰斯卡我呆的时间不算长。”崇阳接着说道：“而且在里面的时候，主要是参与实验、训练和做手术，所以对这个机关的了解并不多；水炫，夏颖，你们在瓦兰斯卡呆的时间最长，可以大致描述一下那个机关内部的情况吗？”
水炫与夏颖简单交流了一下，而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
“先说说结论吧，瓦兰斯卡机关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方预备役机关。”水炫简单直接的进入了话题。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他们虽然对瓦兰斯卡的了解并不完全，但也不至于去怀疑其作为军方预备役机关的真实性。
而水炫——不得不说胆子是真的大，上来就开始质疑起了这一最重要的信息。
“瓦兰斯卡机关是个非常具有学术氛围的地方，管理各方面也都非常到位，也有独立的生态圈，无论居住还是做研究处理情报都是极好的地方，从这种地方研究出前沿的产品，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水炫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我刚刚进入瓦兰斯卡情报部的时候，除了比较好奇为什么要单独设立一个情报部门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疑虑，也就一直在那里学习与工作着。”
“开始随着我在瓦兰斯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逐渐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水炫拿起了记号笔。
“首先是部门分工。”水炫边写边说：“对于一个要锻炼新人的预备役来说，瓦兰斯卡的分工方式有些不大对头，处理情报的流程和要求的严格程度都与正式的军方基地有着些许的不同。”
“当时我就想，如果预备役是即将走进正式基地的话，那不说要求要与正式基地完全一致，至少也该大差不差，或者更加严格才对；可瓦兰斯卡的管理与军方基地给我的，完全是两种感觉。”水炫顿了顿：“瓦兰斯卡，更像一个独立运作的系统。”
“迫于线索不足，当时我的调查并没有继续下去。”水炫在白板上写下另一个关键词：“但是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瓦兰斯卡对外宣称是预备役结点，可是据我大致统计，在瓦兰斯卡服役的，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拥有足够经验，足够知识与能力的人才，甚至有一些如果调到军方正式部队，立马就能官升三级，成为一个不小阶级的领导！”
“一个预备役结点，为什么会藏着这么多有能力的人？”水炫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慢慢的，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但却一直没有得到核实，直到一个很小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水炫转身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待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白板上已经赫然多了两个被圈起的大字——
饮料！
“众所周知，军方管理非常严格。”水炫看着一脸不解的众人解释道：“伙食也是非常充沛的，完全没必要用饮料来作为补充水分的方式；但我在调查中却发现，瓦兰斯卡机关里几乎没有公共的饮水渠道！住宿区的水管，每一层也都设有专门的过滤净化装置，这不是太严苛了一点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大致敢于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水炫微微一笑：“瓦兰斯卡机关，从一开始就不是为预备役准备的！这是一个用来筛选有某些方面特长的人类的机关！”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水炫所说的言论非常惊人，但众人终究还是没明白他最终想表达的意思；或者说，他所说的这些情报，究竟和现在的时局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众人没有听明白。
水炫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说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大胆的想象一下，为什么军方要专门开辟一块地方来筛选这些人呢？再结合军方内部有‘白’组织的实际情况，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大胆的结论……”
“瓦兰斯卡机关，是为了筛选出那些不是卧底，值得信任，有突出能力的人才而存在的！”
184。机密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实在是疯狂的猜想！若事实真如水炫所猜想的那般，那一旦军方正式基地被“白”组织吞并沦陷，瓦兰斯卡机关将会成为另一股反抗“白”组织的力量！并且在绝境之下，那将成为唯一一股有充沛资源和战斗力的抗争力量！这实在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崇阳沉吟道：“那我刚刚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有了答案——整个瓦兰斯卡机关内部，都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
水炫点点头，补充道：“我在里面也打探了很久，现有的这些成员都是值得信任的，不会有误。”
对于水炫的办事能力，崇阳一向感到放心，包括这一次提出关于瓦兰斯卡机关的猜想，水炫也拿出了足够的证据；虽然作为证据而言，支持力仍显得有些不足，但确实不失为一种不错的猜想。
“好。”崇阳点点头，转而对着众人说：“关于瓦兰斯卡机关的大致情况，我们先了解到这里，接下来我们所要进行的几项任务之一，就是去调查这个机关的可信程度；这方面我也跟冷钢老大提过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肯定；自从上一次被夏颖“安慰”过之后，崇阳的状态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办事效率提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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