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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追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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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当然管，可是你们在这么闹下去，我也不好交代啊。”
我在一旁看着事态的发展，顺便留意这几个吴安才的家属，他们中有言语继续偏激，并且受到鬼火事件一定是吴安才显灵等等言辞，这般行径，也是让围观人群更加议论纷纷。
何宁急的满头大汗，大喊道：“你们可不能在这么造谣了，什么鬼火？哪里有鬼了。”
“如果不是我儿子鬼魂显灵，怎么可能他一死，这超市就三番五次的发生火灾，一定是我儿子死不瞑目啊。”
做七，亦称“斋七”、 “七七”等。是丧葬风俗，流行于全国各地。即人死后（或出殡后），于“头七”起即设立灵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作一次佛事，设斋祭奠，依次至“七七”四十九日除灵止。
其中在做七时，以第一、三、五、七个“七日”祭较为隆重。在吴安才五七之日，他们家属再次说出死不瞑目，鬼魂显灵，这其实在佛道上来说，是对死去之人不利的。因为大家都讲究入土为安，希望早登极乐，绝对不想还有这等鬼魂野鬼飘零之忧。
特别是，我看这个妇女说话的时候，眼神冲光，绝非一般说说，顿时，我倒是有些好奇，上前问道：“这位阿姨，我想问一下，你说吴安才死不瞑目，鬼魂显灵，是随口说说，还是你真的有凭有据？”
哪知道我这一问，这女人更加激动，她拍着大腿道：“我当然有凭有据了，因为我儿子来找过我啊！”
这话一说，现场所有人一阵唏嘘。我的后背也瞬间冒出冷汗，不禁浑身一个哆嗦：“那个啥，你没开玩笑吧！”
第133章 内部竞争
虽然现在说不上是大白天，但是毕竟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吴安才的老妈认认真真的说见鬼了，这特喵的真的见鬼了。
但是看这架势，还真的不像是撒谎，我赶紧询问具体的情况，一问，我就觉得更加幕拧Ｎ獍膊诺募胰怂担纠此堑奈迤呤谴蛩阍谧约易龅模墒欠讲欧⑸艘患质拢盟蔷龆ò驯夼诤筒葜侥玫匠忻趴诜偕眨蛭侨沸牛獍膊潘啦活浚鼗炅恕�
“我儿子知道我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糖醋鱼，下午我的卧室里竟然放着一盘糖醋鱼，还有一些钱，更关键的是，我儿子的卧室明显是有人进去过的痕迹，这绝对是我儿子回魂了啊。”
一边说，她哭的更加离开。
顿时，我彻底懵了，这什么情况！如果有人要去看望吴安才的母亲，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啊，而且去过吴安才的房间，还留下一些痕迹，这的确非常蹊跷啊！
“你确定这盘鱼和这些钱，不是其他人送的？”
那女人摇摇头道：“我问过所有人，他们都说不是他们送的，而且我整天都在家里，没看见有人进出，门始终是锁的，除了鬼魂，还有谁能进出自如啊。”
麻烦了，这下麻烦大了！原本我以为这是简单的纵火案，可是如果牵扯吴安才死因疑点，那弯子可就绕大了。因为如果连吴安才的死因都有问题，就彻底需要从源头查明鬼火案真相了。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我原本以为我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这时候，必须需要其他人的协助了。
“何主管，我先前说尽量不妨碍我们事务所其他人的工作，但是现在来看，此事的难度超出了我的现象。警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的确是另有原因，我需要我们事务所其他人来帮忙。”
“那啥。”何宁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徐老师，咱们的情况你也知道，都是哥几个凑钱请的人，你这要增加人手，会不会也要增加费用啊？这些钱可都是兄弟们自己凑出来了的，大家都是靠工资吃饭，上头又暂时没批钱让我们调查，我们也是为难啊。”
钱！额，如果是我自己，看在剧友森这个老同学的份上，我的确可以少点，但是事务所有自己的原则，我不可能一个人做主，所以我只能回应道：“如果要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你们老总必须要知晓整个调查过程的难度，我相信，他如果想减少损失，这点钱是不会少的。我们事务所会先行做事，你们把事情尽快上报吧。”
说完，我就直接拿起电话，我需要让胡森和唐琳前来支援。因为此事牵扯到所谓鬼魂显灵，唐琳显然比许嘉琪更为合适。
他们在事务所完成了一些任务交接后，唐琳和胡森立刻赶到华兴超市和我汇合。我将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后，唐琳严肃道：“亮哥，这事你应该早点找我啊。那边的案子不复杂，嘉琦和磊哥会跟进，但是这边明显就麻烦了。五七是传统的祭祀之日，而一般情况下，阴鬼在头七就已经下了地府，不可能在五七还会回魂。除非真的是死不瞑目，又或者，这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关于死因，警方已经给出了答案，我现在无法确定警方答案是否有漏洞，所以我需要你和胡森去吴安才的家中了解情况。”我示意吴安才的家人还在这里祭祀，让唐琳继续观察，随后，我和何宁马上前去办公室，因为剧友森的数据报告我需要尽快分析出结果。
将华兴超市几家店面的数据进行分析后，我能明显的察觉到。人民步行街店面的数据存在明显下滑，同时，在该区域和其他主要竞争对手的数据比较中，却存在一个显著的情况，几家国外大型超市的销售额有小幅度提升，而本地几家直接竞争超市却没显著变化。
这一个数据分析结果，基本上可以得到这一个结果，那便是，如果华兴超市人民步行街存在恶意竞争，则当地超市是没有获利的，这基本上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而国外几家大型超市的销售额度小幅度提升，对他们也没根本影响！
“这意味着什么？”剧友森好奇道。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通不可能是其他超市的内鬼，因为其他超市买通李通给华兴超市人民步行街实施干扰，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事后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这压根不划算。但是，还存在一种可能，那便是李通很可能是华兴超市其他店面的内鬼。我很想知道，你们华兴超市的几家分店的负责人，是不是人民步行街店面负责人职位和待遇最高！”
剧友森和何宁都同时点头道：“当然，这家店是一店，而且算是本地的旗舰店！这家店面的负责人也在集团内部的地位最高！”
“看来我没有提前对李通进行问话是正确的，因为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受到其他分店领导的唆使！我需要调出华兴超市集团在整个宜庆市所有分店的店面负责人名单。”
和外部恶意竞争相比，有时候，内部恶意竞争更为明显，特别是牵扯到个人升迁问题上，一向在很多人眼里是你死我活的争夺。华兴超市作为本地超市行业的龙头，其旗舰店的店面负责人位置自然是很多人窥欲的职位。我从大大小小的分店名单中逐个排除，将规模和个人资历还有升迁前景逐一比较，最终确定三人名单，这三人是最有可能对现在华兴超市人民步行街分店负责人曹忠祥发起冲击的人。
“看来，我现在可以对李通进行问话了。我了解了，你们这些分店是以数字区别的，除了数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区别方式吗，或者说，我罗列出来的三人，有什么显出的特点没有。”
剧友森想了一会，道：“因为我们这是旗舰店，所以其他分店的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一些，其中，你列出来的几家分店，都是我们的主要分店，而我们当初在设立分店的时候，根据对每家店面的定位，也是给几家分店设计了主题色。”
“主题色。”一瞬间，我立马来了精神，“太好了，你马上把这几家店的主题色告诉我，顺便给我准备这几块颜色的面板。”
“我马上去办。”后勤方面的事情，剧友森手到擒来。
何宁问道：“那我做什么？”
“现在我只是怀疑李通被其他几家分店的负责人收买，但是还可能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所以，我们依旧需要多点分析。刚刚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愣了好一会，被我目光一视，这才想起来，拍着脑袋立马道：“我马上去办。”
没一会儿，剧友森就已经给我拿过来三个面板，这三个面板分别是黄、紫、蓝三种颜色，分别对应那三家超市的主题色。
我当然没有功夫问他们为何用这种颜色定义分店，毕竟色彩心理学中，对销售的确存在严重影响，可是，这种影响却有一定的特定性，对于大型超市的作用如何，我还是持保留意见。
剧友森帮我约了李通在会议室面谈。因为下午我来之后，超市工作人员基本已经传开我们要找真凶，所以，李通来到会议室时，已经带着明显的防御心理。
我基于这种考量，也不需要做过多的试探，等他坐下后，便直面问道：“你是否受到其他店面负责人的指示，对人民步行街旗舰店做出一些损害行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通诧异道，“我知道你喊我来，肯定是听别人乱说，便怀疑我，可是，我和鬼火案一点关系没有，更别说受人指使了。”
他说的有些激动，而且眼神中充满了不满，显得自己很受冤枉，从先前张猛等人的描述中，我已经得知李通是一个心气很高的人，所以，他的内心一定天然具有一种掌控力。他不满的眼神表明，他想掌控接下来的对话，所以，我看见他有了主动开口的意图。
只是，我可不想听他废话，这个地方的掌控者，必须是我。
我从座位下面先拿出一块黄色的面板，指着上面道：“告诉我，这是什么颜色？”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被我问题压制，李通有些茫然无措。
“回答我？”我厉声道，“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怀疑你在刻意隐瞒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李通彻底急了，因为他自认为他准备好了一切，来这里甚至要反客为主引导我的对话，可是，我压根不给他机会，甚至出乎意料的拿出这种颜色面板来试探他。
“告诉我，这是什么颜色。”我再次提高了音调，甚至拍着桌子道，“是不是你放的火。你故意放火让人民步行街分店业绩受损，这样让曹忠祥受到董事长批判，好让其他人有机会来到旗舰店。是不是。”
“我。。。。我。。。”他被我吼得完全插不上话，这种自命不凡的人，从一开始给他彻底威慑力，就是让其不要自以为是的扰乱对话。
果然，被我吼了一遍，并且威胁之后，他瞬间就老实了很多。即使还是不理解我的行为，只是，他终于咽了一口唾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是黄色。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让我回答这个颜色干嘛，难道你是在测试我是不是色盲？但是这和鬼火案有什么关系？”
第134章 犯罪源刺激
现在还不是我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在他回答完黄色之后，我又从座位下拿出那张紫色面板，指着上面到：“回答我，这是什么颜色？”
“紫色？”他已经有些无语，继续问道，“我不是色盲，我当然看得清。”
“ok。告诉我，这是什么颜色。”
当我从座位下拿出第三个颜色的时候，李通已经哭笑不得，他摊开双手，对我嘲弄道：“都说你们事务所本领很大，结果却让我看见，你跟我玩小儿科的东西。”
“是不是小儿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蓝色，你满意了吧。”他愤怒的挥着手，咆哮道，“简直不可理喻。”
扭过头，他不在想和我对话，并且双手抱着胳膊，身体后倾，这是一个明显的肢体抗拒继续合作对话的动作。
三个颜色全部测试完毕，我的心中其实也蛮崩溃的，毕竟，这次的测试，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心理犯罪专家罗森菲尔德曾今做过这样一个假设实验，如果一名嫌犯偷了一个穿绿裙子的女人的钱包，他的大脑就会储存有被偷者的图像和颜色刺激。当测试者给他出示穿裙子的女人图像或者是绿色源刺激时，他的脑电波就会做出剧烈的波动。这类脑电波被称为p300 脑电波。“p”是“positive”（活跃）的缩写，而“300”代表的则是300 毫秒的波unregistered动。p300 测谎技术和传统的测谎技术相比效果惊人，因为它根本不需要嫌犯回答一个字。不过这种技术依然无法被实际应用，因为它只能表明你认出了图像，却无法证明你在说谎。但是同时，这种假设却也判断犯罪提供了一种鉴别方式，那就是，犯罪者对犯罪的源头存在感官刺激，会做出一定的生理反应，这种反应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根据个体差异，这种反应也会有所差别。
就在刚刚，我对李通的测试就是基于这个原理，我假设李通的确是被某家分店的领导收买，从而干出损害旗舰店的事情，那么，他的脑海中必然存在那家分店的特定替代符号，其中，最直观的替代符号，莫过于店面数字，还有店面负责人姓名，当然，因为华兴超市的情况，必然还存在分店的代表色。
其实我让剧友森准备这几块面板之后，我已经在这几块面板上分别写下对应他们分店的店面数字，也就是说，李通其实有数字和颜色两个刺激源。如果真的有其他分店的领导指示他，他或多或少，在我逼问下，会对这些颜色数字做出一定的反应。
我继续追问道：“你的幸运色是什么颜色，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李通哼的一乐，摇头道：“我没幸运色，至于喜欢什么颜色，倒是喜欢黑色多点。”
好吧，也就说，他的幸运色和喜欢的颜色，都不是黄紫蓝三种面板颜色，这样就不存在他因为幸运色和喜欢颜色，而产生特别的感官变化。
那刚刚，他面对三种颜色所作出的刺激举动，似乎也没有根本差别。他的瞳孔没有聚焦，表明对这些颜色都没本质刺激，而肢体都没作出激动回应，表明这些颜色或者数字在他脑海中没有特别意义。
得！看来，我的假设彻底被推翻了。不过，这也好，倒是给我又排除了一种可能，那边是，华兴超市鬼火案，至少真的和这三家超市恶意内部竞争无关。至于是不是其他人受指示破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你一直不满超市给你的定位。”
我话锋忽然一转，让李通都有点不适应，他打量我道：“你又想问什么？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好吧，看得出来，你在这里的确有些屈才，我问过一些人，他们都说你有些本事，所以发点牢骚也很正常。”
我这话最明显的作用，就是让李通瞬间眼神聚光了。表明他的刺激在上升，彻底点到了他的嗨点。
我差不多排除是内部恶意竞争，只是，我还有没彻底排除是个人报复。李通还是存在个体嫌疑。
他的表现，对我的判断很有作用。
而他现在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认同，立马放弃了规避动作，将胳膊放下后，身体主动前倾问道：“可不是吗，我为超市做了这么多功课，可是他们很少听从我的建议。我发点牢骚，也是因为对超市热爱啊，我希望领导能重视我，这样我好为超市更好服务。”
得，李通的嫌疑也暂且放弃吧，一个对超市连续做出四起火灾报复的人，是不会轻易还说出对超市热爱话语的。也就是说，李通发牢骚是个独立事件，和鬼火案很可能不相干。
这一下，我的思路再次回到了原点，某非真的要从吴安才坠楼那一点开始重新查找？
见我忽然不语，摸着下巴思索，刚刚被我刺激嗨点的李通赶忙道：“其实你要查鬼火案，只要弄清楚起火原因就行。目前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第四起火灾的起火原因，不过呢。。。。”
“不过什么？”我看出李通话中有话，立马继续褒奖他道，“他们都说你很聪明，莫非你想到了起火原因？”
对于这种人，就得哄着！果然，李通瞬间笑得花似的，嘿嘿乐道：“这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因为个性精品店的店主。。。。。。”
“为何不往下说下去。”
他的那种眼神和笑意，带着一丝戏虐和调侃，我看得出，在优点褒奖下，他肯定守不住这张嘴，便道：“你如果能帮我查清楚鬼火案，说不定就能立马等到超市重用！”
李通摸了摸嘴巴，嘴唇微动，这是典型的欲言又止，表明自己其实是想说，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又是自以为很劲爆的秘闻，不想让外人得知。
所以，我必须要给他一个承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对我透露的信息告诉任何人，我只会告诉你们领导，你在鬼火案的侦破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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