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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诡异的伤口，是在第六战区死神来了世界里，被那个鬼影病毒留下的，性质有点类似传奇状态下的圣光十字斩，但论威力，论诡异程度，都要厉害得多。”
　　“或许我们第七战区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治愈？总不至于就只有五级变异寒疫这一种方法吧，而只要你离开本世界，再多的阴谋也没有条件来运转，道理不就是这个道理吗。”那人就问道。
　　“但那样的话我立刻就会死掉，事实上只要我敢离开本世界，我敢打赌我背上的伤势会立刻爆发，没有谁能来救得了我，这一点我确信无疑。”慕少安叹了口气，这也是这件事最纠结的地方。
　　那人听到此话后，眉头也禁不住抖了两下，然后才不能置信地道：“我不太明白，你慕少安野蛮人的大名，身上有死神视野，野兽直觉这样的天赋，还有——还有辛西娅为你参谋掠阵，你怎么可能被人坑得这么惨？”
　　慕少安苦笑道：
　　“这不是一开始就针对我的阴谋，而是鬼影病毒身上携带的定时炸弹，是病毒阵营的阳谋，不管是谁，只要擒获了鬼影病毒，都会在鬼影同归于尽的攻击下，无法避免的中招，至于我，只是那个倒霉蛋而已。若说是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因为辛西娅的关系，我比别的倒霉蛋更有利用的价值，就是这样。”


第45章　阴魂不散
　　“如此说来……”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望向慕少安的目光也杀机大盛。
　　但慕少安无视掉这杀机，依旧用淡淡的语气道：“你猜的没错，理论上来讲，我现在就是鬼影病毒，同样也是鬼影病毒的携带体，而这就是鬼影病毒之所以能够纵横混沌基地各大战区却无可阻止的真正原因。”
　　“鬼影病毒不是一个人，一个个体，它只是一段特殊的数据程序，在过去二十多年中，它一共更换了19个病毒载体，而这也意味着19名最优秀的杀毒猎人死亡，19个任务世界崩溃，19枚棋子被浪费掉了，而我，就是第20枚棋子，你若是杀了我，你就是第21个鬼影病毒载体，是第21枚棋子。”
　　听到此话，那个人即便是附身在一名守夜人npc身上，也禁不住他浑身颤抖起来，“等等，你在说什么，鬼影病毒不是被你在第六战区干掉了吗？棋子又是怎么回事？特么的，这世界是怎么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第六战区的死神来了世界中干掉了第19名鬼影病毒，这是事实啊！但不好意思，接下来的事情你必须要有ss级的权限才能知道。”慕少安略带嘲讽地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就是ss级权限，s…1080，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真相。”那人有点暴走了，因为这事情的真相太惊悚。
　　“好吧。”慕少安一笑，却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等到那人也冷静之后才平静道：“早在21年前，混沌基地的主系统就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截获了鬼影病毒的数据程序，但是老太婆无法破解，于是她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假装没有截获，而是把鬼影病毒的数据程序放出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这段程序感染了一名己方的杀毒猎人，继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杀毒猎人变成鬼影病毒，最后摧毁了那个任务世界。”
　　“在此期间内，主系统通过各种方式测试鬼影程序，结果却不小心发现，此程序具有超级强悍的感染能力，几乎可以比拟超级丧尸病毒，一旦被病毒阵营大规模投放，那么整个混沌基地大概就有可能变成了超级模式的生化危机，在这种情况下，主系统只能不断投入棋子，让一个个的杀毒猎人主动感染鬼影程序，牺牲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就是为了破解这个程序，很残忍，却很无奈。”
　　“不过这样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目前主系统已经破解了85％的鬼影程序，本来，这一切与我无关的，但很不巧我闯进了第六战区，我又不知道主系统的计划，所以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原本第六战区的乌龟才是预订的第20名棋子，死神来了的世界也注定要被摧毁，但结果我抢了他的位置，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了鬼影病毒，我成了新的鬼影病毒，也成了主系统庞大棋局下的一枚小棋子，你说我冤不冤？”
　　“现在，老兄你确定还要干掉我吗？干掉我的话，恭喜你，你将成为主系统的第21名棋子，嘿嘿，别用那种目光来看我，我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哪怕辛西娅是我老婆也没用。你是否知道，别说是我，就算是辛西娅，那也是主系统的棋子，包括其他分支系统，只要事情需要，那么连老太婆自己都可以牺牲掉的，勿论其他人，没有半点人情可讲，事实上，在和病毒阵营对抗的过程中，不但没有人情可讲，更一点也没有诗情画意，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慕少安说完这些，心中也叹了口气，还有更多的事情他没有讲，更不能讲。
　　而这些真相已经足够那人心惊胆战，吓了一大跳了，良久后，他才目光闪烁地道：“既然如此，你要获取的那种异鬼身上携带的五级变异寒疫就是个幌子了？”
　　“不，不是幌子，至少一半不是，得益于前面那些兄弟们的牺牲，目前我身上感染的鬼影病毒只有15％尚未破解，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这么优哉游哉的坐在这里和你谈话了，主系统认为，我如果能拿到五级变异寒疫，并将其升级为六级变异寒疫的话，大概可以再破解5％，这样一来，90％的破解率几乎就等于是一支合格的病毒解药程序了，哪怕到时候病毒阵营大规模投放鬼影病毒，至少我们混沌基地也有足够的破解能力。”
　　“不对啊，你所说的有些矛盾啊，如果主系统需要你获得五级变异寒疫来增加破解率的话，那么在今日白天干扰我们的布置的数据乱流是从哪里来的？这岂不是说，你慕老板在成为主系统的棋子的同时，还有其他一股势力参与其中，想左右事件发展？”
　　那人反应很快，立刻就看出问题的关键。
　　慕少安就愉快的笑一声，“老兄，你忽略了一个环节，主系统既然敢说我若是拿到六级变异寒疫，就可以达到90％的破解率，那其实就代表一件事，老太婆已经拿到了90％的破解程序，甚至更高，她这是在搂草打兔子，一箭三雕，你得知道，她就像是一只超级超级巨大的大蜘蛛，成千上万条蛛丝结成一张大网，这大网的每个节点都会成为一个极其复杂的棋局，我们普通人走一步看三步，聪明人走一步看五步，布局者走一步看十步，但很恐怖的是，那个老太婆绝对是走一步看百步，甚至是走一步就能看出千步去。”
　　“所以，你得明白，我虽然还是她的棋子，但我和之前19个棋子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跳出了她的掌控之中，这是个睚眦必报的老娘们，很恐怖的，她不是在打击我，而是在打击辛西娅，更是在间接打击——”
　　“停停停！不要说了，这样隐秘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那人慌张大叫道，我凑，整个混沌基地也就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人敢把主系统称之为老太婆，老娘们，大蜘蛛，你大爷哦。
　　“方才的话我没听到，我也不想干涉，我这就回去复命，再见。”
　　“你以为掩上耳朵，闭上眼睛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吗，老兄，别太幼稚了，这是要你们第七战区站队懂不懂？”慕少安却不打算放过那家伙，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凑，那我们就直接干掉你！或者把你驱逐出去！”那人也急眼了，他当然知道这涉及到混沌基地各大战区的争权夺利，还有高层站队，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混沌基地的高层世界里一片祥和，和气融融的，那个地方的确是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是明争暗斗，风雨欲来，每一个小动静传递到下面那都会变成惊天雷暴，腥风血雨啊。
　　是，人类是需要团结。
　　是，人类文明危在旦夕。
　　大道理谁都懂，但各自的立场不同，见解不同，理念不同，到最后就是水火不容。
　　这人有ss级权限，知道的隐秘太多了，就拿开启圣墟这件事来讲，这是好事对吧，但有人选择了激进，就有人选择沉稳，还有人选择了另立炉灶，谁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谁的说法都很有道理，但谁都说服不了谁，甚至这都成了意识形态的竞争。
　　正应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混沌基地也不能免俗啊。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野蛮人慕少安已经变成了两大阵营角力的焦点，这么说来，这厮可真倒霉啊，怪不得自家老大在一开始就装作忙得要死，只是含含糊糊的让他来负责此事，这特么就是烫手山芋。
　　整死这个野蛮人是不可能的，那他自己就立刻成了第21号棋子，这种亏本的买卖谁做谁傻缺，况且他也整不死啊。
　　而驱逐他，那更是做不到，除非第七战区分支系统出面，但那样一来，就等于自家老大被迫出来站队了，凑，这事情！
　　慕少安没再说话。
　　至于那人则是在纠结郁闷了许久之后才苦笑道：“我想我明白了，啥也不说了，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你随便折腾吧，我们家老大最近时间也会很忙，估计一时半刻也注意不到你，祝你好运。”
　　听到此话，慕少安却是愉快地笑了起来，“这么说，你们第七战区是确定了保持中立喽？太好了，知道吗，我一直不折腾，就是在等着你们表态的，很好，中立很好啊，请老兄放心，我不可能摧毁本世界的，顺便替我转达向贵战区分支系统阁下的问候，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闲杂人等，还是在远处观看比较好。”
　　“你……”
　　那人用手指了指慕少安，却无话可说，或许他只能说一声钦佩了，如果说主系统是代表了务求稳妥的顽固派，那么慕少安后面的那位就肯定是激进派了，主系统当年赐予慕少安野蛮人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号，可不是随便想出来，如今看来，这是大有深意啊。
　　一个横冲直撞的野蛮人，是要撕裂自家阵营的阵脚，还是要成为竞争对手的噩梦？
　　山雨欲来啊，难道看似强大无比的混沌基地还要分裂不成？
　　这个念头让那人吓得一哆嗦，却再也不敢想，不敢停留，仓皇而去。


第46章　守夜人苦力
　　三具被冻僵了的尸体被摆放在柴堆之上，对面是一脸阴沉的守夜人总司令，杰奥·莫尔蒙，他身后是守夜人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再后面是一大票杀气腾腾的守夜人精锐老兵。
　　而在尸体柴堆的这一边，则是只剩下了27人的新兵蛋子，被对面众人的气势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喘。
　　按理来讲，区区一帮新兵蛋子，还轮不到守夜人总司令以及全体守夜人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太惊悚了。
　　但是因为昨天晚上，第七战区终于确定了他们的立场，那就是中立，于是乎那三个被派来监视慕少安的杀毒猎人连夜撤退，他们不在了，他们附身的新兵npc也就随便以逃亡的借口死掉，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
　　当然，从慕少安的角度来讲，这未必是巧合，也未必是随机事件，他更觉得，这似乎是第七战区某位受到了意外惊吓的指挥官老兄为了发泄情绪而玩的小把戏。
　　没错，虽然这只是死了三个新兵蛋子，但问题是他们没有在半途逃跑，反而是在到了黑城堡后逃跑了，这就好像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一样。
　　你在路上逃了，随行的守夜人精锐随便宰了你，和牲口一样，都不需要什么借口，更无需向上面汇报。
　　可现在，这事情就等于直接捅到了守夜人总司令的面前。
　　性质登时就变了好嘛。
　　在电视剧里面，守夜人总司令杰奥·莫尔蒙好像就一个很慈祥，很和善，很正派的老头儿，而且也没多大权力，总共就不到一千人的手下，和那些威风凛凛的领主们真的没法比，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他的手下给干掉了。
　　但实际上这是大错特错。
　　这头老熊的武力依旧惊人，而且一旦发怒的话，便是那些资深的守夜人都得战战兢兢。
　　“从现在开始，他们的训练加倍，若是还有精力去鼹鼠村鬼混，就发配到鬼影森林里去凿冰！”
　　总司令杰奥·莫尔蒙的声音就好像带着冰渣子的北风，温度都好像凭空降低了几分，这老头儿这次是真的暴怒了，当然这也意味着慕少安他们这一批新兵蛋子更加倒霉，至于在昨晚去了鼹鼠村鬼混的慕少安，则是属于更更倒霉的一员。
　　“第七战区的人真是小气鬼啊。”
　　慕少安无所谓地想到，昨夜领他去鼹鼠村的那位老兄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所以他之前就已经被几位守夜人轮番审问，错非他并没有加入逃跑的一伙，那么他此刻多半已经被吊起来了。
　　但即便这样，他也等于承受了一半的怒火，因为谁叫他昨晚跑去鼹鼠村来呢，其他新兵蛋子可都是老老实实的。
　　第七战区的一个小小把戏，效果还真明显。
　　当那位怒气冲冲的总司令离开之后，那位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也跟着深深地盯了慕少安一眼，然后是其他守夜人的中层队长们，还有底层的小头目们，资深的守夜人们，不过他们的目光就有趣多了，能在来到绝境长城第一天就跑去鼹鼠村寻欢作乐这没毛病，但因为此事在第一天就惊动了总司令，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子，自求多福吧。
　　“你们这些蠢货给我滚过来，从现在开始，有你们享受的日子了！”
　　当大多数守夜人精锐三三两两的散去之后，一个五十多岁，身体强壮，目光锐利，同样有着贵族气质的守夜人就大吼道，他却是守夜人之中负责训练新兵的长官，也算是冰火世界里很活跃的一枚配角，至少从活得时间够久这点来讲是这样的。
　　当然，艾里沙·索恩爵士也同样尖酸刻薄，在三个月后琼恩·雪诺来到绝境长城后，各种奚落起外号，这种矛盾一直持续不断升级，直到最后的冲突。
　　所以可想而知，这位头发花白，却依旧一丝不苟的老头儿此刻对于慕少安这个害群之马是什么态度了。
　　新兵训练之前是需要先去武器库领取衣物装备的，可以理解为新手装备。
　　吱呀呀的厚重木门被推开，尘土簌簌而下，里面黑乎乎一片，新兵蛋子们当然没资格进入这武器库，只能站在外面，看着艾里沙·索恩爵士指挥着其他几名守夜人把一堆堆破烂衣物皮甲还有木盾，木剑什么抬出来，这些衣物都散发着特殊的霉味，经验丰富的慕少安一闻就知道上面曾经浸透鲜血。
　　不过慕少安更加感兴趣的还是武器库最深处，黑暗是遮挡不住他的视线的，最里面才是一排排精良的武器弓弩，还有皮甲衣物，甚至还有鳞甲。
　　或许在电视剧里面，这些武器都很普通，但此刻慕少安却能够感受到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注入在这些武器装备里面，蛰伏不动。
　　这感觉有点像他当初获得不朽者重盾时的情形，他的那面不朽者重盾最初只是一面蓝色品质的德玛西亚先锋军团的制式大盾，后来之所以升级，一方面是因为慕少安自己的精神力大涨，另外一方面却是引动了盾牌内已经战死的英灵不灭，所以才成为不朽。
　　从这点来讲，武器装备这种东西，绝对不是越新越好的，一代代的主人传承下来，那上面累积的勇气，战意，还有牺牲等等诸多力量会自动成为这把武器装备的隐藏力量。
　　而守夜人军团是足足有八千年的历史，不知多少好男儿前仆后继，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很多武器都要么遗失了，要么断折了，能传承下来少之又少，但是，如果真的能够有一件武器传承到如今，哪怕是被扔在这武器库的最深处，满布灰尘，锈迹斑斑，无人问津，但只要能够被人发掘，能够被善待，那么一样可以绽放最强的光芒。
　　战士之荣耀，不分沧海桑田的时间变迁，不论天南海北的遥远，不管种族文化的迥异，这种精神即为永恒！
　　这才是真正的神器，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所以，黑城堡的这座历史悠久的武器库绝对是一个未被发掘的宝藏啊。
　　可惜，黑城堡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也就是这里，比总司令和伊蒙学士居住的地方还要森严，谁都不是傻瓜。
　　或许只有成为真正的守夜人，才有资格入内自由挑选一套武器装备。
　　一念及此，慕少安倒也庆幸起来，可是还未等他多想，那位新兵教头艾里沙·索恩爵士就走过来，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用参加新兵训练，盖瑞，威尔，你们两个带着他去铁匠唐纳那里报道，老家伙最近应该缺少一些精力旺盛的苦力。”
　　当下就有两个守夜人笑嘻嘻地走过来，把慕少安从新兵训练的队列拉出来，这个惩罚可不轻，因为根据守夜人的规矩，无法完成新兵训练，也就意味着不能成为真正的守夜人，只能去做砍树或者凿冰或者是其他活计的工匠苦力，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资格进入武器库里自由挑选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