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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冷妃斗邪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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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将欧阳元青围在中间,一边拿石子扔他,一边踢他,骂骂咧咧。“铃铛”躲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住手!”莫寻雁冲上来,将孩子们拉开,“不要欺负他,他是病人!”
“什么病人,明明就是傻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追小鸡,不是傻子是什么?”
莫寻雁顾不上给这些小孩解释,只是蹲下来去看欧阳元青,“阿元,你没事吧?”
“痛!好痛!”欧阳元青委屈地哭着,扯着嗓子直喊痛。
“不哭,一会儿就好了。”莫寻雁一边哄着,替他抹上药膏,一边摸出绢帕替他抹眼泪。
“傻子,赔我的小鸡!”一个孩子不依不饶。
“他不是傻子,他不是故意的,小鸡我们会赔的。”莫寻雁扶着欧阳元青准备站起来。
“还说不是傻子,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没羞!”几个孩子鄙夷地瘪嘴,有一个还对着欧阳元青啐了口唾沫。那个吵着要赔钱的孩子更是冲上来,对着欧阳元青狠狠一推,一下又把他推到了地上。
欧阳元青屁股给摔疼了,委屈地哭了起来。
莫寻雁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虽说童言无忌,可几个孩子这样的做法,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说了,他不是傻子,他只是病了,你们不该欺负他。”莫寻雁上前再次将欧阳元青扶起来,话音变得冰冷。
“谁让他踩死我家小鸡的,活该!”领头的孩子蛮不讲理。
莫寻雁眼眸一暗,手指微微一动,悄悄洒出一些无色粉末。
“小姐,公子怎么了?”孤希和孤诺也跑了过来,一看欧阳元青这样子,孤希的脸白了白,“属下以为这里不会有事,所以……”
“只此一次,若是再犯你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莫寻雁冷冷看了孤希一眼,转头安抚欧阳元青,帮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怎么这么痒?”
“有虫子?”
“好痒!”
那几个孩子突然尖叫起来,不停地挠着,一副奇痒无比的样子。
“阿元,我们走!”莫寻雁扶着欧阳元青向李婶家走去,不忘回头嘱咐孤诺,“阿元踩死了一只小鸡,赔他十个铜板。”
孤诺把铜板塞到孩子手里,拉着孤希追上去,莫寻雁抛过来两粒解药,并未回头看他们。
在李婶家替欧阳元青收拾干净,哄了一阵才算把他哄好,包扎好他的伤口,喂他用了膳,重新赶路。
马车上欧阳元青抱着“铃铛”,不时吸吸鼻子,莫寻雁轻轻拍着他,柔声安慰。
那辆马车又远远跟在后面,车内声音再次响起,“殿下闯祸,被小孩欺负,郡主怒斥小孩和随从,用痒痒粉让小孩痒了半个时辰。”  
日暮时分,莫寻雁等人在一个小镇投宿。莫寻雁找了家不大的客栈,犹豫片刻,要了三间房,拉着欧阳元青走进中间那间。

☆、第九十三章 同室而眠

孤诺眼眸暗了暗,追上去想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店家将吃的送进房来。
这一晚,莫寻雁和孤诺一起伺候欧阳元青沐浴。欧阳元青光着上身泡在木桶里,由孤诺替他擦身。莫寻雁低垂着眼眸蹲在地上,替趴在木盆里的“铃铛”洗澡。
欧阳元青手里捏着莫寻雁用草根编的蚂蚱和金鱼,玩得不亦乐乎,不时扭头喊一声“雁子”。
“我在,你乖乖听话!”莫寻雁轻柔地挠着木盆里的铃铛,并未抬头。
“我很乖。”欧阳元青咧嘴傻笑,回头继续玩自己的蚂蚱和金鱼,孤诺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伺候。
末了,莫寻雁说要去隔壁找孤希把“铃铛”弄干,欧阳元青犹豫片刻同意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姑奶奶,他很害怕。
孤希早备好了热水,莫寻雁将“铃铛”交给她,自己走到屏风后,进到了木桶中。
还没等她泡好,欧阳元青已经在隔壁叫了起来,“雁子,‘铃铛’的毛干了么?”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一定是趴在墙上说的话。莫寻雁无奈地揉揉眉心,应了一句,“快了。”
“雁子,你和‘铃铛’快回来,我喂它吃鱼。”欧阳元青叽叽咕咕说个没完。
莫寻雁只得匆匆洗完,换好衣衫,抱着已被孤希用内力烘干的“铃铛”回了房。
“孤诺,那药你亲自去楼下煎。”桌上的药是莫寻雁路上刚写出的方子,投宿前在这小镇的药铺里抓的。
“是,小姐。”孤诺拿起药下楼去了。
欧阳元青坐在床榻上,莫寻雁拿着一些草根教他编虫子,屋里不时响起欧阳元青的欢呼声。
半个时辰后,孤诺端着药走了进来,“小姐,药用凉水凉过了,温热的,刚刚好。”
“放桌上吧,你早点休息。”莫寻雁起身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的是蜜饯。  
“小姐,属下告退。”孤诺深深地看了莫寻雁一眼,退了出去。
“阿元,喝药了。”莫寻雁拿着蜜饯走到床边。
“我不喝药!”欧阳元青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钻到被子里赌气地大吼,“不喝!”
“你乖乖喝药,我给你好吃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走了哦!”莫寻雁说着,伪装要走。
“不,雁子不走!”欧阳元青猛地掀开被子,抓住莫寻雁,皱着眉,“我不喜欢喝药!”
“有蜜饯。”莫寻雁说着往他嘴里喂了一粒蜜饯,“甜么?”
“好好吃!”欧阳元青开心地点头。
莫寻雁返身端过药来,“你大口大口喝光,我就给你蜜饯,比刚才还多。”
“真的么?”
“真的!”
“那好,我喝。”
欧阳元青端起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莫寻雁及时往他嘴里塞了几粒蜜饯,“甜么?”
“真的好甜!”
最角落的房间里,君无的声音响起,“记:郡主伺候殿下沐浴,教殿下编小玩意儿,哄殿下喝药,两人同室而眠,殿下睡床,郡主睡塌……”
这一夜,欧阳英睿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他看完密函,蹙眉想了一会儿,疾步前往欧阳高逸所住的苍澜阁。
“父王,你怎么看?”待欧阳高逸看完密函,欧阳英睿询问他的意见。
“你心中必定已经有了想法,说说看。”欧阳高逸靠在躺椅上,面色沉静,无波无澜。
“其实昨儿个下了早朝,孩儿便听说前夜宴会之时,元青睡着之后,皇兄命人将他抱回了承乾殿,只称想亲自照顾他一些日子,增进父子感情。”
“当时孩儿就觉得有些奇怪,皇兄那么忙,他哪有时间照顾元青?不过听说他真的放下了手中事情,整整陪了元青一日。父子俩不仅在承乾殿没大没小地玩,还携手去了御花园抓蝴蝶。”
“昨夜,孟月浮去了承乾殿,说是皇兄日理万机,操劳国事,照顾元青乃她份内之事,想将元青接回玉凤殿,可皇兄拒绝了。”
“而这封密函里说,今日早朝,孟月浮又去了承乾殿,说是给元青送早膳,可羽林卫硬是没让她进去!适才孟月浮再次去承乾殿,皇兄还是拒绝让元青回玉凤殿。”
“孩儿思前想后,觉得皇兄应该是把元青送出宫了。否则为何这密函里说今日承乾殿给元青熬的汤药全都藏在食盒中,悄悄送出去倒掉了?”
“孩儿那日仔细问过御医,自打元青患病以来,每日都需服用汤药,否则就会犯病,情绪暴躁,乱砸东西。可今日承乾殿出奇的安静,皇兄不可能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安睡一日吧?”
欧阳英睿在躺椅旁坐下,拿起一旁的核桃轻轻捏开,把里面的果仁细细地挑出来,放在欧阳高逸手边的碟子里。
“为何要送元青出宫?去哪里了?”欧阳高逸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语速不紧不慢。
“皇兄一定也是对孟月浮产生怀疑了,元青这一次病得蹊跷,而他若是好不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元凯,皇兄不可能不怀疑孟月浮。”
“既然知道孟月浮可能对元青下毒手,皇兄自然不愿再将元青放在她身边,交给可靠的人带出宫去养病,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在花海,皇兄选择了莫寻雁,一是觉得她善良,二是看上了她会医术。后来皇兄宣布提前回宫,却秘密将莫云洛和莫寻雁召至宫中。事后听说是皇兄赐了莫寻雁亲笔诏书,如今想来,那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
“若孩儿猜的没错,皇兄应该是将元青交给莫云洛父女了吧,此刻元青说不定就在莫云洛的某个别院里养病。皇兄昨日之所以放下朝政陪了元青一日,只是因为舍不得他。”
“有莫寻雁陪着,元青的病就算不能马上治好,也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欧阳英睿说完,看着欧阳高逸,“父王,你觉得孩儿说的对么?”
“不错,继续!”欧阳高逸挑了下眉。
“孩儿觉得前夜的宴会也很古怪。”  
“为何?”欧阳高逸拿了一块核桃仁放入口中,慢慢嚼着。
“皇兄说是为孩儿践行。”欧阳英睿说着蹙了下眉,“其实应是想借机看看那莫寻雁有没有能力照顾好元青。”
欧阳高逸淡淡一笑,“是啊,你在你皇兄心中的位置哪有那么高!”
“皇兄明知元青有病,还让他在众人面前亮相,自然有他的用意。以元青目前的状况,带出来只会丢皇家的脸。”欧阳英睿早想到这一层。
“前夜本王留意了一下,离辰自始自终都很关注元青和那丫头,眼里不时流露出赞许的眼光,想必对这个儿媳,他是很满意的。”
“可是父王,那莫寻雁来自云山,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简单,皇兄这般信任于她,会不会太过冒险?”欧阳英睿始终对莫寻雁不放心,这是一种没有原因的直觉。
“莫府与皇室有何仇怨?值得这么一个小丫头冒如此大的风险?就算她不惜命,她也不顾及父兄和娘亲的性命?”
“她是云山来的没错,她父亲也是云山老怪的徒弟,可莫云洛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你可曾发现他有任何不妥的举动?难道云山下来的人就一定是坏人?”
“一个心存歹念之人,眼神不可能那么纯粹。你三番五次说那丫头接近元青有目的,可她尚不知晓本王身份,便暗示本王有人利用膳食向本王下毒,这又是什么目的?她应该是善良的孩子。”
“就算她真的贪图荣华富贵,有意接近元青,本王觉得她做太子妃,也好过那孟府的女儿。孟氏一族势力太大,在朝中盘根错节,孟良骏本人也是野心勃勃,若他的女儿做了太子妃,元青才真的会有危险。”
欧阳高逸不紧不慢地说着,欧阳英睿暗暗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又对自己前夜警告莫寻雁的做法感到有些懊恼。
“离辰将元青交给那丫头,应该也是看出来了,太医院的御医大多都已经被孟月浮和孟良骏收买了,继续留元青在宫里治病,这病是治不好的。”
“难道皇兄真觉得莫寻雁那丫头有本事治好元青?”欧阳英睿蹙了下眉,“那丫头真有这么厉害么?”
“睿儿,据老夫所知,莫云洛因妻子有疾不能随意走动,从未在外购置过任何别院。”对于京城不少高官,欧阳高逸都比较了解底细。
“父王,莫非莫寻雁真的带着元青前往云山去了?”欧阳英睿其实也想过这种可能。
“睿儿果然早料到了!”欧阳高逸满意地点点头。
“这天下还有谁的医术能比云山老怪厉害呢?孩儿的确想过,皇兄可能下了密旨,要莫寻雁带元青去云山求医。可孟氏兄妹若派人前去行刺,元青就危险了。看来,孩儿要立即派人暗中去保护他们。”
“睿儿,稍安勿躁!”
“父王,孟氏兄妹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孩儿必须赶在他们之前行动,不然元青他性命堪忧!”

☆、第九十四章 世子离京

“难道离辰不会派人保护他们?元青的隐卫是养着玩的?”欧阳高逸显然更沉得住气。
“可是父王,元青一旦离开京城,便愈加不在皇兄掌控之中,孟氏兄妹定会有所行动。就算皇兄会派人保护元青,孩儿还是不放心。”
“睿儿,如果你的人连夜离京去追元青,离辰会怎么想?你别忘记逸王府周边有多少眼线。”欧阳高逸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离辰对你早已有所忌惮,你这么做,岂不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宫中有你的眼线,时刻监视他?”
“父王……”欧阳英睿一蹙眉,有些两难。
“离辰疑心病重,这一点像极了他父皇。你自请戍边,在他看来,定是为了更好掌控边关三十万大军的军权。他心中已然不满。”欧阳高逸声音平静,“在你请旨之前,离辰本打算派云梨落去边关。”
欧阳高逸多年来称病不上朝,并不代表他不知晓朝中大事。  
“孩儿知道。”欧阳英睿凤眸一深,他提出戍边不过是想借机去查一些事情罢了。
欧阳离辰明知左相一党和右相一党势同水火,却一直不肯轻易打破这种平衡。他想派云梨落前往戍边,便是一种信号,是要将兵权从右相一党手中分出一部分来。为防止孟氏一家独大,他选择了云氏。
毕竟,逸王府,多年来一直是欧阳离辰的心病,自己为离国出生入死,掌管兵部是众望所归,欧阳离辰想削弱自己的兵权,也需要合适的借口。
很多时候,逸王府明明支持右相一党,在朝堂上也只能保持中立,这何尝不是为了打消欧阳离辰的顾忌。
可这一次,自己抢在他宣布云梨落前往边关之前在朝堂上主动请缨,他心有不甘却找不到理由拒绝,心里一定如父王所说,再次起了猜忌。
“睿儿,你也不必责怪离辰,站在他的位置,这样想也属正常。”
“父王,皇兄要收归兵权,孩儿并无异议。只是,孩儿心中郁结,孩儿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皇兄对孩儿的忌惮却为何越来越深?”欧阳英睿的话里带着深深的失落。
“睿儿,要怪,只怪你太优秀。”欧阳高逸心中一滞,有些事情他从未打算告诉欧阳英睿,就让那些秘密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
“哪怕,你和本王一样,交出所有兵权,退出朝堂之外,做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他还是不会放心,会觉得那不过是你做出的假象。在他看来,你比他所有儿子都优秀,他怎么可能不忌惮?”
“欧阳皇族同枝,皇兄就这么容不得我们?”欧阳英睿话里透着悲哀。
“睿儿,离辰这般防范逸王府,是性格使然,也是那个位置带来的必然。”欧阳高逸低叹一声,“人一旦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亲人之间的信任也会渐渐丧失。”
“可是,父王,孩儿不能不护元青,这是孩儿欠秦皇嫂的……”
“睿儿,但凡君王,一定会将皇位留给最强的那个儿子,而不是最爱的那一个。毕竟,这江山社稷他花费了大量心力,若是继位者实力不强,江山可能易主,社稷可能成空,这是任何一个王者都不愿看到的。”
“虽然元青的性情品性是三个皇子里面最优秀的,可离辰今年还不到四十,至少还能在位十年,十年之后,这三个皇子到底谁更适合坐到那个位置上,没有人敢肯定。所以,离辰哪怕最爱元青,现在也并未就将其当作皇位继承人。”  
“离辰并非今日才知道孟氏的野心,也并非最近才知道孟氏兄妹一直将元青当作眼中钉,时常寻找各种机会暗中害他,他只是假装不知,为的是要磨砺元青。”
“离辰从不在人前避讳自己的对元青的爱,看似是给元青树敌,实则是想看元青能否在这样的环境中逆境成长。若元青能靠自己的努力游刃有余地应付孟氏兄妹,他今后一定是最强的。”
欧阳高逸跟了两朝君王,比一般人更善于揣测圣意。
“父王,这些道理孩儿都懂,可孩儿暗中关注宫里的一切,只是为了护得元青周全。难道,皇兄真的不明白?”
“明白又如何?”欧阳高逸看着欧阳英睿,话里带着一丝宽慰,“在离辰看来,若孟氏害了元青,元凯上位,那也不过是儿子们的夺嫡之争。然,若是你上了位,这就是江山易主。他如何能接受?”
“当年你在宫中出事,祥儿又走得如此蹊跷,他如何能相信你我父子毫无怨念?如何不怀疑你另有目的?此一时,彼一时,他信逸王府的忠,却怕逸王府包藏野心,怕你赢得元青信任,日后大权在握却夺走其帝位……”
“父王,其实孩儿这次也是想暗中彻查大哥和大嫂的事情。”提及往事,欧阳英睿心中像燃起一团火。
“睿儿,答应本王不要去查了。本王说这些,不过是要你明白,本王已经失去了祥儿,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你。元青的事固然重要,然,你的安危更重要。若你出了事,便没有人再能与孟氏抗衡,也没有人能真正保得了元青的安好。”
欧阳高逸深情地看着儿子,“本王老了,江山社稷已经不是本王关注的重点,本王只盼着膝下儿孙满堂,盼着这逸王府能多一丝生机,盼着在有生之年有自己的孙儿唤自己一声祖父……”
“父王……”欧阳英睿的嗓子突然就哽咽了,头靠在欧阳高逸胳膊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此去西凉山,遥遥三年,你将朱伯一同带去,你身中寒毒切不可让他人知晓,以免为你招来杀生之祸。”欧阳高逸宠溺地拍着欧阳英睿的头,“本王要你三年后平安归来,更希望你回来时可以将某些事放下,娶个世子妃,让本王抱上孙子。”
“好……”欧阳英睿微阖双眼,掩藏住眼里的湿润。
这夜,欧阳英睿再次醉倒在水榭,逸王忍无可忍,痛斥一番,要其次日即刻起身前往西凉山。
次日一早,欧阳英睿在早朝上当众向欧阳离辰辞行,并表示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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