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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媒人(冷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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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这次回来就是投奔你来了,当然,你得给我安排个好工作,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再也不想受了。”
胡兵又补了一句,“自从和0594经历了那么一件事情以后,我发现我现在的心态也不像以前那样懦弱了,要是我换成了0594,说不定也会那么干,反正怎么样都是一死,多活一天是一天。”
“你们说是么?”胡兵的眼神在李许萍和不做饭的脸上扫来扫去,扫的这俩人不停的向别处看,李许萍还说,“干嘛想不开,说这样的话。”
童飘飘也很生气的说,“胡兵,你说什么呢,咱们是好朋友、老同学,真混不下去了,我让我爸爸给你们都安排工作!”
胡兵哈哈的笑了起来,“开玩笑的,闹着玩呢。”
博天文看向了张大头,张大头一愣,“你们讲的故事都那么好,别管真假都那么刺激,我可是一点都讲不出来。”
其实童飘飘他们这几个人和张大头并不熟悉,说来也怪,这张大头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所以没有人勉强张大头讲故事。
不过张大头还没等别人开口,就说,“不过我这里也有个故事,我想讲一讲……”
278、闰土小哥
张大头主动提出要讲故事,大家都很期待这个貌似笨嘴笨舌的工人能讲出什么鬼故事,难道是关于车间的灵异事件吗?听有些报道说机器在运转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突然莫名其妙的受伤或者……
“呵呵,不是你们想的那些。”张大头对着胡思乱想的我说了一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发生在我们村子里的事。”
一听到这个我就有点扫兴,在山区里,或者经济比较落后的村子中,为什么会是灵异事件的多发区呢?不能排除确实确有其事,但大多数的还是因为老一辈比较迷信,见风就是雨,有点芝麻大的事情也会传的神乎其神,尤其村口的老大妈,你要往那一坐,唠叨点神鬼,保准那个顶个的都比天桥底下说书的强。我想张大头无外乎是从谁嘴里听了一个他觉得最恐怖的事情要装一装罢了。
但是其他人就不像我这么认为了,尤其是娇生惯养的童飘飘,还是蛮期待的。
张大头灌了一口好酒,品了品,话头就开始了,“我的老家在河北,那年我七岁,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喜欢乱跑,当时有一段时间,我的那几个小伙伴最热衷的一件事情就是打猪獾回家,打回去吃肉剥皮,家里人还能多点填补,所以这个都被看成了有上进心的孩子。”
“猪獾这玩意,其实挺厉害的,很多剥了皮大约都有二三十斤肉,可能更大,我们这些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它的对手,而且你们也不要以为打猪獾是简单的事情,很多时候连大人们都未必能捉的住。”
张大头呵呵呵的就自己笑了,“我们去打猪獾那是突发奇想,起因是我们这帮孩子里面的孩子王,孙二小的父亲,在冬天就真捉了一只猪獾,我们去孙二小家找这小子玩,那肉啊,刚出锅,味道香的别提了,她老娘身子不好,今天也下了地,一见我们来了,就招呼我们过去,一人给分了一块肉让我们吃。”
“现在这猪獾可能是保护动物了,但是在当时,还属于靠天吃饭,也没那意识,吃了就吃了,这一吃味道挺馋人,孙二小就问我们,好吃不。”
张大头回味起来,“哪能说不好吃,我们的小脑袋点的和捣蒜一样,孙二小就说,这是我爹捉的,他在啥地方捉的我也知道,回头我带大家去捉一个。我们一听,对捉猪獾没啥概念,就知道答应,他妈还摸着他的脑袋说,这孩子,从小就顾家。”
“等我们吃完了,孙二小就一挥手,走,我带你们捉猪獾去。”
“我们就跟着孙二小去了,走了半天就看见一片坟头,一看这他妈的到了坟地里了,当下五六个孩子就跑了三个,因为家里人每天都嘱咐孩子去哪玩也不能去坟地里玩,还用小鬼吓唬我们,这不,一下就怂了三。”
“孙二小、我,还有个叫小刚的,当时最厉害的是孙二小,个头最大的是我。”
我心里想,头最大的是你吧。
“那小刚就不行了,平时就蔫了吧唧的,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孙二小一推他,去捡柴禾去,又和我说,大头,咱俩干,我要捉一个回家给我娘熬汤喝,暖胃,我爹说的。”
“其实啊,我心里才不想和他去坟地里捉啥猪獾,可是打算跑的时候,没好意思,就给孙二小捉了丁。孙二小实际上也不会抓啥猪獾,就是瞎折腾。”
张大头又给我们普及起来,“这个猪獾吧,平时就吃点植物的根茎叶、还有些小动物啥的,有时候也偷粮食吃,到了冬天就会冬眠,他们也是穴居的动物,在我们那村附近没啥山洞,这玩意就打地洞,一般呢,喜欢在坟地里打洞,墓穴中更是冬暖夏凉。”
“话说这孙二小光是听过他爹讲了讲抓猪獾的经过,知道这猪獾大冬天一般就在洞里哪也不去,用烟一熏,就能给熏出来,他也没啥计划,也不知道先在洞口下个套啥的,再说他哪会,就说,我在洞口堵着,你放火熏它出来,等它出来我就抓住它。”
要是按着孙二小的这个办法,估计是要悲剧了……
“打定了主意,我就将小刚捡回来的柴火架了一把火,当时下过雪,正好半干不湿的烟气特别大,我也不知道从哪找来快破板子,不住的向孙二小刚才看好的一个隐蔽大洞里面扇进去不少烟气,孙二小瞪大了俩眼,杵在大洞前,也不嫌呛眼睛。”
“当时我们根本不会分辨里面有没有啥猪獾,反正孙二小说有我就放烟,但也不见其他地方往外冒气,说明这个洞里没别的出口,孙二小就站在那,忽然洞里噌的一下还真钻出了一条黑影,和狼狗那么大,但要比狼狗肥多了,跟小母猪也没啥区别。”
“那么大的一个猪獾跑出来,孙二小就是再厉害能斗的过它吗?就是这一撞,也直接把孙二小给撞飞了,我也不敢去抓,只能看着猪獾哧溜一下跑了个无影无踪。”
“跑了就跑了吧,本来也属于玩闹的事情,可孙二小不干啊,他非要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小的,那可是坟堆啊,也就是这小子胆大,还别说,那时候他也七岁大,爬下以后个头正好和猪獾差不多大,就蹭进去了,过了一小会,孙二小还真抱出一个小猪獾来,高兴的说,里面还有,你们自己进去抓吧。”
“我看了看,确定这家伙抱出来的不是骨头架子后,却咋也不敢进去了,小刚那个怂货更不敢,就这样我们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小猪獾不知道他爹咋处理了,估计是杀了,那点皮也够缝个手套啥的了。”
我们听的也没啥表情,没这经历,就当是听个新鲜吧。
“第二天,孙二小又来找我了,非说半夜那猪獾半夜钻进他家,在院里嚎叫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他爹妈没听见,就是吵的他睡不好觉,决定今天再去那坟堆里抓那个大猪獾,要我和他去。”
“孙二小形容的倒是真切,说晚上他听见了动静,就爬在窗户上往外瞧,那个大猪獾就在他家院里急的打转,因为什么,因为他老爹把那幼崽给剥了皮,正好挂在晾衣服的铁丝上,那猪獾体型之大,有多大呢?就站在铁丝下面,以双腿着地,狠狠一蹬,就立了起来,伸着两只短小的前蹄,想要去抓那皮子,恐怕是用的力气大了,中间的那端身体都拉长了,能到成年人的腰以上,孙二小借着月光一看,大猪獾的两个爪子都绷展了,五指分开,就像爬在了墙上一样,那看着孙二小的眼光别提多怨毒了,吓的孙二小一缩脑袋,这就是一夜。”
张大头摇了摇大脑袋,“孙二小这么一说,我哪还敢跟着去啊,直接就拒绝了,孙二小看起来很失落,最后一咬牙就跑出去了。”
“一直等到了傍晚,孙二小他娘就找来了,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一脸的焦急,见了我娘就问,见我家二小没?我娘就把我叫了出来,我就答她,见了,早上说要去打獾子,让我去我没跟着去。”
“那会小,也不太懂事情的严重,说完就想回去,可是她娘就更急了,和我娘说,我家二小这么晚还没回来,大头他娘,你看这咋整啊,我问别人家都没见啊。”
“我娘也是好心,要不让大头带你去看看,二小别是真去抓獾子了吧?”
“我直接就说,我不去,抓獾子的那地在坟堆里呢,大晚上的吓人,二小他娘脸都绿了,我娘就打我,叫你去你就去,我们都跟着你,你怕啥,我一听还有人跟着这才敢去,连我娘带二小他娘,我们三个人就赶紧去了坟地,到了坟地我们昨天捉獾子的洞口一看,我去,二小他爹带着他哥哥正在那洞口设套放烟等獾子往出跑呢。”
张大头自己点点头,“想来也是,二小那贼孙抱了个小獾子回去,他爹能不问他?他不说少不了揍,这不干完了活,晚上就又来抓那只大獾子来了,二小他娘赶紧想要过去问问他爹遇见二小没?他爹一挥手,小声说,别特娘的墨迹,一会獾子听见外面有人不敢出来了。”
“他娘就忍下了,捉獾子也就是一下的事,等捉住了一起找人还多点,要不这坟地晚上两娘们真不敢乱转。二小他爹和他哥一边放烟一边听里面的动静,他爹还高兴的和他哥说,听见了,里面有东西,快熏!”
“可这次就奇怪了,里面的那个大獾子是怎么也不肯出来,急的他哥一亮钢叉,那会打獾子肯定的带武器啊,威风凛凛的说,不出来我就叉出狗日的来。”
这个钢叉一下就让我想到鲁迅有一篇文章里描写的一个人物,上学都学过,看西瓜的闰土小哥也是用钢叉叉獾的,看来钢叉是一个好东西啊。
“他哥说完,提着那把钢叉就捅进洞里,嘴角一翘,嗯,叉住了,说完二小他哥还把那钢叉又往里捅了捅,左右上下的挑了两下,应该是想把那叉给叉进肉里,也好拖出来,可等他哥把叉拉出来的时候,叉的三根利齿上除了一点血迹,什么都没有……”
279、愧疚吗
张大头学着孙二小他爹的语气大声讲道,“没吃饭啊,这么点力气都没有,给我!”
“孙二小他爹一提钢叉,还在掌心啐了一口吐沫搓了搓,使出了浑身力气,嘿!这一叉可就狠大发了,一叉进去直接连血都溅出来了,他哥还叫了一声,爹,小心弄坏了皮子。他哥也是有意思,这獾子都给你叉伤了,死里面回头该臭了,你不叉出来更啥都捞不着,二小他爹想的明白,所以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减,似乎还加了几分,这一叉下去,三根利齿可就叉稳了。”
张大头吸了一口气,“二小他爹狠狠一提,就看见洞里拉出来一块带血的黑毛,他爹哈哈大笑,狗日的,给我出来,随着这声巨喝,那洞里的东西终于拨开乌云见青天了,那不就是孙二小吗?这三根利齿叉的也够刁钻的,一叉直接插进了孙二小的眼睛里,从后脑勺捅了出去,两眼珠子都插爆了,那血就是眼睛里射出来的黑血,还有一根叉子裸露在旁边什么都没插住……”
“只见孙二小的手脚都给獾子啃坏了,怪不得自己爬不出来……”
张大头说话也加大了声音,“这就是那大獾子设下的圈套,你杀我的幼崽,我就让你们爷两也杀自己家的小子!!!”
张大头不知道为啥突然这么愤怒,一拍桌子说道。
此刻的张大头激动的都站起来了,我心想,这张大头的小伙伴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这么激动,这也太情深意重了吧。
连不做饭都惊讶万分,“你是想说啥,那大獾子太可恶了?”
“不!”张大头嘿嘿一笑,“我是想说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各位莫要做亏心事,否则必遭报应啊!”
这一句话一下说的李许萍、不做饭、胡兵、博天文四人齐齐古怪的看向张大头,顿了片刻,博天文连连拍手,“说的太好了,好一句疏而不漏,凡事都有个报应。”
这一下反倒是张大头愣了一下,慢慢的又坐了下去。
我还没顾得上猜一猜这事真假,博天文就接过了话题,“我想各位都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呵呵,就是关于我妈的死。”
博天文将这个死字咬的特别重,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说,“故事是在我哥哥走后的第二天,有句话说的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所以当时我们家可以说连一个亲戚都没有,哥哥走了,也不因为别的,就是妈妈放弃了他。”
“白血病,呵呵,就和死神来了一样,在我们这个家庭里根本负担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哥哥发现的还算是早期,前面治疗也很成功,完全缓解了癌细胞的恶化,只要有钱换骨髓,五年之内不复发,他就算闯过鬼门关了,可惜,买合适的骨髓需要20万,就是20万,那也是天文数字。”
博天文谈到这里眼圈就红了,“飘飘你不知道,我哥哥并不是不治而亡,而是因为妈妈的一次谈话,其实我就站在门外,我听见妈妈说,地理啊(博天文的父亲是地质学家,患有严重风湿病,很早就死了,他哥哥出生的时候,便根据职业起名叫博地理),咱们家穷,你的病妈妈没钱都给你治,你弟弟还要上学,我不能……不能毁了咱们家两个孩子啊,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妈妈一直给我攒了两万块钱,留着我上学和找工作用,不过哥哥知道这件事情。”
“我哥哥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我哥哥也想活下去,哥哥是医科大的高材生,前途无量,但是钱这个东西……呵呵,我哥哥不说话,我妈妈就会更难过,哪怕当时哥哥说一句我理解,我想我妈妈都能好受好几分。”
“哥哥只是用这种没有丝毫表情的一张脸来惩罚妈妈,但我也一直觉得妈妈太残忍了。”
“第二天,哥哥就服药自尽了。这是一种对生命无助的恐惧。”
马上童飘飘和李许萍都一起说了一句,“天文……”
童飘飘看了一眼李许萍,李许萍借着这个空当就继续说,“天文,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没事。”博天文摆摆手,“我要说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哥哥的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问津,包括每天要面对的老师还有同学,至于哥哥的后世,妈妈说能省就省吧。”
我对这个能省就省的词汇相当反感,我能想象的到,博地理的尸体会被博天文的妈妈随便找一个不用花钱的地方埋掉,棺材恐怕也是劣质货,你们不要说很早以前死了人直接就卷在草席子里扔掉呢,那是过去。
一个人活着没有好的生活,死了又是能省就省下场,这个人下去以后,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当然,博天文他们家确实困难,从博天文参加运动会,运动鞋还需要童飘飘相赠就可看出,但我作为一个鬼媒,深知一个完整的葬礼的重要性。
“哥哥死后的晚上,妈妈抱着他的遗像止不住的哭泣,哭了一会,突然声音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就叫我,天文,天文,你快看看,我好像听见厨房里有声音,是不是水龙头没关好?”
博天文解释了一句,“我家的房子在当时还算是附近比较大的,因为这房是我爹死时留下的,是单位分配的,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好收回来,可是家大摆饰多,时间久了难免有坏掉的地方,厨房的水龙头时间久了就有点不好使,总是发出空响的声音,所以母亲要我去看看。”
“我们家当时你们也去过,一进门在右侧是一个非常大的客厅,在客厅的正对面是母亲的起居室,也就这两个房间可以见的着一点阳光,客厅和起居室就隔着一个过道,顺着这个过道往里面走一点,是小卧室,母亲留给我读书写字用的,侧面还能见一点光,采光就有些暗了。”
“如果继续往里面走,就是餐厅了,被我卧室墙壁堵着,白天的时候也发暗,阴天吃饭还得开灯,就在餐厅的斜角里,还有一个小卧室,这个就是我哥哥的房间了,哥哥就在这连窗户都没有一扇的小房间里服药自尽的!”
博天文的眼光已经有点微微的涣散了,那老房子的影像一一在他脑海中出现,让他暂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在这间哥哥住过房子的对面,有一条更加黑暗的走廊,除掉一侧的墙壁,还有我爸爸用空洞的木板隔开餐厅做成的屏风,木板上只有一块染着蓝色的大玻璃,偶然才有一点点的光线透进来,这一道墙和长长的一扇屏风组成了这昏暗的过道,我走到了哥哥的门前时,心里才开始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哥哥房间的门是敞开的,那张用两块木板拼凑起来的床上面,空空荡荡。可是在我的脑子里,总是想起哥哥死时候的样子,那种愧疚立刻变成了恐惧,连我都似乎听见那种流水的声音,我吞着吐沫,一步踏进了黑暗之中……”
“其实,也许就是那个坏掉的水龙头发出了怪响,可是我却联想到了哥哥在每个夜晚,口渴的时候,懒得走到客厅取水,就像我这样走过去,爬在水龙头底下接水喝的样子,一步、两步、三步,当我越接近厨房,潜意识里那种感觉就越强烈,这条走廊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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