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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Gh)-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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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找破头也找不到啊。司徒也没有说话,显然这对他来说,照样是个难题。
胡宗仁本来一直插不上话,因为他不是重庆人,他对重庆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此刻却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会不会在这个范围里,还有个好像一天门那个老头家里的七星位呢?
他这么一说,我和司徒都惊呆了,实在没想到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胡宗仁此刻竟然说出了这么具有建树的话!我狠狠一拍他的肩膀说,对!多半是这样,搞不好付强搞的鬼就在这个区域某个组合的七星阵上的天权位!这样就有逻辑了。胡宗仁傻乎乎的咧嘴笑着,很像一只发情的驴。我激动了,考虑到我28岁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做出小学生般欢呼雀跃的姿势,所以我很努力的忍住了。司徒也笑呵呵的说,小胡很聪明,幸好你是我们这一伙的。简短的一句话,我却觉得莫名的喜感,因为不知道司徒师傅是不是受我的影响,也开始喜欢开开胡宗仁的玩笑了。
司徒接着跟我们分析,说按照这个距离角度和顺序,玉衡的位置,应当在长江对岸了,这个地方我一定不会搞错,必然是望龙门了。司徒师傅解释说,在龙门浩长江对面,就是望龙门,但是他并不是因此断定玉衡的位置的,而是因为望龙门的江边也有一块巨石,上面也写着“龙门”二字,和龙门浩那块石头上的字是同一时期同一个书法大家写下的,隔江相望,遥相呼应,陆路有门,水路亦有门,两块巨石就像是城墙两侧的墙根,而中间流过的长江水,就叫做过了龙门。司徒跟胡宗仁说,望龙门不是城门,仅仅是个地名。在那一带,有两座城门,一座开门一座闭门,一个叫太平门,一个叫太安门,这一代名气最大的,就是白象寺了。但是我估计着付强他们那群人也如同千佛寺一样,是不敢到那个地方去作怪的。望龙门是最近几十年才喊起来的称呼,只是因为龙门那块石头,彼此遥望,所以才叫望龙门。司徒还说,这玉衡位,既然设定在朝天门和南纪门之间,绝对不是偶然的,朝天门是重庆古城的东大门,南纪门则是南大门,如今两门之间的城墙早就没有了,所以在这个地方找,估计会非常困难。但是我确定,就在这一带,绝对没错。
好了,三个星位都出来了。司徒师傅接着说,开阳位就比较复杂了,这一带位于七星岗到解放碑这一大片区域,这附近有灵气的地方太多,古物也相对比较多,七星岗附近有金刚塔镇着,解放碑有罗汉寺守着,所以这两个地方可以排除,我刚刚粗略的算了一算,像付强他们请鬼扰人,这不是正事。所以这事情绝对不是明面上的,他们应该会找一些阴气较重的地方,就好像你们在一天门,那棵树不是种在人家祖坟前面的么?我说渝中区这一带都是以商业为主了,别说找什么阴气重的地方了,到处都是人,阳气旺得不得了,又没有墓地一类的民政设施,怎么找啊?司徒说当然有啊,当年轰炸死了好几万人的那个防空洞呢?我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司徒说,不过我觉得恐怕不是那里,因为防空洞那个地方,实际上更接近七星勺端的那个摇光位,但是又不是刚好在那上边。我说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他沉思了几秒,手指指在地图上说,这里,巴蔓子墓。
不会吧!我大叫道站起身来,他莫不是要请巴将军来对付我?那我还是自己自杀好了!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因为我记得在很早以前,政府规划了一片地,那片地的位置就是在巴蔓子墓上。原本打算把墓整体搬迁当作文物保存起来,就跟库区移民的时候,整体搬迁汉阙和张飞庙一样。但是却在施工途中,接连发生怪事。周围的百姓看见了,说是巴将军显灵,不让人动他的坟墓。传言传得多了,很多人也就信了,于是巴蔓子将军光荣的成为了对抗拆迁的最老资格的钉子户。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和对接连发生的怪事不可预测性,施工管理的人请来了十二位大师,封锁现场做法三日,在墓的天顶处的石砖背面刻上符咒,然后重新砌上去,但是迁墓却说什么都不敢了,于是巴蔓子墓至今依然在那里,却不伦不类的位于阴暗的地下室。巴人领袖巴蔓子,一生英雄叱咤风云,却在千年后被一群后人装进了地下室,头上是高楼大厦,风光无限,自己却永无天日。
所以那个地方,也不应该成为付强做手脚的地方。这不有那么多符咒吗?司徒师傅说,你恰恰错了,如果是我来选择,我就会首先选择巴蔓子墓,巴蔓子是守卫百姓的将军,而那些符咒却是用来制约他的,就方向来说,付强干的事和他们路子是一样的。司徒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所谓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越是安全,也藏的越深。
接着司徒把手指向摇光,说这里不该是防空洞遗址,而是应该是十八梯。我仔细想了想,我也赞同司徒对摇光的看法。十八梯一代以前有很多老房子,不少到现在都还没拆完。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用了“拆”字。而大轰炸期间,那里也是尸横遍野。如果说到阴气重,十八梯那儿肯定是有理由的。司徒意味深长的说,你我都去过十八梯,难道这么多年你没发现它那儿的坡度大得有点不正常,而且路灯电线杆的假设,都有些怪异吗?我说我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司徒说,如果付强选择了十八梯,那些电线杆子和路灯架子,咱们可得仔细找找。
接着司徒又指着天璇位说,这里是涂山的山巅,地势可以看到整个重庆,视野也可以覆盖住七星所有的位置。这个天璇位在七星中特指“巨门星”,虽然是一颗吉星,但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它的含义和念力却是相反的。在阴阳学说的观念上来看,巨门是一道不可回头的“门”。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黄泉路”,一旦踏上,不可回头。
阴阳学,我只知道个皮毛,如果我能活到司徒那么大岁数,这些道理我也能想明白。司徒告诉我,世间万物,但凡是一条生命,各自的命里,都带着一个“枷锁”,这个枷锁就叫做时间。所以巨门星也特指时间。因为生命从诞生开始,就会不可阻拦的走向死亡,一切无非就是时间长短的区别。司徒强调说,但是把星宿所指的“枷锁”折射到一个人的身上,却有了另外的含义,那就是我们的语言。我们是世界上唯一能够根据自己的意识表达语言的动物,所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所以世界上有无数人为了自己的诺言被枷锁锁住,却也有无数人出尔反尔,成了背信弃义之人。在紫微斗数里也说,这颗星对于女性来说,就不是好象征了,她代表着一些女性常有的劣性,例如妒忌、狭隘、猜疑、仇恨等等。我说可是我是男的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司徒说,但你别忘了,你身上除了你爷爷以外的两个阴人,可都是女的。
他这话一说完,我背心突然一紧。司徒的话好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竟然忽略了这一切都是针对我而出现的大阴谋,我真宁愿我不知道这些,省得我听说了,心里发毛。
司徒说,如果我没猜错,缠上你的两个女鬼,至少有一个,它的遗骨就在这涂山上,否则不会这么巧合的。而且八成就是那个红衣女鬼,别忘了她的指甲还在你那铁盒子里。
心中再度一紧,为什么司徒老是要吓唬我。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他的份上,我早就打他了。
我把手指在地图上的天枢位,我问司徒师傅,这个地方又代表着什么呢?他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忧伤。他说,这个地方叫莲花山,是涂山的附属山脉,若这个地方没有测算错误,付强选择这里,应当是看上了这个佛塔。
佛塔?你不是说付强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么?跑到佛塔去瞎搞,那不是找死是干嘛。
因为我虽然没文化,但是我还是知道,佛塔是佛家圣地,通常高僧圆寂以后,其骨渣舍利会连同生前袈裟佛珠佛枕,一同安葬在佛塔里,所以很多大型寺院都会有塔林,例如少林寺和普陀寺。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修建了塔墓来卖给老百姓的寺院。毕竟是佛门之地,付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司徒说,佛塔?你当它现在里边还有舍利?现在就是个空塔,里面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都没有。我说怎么会,寺院的僧人不会打扫吗?司徒摇摇头说,你小子应该对佛家怀以更多的敬意才是了,对于我们重庆的佛教,你了解得太少。
很惭愧,我的确如此。
司徒说,这座塔,说是佛塔也不全然是,它名叫报恩塔。南宋时期,佛教在国内十分兴盛,也正是绍兴年间,有僧侣路过这里,见山峦环抱,这个地方地处低地,周围的山好像莲花瓣一样。而佛家所敬仰很多菩萨,都是坐在莲花上的。于是他们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是难得的风水宝地,接着就在这里大兴土木,修建了寺庙,取名叫“莲花寺”。但是起初并没有这座塔,只是个修佛的寺庙而已。明朝末年,觉林寺因为战争毁于一旦,从此杂草丛生,鸦豸遍地。到了清朝年间,有一个法号雪痕的禅师重新带头修建了寺庙,改名“觉林寺”。司徒师傅接着说,当时有一个王姓人家,祖籍钱塘,在湖南永州担任司马,后来因为家族世袭职务的关系,他的儿子被朝廷派往四川资洲上任,带着母亲和妻儿路过此地的时候,因为车马劳顿,他的母亲身体抱恙,于是就借宿在觉林寺中。但是并且一天天恶化,最终不治身亡。伤痛归伤痛,但是朝廷的命令不可违抗,却有没办法把自己母亲的尸体运回老家安葬,于是就把母亲的遗体葬在了觉林寺旁,并且他吩咐自己的儿子,要他在寺中出家为僧,替祖母守陵,自己才继续上路奔赴资洲。这个出家为僧的儿子,就是月江和尚,月江和尚的父亲临走前,把他亡母留下的700两银子的盘缠留给月江和尚,说自己的身体发肤都是母亲给的,未能享福就仙去,自己还来不及报答母亲的恩情,于是月江和尚拿着这笔钱,替父亲修建了报恩塔。
司徒说,后来觉林寺再度被毁,原来寺庙的占地变成了老百姓的住所,于是一个川东特色的蜿蜒小镇,就此诞生。只留下了报恩塔,孤单矗立,空有其表的守护着一方百姓。他告诉我,此塔现在终日被大铁链锁住,丝毫作用都没有,那地方到确实是很好的风水,所以我猜付强选择这里也一定是想到了这点。
一整个下午,我们三个就这么坐着分析这事,尽管这当中想必一定有些误差,但是我们都知道,大体上是正确的,我对司徒师傅的博学又多了一层敬佩。
尽管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做,从什么地方开头,我却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于是我问司徒,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司徒皱起眉头,说你身上那几个玩意,还是想办法先除掉吧,红衣女鬼我们是没办法,你爷爷和那个裂头女阴人,我倒是能够帮你想想办法。先行弄走吧。
我说怎么可能,黄婆婆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也是为什么她把我爷爷请出来,却送不走的原因。那个女阴人也是一样的。司徒说,我也只是猜测,不一定能行。不过你身上背着这么多阴玩意,你还当是什么好事吗?而且黄婆婆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她不会去打鬼,所以你这事,佛家走不通,还得走道家的。他接着说,你们俩就在家等着,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去做,我去你家接你媳妇过来。路上我会给那个师傅打电话的,落实了回来就告诉你。
我问他,哪个师傅啊?
司徒说:“全宗的,你们俩估计得准备好出一趟门了。”
猎鬼人长篇 14。全宗
冬天的天黑得比较早,到了下午6点左右就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司徒接了彩姐回来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因为懒得自己做饭,就已经打电话叫来了一桌子外卖。不过在彩姐提着她那黑色旅行袋走进门,和我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我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本来只要的动情时刻,我应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她然后轻吻她的脸颊说都是我不好害得你颠沛流离。不过这不是偶像剧,我也玩不来这种狗血的剧情。和她对视几秒后,我也只能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她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司徒师傅的家她是第一次来,换鞋进屋后,她没有去参观房间,而是悄然坐在了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饭后我和胡宗仁以及司徒再度就这些事情讨论了一阵,司徒师傅告诉我们,他在去接彩姐的路上就已经给那个叫“铁松子”的师傅打过电话,说他这里两个小兄弟会在这两天去找他,请他帮忙看看我身上这阴人能不能给除掉。
司徒说,铁松子是那个道人的道号,具体本姓什么他也不清楚。是全宗门人,而对于全宗这个道家门派,司徒坦言自己也是所知甚少,涉及到许多关于道派千百年来不断分化且重组,有人潜心修道也有人拼命在为自己的本宗正名,所以全宗这一派算起来应该是出自最老最正宗的道教。剩下的内容,司徒也没有办法跟我们多说,他只告诉我们,他和这个铁松子师傅几十年来也只打过几次正面交道,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俩人聊天的时候说起当年一起卫道的事情,才开始彼此惺惺相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约定今后无论哪一个先离开人世,剩下的那个就要来替自己盖棺闭额眼。司徒师傅让我们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去找这个铁松子师傅。当我问他上哪找去的时候,他告诉我目前铁松子正在湖北游山玩水,接到电话后说立刻赶回家里。他的家在重庆云阳,很多年前出家栖霞观,后来岁数大了,就辞别师门,外出游离。遍访名山名观,结交朋友。
我说这样的高人必须要去亲自拜访才是,我问司徒需要带点什么见面礼不,他说不用了,铁松子早年跟如今的司徒是一样的,也是靠着给人驱邪打鬼,不过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也算是过惯了清贫日子,辞行后他早年积累的钱财已经足够用了。不过现在不再打鬼了,而是游荡在各个地方,见到那些贫苦人家,就给他们改改风水,或是号点符,仅此而已。我问司徒那既然人家都不打鬼了你让我们去能有什么用呢,司徒神秘的说,你还是去吧,就算他没办法直接帮你,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插手的。
我不便多问,我们在把星位的想法聊了一会,我和胡宗仁就各自回房去睡。睡觉的时候我告诉彩姐我要去云阳一趟,最多两天就回来,回来后我就专心对付那个最厉害的红衣女鬼了。彩姐说你去吧,我这阵子就在司徒师傅家里帮忙打理下就是了。连续出现的风波,让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但是我现在不能感性,我得尽早把这一切了结才行。
次日临近中午我和胡宗仁才出发,处于安全考虑,司徒师傅把他的车借给我们。因为他的车是自己施过咒的,起码鬼是进不来的。由于是个自动档,我开惯了手动的人跑高速容易打瞌睡,好在胡宗仁可以和我相互换着开,至少能保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精力充沛,所以不至于因疲劳发生车祸,否则次日重庆当地报纸就一定会大篇幅登出这样一个标题《高速路发生诡异车祸现场布满各种灵异道具耐人寻味引起众村民围观》。
不过在出发前,司徒师傅曾经提醒我们,不管铁松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嗯。。嗯。。都不要跟他生气,要尊重老前辈。我一直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在指铁松子的脾气很怪异吗?
到了云阳已经接近当天傍晚,给铁松子打了电话他说要第二天的中午才能到,于是我和胡宗仁只能在县城里找地方住宿。为了防止那个红衣女鬼,我们依然是一人睡半晚,好在一直没出现,第二天胡宗仁还问我是不是上次被他拍了一印后,那玩意害怕了,我说要真是这样才好了,不过我知道他的这种假设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付强费尽心机给喊来对付我们的鬼就这么容易被弄走,那我们也不用如此狼狈。
铁松子到了,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告诉了他我们所在的位置,然后他来了旅馆找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我很意外。年近七旬的老人,却身体十分仙健,他戴着深蓝色的帽子,也穿深蓝色的棉衣,只有那宽松的裤子和白底黑面的布鞋在说明他是个修道之人。只要一个让司徒惺惺相惜的高人,样子实在太过平凡,扔到大街上,跟赵本山很像。打过招呼,开始聊天的时候,也是让我惊讶了好一阵子,因为铁松子师傅的声音比一般的男声尖锐一些,也细长一些。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司徒XX那个死人怎么没来,烦死了。”
当时我有些凌乱,似乎隐隐明白了临别的时候司徒跟我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死人”这个词在某种特定的语气下,跟那种老电影里怡红院的姑娘们欲却还迎地对官人们说“死相”差不多。而从铁松子一个老头口子说出的“烦死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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