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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妓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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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没能劝动柳岑溪,只能讨要了她的地址后回去复命。
 
柳岑溪一个人往酒家去,然,到那里面一问,压根儿就没有花怜爱的名字。且,酒家里全是清一se的男人。哪里有雇请女子当差呢。
 
意识到女儿在欺骗自己,柳岑溪的眉皱的紧紧的。
 
她焦急,怕女儿在外面做不好的事情。又怕她当了人家的小妾。要知道,原本她们就走投无路的了,为何爱爱会有那么多的银子租赁房舍,还给自己治病??
 
柳岑溪越思量越发觉得女儿只怕没学好,对面的春香楼一到下午就开始接客。花怜爱也倒霉,正好就和红俏从里面走出来。
 
埋头思量的柳岑溪,听到远 儿的声音,激灵灵的抬头看去,正好就看见她从春香楼里面走出来。虽然她是半掩秀面,但自己的女儿哪能认不出来的。柳岑溪瞪大眼睛,看着春香楼那几个大大的字。
 
身边一辆马车停下,五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看见春香楼里出来的红俏俩人,众人的眼神都猥琐的落在红俏的身上。
 
“丫头,长的不错。来,陪大爷喝酒去,大爷有的是银子,高兴了,一会儿把你赎回去当十四姨去。”
 
“哈哈,你能操练的过来么,麻五,都有十几房的小妾还要纳。我看你是看着是个女人就想纳回去的。”
 
一群男人说着不堪入止的话,眼神更是猥琐的落在红俏和花怜爱的身上。虽然花怜爱是秀发半腌面的。但她的身材,却是极好的。露出在外面的肌肤,也是白皙如雪。
 
“娘亲……你,你怎么来了?”花怜爱不经意的看见远处那张震惊的面孔,赶紧跑到柳岑溪的身边。
 
“啪……”才跑拢,便被柳岑溪一耳光煽去,柳岑溪眼里嚼着星星闪闪的泪花,“爱爱,你,你……你太让娘亲失望了。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疑惑萦心
 
 
才大病还没痊愈的她,哪禁的住这样的刺激。
 
一口气没上的来,连痰带喘的,就这样堵的她咕噜咕噜的吸不上气。缺氧让她眼睛泛白,颤抖的手指着花怜爱再做不得声。
 
事情最终被发现,花怜爱到也淡定的快。她扶住柳岑溪,伸手在她后背几个重要的穴位拍打了几下。
 
“娘亲,我不象你想象的那样进青楼做啥事儿啊,相反的,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之前没和你说,一来是你身体不好。二者我想等到你身体好后,再把你带到这儿来,让你亲自看见我是做什么活儿的,你才会放心。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问心无愧。做事无分贵贱,最重要的,是坚守自己的心。”
 
淡定从容的回答,却奇迹般的打消了柳岑溪的怒火。她顺着气儿吐出一口郁堵在xiong部的郁痰,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脸上淡然沉着的神情,是她从来不曾看见过的。也,象极了年轻时候,她潇洒闯江湖的英雄气概。只,因了当时家族的原因,她只和哥哥跑了一年的江湖,事后因为别的事情发生,随便的挑了花瀚海当自己的相公,从此便当上了贤妻良母的贵妇人生活。
 
“娘亲,我送你回去。”花怜爱看柳岑溪只顾盯着自己看,此时几个人就站在春香楼的门口,人来车往的。怎么看也不是时候述旧。她挽着柳岑溪往租赁的地方去。一边的红俏到也省心,看的出她们母女俩是有些重要的事儿要谈,但主动说回去请假去。
 
一路上柳岑溪都沉默不语,母女俩就这样默默无声的回到租赁的屋舍。
 
“娘亲,你有话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全都告诉你。”
 
柳岑溪气乐了,“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我这要问你的不应该说的,你是不是就不说了?说实话,你在春香楼里,究竟是做什么?还有,晚上为什么不回来?那里,毕竟是表青楼啊。好好的女子,却去了那样的地方,爱,你以后,还能嫁个好男人么?娘亲,不想你以后孤独一人,或者被自己的相公嫌弃啊。你,莫要步了娘亲的后尘。”
 
说到后尘,柳岑溪的表情哀惋难受。花怜爱内心一动,“娘亲,你不是爱着花瀚海的吧?”
 
外人一直道,柳岑溪最爱的人是花瀚海,可花怜爱凭感觉,却觉得柳岑溪并不象能爱上花瀚海那种势利男人的女人。俩人虽然相敬如宾,然,却感觉,这礼貌的,有些个过份了。
 
柳岑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儿,摇头,突然间问出一句,“你还是我女儿么?”
 
这话惊的花怜爱蹭的就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柳岑溪,她内心翻涌不已。难不成,自己灵魂穿越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还没等到她问,柳岑溪就顾自摇头叹气,“以前的你,胆小如鼠,哪怕是我这正室所出。可说话也向来是小声的很,做事,更是忍让为主。那时候我就气你不争气,不长脸。觉得你一点也不象我的女儿,那时候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象我一样的有主见一点。现在你有主见了,我却,觉得以前的你,其实也满好的。爱爱,你说,娘亲是不是有毛病啊?”
 
花怜爱的一颗娇心蹭的就落下去,她放松的座到椅子上,摇头,“娘亲啊,我还真就不是你女儿了呢,你看看我哪里象你女儿?不过,我这人吧,就是不愿意听从命运的安排。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在青梅做事,也只是凭我自己的能力吃饭。不依靠男人,不依赖着家境混饭吃,这样自力更生,我有什么不好。娘亲,我不是你女儿,你怕不?”
 
花怜爱半笑半调侃的调侃起自己的美艳娘亲来,柳岑溪听的又是惊又是呆的。不过,看着她这戏谑不正经的表情,却嗔怪她,“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身上有什么,长了什么,我都知道的。唉,说来,你能有这样的变化,想来也是上一次出事的缘故罢。人,都是要经历了痛苦才能成长起来。爱爱,你的成长,让娘亲心疼呀。”
 剥心被窥
花怜爱伸手从后面搂着柳岑溪的腰,下巴在她后颈项轻轻的磨蹭,“娘亲,我的未来我做主。如果因为那件事情,我未来的男人轻视我,我会休了他的。”
 
柳岑溪再一次震惊中,可她又极享受女儿现在对她的依恋之情。以前的花怜爱,虽然也很喜欢粘乎她。然,她总是怯怯的,又极小心的,生怕做错了,说错了一句话。动作表情,总给人感觉畏手畏脚的。
 
反手搂着花怜爱的头,柳岑溪没再劝说什么。女儿……长大了,由不得她来做主。不过,一想到皇甫修上门提亲的事情,柳岑溪还是不自禁的担忧。
 
她回身, 很慎重的看着花怜爱,“爱爱,娘亲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很重要。我问你,你想过要入天家当第一国母吧?”
 
花怜爱的脸se煞白,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要,我才不要当什么第一国母呢。当那种,只守着一个男人,成天和那男人一堆的小妾小老婆们斗法算计的……唉,不要,不要,这样的生活,我才不要呢。忒累,忒累了。我宁肯找个贫寒的男人,只一心一意的爱着我,呵护着我的笨蛋,也不会找这样一个天家的男人。只因为,那种生活太累。”
 
“啵……”窗外有什么东西弹过,花怜爱推开窗门,只看见树枝在轻轻的晃动。“呃,大白天见鬼了吗?这同地震怎么感觉树在摇动呢。唉,我肯定是幻觉了。”
 
回身的,看见柳岑溪的脸se阴晴不定,花怜爱心里不详的感觉更甚。她略一思量,脸se也跟着剧变。
 
“娘亲,你不会告诉我,那个,那个,皇甫修上门提亲了吧。哈哈,要真的是这样的,这个,也忒好笑了吧。如果这事情是真的,我只能说,这个皇甫修,肯定是天下第一蠢猪。”
 
“啪……”
 
花怜爱后背突然间就被树叶打了一个,诡谲啊,树叶打在人身上,居然还痛的不得了。
 
“唉呀,唉呀……这哪个天杀的敢杀你姐姐的威风。丫的,藏东匿西的,敢出来,姐儿把你当成火棍给烧了。”
 
墙外有耳
探头查看,屋外还是只有一株树,以及,一片临时用来种植小花朵儿的小园子。别的,啥鬼影也没有。
 
纳闷的回身,花怜爱摇头,“nainai滴个熊猫,这大白天的,树叶也能欺负姐儿我,忒不是东西了。不对,这原本就是片树叶,哪是个东西啊!”
 
“噗……”花园外传来一声轻微的笑声,搞的花怜爱再使劲地瞪那片花园。此时的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白天出来了幻觉幻听来着。丫的,怎么现在诡谲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呢。
 
“爱爱,如果……如果为他娘亲,你愿意入宫么?”柳岑溪苦涩的问出了这样一句。成功把花怜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没完的话题上。
 
她严肃了脸,很认真的看着柳岑溪,“娘亲,恕女儿不孝,我不想,把自己的幸福用来报恩。你生下了我,这令我很感激你。也养育了我,教训我长大成人。让我懂得做人要知恩图报。但是,我想说,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你的恩情,我会用另外的方式报答,而不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做回报。”

柳岑溪 很欣慰,也很羡慕女儿的勇气,想到当年的自己。她感叹,“爱爱,娘亲当年若是有你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象今天这样的下场了罢。好,我不劝了,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下去吧。就象你所说的,你的人生你做主。娘亲,不过问,呵呵。”
 
她顾自呵呵的笑,却不知,这笑容,显然有多苍白。
 
“娘亲,你放心吧,不会有人威胁到我们的。哼,花府,想让我们回去,我还不回去呢。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一下,你怎么会突然间想到这一层的吧?”
 
柳岑溪这才把皇甫修上门求亲,花府派人出来外寻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花怜爱整个的惊呆了。
 
“乖乖,这个皇甫修;不仅猪头相,还猪脑子呢。天啊,我看呀,他应该改姓了。应该,性姓猪,而不是现在的这个啥皇甫修这样的名字来着。”
 
“呼……”屋外又有诡谲的声音传来。花怜爱纳闷的也不去看了,就当是风吹着树枝发出的奇怪声音。到是柳岑溪;若有所思的扫一眼窗外。
 
“爱爱,其实,我觉得太子这人,抛开他太子的身份不谈。人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人长的帅气,好看,又象你所说的那种,多金。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的。”
 
深度内伤!
平时花怜爱最爱在柳岑溪的面前说找男人就得找个多金的,有钱的,还能带的出门的那种。今天柳岑溪突然间就拔高音量说起这番话来。
 
花怜爱自然有自己的说辞,她摇头,“不要,我才不要呢。娘亲你是不知道啊,找那种种猪一样的男人嫁了,会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的。你想啊,这女人,成天在后宫里面闲的憋的,得多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圈叉啊。”
 
柳岑溪疑惑的紧盯着女儿,她不懂圈叉啊。
 
眼神,瞟向不远处的一道侧影,柳岑溪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隐匿的手段,还真的是高明。只是借助四周绿se植物和自身所处的背光角落,便能把身形隐藏的如此的好。
 
“哦,你不懂圈叉。那个娘亲啊,所谓的圈叉活动呢。其实就是活塞运动啊,咳唉,活塞运动你也不清楚。好吧,我再说的通俗粗鲁一点,这所谓的圈叉还有活塞运动啊。就是你和花老头在床上,他压着你再热身运动,嘿咻嘿咻的那种全身都累的活儿啊”
 
柳岑溪捂脸,屋外的树叶剧烈的晃动……
 
“咳,这个,其实这种活动,做为我们女人,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提的嘛。那啥,有句俗话说的啊啊。饱暖思活塞,在皇宫里面天天吃的好,玩的好,睡的也香,被人侍候的也好。那个,女人肯定就思想着要怎么样多多的勾引自己家男人,再好好的,去做一些有利于身心肺活量的活塞运动呀。可是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呀,皇宫里面的女人很多的呀,轮着队的排也得排多久才能轮上一个晚上?听说,有的女人一年能轮上一回,有的十年轮上一回,就这……估计也算是烧高香的了吧。还听说,有的女人,被关押在里面一辈子呀,也没看见过皇上是个啥魑魅魍魉……”
 
柳岑溪眼角的余光看见屋外的草,再度剧烈地颤抖。看来,这“魑魅魍魉……”还真的让某人呕xie当中。
 
“虽然这女人们是难得见着魑魅魍魉一回,可是这姓猪的,却是天天晚上美人相伴啊。娘亲你想想啊,每天看着这漂亮的美人儿 光的躺在床上。用那种乞求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你,是个男人也抗不住吧。然后呢,这姓猪的呢,就天天的和美人们嘿咻不停。有很多啊,活不过四十,就跷辫子做风//流鬼去了。
 
有那略知道节制一点的吧,估计也会是个唠病样的男人存在。我猜测啊,这人,估计在女人的肚子上折腾二下,当当当,完事了。没办法啊,天天晚上折腾,这哪里有这么多的余粮啊。所以终归一句话,嫁谁,也不要嫁给这样的叫种猪一样的存在。总结完毕!!”
 
“啪……”
 
身后的树枝,无风自断哀伤的哭泣中。
 
真话伤人
柳岑溪捂住老脸,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家闺女。
 
尚不知外墙有耳的某人,很是得瑟的反瞪柳岑溪一眼:“娘亲,我说的不对吗?哈哈……这个,很对的对不对?不用这么感激佩服我的,我只是偶尔爱说一二句实话而已。哈哈……”
 
某人学着电视里面韦爵爷一样的,得瑟的仰天大笑起来。
 
“砰……啪……轰……”
 
柳和絮听着屋里跟刮十级曝风一样的声音,全都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爷自从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后,就一个人闷在屋里,见什么砸什么。
 
呃,柳絮俩人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泰山压顶都不变se的太子爷。居然气的如此没了风度,还,如此的需要发泄。
 
“絮,你去看看去?”柳支使絮去看。他伸着脖子,却不敢往里面去。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进去吧。”絮很坚定一口气就拒绝了。
 
正好,有人送了加急奏折来,柳看絮只是冷着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苦逼的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乖乖地进屋送奏折了。万岁爷让人送来的东西,他不敢不送进去的呀。
 
心惊胆战的把东西捧在手里,柳硬着脖子进以。
 
看着屋里象被风刮过的凄惨样子,柳只觉得全身都冷嗖嗖的。
 
“太太子殿下,皇上,皇上让送来的奏折……”柳柔柔的哼哼禀报。
 
皇甫修倏尔回过身来,一双锐眸凶狠的瞪着他。可怜小柳子,吓的就差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
 
“太……太子……殿下……”
 
皇甫修不耐烦的挑了挑眉,伸手,一把拎着小柳子的衣领,“小柳子,你给孤说实话,是不是皇帝里的男人,最不可取?是不是皇宫里的男人,都容易早逝?”
 
啊啊,那个可恶的女人,她居然敢说天家的人是魑魅魍魉。还敢说他不行,还敢说他是种猪,应该改姓为猪!!!
 
被勒的透不过气来的柳子,不断的吸着气,他瞪着tui儿好半天,皇甫修才略松开他衣领。
 
“回……回太子殿下,这人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混蛋透底了的。没,没这样的事情,天家的人,都是最好的东西养着。天家的人,也是最让人敬仰的,所以这些话,太子殿下你就当是在放屁就行!”
 
“你才放屁,你全家都在放屁,她说的是事实。历届天家之子,有几个是长寿的?我呸,就因为知道是真实的,所以才恼火。滚滚滚……”
 王侯难做
一边串的滚,把柳吓的恨不得变成皮球滚出去。
 
“花怜爱,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戏谑间所说的话,却让人如此的愤怒!!”
 
柳在即将滚出屋的时候,听到皇甫修如此愤恨的骂。
 
“又是花怜爱,你这个该死的放屁的女人,这一次我一定让你知道厉害。哼,敢勾引我家太子殿下,还让他因此失魂落魄,不行,我要去找她,不守妇德的女人,我最讨厌的家伙。”
 
柳气冲冲的要去质问花怜爱,不远处的絮却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
 
“你要去找了花怜爱算账,我相信明天主子就会把你扔去喂狗。”
 
阴碜碜的话,听的人极不舒服。但是,柳也相信,絮的话,似乎是真的。
 
他娃娃脸闪过几许挣扎,白皙的肌肤掠过一丝无奈,“可恶的,该死的,难道说就这样看着她把太多殿下的魂勾没了。你不觉得有了花怜爱之后,我们家主子就不再象以前那个英明的主子了?他今天不让我们跟着他,说是去散步,想不到半道上,却是散步到花怜爱那个没妇德的女人那边去了。这样的太子,太不正常。再这样任太子放纵下去,以后还怎么成就大业?我们可是受了贵妃的指示,一定要看着太子座上那个位置。难道,就因为花怜爱,要让太子蒙上尘埃?”
 
 
小娃娃脸的他,此时气愤激动,絮只是皱紧了眉幽遂的盯着他。直到柳发泄完了,这才幽幽的开口。
 
“柳,我们被贵妃救下来,再培养长大到现在,也有近二十年了吧。距离贵妃逝去,也有了十年了。当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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