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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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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华走到一旁的床边坐了下来,他下午的时候与张嫣然单独聊完,便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他躺在床上思索了半天,虽然觉得张嫣然哪里都好,可是就是感到心中还是有一些顾虑,这顾虑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大概就是一种感觉吧。
余少阳看着大哥不说话,于是又问了道:“大哥。说说嘛,到底怎么样了?这事你今天可要给张叔叔、张伯母一个交代呢。”
余文华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觉得嫣然妹妹确实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了,知书达理,而且胆大心细。。。。。。。。。。。。”
余少阳听了这话,又不等余文华把下面的话说完,立刻笑了起来,说道:“这不就完了嘛,又是大家闺秀,又是胆大心细。我觉得大哥你性子比较弱,但是却很执拗,正好娶了嫣然妹妹,这样你就可以遇强则强了。”
余文华白了余少阳一眼,很认真的说道:“你不懂。我确实觉得嫣然妹妹没什么不好,但是同时。。。。。。。。。。。。但是同时我也没觉得她哪里好呀!正是一种感觉,你懂吗?两情相悦是需要一种感觉的。”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嫣然妹妹知书达理、胆大心细吗?这不就是嫣然妹妹的好吗?再说,感觉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你在南洋留学的时候,应该懂得英语吧?romantic,知道吗?romantic就是罗曼蒂克。浪漫。这种东西虽然很神奇,但是得来的途径也是很多的,就算不能Love。at。First。Sight(一见钟情),但是你也可以慢慢培养,慢慢营造嘛!反正大家都年轻,时间多得是。”
余文华听到余少阳说出romantic和Love。at。First。Sight这两句英文词,立刻诧异了起来,问道:“哟,你却还会说洋文?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有这样的学习经历呢?莫不是你们部队还教训这些玩意?”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回来的那次。爹爹还在,他说要给我找一个书塾念书吗?”
余文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可是爹爹给你找的叔叔就是县城里的老夫子,那老夫子以前也教过我,他怎么可能会英文呢?”
余少阳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爹爹为我找的是县城里的老夫子?你回来待了没几天便走了,后来县城来了一个洋人,爹爹觉得新奇,便让我去跟着洋人学习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当然懂一些英文了,不过也就这么一点点而已。”
他随便撒了一个谎。
余文华恍然了一番,说道:“原来是这样呀。”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大哥面前,认真的说道:“大哥,我的事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正面先回答我吧,你到底怎么看待嫣然妹妹这门婚事?”
余文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唉,到现在我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呀。”
余少阳说道:“大哥,你。。。。。。。。。。你叫让我怎么说你好呀。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了。你也说了,嫣然妹妹很不错,再者,你也知道大娘对这件事很看重呀,而且余二爷也是不小的威胁。大哥你千万不要太任性呀。”
余文华听见弟弟这么说自己,显得很是不快意起来了,说道:“我又如何任性?”
余少阳说道:“大哥,难道你没觉得自己太挑剔了一些吗?什么事情都得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那这样下去,咱们余家该怎么办?”
余文华想要反驳,却又觉得余少阳的话很对,自己已然是无以驳斥了。
余少阳接着又说道:“大哥,我看你还是就这么决定下来好了,免得张叔与伯母以为咱们余家是没诚意的。”
余文华沉默不语。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要是不娶,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你自己向张叔和伯母交代吧。我倒是要看看张叔和伯母会怎么想,自己宝贝女儿竟然被这样推来推去,难道是青楼里的风车女子吗?”
他这番话可是很严重的,不过为了让大哥能够下定决心,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余文华听了这话,立刻有了反应,他说道:“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去给张叔和伯母说,今晚就写婚书,好了吧?”
余少阳见余文华下定了决心,那这件事就算是皆大欢喜了。张家与余家联姻,也算是亲上加亲,即便以后自己需要找张培安帮忙,也会更加容易一些。他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再次回到座位上,倒是并没有坐下来,仅仅是拿了一块糕点,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这样就好了嘛,省的大娘会担心,也省的张家不高兴。再者,明日我回去了要是再遇到那余二爷,这老不死的要是还敢来找我们家麻烦,看我不抽他的嘴巴。”
余文华叹了一口,这一口气算是很长很深了,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心头的一结总算是舒缓了下来。确实,这件事再犹豫下去,对谁都不好,自己也真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忽然有感而发的向余少阳问了道:“二弟,我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呀。”
余少阳脸色一下子又沉了起来,这大哥屁事怎么这么多呢?这是都像FUCK他了。他耐着性子,说道:“大哥,你还有什么疑惑呀?难道你以为张家会让你入赘吗?这件事,就算你肯,大娘也不会肯,我更是不会答应的。”
余文华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这件事,我下午与伯母早就谈好了,张家也不缺男丁。正如你说的,如果真的是入赘的要求,我转身就离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余少阳问道:“那究竟是什么疑惑?你且都说出来吧,免得你心中疑神疑鬼的,等下写婚书的时候,大哥你突然来个大变卦,那一切可就糟糕透顶了。”
余文华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低了声音说道:“二弟,你到现在还不觉得奇怪吗?张叔家如此富丽堂皇,张叔又是内江城远近闻名的贤达人物,家中的财产富可敌国,俨然不是我们这些乡村士绅能够相媲的。为何。。。。。。。。。。。。为何今日下午我与伯母交谈的时候,总感觉到伯母是巴不得将嫣然妹妹推给我,这。。。。。。。。。。。。这于情于理有些不合适吧?”
余少阳听了余文华的话,刚想开口叫大哥不要太担心,可是仔细一想,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了。要说古往今来城里人对乡下人都会有一些嫌弃,就算余老爷和张培安关系很好,可是毕竟余老爷已经去世了,正所谓人走茶凉,张培安没必要再卖什么人情面子给余家后辈呀!
当然,就算张培安愿意关照余家后辈,可是出嫁女儿是大事,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在内江城或者进行一场具有政治利益的出嫁,有必要嫁给一个土里吧唧的乡村士绅吗?
而且,也确实如同余文华所说的那样,在这门婚事上,张家似乎显得有些热情过度了。似乎张家已经认定,张嫣然这个小女儿是非余家不嫁了。从始至终,张培安和张夫人都是殷勤有加,倒好像张家夫妇是乡村的人,余家反而成了城里的大户了。
余文华见自己的弟弟也沉思了起来,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所提出问题的严肃性。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二弟,是不是,你也觉得有点问题了吧。先前我一直不肯答应下来这个婚事,并不是我挑剔,也并不是我优柔寡断。我刚刚才想起,原来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便是这里。唉,二弟,你且说说,张叔叔与张伯母,究竟为何要把嫣然妹妹嫁给我呢?”
余少阳想了想,说道:“大哥,这件事,虽然有些疑问,但料定张叔叔与张伯父不会对我们不利的。你等下且下答应下来,然后我抽空向张叔叔试探一番,看看张叔叔怎么回答。”
余文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觉得心头有些奇怪而已。料想你说的不会有错,张叔叔与爹爹可是多年的交情,断然不会害我们的了。”
余少阳沉思了起来,倒是没有说什么话了。
几分钟后,余少阳便与余文华一起出来房间,下楼来到客厅,准备去吃晚饭。
来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张培安和张夫人正坐在沙发上闲聊着什么,不过今天自然是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也无非是在为这门婚事张罗着一些碎语而已。张家下人已经在布置餐桌了,厨房里也渐渐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张培安在看到余家两个兄弟下楼来了之后,倒是没有急着邀请他们入席,相反便是先带到了客厅这边来,喝了一壶茶。
这自然就是在等待余文华做出决定了,今天对于张家来说,原本是以为余家是直接来上门提亲的,哪里知道余文华这个在外面习惯了西方文化的人,对中国的封建传统有所淡漠,根本就不急着提亲,跟别说下婚书了。这倒是让张配合夫妇觉得很奇怪,那聘礼都带了过来,却不见提及婚书的事情,余文华到底要说什么呢?
当然,张家夫妇也不好多催促什么,毕竟自己是大家,而且又是余家上门提亲,总不能自己催着提亲的人快点下婚书吧?下午的时候,张夫人确实也隐晦的暗示了几次,却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这都拖了一整天的事情了,现在在吃晚饭前总得有个结果才是。
正文第112章,局势问题
第112章,局势问题
张培安原本还打算循环渐进。先与余文华谈一些闲话,然后再慢慢把话题转移到婚书上来。这样一来,对张家也有面子,对余家也过得去,两边都是好的。
不过余文华自然知道在婚书这件事上,自己拖得很久了,让张家夫妇都很尴尬,所以一下楼便向张培安和张夫人道了一些谢罪,说道:“世叔和伯母见谅了,今日一早起来的太勤快,下午犯困了,就在房间里了睡了一觉,却忘记了还没有把婚书写好,真是罪过呀。”
张培安见余文华主动提出了婚书的事情,心中憋屈了一整天的事情,总算是畅然了起来。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碍不碍,张家与余家是什么关系呢?哪怕就是没婚事,难道我还信不过世侄你吗?只不过婚书是个传统,人生大事自然是要把过程都走过。日后就算回想起来,也不会遗憾吗。”
张夫人在一旁也连连的附和说道:“是呀是呀,大侄子看来你昨日还真是操心了不少,下午竟然也困成那个样子了。”
余文华见张培安夫妇如此殷勤,心中的疑窦愈发厉害,不过既然已经与余少阳商议好了,自然现在不会再推辞什么。他笑着说道:“世叔,伯母,婚书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有拿出来。呵呵!”
既然是来提亲,婚书自然在昨天就准备好的。
先前在书房的时候,余文华将婚书交给了余少阳拿着,也好推脱一下自己下午忘记带在身上。此时余少阳取出了婚书,双手递给了张培安。张培安仅仅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令下人去把毛笔和墨、砚取出来。片刻之后,下人研好了墨水,准备妥当了毛笔,请老爷落字。张培安在婚书下签了字,然后将毛笔递给余文华,余文华也签了字。
婚书解决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张培安也不与余文华多客套什么了,直接邀请余文华上了餐桌吃晚饭。张夫人让下人去把房间里的张嫣然请下来一起吃饭,当然这个目的便是要张嫣然多与余文华亲近亲近了。
张嫣然一点也不害羞,十多岁的时候,家里的奶妈、保姆等等的老人,就已经告诉过她女孩子早晚就要嫁出去,越早嫁越好。能多生几个孩子,给夫家脸上添光。
如今前清王朝虽然去了,但是封建礼教依然浓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嫣然对这一点也是很清楚的。不过她下楼来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多少伤心,渐渐是显得有些害羞和深沉。看来这个小萝莉的性格正如余文华所说的一样,胆子倒真是不小呢。
晚饭的时候,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几个人,自然是有说有笑了一番。不过倒是张嫣然只是偶尔会与余文华谈了两句,大多的时候还是埋头吃饭。
在一旁的余少阳看着了张嫣然一眼,发下张嫣然似乎并不是因为害羞才寡言少语,如果猜得不错,却是因为张嫣然实在没什么话可说罢了。这也不难理解,张嫣然才十五岁,余文华都二十四岁了,年龄上却是有些隔海,代沟存在也是清理之中。不过他相信,只要这两个人洞房花烛夜之后,感情慢慢培养一番,势必还会有共同语言的。
倒是张培安很是热情。拉着余文华和余少阳他们两个聊了很多,他是有见识的人,肚子里的话又多,自然是滔滔不绝。晚饭的时候,他还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红酒,好在余文华在外面的时候见识过这种酒,并没有闹出什么尴尬了。至于余少阳,这个身上附着来自二十一世纪灵魂的人,更是不在话下了。
要说红酒在1912年这个时候,严格的来说,也不算是百分之百的洋酒了。
早在1892年,一位名叫张弼士清朝驻外时节,在山东烟台创建了中国第一家葡萄酒公司。这家葡萄酒公司生产的产品,几乎在外国都享誉斐然。八国联军在入侵中国的时候,葡萄酒圣地鼻祖的法国曾经谣言,战后一定要割据山东烟台,因为这里有非常美妙的葡萄可以酿制葡萄酒。由此可见,烟台这家葡萄酒公司确实有不小的实力。
正是因为这家葡萄酒公司的成立,让葡萄酒不再是洋人的专利、外来的舶来品。
而这家公司的名字,就是鼎鼎有名的“张裕”酿酒公司。
晚饭过后,张家夫妇陪着余家两兄弟在菊花院里闲坐聊天,这个时代的娱乐是比较匮乏的,尤其还是封建王朝的结束,新中华民国的成立。在往年的时候,富贵人家都会养着戏班子,张家现在虽然有这个资格,却没有这个环境条件。
余少阳趁着这个时候,将张培安请到了庭院一处假山的地方,说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一番。余文华自然知道二弟是要问自己探探张家口风了。于是就故意与张夫人、张嫣然亲切的攀谈,让余少阳与张培安有多余的空间。
来到假山处,张培安先前高兴喝多了一些红酒,显得有些疲惫,索性就坐在了假山的一座石墩上面。他叹了一口气,畅快的说道:“唉,人上了年纪,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能一家团聚在一起。今日虽然不算团圆,但是好歹是张家与余家结亲了,大家日后都是自家人,也算是满添丁员,实乃一桩幸事呀。”
余少阳陪着张培安笑了笑,说道:“张叔果然好兴致呀,听张叔如此一说,倒是也能看出张叔你已然是夙愿以偿,别无他求了似的。”
张培安叹了一口气,他听了余少阳这番话,心中倒是有一些感想,说道:“是啊,人如果容易知足,尝了夙愿之后,便好好享受余生便是了,何苦还要继续为名为利这些蝇头的小事来困扰不已呢?”
余少阳微微有了一些想法。看张培安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在懊恼什么事情了。他走到张培安旁边,在张培安附近的一座石墩上坐了下来,试探的问道:“张叔叔,你似乎心中还是有所芥蒂呀?”
张培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怪我呀。我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军、政、商、民四界,也算是各有所通,却还是不知足,妄想着继续扩大买卖。到头来,可好?两边都得罪了。却还是脱不了身。”
余少阳怔了怔,他知道张培安所说的“两边都得罪了”,是指成都与重庆两方面。他仔细的想了想,如果说得罪了成都军政府是因为卖了3000支快枪给熊克武,那得罪了重庆镇抚府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因为重庆镇抚府邀请张培安,张培安却犹豫不决,所以才会被视为眼中钉?
这个可能倒不是没有,**党人就是一群激进分子,做出一些激进的事情来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张培安可是一座大山,既然能惊动到政府级别的担忧,可以想象张培安的实力有多深厚了。
余少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叔叔,你既然都说了自己在军、政、商、民各界都能通达,何必还要在乎这些政治场上的事情。”
张培安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古往今来,都有一句俗话,那就是‘民不与官斗’,我纵然家财万贯,在政府里的关系也不少,可是若是在太平的时候,我自然是潇潇洒洒做一个社会贤达、商界魁首。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大变马上就要发生了。这是各方势力的权力斗争了,有了权才能有所有东西,所以在得到权之前,这些人也是可以放弃所有东西的。”
余少阳点了点头,他觉得张培安这句话说的很对。张培安关系再多又如何?这些关系平时不过是吃了张培安的贿赂,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可是一旦战事起来了,这些人要在战争多扩大更多的权力,而得到了这些权力之后,也会获得更多的财富,此时会在乎一个张培安吗?
张培安忽然缓过神来,不是余少阳有事请教自己吗?自己怎么发了半天的牢骚?于是他恢复了一下神色,笑着说道:“少阳,你有什么事情要向我请教吗?”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其实小侄想请教的,也正是眼下川内局势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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