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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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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不明所以的众臣听得皇帝这几句话,哪里还不明白。福王这是做了什么错事吧?这错处要大到什么程度?竟然需要称病,退出朝堂的地步。
  众臣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在太子和禹王身上扫过。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倒下了一个皇储之位的竞争者。起码现在,福王是没资格在朝堂上角逐了。
  站队在福王一系的朝臣们更是心里没底,他们以后该何去何从?皇上可没说王爷这静养是什么期限。
  众朝臣的视线关注着太子和禹王,皇上也把冷冰冰的视线转向二人。
  如此紧张的气氛,瑾融早就低头装死了。
  太子却还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皇帝,心中不住的猜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皇帝和福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会让皇帝直接把福王逐出朝堂。
  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是应该派人查探根由,把事态闹大,闹到明了,把这个讨人厌的七皇弟彻底踩死?
  所以皇帝看过来的时候,正对上太子怀着心思的眼神,和他那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看着这样的太子,皇帝的心就是一冷。他自认,和历代皇帝相比,他是个重视兄弟父子亲情的帝王。可他这儿子,性情却如此凉薄,自家兄弟已经遭难,却还想着踏上一脚,甚至置于死地。
  再看一眼低头盯着地面,看不清神色的瑾融,再想想他二人这几日的行径。皇帝由不住的生气。
  “太子,朕观你这几日甚是忙碌,朝廷政事都顾不上,不知在忙些什么?”皇帝先拿太子开刀。
  饶是太子对政事和皇帝老子的态度不上心,也能听出皇帝语气中的不善。
  这个……该怎么回答来着?
  他总不能说,他在自己府里发现了几个极有韵味的姬妾,所以乐不思蜀了吧。
  太子出列,答道:“禀父皇,儿臣一心扑在政事上,已经问过户部事务,得知一切正常。儿臣想着,若儿臣时时守在那里,反而让他们做事缩手缩脚,所以才没多做打扰。”
  皇帝差点儿就把手边一叠折子,劈头打向太子,“户部事务正常?朕怎么不知道?怎么朕听说好几处地方大旱?原来朕身处宫中,听到的都是谣言。”
  虽然皇帝语气平静,可太子也能听出极度平静中蕴含的怒意。亏得他昨日在户部伸手讨要用度,进而听了于世清的叫苦。否则今日还真不知道怎样作答。
  他连忙再次躬身,答道:“父皇,儿臣知道原州和临近州郡都有旱情。儿臣已经命于世清整顿户部财务和各处存粮,随时准备应对不时之需。”
  一心扑在朝政上,还提前准备应对灾情?太子是什么品行,他这个当老子的会不知道吗?
  皇帝看向于世清。
  于世清连忙出列,帮太子往回圆:“启禀圣上,微臣听了太子的吩咐,已经在做应对。”
  不这么说还能怎样?总不能说太子根本没吩咐过,甚至在知道了有可能的灾情之后,依然逼迫他,要他筹集八千两银子作为太子私用。
  皇帝看着于世清略带飘忽的眼神,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福王把持工部,居然藏匿了那么多铁材。太子更是在于世清等人的协助下,把户部经营成太子敛财的金库。
  皇帝气恼之下,也没想着给太子留什么脸面。冷哼一声,说道:“朕听说太子府昨日从午时起就笙歌不断,直至夜间依然不止,彻夜喧闹。难得太子有这等精力,今日依然能神采奕奕的上朝理事。”
  这个……太子躬身,脑袋低垂,再没敢应声。
  他今日出门时让小厮看过。小厮瑟缩着说,他眼底有些泛青,哪里就神采奕奕了?这是皇帝老子恼了他,当着众朝臣的面,说反话呢。
  皇帝打击了太子,又把冷冽的视线转向瑾融:“禹王整日里步履匆匆,不知在忙些什么?”
  瑾融已经低头看着脚下的两块青砖,研究老半天了,这时终于听到皇帝把矛头指向他,连忙打点精神,出列回道:“回父皇,而承儿臣在吏部的差事做得还好,余下的时间……那个,就去城郊看了看。”
  口中恭谨回话,心中却对皇帝的责问方式腹诽不已。就算责问,也开个有新意的头好不好?您老人家还长了千里眼不成,还能看出我整日里步履匆匆。
  皇帝看着瑾融皱眉,这小子在朝堂上回话,居然也能这个那个的乱说。他们这一个两个的,分明就是想气死他这个当老子的。
  “城郊?是那个什么溪秀苑吧?瑾融,朝堂政事如此繁杂,多处地方年景不好,你居然还有心思做那些荒唐事情。”

  第八百九十章 可惜,事与愿违

  皇帝的语气不算严厉,却隐隐有着深恶痛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对于这种内容的斥责,瑾融很有些蒙圈儿。
  他这父皇干脆就是无理取闹,在找茬好吧?
  正因为他是参政的皇子,才更不能哪儿哪儿都伸手好不好?他的差事是协理吏部,没事操心别的事情,到处伸手,身为一个暗地里野心勃勃的皇子,他不嫌死得快吗?
  “儿臣记得父皇总说,朝廷政事最讲究个各司其职。儿臣谨记父皇教导,不敢违逆。无论赈灾还是地方治理,都有专门的部门管理,儿臣就算心系原州困境,可也力不能逮,不好胡乱伸手啊。”
  瑾融瞄着皇帝脸色更不好看,连忙说道,“其禀父皇,儿臣现在做的事情,对咱们大夏朝也是有好处的。活跃京城商贸经济,那个,同样也是为朝廷出力。”
  活跃商贸经济?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韩延回和刘成之倒是听明白了。
  皇帝大略明白他的意思,却更是气愤。他手指点了点瑾融,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没再追究瑾融。
  转而冲着安国公发火道:“还有安国公,你那孙女,去年铺设轨道捅出来的娄子还没找补好,这里赚银子倒是赚得不亦乐乎。她那返工的工程可有进展?把朝廷工事做成那个样子,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居然就撺掇瑾融,用园子做生意。
  最后这句话皇帝没好意思说出来,自己儿子贵为皇子,却被臣下的孙女撺掇,说出来似乎有些好不好听。
  安国公脸皮超级厚,听了皇帝斥责,也明白了皇帝的潜台词,却丝毫不以为意,像寻常回事那样出列,躬身回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这些事情和微臣没关系,应该是工部要掌握的,所以就没有过问。既然陛下问起,微臣今日回去就询问孙女详细情况,连夜写个条陈,明日早朝时上奏圣上。”
  安国公说完,还淡淡的扫了阁部几个神色莫名的老狐狸一眼。
  想看他热闹?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孙女能被皇帝在朝堂上屡次提及,那是他叶家的荣耀。他们别家豪门,就是孙子,有哪个能被圣上如此重视?
  瑾融听了安国公似是而非的回答,忍不住嗤笑一声。
  随后就看见皇帝扫过来的严厉眼神,连忙说道:“父皇,这个事应该是工部跟踪的,想来工部知道轨道工程的返工进度。”
  又提到了工部!
  皇帝面色一黑,心中不无郁闷。
  他原本想让几个儿子把这座江山当作自家产业,和他一起好好经营,经营出一个千秋盛世来,所以才给他们机会,在朝堂上历练。
  可惜,事与愿违。
  太子近二十年参政,把个还算清明户部搞的乌七八糟,腐坏不堪。原本已经修养十几年的大好江山,被他胡乱实施的赋税,压榨的一日不如一日,而国库却日渐空虚。
  亏得中书省在他手中攥着,还能控制一二。若不然,他都不知道国库从哪里筹银子做日常运作。
  可瑾坤是太子,难道把他的差事夺了不成?若是那样,瑾坤以后登记,哪里还有帝王的尊严和震慑力?
  而福王,平日里看着勤勉,却顶着历朝历代的忌讳,做下私开铁矿、冶炼铁材的事情。这是大忌,难道他就不知道吗?
  还有工部,如此巨额的铁矿铁材进出,他不相信工部没他人知晓。
  福王这些举动,无非也是把工部当成他自己的产业,在里面搅风搅雨,为他自己运作牟利。而工部官员各怀心思,大概想着辅助福王,就是辅助日后的君王,有从龙之功吧!
  他们一个个的,当他这个皇帝是聋子、瞎子不成?他只是不想上了儿子们的颜面和尊荣而已!
  皇帝再扫一眼安国公,还有这个老狐狸,倒是会钻空子,轨道返工工程自有工部主管,用得着他写条陈吗?
  他的意思,是让这个老狐狸回去好好管教孙女,自己赚钱就是了,不要撺掇他的儿子。不成想,却被他的几句话给带偏了。
  可人家孙女本就是生意人,做的是人家的正经行当。没出息不靠谱的瑾融,是自家儿子,他就是有火都没处发,尤其是对着安国公这样的肱股之臣。
  工部,轨道工程返工……还是先治理工部吧……
  皇帝神色阴沉的看向王贤。
  王贤连忙出列,奏道:“回禀陛下,广厦营造返工的主体已经完成。据工部派在施工现场的官员回报,广厦营造根据去年的施工记录,已经把那些劣质零件全部找到并更换。换下的劣质零件数量和京府衙门审案的包装箱序号全部吻合。”
  皇帝神色不见丝毫好转,说道:“这就是说,工程即将完成?”
  王贤抹了把汗,继续说道:“是,现广厦营造正在由南及北,一段段进行质量复查,工部官员也跟着一段段的验收。现已复查过半,初步估计,再有半月,这段轨道就能全部交付使用。”
  他这也算是说的好消息吧,可皇帝面色一点儿不见好转是个什么情况?王贤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们这些跟随福王的人以为,只要福王向皇上认错,铁矿之事就能大事化小的过去。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皇帝冷声道:“工部官员验收?之前,工部官员已经验收过一次,却只走了个过场。若不是京府衙门听到消息,捉住案犯,只怕现在这条轨道已经出了大事。可见工部官员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其行事不能让人信任。”
  皇帝说着,移开目光,转向另一边:“大理寺卿。”下边站立的王贤就是一哆嗦,刘成之的眼睛也微微眯了眯。
  大理寺卿苏继业出列,“微臣在。”
  皇帝道:“轨道运输工程是朝廷的百年大计,却依然有人敢在此处伸手,足见其嚣张。幸而广厦营造施工严谨,才避免了严重损失。但此事恶劣,不容姑息。责令大理寺彻查此案,凡有涉案官员,一定严加惩办。”
  王贤心下大惊,下方位列两排的官员也都屏气凝神。今日福王刚递了称病的折子,皇帝就让大理寺彻查轨道材料案,又直接点出严惩涉案官员。
  既然皇帝有了这个意思,大理寺若拿不出几个紧要官员,只怕不好交差。工部这是要变天了吗?
  安静了很多年的朝堂,不知这次要掀开怎样的帷幕。

  第八百九十一章 福王是被坑的

  朝臣们各自揣度着之后的形势变化,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亲卫营总领厉勉,协助大理寺办案。”
  听到这句话,王贤稍稍松了口气,其他人也能听出厉勉协助办案的意思。
  这就是说,皇帝要让这个案子的案情和大理寺的审案方向,按照皇帝自己的意思来。换而言之,就是皇帝要想控制事态的发展走向。
  皇帝再扫一眼太子和瑾融,说道:“原州大旱,户部应提早准备,即刻核查朝廷可调用物资和各地存粮,以备灾情发生之时,能够及时赈灾。”
  听闻皇帝此言,于世清的脸色不比王贤好到哪里。户部哪里还抽得出多余物资?这些年的风调雨顺,着实让他们这些户部官员和太子彻底忘了什么是忧患意识。
  突如其来的灾情,和原州地区连续两年的苛政赋税,已被刮尽地皮,根本经不起任何波折。一旦灾情发生,还不知会有什么祸患出现。
  皇帝敲打过太子和户部,自然就轮到瑾融了。在皇帝看来,瑾融这小子的聪明伶俐劲儿,全部用在给自己谋财路这种扯淡事情上,简直没有一点皇家的气魄。
  皇帝接着说道:“禹王自小聪慧,且心地良善、深明大义……”
  被皇帝夸赞,并没让瑾融飘飘然,反而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他什么时候深明大义过?而且心地良善,这个他倒不是很否认,可皇帝老子哪里会知道,他内里是不是良善,把这么大的高帽子,戴在他的头上,绝没有好事。
  果然,皇帝继续说道:“眼见得天下多处地方大旱,国库日渐紧张。禹王这些年韬光养晦,积蓄良多……不要忘了,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皇家子嗣,对天下和百姓也有着一份责任……”
  瑾融怔怔看着皇帝老子离开的背影,悲愤交加。这亏得是他老爹,若是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他就要骂娘了。
  眼见得就是瑾翊用朝廷的禁制物资牟利,怎么不找福王府的麻烦?
  而太子,本来应该充入国库的税银,被太子用来满足他日常的骄奢淫逸,去太子府随便顺顺那些姬妾们的首饰盒,就能让国库充盈不少。
  父皇现在缺银子和救灾物资,却不提这二人,而是来他这里打秋风,这是什么道理?他的银子那是辛辛苦苦赚的,不是刮大风的时候捞的。
  瑾融这里纠结他辛苦赚来的财物银两,可殿上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却带了别样的意味。
  皇上今日上朝,算是发落了福王和工部,同时也敲打了太子。而对太子和户部的敲打似乎还不算完,还要看户部整理出来能够用于赈灾的物资数量,才能看到最终结果。
  而禹王,虽然被皇上斥责了几句,可是,今日唯一被皇帝认可的是广厦营造,金口玉言说了广厦营造施工严谨。
  虽然是为了打秋风,可也夸禹王了呢。
  皇帝斥责了两位殿下和两个重要部门之后,却夸赞了禹王的品行,肯定了禹王委托的营造行。就算皇上没有别的意思,也由不得众人不多想。
  …………
  接下来的朝廷风起云涌,不过五天时间,工部的一个郎中、两个主事就陆续被大理寺缉拿,下到大牢。
  工部治下的几处矿产管事也锒铛入狱,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更换了新的管事人。
  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几个管事在大理寺的协助下,对各个地方存放的铁矿石和库存铁材,进行了核查造册。
  就连工部几个与冶炼相关的部门,也被大理寺官员入住。
  近两年的采矿冶炼账册,全部搬进大理寺入住的几个房间,由阁部直接委任的新任工部郎中和两个主事,开始核对查验工部的账册,核对几个矿区的库存矿石和冶炼作坊的生铁存货数目。
  几天的核查之后,大理寺卿在一天的早朝上报,根据工部账册记载和地方库存数目,基本可以确定,工部这三个主要官员,还有若干下属,利用职务之便,在采矿和冶炼的过程中,背着朝廷,隐匿采矿和冶炼的实际数额,大兴贪腐勾当。
  再之后,循着那些超出朝廷账册之外铁材的去向,大理寺查到京城好几个大型作坊,其中就有汪桥正在做事的铁业作坊。
  很多人都知道铁业作坊是福王名下的产业,可具体掌事的人却是福王府的一个管事,衙门存档的正经东家也是这人。
  大理寺给的定案是,这个管事仗着福王的信任,做的却是背主之事。背着福王,做下里勾外连的勾当,甚至把福王陷于不义之地。
  鉴于这种种情况,这个管事和别的几个作坊的东家,一起被缉拿下牢。
  这几个作坊被衙门查封,其它小管事和掌事工匠被告知,近日不得随意出入,在家里静候大理寺传讯。
  铁业作坊被大理寺查封之时,汪桥和作坊里所有做事的人都被驱赶出来。汪桥和另外两个掌事工匠,被大理寺官员告知,不得随意外出,之后就蔫头耷脑的各自回家。
  汪桥回家之后,并没有主动告诉赵氏作坊发生的事情。
  而赵氏惊讶于汪桥正经上工时间,为什么会回到家里。而且第二日、第三日,汪桥竟不再出府。
  可她问汪桥,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日,赵氏还能相信汪桥所说,作坊有事停工了。
  可第二日、第三日,几个串门的婆姨们,那话里话外、小心探寻的口气,让赵氏起了疑心。
  寻问汪桥无果,赵氏派了丫鬟小翠去周碧瑶院子里,趁着周碧瑶离开房间时,强行把她叫到赵氏的房间。
  周碧瑶成亲已有半年,日常都会去广厦营造上工。每半月一次的休息,她大多会咬着牙侍奉在赵氏身边。
  若赵氏只是摆摆架子,她也忍,可若赵氏真的搓摩于她,第二日,广厦营造的伙计就会送来几卷图作和文书,告诉周碧瑶这些必须赶工完成。
  赵氏试了几次,发现她若是真的寻衅磋磨儿媳,那么儿媳就能堂而皇之的干脆不在她跟前侍奉,连儿媳的面儿都见不到。
  谁让人家有皇帝的口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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