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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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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盈一想,觉得也是,隋辕肯为当利公主下厨,为哄母亲开心,险些跑到台上去唱戏,虽说出格了一些,孝心却十分难得。秦放几次见到她,也忙不迭避开,唯恐带累她的名声,可见品行也是没问题的。联想起周红英生的大儿子,对同胞弟弟尚且要动手,秦放“贪花好色”的名声究竟几分真,几分假,高盈也不敢笃定了。
真要论起来,几人都是血脉很近的亲戚,身份又摆在那里,他们自个儿堂堂正正,又有谁想不开了敢乱造谣?诸王也不会做这样既得罪人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平白得罪三位对圣人颇有影响力,且对皇位之争没半点企图的宗室。
秦琬知高盈动心,又道:“再说了,眼下时局这般紧张,哪怕自己不被卷进去,谁又没一两门糟心亲戚呢?听说张相从年前就开始上书致仕,圣人几次都夺情了,如今被卷入金矿案中的户部尚书恰恰与刘相是儿女亲家,我瞧着这一次,朝廷怕是要大动,尚书省首当其冲。这时候,谁不怕,不想求着咱们的耶娘帮忙说一两句好话?咱们是寻玩伴,又不是寻奴才,被人捧着哄着巴着,不出于真心,就为刺探消息或者让咱们带话,这也太无趣了吧?”
大夏有资格被称为“相公”的官也就那么几个——中书省的两位中书侍郎,门下省的二位侍中,还有尚书省的左右仆射。这其中,尚书左仆射往往兼着门下侍中,尚书右仆射的资格若是老一些,也可以兼中书侍郎。
如此一算,人数就更少了。秦琬口中的“张相”不是别人,恰是本朝首辅,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中,这位老丞相六十有八,没到致仕的年纪,可他硬要说自己老眼昏花,吃不好睡不香,精力不佳,没办法以最饱满的精神工作,你也拿他没辙;刘相资历浅一些,做着尚书右仆射还嫌不足,成日期盼着中书省那位年过古稀的王侍郎致仕,自己好身兼两职。只可惜被这案子拖累,别说得中书侍郎的实职,能不能保住现有官职都是问题。
高盈起初还没意识到这问题,被秦琬一提,才知这次风浪多大——朝廷现在就五个宰相,一口气换下去三个?哪怕圣人就提两位官员上补缺,为了这两句“相爷”,文官们也会拼命的。至于诸王,谁能抵抗“宰相是自己这边的人”得诱惑?亲兄弟打得头破血流算什么,哪怕明着撕破脸,只要将自己的人安上这个位置也值了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初逛西市
当利公主的幼子,大名鼎鼎的平舆候隋辕站在铜镜前,美滋滋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衣衫鲜亮,锦带飘逸,谁见了都得称一声俊,忍不住环顾左右,问:“我这身打扮如何?”
“一表人才,卓尔不凡。”
“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隋辕不爱读书,成日斗鸡走狗,不务正业,当利公主为他请的父子也不知被气走了多少。跟着这样一位主子吗,隋辕的长随。伴当们也学不到什么正经东西,肚子中本来就不多的墨水被刮完后,溢美之词也就越听越奇怪吗,不像那么回事,偏偏隋辕半点不觉可笑,还在沾沾自喜:“海陵果然上道,说邀我出去玩就真邀,一出手就是打猎,我可要显摆显摆,不能让他们小瞧。”
这位年轻的侯爷虽然被公主母亲宠溺着长大,上头两个哥哥却一个古板,一个严厉,对他都很看不上眼,身旁又尽是狐朋狗友,热闹的时候是真热闹,散了未免有寥落之感。瞧着旁人都有娘子或姐妹帮忙做些鞋袜荷包,嘘寒问暖的,隋辕心中羡慕极了。奈何他的名声实在太差,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小娘子们见到他和隋桎的反应却是一云一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好容易有两个身份尊贵,容貌又美丽的小娘子约他出去玩,他如何不高兴?破天荒没睡到日上三竿,一大清早就起来穿着打扮,不忘吩咐道:“来人,将‘暗雪’给我牵过来,今儿我要骑着它打猎!”
长随们一听,心中暗暗叫苦。
“暗雪”之父乃是大宛进贡旳名驹,特特选了诸多品相优良,血统纯粹的母马来配,生下了好些模样俊俏,四肢有力的良驹。
这些马驹异常抢手,以当利公主的受宠程度也就得了一匹,隋辕对之眼馋得很,明知宝马应当配二哥那样的英雄,或者按长幼给大哥,到底还是想要的心情占了上风,巴巴的求了母亲,将“暗雪”要了过来。偏生他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明明对“暗雪”宝贝的什么似的,却没耐心将“暗雪”从小养大,骑术有很拙劣。骑着这匹良驹缓缓走还行,打猎……侯爷,您忘了您打猎之所以能收获颇丰,全是我们和公主府的侍卫在帮您驱赶野兽入圈么?
隋辕不知自个儿骑术拙劣,驾驭不了暗雪,他的长随们趋势知道的,为避免出事,不但责任,长随中最机灵的,名为隋六的年轻男子凑了上来,恭敬又诚恳地建议道:“侯爷,暗雪的兄弟姐妹没一匹在代王府,您将暗雪牵过去,岂不是扎海陵县主的眼?”
“海陵——”隋辕有些迟疑,“不像这样小气的人啊!”秦琬是女子,年岁又轻,应当……不会喜欢宝马吧?
不过,这也说不准。
二哥的脾气就挺好的,平素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顶多厉声训斥一顿,没有真正计较过;大哥更不必说,骂得再凶狠,眼中也透着恨铁不成钢,这样脾性好又嫡亲的两兄弟,听见自己讲暗雪要走了,也没好气了一阵子。暗雪神奇又漂亮,若是海陵县主看上了,自己给还是不给呢?
给?舍不得!
不给……好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和自己玩,身份还很高,不会有被赖上危险的小娘子多难啊,这……
算了,还是别让海陵见到暗雪,唔,过两天再说?
一想到自己要打猎,却不能骑着暗雪转几圈,隋辕登时失落了起来,整个人都是蔫的。
他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谁都瞧得分明,秦琬见状,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怎么?与我们相处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才没有这回事!”隋辕忙不迭摇头,尴尬地说。“我……我……哎呀,咱们今天不打猎好不好,踏青吧!”
高盈早听说过隋辕骑术平平却不自知的事情,见他窘迫的模样,不知为何也心情大好,笑语盈盈地打圆场:“踏青好,省时省力,没有打猎麻烦。”
秦琬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高悬的烈日,默默地看着二人。
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不去丛林打猎,去郊外踏青?你们是嫌晒得不够,还是出的汗不够多?
无论打猎还是踏青,秦放都没兴趣,他思忖片刻,说:“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百戏?”
此言一出,隋辕就撇了撇嘴,不屑道:“百戏年年都看,花样就那么多,哪有什么新意。”
你小子,拆台拆得很高兴啊!
秦放瞪了一眼隋辕,气得不行。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落魄时结交的琴师晏临歌对他有恩,故他一直寻思着救晏临歌于水火之中,莫要让对方沉沦风尘。奈何他被代王看的很紧,一大堆酸儒围着,钱财也被掐得很紧,时局又如此敏感,加上他正在说亲,求得又是心仪之人,几厢叠加,实在不敢闹出什么稀奇传闻来。所以他得试探秦琬的态度,先带着秦琬去看百戏,再往更下九流的地方去一点,若是秦琬不反感,就央求嫡妹帮忙敲敲边鼓,办成这件事。
他的心思,隋辕半点不知,高盈却是瞧出了秦放的尴尬,连忙打圆场:“家养的百戏班子精巧归精巧,却失了一丝野趣,在外头的百戏糙归糙,有百姓喝彩,也颇有趣味。”
秦琬大概猜到秦放想做什么,生出几分兴味,便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去凑凑热闹吧!隋辕,你怎么啦?”
隋辕闷闷地看了秦琬一眼,苦着脸说:“我实在不想去啊!”
高盈闻言,奇道:“为什么呀?”
“这……”隋辕垮下脸,无奈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别说秦琬和高盈,秦放都来了兴趣。一行人在护卫、使女和长随的簇拥下,进了城,前往西市。才过两条街,就听见阵阵喝彩声,时不时夹杂这“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高喊。
高盈素来自矜,未曾来过鱼龙混杂的西市,一听见这声音,面上还恩呢该绷得住,心思已跟着飘了过去。秦琬也有几分好奇,便道:“停车,停车,咱们过去看看热闹。”
“别,别停!”
见隋辕忙不迭阻止的模样,秦放生出坏心,故意道:“停车,咱们下去!”说罢,挑衅地看着隋辕,“怎么,不敢进人群,怕有损仪容?”
被他这么一激,隋辕挺起胸膛,高声道:“怎么不敢?”
话一说出口,他就回过味来,脸色铁青地看着外面,却没再说个“不”字。
秦琬瞧着有趣,一直笑着打量隋辕,隋辕就更不自在了。
几人在侍卫的簇拥下,开出一条路,从人群中挤到了中心,就见一酒楼旁的大树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秋千,有个身着深红衣裳的小娘子单脚立在高高扬起的秋千上,如蝶儿般不住旋转,煞是好看,喝彩声如雷一般震天响,竟将半条街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百戏这种东西,无论看过多少次,瞧到惊险稀奇处,仍旧会脸色通红,不自觉地拍着巴掌,高声喝彩。即便是说着“我已看得不愿看”的隋辕,注意力也渐渐被吸引了过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娘子花样百出地荡秋千。
酒楼二楼的窗子上围满了人,唯有一扇被人独占,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年轻俊秀倚着窗台,漫不经心地瞧着小娘子的表演,对着仆从耳语了几句,仆从便从褡裢中取出来几贯钱,高声道:“小娘子还有更新奇的花样么?若是表演得好,郎君赏十贯钱!”
十贯钱便是一万文,可以买两千石米面,足够一个七口之家一年嚼用,生活还能颇为富足。
对这样的打赏,长安百姓激动归激动,却并不觉得新奇,只是高喝:“来一个,来一个!”
红衣小娘子立在秋千上,嫣然一笑,足下使劲,秋千越荡越高,竟直接翻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一反之前的激动热烈,死死地盯着红衣小娘子,大气都不敢出,但见红衣小娘子的脚如同牢牢粘在秋千架上一般,倒着也未曾掉下来,反倒带着秋千这样转了七八个圆弧,然后人一松,竟是掉了下来。
高盈的惊呼卡在喉间,还未发出来,就见红衣小娘子在空中连翻了五个筋斗,顺势落在犹自晃荡的秋千架上。
短暂的寂静过后,掌声雷鸣一般响起,高盈情不自禁地将手拍得通红,跟着人群一道叫起好来。
伴随着高昂的喝彩声与掌声,仆从将褡裢往下倾倒,铜钱如雨般落下。秦琬留神看着,百姓也会低头弯腰,捡起身边散落的铜钱,却不会多拿,更没有哄抢,任由红衣小娘子的姐妹将铜钱一一拾起,甚至在她们捧着东西过来的时候,还会将捡到的钱放进簸箩里,甚至在掏一些。
负责收钱的笑娘子捧着簸箩,走到秦琬等人身边时,一双秋水含情目便粘在了隋辕的身上,脉脉情意于不经意间流淌。
第一百二十章 五陵年少
被年轻美貌的笑娘子暗送秋波,隋辕却唔高兴的意思,放到将脸一拉,当场就要发作。
秦放小心谨慎了十年,哪怕身份一朝改变,不会被周红英母子陷害,怕事的性子却定了型,没办法再改。一想到隋辕的光辉事迹,见他又有犯横的迹象,秦放忙道:“卢乡侯家靠着鲁王,竟有几分发家致富的味道了,曾宪这小子从前可没这么阔绰。”
隋辕冷哼一声,瞪了对方一眼,才看着秦放,瓮声瓮气地说:“许久不见曾宪,也不知他哪来的钱,走,咱们好好与他叙叙旧!”
听见“鲁王”二字,秦琬免不得留心几分,高盈也习惯了一遇到什么人和事就对秦琬解说,趁着进门上楼的工夫,小声说:“卢乡侯是鲁王妃外家的姻亲,侯爷的长姊便是鲁王妃的大表嫂。”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鲁王妃亲外家而不是亲自家,在鲁王那儿,王妃外家的姻亲比王妃自家的姻亲更有体面。”
秦琬知鲁王妃是原配所出的嫡长女,一岁不到,生母就因产后失调去了,与娘家兄弟姐妹略有些不睦是正常的,多与外家走动实属寻常,但闹到这份上……高姐姐啊高姐姐,说话懂得避讳是好事,也不能这样将重点给隐了吧?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几人已走上二楼,曾宪迎了上来,大笑:“隋三郎啊隋三郎,这是第几个了?”
隋辕见曾宪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说:“为着这事情,你们已笑了五年,怎么,还想笑一辈子不成?”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曾宪笑得更是厉害:“咱们笑了你五年不假,可你说这五年来的人,可有重样的?”
“这么晦气的事情,你还提!”
一想到这几年的遭遇,隋辕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确没什么眼力,掏古玩不是遇赝品,就是高价买了并不值那么多的正品;斗鸡走狗,赌球玩牌,输的多到知晓对方在联手骗自己后,没办法一笑了之,而是气得带人砸了店;明明是愿赌服输,脱去衣裳跑了一圈,御史的奏折就如雪花一般递往御前……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承认。问题是,这些民女也不能以为他真傻,随意哄哄就行,一个个往他跟前凑吧?
想到自己五年前不识这些民女的伎俩,于路边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子,好心将她带回公主府,结果被当利公主扭了一个时辰的耳朵,灌了不知多少教训,甚至被皇帝外公罚抄书的事情,隋辕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嘴巴苦,耳朵疼,手也酸得很。
平民女子能“偶遇”他的各种可能,他都体验了个遍,花红柳绿千娇百媚,什么样性格的女子,他也见了个透彻。笑话闹到最后,曾宪之类的纨绔子弟成日拿他开玩笑,竟设了赌局,赌他下一个遇见怎么样的佳人。
对着这件事,沛国公隋轩气得不知骂过弟弟多少回,当利公主起初还会教训两句,后来见到儿子灰头土脸就忍不住想笑,经撒手不管了。
不行,不能想,再想耳朵又该疼了。
都怪秦放,来什么西市,看什么百戏,好端端地区打点猎,赌点钱不好么?虽说在赌坊球场也会“偶遇”身负巨款却不肯卖身还债的小娘子,到底次数,人数页少不是?一道西市,不被人笑个三四回都枉来这一遭!
隋辕难得与贵女出来玩,本想表现一番,谁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状况,曾宪又在幸灾乐祸,实在气的慌,便道:“怎么?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后,功夫都用在嘴皮子上,只能延续家族传统,决心弃武习文了?”
卢乡侯并不是什么显赫的权贵,若说有何特殊之处,便是特殊在他们这一支并非以军功起家,也不是寒门,相反,平原曾氏也算前朝颇大的世家,出了好几位名留青史的祖先。不仅如此,曾宪这一支的祖先投靠夏太祖也投靠得早,为了做个优抚世家的姿态,夏太祖也给了曾家一个侯爵。看上去倒是与洛阳裴氏的上宛候平级,当然了,无论是声望还是实权都完全不能比。
世家重文轻武本就寻常,曾宪身为卢乡侯的小儿子,自小却好舞刀弄棒,为着书读不好的事情,不知受过多少回家法,在祖母和母亲的庇护下,性子越打越倔,终于做出当街纵马,险些踩死旁人的事情,被卢乡侯结结实实一顿狠抽,险些没能爬起来。
被隋辕提及自己最丢脸的事情,曾宪却没有半点感觉,反倒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我这一身好拳脚,从来没荒废的时日!”
“啧,好拳脚,你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隋辕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曾宪,末了,不情不愿地说,“也就比我好一些吧?”
听见隋辕这样贬低自己,先前还不生气的曾宪差点跳起来,不服输地说:“你不是问我钱哪来的么?告诉你,我前几天把济南杨家的嫡长孙给打了一顿,让他一两个月起不了身!”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忿忿道:“区区填房的娘家人,还真将自己当成王妃娘娘的正经亲戚不成?”
隋辕一听,也气了:“我说你傻不傻啊,杨家和李家的事情,自然有他们料理,你又隔了一层,跑去出什么头?”
被全京城工人的呆霸王说傻,曾宪楞了一下,才梗着脖子,一脸不痛快地说:“我就是看不得他们那副骄傲的模样!见着我就别过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难不成他们就很高尚?嘿,王妃娘娘生母百日未过,填房就匆匆进了门,七个月后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真当世人都是聋子、瞎子、傻子?”
高盈与曾宪并不相熟,但他心底好,见曾宪说得越来越不像样,便道:“曾公子,杨老夫人还在呢!”所以,杨家人不仅是填房杨氏的娘家人,也是鲁王妃亲祖母的娘家人。前者可以随意欺辱,后者出了事,对鲁王妃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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