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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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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十八岁的人了,嫡亲的兄长勤修不辍,每天至少有三个时辰花在读书练武上,他却揉面揉久了都喊疼……
  当利公主慈爱地望着仿佛一直长不大的小儿子,柔声道:“娘的宝奴长大啦,懂得给娘做汤饼,娘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呢?”
  听见母亲这样说,隋辕心里美滋滋地,连忙催道:“那您尝尝,我可是做了好多遍,海陵教了我好久,才做好的呢!”
  当利公主的家令万昌见了,刚要上前,当利公主便用眼神止住了他,竟真举起银箸,一口一口地尝了起来。
  有秦琬指导,这碗面不算难吃,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就连粗茶淡饭也是大厨精心烹制的贵人来说,却有些难以下咽。当利公主恍若未觉,半点异样都没露出,隋辕见母亲吃得香甜,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当利公主将面吃了大半碗,这才放下银箸,温言问:“大郎和老二呢?他们在做什么?”
  “这……”隋辕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你呀!”当利公主摇了摇头,叹道,“你也累了一天,好生歇息去吧!”
  隋辕有些担心地看着母亲,当利公主微微一笑,安慰他:“没事,阿娘很好,去睡吧!”
  “阿娘——”
  “好了好了,真没事。”见隋辕一步三回头,当利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着张脸,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去睡觉!”
  隋辕见状,唬了一跳,忙道:“儿子这就去!”二话不说,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脚步声也逐渐远去,当利公主脸上的微笑也慢慢地变淡,最终将脸沉了下去。
  万昌见状,越发恭谨,气都不敢大声喘。
  “万昌。”许久的静默之后,当利公主问,“老大和老二在干什么?”
  “回公主,沛国公与瞿阳县公在书房商谈事情。”万昌揣摩着当利公主的意思,十分谨慎地说。
  当利公主讥讽一笑,冷冷道:“商讨?无非是觉得本宫心狠,迟迟不考虑老二的婚事,眼见着一桩又一桩的大好良缘失之交臂,心急罢了。”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声,很是感慨地说:“他们都怨本宫偏心宝奴,也不想想,宝奴同样是十八,本宫也未替他说亲事。他却无半点怨怼,还为本公主做吃食,这样好的孩子,本宫怎能不偏心?”
  此言一出,侍立在房中的使女尚可,站在外头伺候的二等使女听了,嘴角不由抽搐。
  还说您不偏心,这心都偏得没边了,平舆侯为您做了吃的东西不假,可这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么?更别提他又呆又傻,还有一股横气,在外头不知惹了多少麻烦,若他不是当利公主的儿子,一定会被人打断腿。瞿阳县公呢?又英俊又有为,这样的儿郎,只会让母亲脸上有光,偏偏到当利公主这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万昌是当利公主的家令,年纪轻轻就侍奉在这位金枝玉叶的身边,对主子的性情十分了解,闻言便道:“平舆侯天真烂漫,不失赤子心性,谁见了都会喜欢。”
  “行了行了,你也别睁着眼说瞎话,我的孩子我知道。”当利公主叹了一声,挥了挥手,随意招了个人过来,“将沛国公请来。”说罢,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们都下去吧!万昌留下。”
  使女妈妈们领命而去,鱼贯退下,万昌听见当利公主的吩咐,踟蹰片刻,方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公主,沛国公和瞿阳县公兄弟情深,您只喊沛国公来……”瞿阳县公不会跟过来,这是肯定的,沛国公却肯定会提起这件事,觉得母亲偏心,到头来又是好一阵不愉快。
  当利公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字里行间都是讥讽的意味:“他不愿见我这个风流浪荡的母亲,我也不愿见他这个自命清高的儿子,这样吩咐不是正好么?他开心,我也开心,谁都快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万昌不敢再提。
  听闻当利公主传召,沛国公隋轩急急忙忙地赶来,堪堪行礼,就听见当利公主问:“有人要害你弟弟,你可知道?”
  沛国公大惊,忙道:“朝中又有人参二弟?”
  当利公主脸一沉,冷冷道:“怎么?你就这么一个弟弟,本宫就生了你和隋桎两个儿子不成?”
  不等沛国公辩解,当利公主又问:“好,这件事你不知道,本宫换一件。德平冒用嘉懿的字迹,将他约出来,这事,你可知道?”说罢,不待沛国公说什么,她就重重一拍桌子,怒道,“陈留不显山不露水,你却当她好欺负?高衡算什么?高衡的两个儿子算什么?没有陈留,他们什么都不算!”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套理论。
  皇室公主一向骄横,当利公主自矜自傲当为其中翘楚,这位大公主一向奉行“能干得臣子随处都是,若无公主下嫁,你们断不可能有这般荣耀”的想法,觉得儿子的荣耀并不来自于父系家族,而来源于她。正因为如此,她偏心偏得理所当然,让隋轩噎得没半点话说。
  生育了几个孩子的母亲往往会喜欢最优秀的儿子,因为优秀的儿子能让她们面上有光,让她们的后半生有靠。哪怕儿子做官后,她会怜惜没做官的别得儿子,也不妨碍在利益面前,生死关头,她们会保谁的事实,当利公主却不。
  当利公主是皇室公主,一向被圣人宠爱,看似好相处,实则有些傲慢。旁人越说她偏心,她就越偏给别人看,面对儿子的不理解,当利公主越想越气,简直怒不可遏:“你觉得本宫偏心,但你说说,本宫究竟哪点偏心了?本宫再怎么不喜欢老二,也为他请封了县公,宝奴只是个侯。若他隋桎不是本宫的儿子,焉能不足弱冠之龄便统领一方,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果毅都尉?东昌肖想他的时候,本宫公然得罪赵王,一力回绝这门姻亲。本宫自认做得仁至义尽,你看看他,他怎么回报本宫的?”
  隋轩低头听训,心中苦笑连连。
  母亲对二弟偏见极深,一说到二弟的事情,便……唉,当初母亲找男宠,二弟都没说什么,反倒是自己,又是长跪不起,又是痛哭流涕,还抱着阿耶的灵位哭了几场,怎么母亲连自己都能原谅,偏偏不原谅二弟呢?
  当利公主一看就知道嫡长子在想什么,不由冷笑。
  大驸马过世的时候,当利公主才三十出头,娇艳美丽,身份尊贵,不知多少人想求娶。若非念着夫妻情分,她大可带着公主身份和皇室尊荣嫁到旁家,任由三个儿子身份尴尬,可她没有,只是找男宠。
  嫡长子的激烈反应,她可以理解,找男宠这种事,终究与世俗对女性的要求相悖。莫说男宠,就是再蘸,续娶,儿女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终究是骨肉至亲,疏离归疏离,难道就不是一家人了?隋桎倒好,什么话都不说,眼神却是冷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鄙夷,傲慢和不屑,当利公主毕生难忘。
  既然你对我的恭敬孝顺是有条件的,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无条件关心爱护?本宫就是偏心宝奴,就不喜欢你,怎么?本宫阻碍了你的前程不成?
  “老二和宝奴的婚事,需得本宫首肯,若你们自作主张……”当利公主瞥了隋轩一眼,不悦道,“本宫要休息了,万昌,送沛国公离开!”
  说罢,她轻轻闭上眼睛,露出疲惫的神色。
  听着隋轩远去的脚步声,想着隋辕眉飞色舞告诉他,秦琬怎么教他和面下厨,再想到今天秦琬落落大方,聪颖又有分寸的举动,轻轻地叹了一声,十分惋惜。
  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呢?
  想到代王,当利公主的思绪飘回了很多年以前。
  “阿承,我,我看到了——我——”
  “不要害怕,阿姊,你告诉我,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么?”
  “没,没有,只有我看见了,我不敢动,怕他发现我,也将我给杀了……阿承,我怕!他不是人,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你不要再靠近他了,好不好?”
  “好的,我不再接触他,阿姊,你切不可露出异色,让人发现,知道么?”
  “恩,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阿承,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当利公主轻声呢喃,泪珠自眼角缓缓落下,“阿承——”我什么都听了你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了呢?
  
  第九十一章 儿女亲事
  
  当利公主府的波折,秦琬压根没说给代王夫妇听,她正对着父母做鬼脸:“裹儿和高姐姐聊得太开心,忘记两位姐姐了嘛!”
  “你呀你,真是孩子气。”沈曼叹了一声,却无半丝愠怒之意,只是有些无奈,“说好了让二娘三娘跟着你,你却拉着盈儿出去玩,她们两个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若不是郡主仁厚,将她们带在身边,她们指不定要受多少刁难呢!”
  沈曼说的时候,秦恪不住点头,怕女儿介怀,忙道:“你初来乍到,能认识多少人?桢姐姐命妇贵女都熟的,跟在她身边,岂不比跟在你身边好的多?”
  曼娘说得没错,裹儿还是个孩子,自小又无身份相当,年龄相仿的玩伴,难得有高盈这么一个谈得来的朋友,自然是喜出望外。与朋友相比,没见过几面,压根无甚感情的庶姐被抛之脑后无可厚非。
  在秦琬的事情上,秦恪的心从来没摆正过,他压根不觉得女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她年纪还小,做事不周全情有可原,全然忘了秦琬为人处世可比他明白多了。
  秦琬早知父母会这样说,眉眼弯弯,满是自豪:“那是,德平郡君和荣安郡君刁难她们,我还狠狠地找回了场子呢!”说到这里,她抱着父亲的肩膀,笑容灿烂无比,“阿耶,我们和宝奴说好了,过了永宁节,他就带我们出去玩!”
  “宝奴?当利家的……老三?”
  秦恪闻言,皱了皱眉,刚想让女儿婉拒,秦琬抢先一步说:“宝奴很好啊!我教他做水引,他一点都不奇怪我会这个,身为贵女竟然下厨,也没打听我这些年生活的意思,反倒一直说‘你真厉害’‘快教我,我不会’‘哎呀这个怎么这么难’之类的话,对我很好呢!”
  代王夫妇离京多年,虽听了隋辕不成器的名头,却没真正见过这个人,听见秦琬这么说,心中酸涩,又想到隋辕到底是当利公主的儿子,不至于太不明是非,便问:“他对你这么好呀!”
  “是啊是啊,他还说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邀我们一道去玩呢!”秦琬笑嘻嘻地说,“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又对女儿没半点坏心,阿耶,你就让我出去嘛!要不,我带旭之出门?”
  “你,带,旭之,出门?”秦恪面色古怪,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无奈地说,“去找他玩吧!”
  待女儿走后,皇长子殿下望着发妻,略有些难受:“曼娘,你说咱们的裹儿怎么就不能生得早一点呢?这些日子,我出入宫禁,俊彦也见了不少,却未见过如旭之、卫拓这般出众的,若……唉——”
  谈及儿女的婚事,父母自是怎么操心都不为过的,沈曼心道哪怕裴熙没娶亲,她也不会将女儿嫁给这种能做好朋友,却做不了好丈夫的人。
  知晓丈夫对裴熙视若子侄,沈曼自不会说裴熙不好,她笑了笑,柔声道:“裹儿才多大,暂时不用操心,倒是二娘和三娘,桢姐姐与我商谈了一番,拟定了几个好人选。到底是咱家女儿,虽不愁嫁,也不能太过轻慢。咱们找的人家,可不能像大娘一样被贺家所累,还是得恪郎你掌掌眼。”
  秦恪对庶女无甚感情,却也不愿见她们真过得差,听沈曼这么一说,顿觉妻子贤惠,心中既感动又惭愧,便留神听沈曼提的那些才俊的名字,一一回忆这些人家中的男人们有无出息,却听却越是奇怪,忍了半天,好容易挨到妻子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曼娘,你和桢姐姐给二娘挑的亲事,怎么泰半是清流之家的冢妇,给三娘挑的亲事,却多半是勋贵中的次子幼子?”
  他对女儿嫁到哪家并不是特别在意,只要门风清正,不涉及党争,儿郎又出色即可。只不过,沈曼挑的人这样清楚明白,将差别摆在面前,他还是很奇怪。
  沈曼知晓夫君有此一问,闻言便笑了笑,神色柔和地解释道:“想看,定亲,三书六礼,这些都需要时间,又不能仓促了去。光是操办这些,少说就要一两年,二娘的年纪便有些大了,婆家自会有些别扭。虽说她是咱们家的女孩,身份尊贵,若是惹了婆婆的厌恶,以二娘柔顺的性子,也不会向咱们告状,定是将苦楚往肚里咽。咱们呢,也不好担个仗势欺人的名儿,日日将二娘接回来,别的不说,这孩子自己也惶恐。还不如为她挑个门第略低,家风清正,子弟前程有求于咱们的人家做冢妇,出门的机会多,见到咱们的机会更多。若是入那翻脸如翻书的侯门,怎么被搓揉都不知道,有委屈都无处诉。”
  秦恪未曾想到自己一问就惹来长篇大论,耐着性子听了番家长里短,觉得沈曼说得挺对,却有些担心:“二娘的性子,真……真当得起冢妇之位?”
  十年的流放生涯改变了秦恪太多,他虽依旧喜爱柔情似水的女子,却认为只有沈曼这样刚强坚韧的女人,才能当得起整个家。秦织性情柔弱,平日连个声儿都没,说话都不敢大声,唯恐惊着谁。哪怕她是秦恪的亲生女儿,秦恪也得说一句,这姑娘,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儿媳妇也就罢了,当冢妇,她还没那本事。
  “就是这样才好呢!”沈曼的思路却与旁人不同,温言道,“婆媳关系不睦,很大原因就出在这管家权上,媳妇手段凌厉,婆婆如何高兴?二娘性子柔顺,有乡君诰封,又有足够的钱财傍身,她也不是热衷权势之人。再说了,二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极好的,勋贵子弟未必饱读诗书,夫妻谈不到一块,嫁到书香世家却能夫唱妇随。年轻时有婆婆教导,年老了有儿媳理事,一辈子轻轻松松,和和睦睦,谁不求这样的日子?”
  秦恪一想,觉得也是。
  他自己便是喜好安逸,不愿争权夺利之人,秦织瞧着也不像惹是生非的主儿。若能过别人劳心劳力,自己平静生活,却能得许多美名的事情,谁不乐意?为了二女儿,他少不得多看看这些清流之家出仕的子弟,选个合心意的女婿。
  沈曼见他听了进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李氏与她并无仇怨,沈曼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秦织、秦绮的婚事,也就是她动动嘴,劳劳神的功夫,给她们挑桩好姻缘,对谁都好看,何苦暗中搓揉呢?只不过,话是得说明白的,省得丈夫误会,故沈曼指着自己看好的一些俊才名字,又说起了秦绮:“三娘聪明,有主见,八面玲珑,无论是在勋贵之家,面对一大家子的人,还是另立门户,当家做主,都难不倒她,她年纪又小一些。长子传承家族,冢妇急着要孩子,二娘嫁过去正合适;幼子被母亲偏爱,一般都颇为骄纵不说,幼子媳妇也有些难当,对婆婆用心,被妯娌排挤,烦心事多得很。还是次子好,不显山,不露水,没那么多责任,也没那么多关注的目光,日子较为悠闲自在。”
  她考虑得这样周全,名单又是和陈留郡主参详一番才列出来的,还让秦恪自己去看哪家儿郎好,秦恪焉有信不过的道理?这位天之骄子点了点头,想到一桩事,才问:“那陆继之女……”
  “桢姐姐说,这位陆娘子极有学问,生得也很好,德言工容,无一不好。”
  “即使这样,咱们……”秦恪想到秦放的模样,又觉得儿子有些辱没人家姑娘,略加权衡,到底是对秦放的怜爱占了上风,便道,“咱们再看两次,若是合适,便提一提这事吧!料想王家也没拒绝的道理。”
  沈曼眉眼含笑,轻轻点头。
  夫妻俩将儿女婚事议得差不多,又开始为唯一的嫡女发愁,殊不知他们眼中“还是个孩子”的秦琬,正在和裴熙谈今天的事情。
  “你倒是惫懒。”听了当利公主府发生的一切,裴熙别的没说,先来了一顿嘲讽,“忘记两个庶姐?若你说自己懒得理她们,我还会相信,忘记?”莫说被她放进心里,做下承诺的事情,哪怕是随意之举,以他们这种人的记性,也不可能真忘了。
  秦琬淡淡一笑,全然没把裴熙的讥讽往心里去,只是说:“我瞧着局势,顶多再过三月,王府中就要进新人了。阿娘再贤惠,心中也是不舒服的,我身为女儿,自得服侍汤药。一次认全别人,这本事,我有,别人未必有。”
  她的言下之意,裴熙一听就懂,不由嗤笑:“服侍汤药?这借口好,少说三五年不用出门了。”
  “蠢蠹终究是蠢蠹,我可不愿花那么大心力去讨好她们。”秦琬不屑道,“让所有人熟悉我这张脸,知晓我是谁就够了,这次她们没见着我,心中才会好奇,下次对我更加留意。如此两三次,也就差不多了。”
  说罢,她望着书房,若意有所指,“算算日子,咱们府中的长史,也该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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