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帝-微云疏影-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高衡没留意到女儿的小动作,见人走光了,他强压的愤怒终于爆发,好在还记得怕被人听见,只得略略压低音量,却掩盖不住滔天的怒火:“你要进宫!这种时候,你居然要进宫!”
  秦桢眼皮都不抬,淡淡道:“圣人对我疼爱有加,嫡亲的叔叔心情不好,做侄女的自然要宽慰一番。”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高衡怒道,“你想进宫,不就是想给圣人看那封信?”
  秦桢闻言,唇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你这一年多来煞费苦心,不也是想拿到我手中的这封信?”
  躲在侧屋的高盈听了,泪水就不住落下。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和阿娘住在这芳景园中,嫡亲的两位兄长则跟着阿耶读书,很少能见到面。比她小的庶妹庶弟们一个个往外蹦,阿耶从不约束,只在有事的时候来找阿娘,每回都要甩脸子给阿娘看,可外头都说什么?陈留郡主贤德宽厚,主动给申国公纳妾,对庶出子女一视同仁……谎话,都是谎话!阿娘明明见都不愿见那些人,这妾哪里是主动纳的?
  一年多前,原本不怎么亲厚的阿耶和两位兄长,忽然与她熟络起来。高盈受宠若惊,对这三位至亲掏心掏肺,结果呢?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想从阿娘手上掏东西!
  高盈越想越难过,踉跄着走出侧间,好在她还记得自己在偷听,没发出声音。
  她再也不想听,再也不想见阿耶了,若是再见,她怕她……真生出忤逆之心。
  高衡不知女儿对他的评价又坏了一层,他望着气定神闲的妻子,几乎没办法遏制自己的满腔怒气:“沈淮的人去了七拨,没有一拨回来,咱们家的人进进出出都有人尾随,你当我不知道?我看在你未见沈淮和他妻子的份上,以为你愿意为我,为三个孩子想想,谁能想到你……你……”望着陈留郡主冰冷的眼神,高衡气有点短,声音便低了下来,带了几分恳切的味道,“桢娘,若太子没事,你将那封信递给圣人,我也不会这样。但,但现在,太子已经犯了事,他不在了。谁知晓那一位出的事,会不会是将来……的手笔?你切莫因一时之情,毁掉全家的前程啊!”
  秦桢懒得听他花言巧语,很直接地问:“若我坚持要去,你待如何?”
  “你——”
  “你可以软禁我,但再过一月便是圣人千秋,我只缺席过一次。”秦桢微微抬起下巴,睨着自己的夫婿,不给他半分面子,“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等着圣人将我的使女家令全部带走,逐一审问,我究竟是怎么死的!”
  高衡一听,气了个仰倒,却不得不承认,秦桢说得是大实话。
  功勋权贵世家的谄媚逢迎,欺上瞒下,圣人心中清楚得不得了,自然怕人亏待身份尴尬的侄女。故他隔几日就派得力的内侍来此嘘寒问暖,赏赐给侄女的东西从来最多最好,还打算给秦桢的儿女赐爵——虽然被秦桢给推了。
  高衡始终记得,秦桢嫁进来的第三年,生育过后身子有些弱,时值中秋,却没办法起身,只得告病。谁料中秋第二日,圣人亲临申国公府,身旁跟着太医令和左右太医丞。
  圣人带来的那些人,验过秦桢的药方,问过她的使女、妈妈,甚至连秦桢的药碗和药渣都检查了一遍,确定秦桢的病情不严重,她生下的孩子很好,母子俩没在府中受什么气,圣人才施施然地离去。
  从那之后,秦桢在申国公府,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再无人敢违逆半句。
  “秦——桢——”
  陈留郡主瞧都不瞧自己的夫婿一眼,径自往门外走,见高衡杵在原地,她皱了皱眉,不悦地说:“让开。”
  “桢娘,想想三个孩子,盈儿还未出阁……”
  “高衡,你话太多了。”秦桢收拢披风,冷冷道,“不要挡着我的路。”
  
  第四十一章 舐犊情深
  
  陈留郡主的腰牌一出,左右卫纷纷让路,纵在如此要紧的时刻,她进出宫门亦畅通无阻。
  进了宫门,换了肩舆,前段还好,待到转角处,见肩舆往右边转,秦桢面上未显,心中却惊讶得不行,没想到肩舆竟抬着她往显德殿走。
  圣人居住的地方,名唤太极殿,乃是太极宫中处于核心的建筑。按道理说,哪怕圣人不在太极殿见她,还有两仪殿和甘露殿可以选择,怎么会到东宫去?
  联想起太子自尽之后,圣人的反应,秦桢轻轻叹息。
  原来如此……对此行,她更有把握了。
  肩舆在东宫主殿显德殿前缓缓落下,秦桢搭着贴身使女玉屏的手,走上熟悉的台阶,就见一慈眉善目,看上去极为和顺的内侍迎了出来,恭敬道:“奴婢见过郡主。”
  此人姓匡,单名一个敏字,从圣人十岁开始服侍他,时至今日已官拜内监,若放在朝中,也是从三品的大员了。
  对圣人面前最得力的内侍,秦桢自然不敢怠慢,更何况,圣人一个人进了显德殿,连匡敏都不能跟随,这已经给秦桢透露了太多的信号。故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态度十分和婉:“匡内监。”
  自太子犯事后,圣人除了例行上朝,审问太子谋逆案,余下的时间就在这显德殿,膳用得极少,也不肯见外人。旁人怕触了圣人的霉头,盛宠如当利公主也是问了一次就不敢再问,陈留郡主上书的时候,大家以为她就是走个过场,偏偏圣人就为这个侄女破了例。
  要不怎么说是父子祖孙,一脉相承呢?太祖皇帝重嫡出,太宗皇帝重嫡出,到了圣人这里,哪怕是嫡出的侄女,也比庶出的闺女优待些,更何况陈留郡主被穆皇后抚养过几年呢?
  匡敏跟随圣人多年,最晓圣人心意,他这段时间也过得提心吊胆,眼见能劝慰圣人几分的人来了,少不得要卖个好,便小声叮嘱道:“郡主,圣人只见您一人。”
  秦桢知匡敏用意,谢过他之后,推开了显德殿的门。
  在这里,她曾有过欢笑,有过泪水。
  她记得与三位兄长一起玩闹的日子;也记得生父宠妾灭妻,生母抱着她哭泣,三位兄长一一逝去的情状;更记得显德殿换了主人之后,她是如何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秦桢步履轻缓,走到了书房。
  曾经英武豪迈的帝王,如今已两鬓斑白,不复昔年俊朗,满是沟壑的手颤抖地捧着泛黄的纸页,想要翻过一页,双手却似有千斤之重。
  听见秦桢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圣人抬起头,用沙哑地声音说:“桢儿,你来了。”
  霎时间,泪水就盈满了秦桢的眼眶。
  她记事的时候,圣人已去了江南,待圣人从江南总管的位置上卸下来,父亲与圣人两兄弟的矛盾已经公开。她不止一次听见过父亲的幕僚们咒骂着秦王,心中好奇自己这个二叔究竟生得何等三头六臂,竟能让对母亲,对兄长来说仿佛天神一般的父亲,露出疲态,表露沮丧?可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见到的会是一个笑起来天地都晴朗,肆无忌惮将她抱起来往天上扔,给她带了一大堆小女孩喜欢玩得好东西的俊美男子。
  广宁公主的兴风作浪,让秦桢无法体会“父亲”一词的真正含义,但……哪怕寄人篱下,心境落差,圣人对她的好却是真的。对秦桢来说,二叔和父亲,当真不差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圣人,不,二叔,他竟然老了。
  酸涩涌上秦桢的心头,她忘情之下,失了分寸,脱口而出:“二叔,你——”话到嘴边,生生改口,哽咽道,“您瘦了。”
  “二叔……”圣人怜爱地望着侄女的面庞,叹道,“时至今日,也只有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二叔。”
  秦桢的泪水怎么也克制不住,如珠子般滚落。
  九堂弟,你怎么就这么傻,别人说天家无父子,你就真的信了么?这些年来,二叔可曾真正打压过你,可曾真正忌讳过你,可能真正斩除过你的臂膀?你们都觉得,要先君臣,再父子。或许很多皇帝都是这样,但二叔他,真的不一样啊!
  圣人见状,摇了摇头,无奈道:“已经做阿婆的人了,居然还是这么傻。”说到这里,他的心又抽痛起来,“若祚儿如你一般,一直……该有多好啊!他不听我的,我管不了他,本想刺激他上进,谁料……他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啊!”
  太子是穆皇后中年所生,体质极弱,圣人唯恐嫡子养不活,连大名都不敢给他起,更不要说对他严厉管教。待太子十岁,承载得起福分了,圣人立刻立他为太子,赐名为“祚”。
  国祚绵延,可见厚爱之深。
  只可惜,由于圣人和穆皇后一贯的溺爱,太子性格已成,十分难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圣人……早有预感,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桢已猜到了圣人的意思。
  太子虽是谋逆,圣人却并不想对外公布这一事实,只想说太子暴病而亡。如此一来,太子仍旧是太子,穆皇后仍旧是穆皇后,清清白白,名誉无损,他们一家三口百年之后,还能在地下重逢。但朝臣不会肯,诸王更不会肯,这些人无一不想给太子的罪行盖棺定论,若能将穆家一网打尽更好。这样一来,无论谁继位,都不会在太子,尤其是太子是否后继有人的问题上留下什么后患。
  就连圣人自己,态度都不是很坚定吧?毕竟,太子逼宫,板上钉钉。
  “一年前,侄女为盈儿定制衣衫,送来的成衣中,却混进了一条衣带。”秦桢将一条描金绘凤,华丽无比的衣带取出,恭恭敬敬地呈到桌上,淡淡道,“从那之后,侄女进出府邸,总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园子中也遭了好几次贼。”
  圣人知秦桢不会无的放矢,将裁剪好的衣带取来,一摊开,看见字体的那一刻,竟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恪,恪儿?”
  秦恪和裴熙都写得一手好字,前者委婉含蓄,后者奇崛雄健,乃是旁人怎么模仿都模仿不回来的,故圣人完全没想过这封信造假的可能,直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脸色已变得铁青。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长子竟在三年前就遭到了刺杀,偏偏那时候,恪儿媳妇还有了身孕。他更没有想到,凭裴熙之能,送到长安的奏折和不知是否送到洛阳裴氏的信,居然也渺无音讯。
  两年半的时光,近千个日夜,长子是用什么心情在等待,等待他这个父亲的宽容?
  哪怕从头到尾,皇长子秦恪,都没做错任何事。
  短暂的心情激荡后,记性极好的圣人望着嫡亲的侄女:“朕记得,去年的万寿节,你的马受了惊?”
  秦桢低低应了一声“是”,没多说一句,当时是何等的惊险。
  圣人知晓秦桢的尴尬和苦衷,换做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拿到信就立刻进宫禀明此事。一个不小心,非但没办法帮助秦恪,反会打草惊蛇。
  秦桢和秦恪这对堂姐弟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并不是因为什么政治投资,攀附热门,只是同病相怜。这一点,圣人心中也有数。他本就很有人情味,如今痛失爱子,又知晓此事很可能是旁人算计,便压抑火气,温言道:“桢儿,你的次子和盈儿都大了,若身上有个爵位,婚事也好看一些。成天住在园子中,冷冷清清,也不像个事儿。”
  面对圣人的好意,秦桢摇了摇头,婉言谢绝:“芳景园清静,舒畅,侄女住了十年,早就离不开啦!”
  见她如此执着,圣人愧疚之心更浓,叹道:“既是如此,你若看好谁,便来寻我,我为盈儿下旨。”
  这一次,秦桢没有拒绝。
  “盈儿出阁后,若你觉得冷清,便去寻几个伴儿吧!”圣人见状,越发惋惜,柔声道,“你这些年够苦了,不需再委屈自己,捞什么贤惠名声。”
  秦桢未曾想到圣人竟能说出这种鼓励她找男宠的话,心中一暖,险些再度落下泪来:“侄女不苦,真的不苦。”
  圣人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怎么可能不苦呢?她拒绝了自己赐的爵位,招来了次子的怨怼;长子本有心孝敬母亲,见弟弟彩衣娱亲,唯恐爵位传给弟弟而不是自个儿,连忙与高衡一条心。明明生了两儿一女,真正贴心的,竟只有小女儿高盈而已。
  桢儿从小就是这副倔性子,宁愿与儿子生分,也不肯为儿子讨爵位,上演虚伪的母慈子孝。
  “侄女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自己不争气,长子出生之后,让婆婆将他抱了去。”见圣人露出几许伤感之意,秦桢叹道,“到了最后,两儿一女,只有长在自己身边的盈儿最是贴心。”
  长在自己身边……三年前……武成郡公病逝,太子宾客被参,裴熙去了彭泽,恪儿当天就遇刺……
  莫要说那时,就连现在,自己都未曾动过废太子之念,为何祚儿如此不安?
  圣人攥紧了手中的衣带,望着秦桢,温言道:“桢儿,这显德殿中,可有你的故人?”
  
  第四十二章 天子一怒
  
  秦桢心中一紧,便轻轻摇头,有些伤怀地说:“二婶怜我,将侄女看得上的人悉数做了侄女的陪嫁。”
  听她提起穆皇后,圣人的神色更加和煦。
  悦娘就是这样,嘴巴硬,心却软得和什么似的。她为府中要进姬妾的事情气得整天吃不下饭,整夜睡不着觉,却没对这些女子用一丝一毫的阴私手段,更不曾磋磨她们;她见桢儿和恪儿玩得好,暗地里不乐意,觉得桢儿蓄意结交未来的皇长子,待桢儿出嫁的时候,她却体己私房毫不手软,给桢儿填出了十里红妆。知晓桢儿与恪儿只是投缘之后,她郁闷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多少次为桢儿提点申国公夫人,省得高家看轻身份尴尬的桢儿。
  将恪儿攀扯上望儿的案子,是悦娘这一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为此,悦娘日日夜夜在祈求神佛原谅,将罪孽悉数降临在她这个做母亲的身上。过了望儿的丧,她强撑着给祚儿选了门合意的婚事,喝过媳妇茶就撒手人寰。
  梁王巫蛊案稳定了太子的地位,却加速了她的死亡。
  若悦娘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想到这里,圣人的眼神暗沉了些。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见侄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由心中叹息,柔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出门的时候,顺便将匡敏叫来。”
  秦桢福了福身,恭敬退下。
  一推开正厅大门,匡敏就迎了上来,神色比之前更加恭谨:“郡主。”
  秦桢对匡敏轻轻颌首,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比了一个“一”,面上却不露分毫,和悦之至:“匡内监,圣人有请。”
  匡敏会意,神情又陈恳了三分,腰也弯得更厉害了:“郡主慢走。”
  目送秦桢上了肩舆,离开显德殿,匡敏才轻手轻脚地走入内殿,就见圣人捏着一根华丽的衣带,目光落在陈旧的册子上,久久没有挪开。
  衣带从哪来,匡敏心中有数,至于册子……太子的描红一本一本,装订成册,完好无损地保存在圣人那里,半张纸都没少。
  要不怎么说那些上折子的官员是傻子呢?忙着给太子定罪,往死人身上再糟践一把,却也不想想,圣人对太子何等呕心沥血,寄予厚望。若太子苟延残喘,圣人指不定会恶了他,但太子这一死,对圣人而言,定是伤感多余愤怒的。
  “匡敏。”
  “奴婢在。”
  圣人反复掂着衣带,淡淡道:“将曹胜,殿中少监、丞、尚衣局的奉御们喊过来。”
  匡敏心中一紧,却不敢迟疑,连忙让内侍去喊。不消多时,殿中监曹胜,以及殿中省的少监、丞、奉御们齐聚显德殿。
  圣人将衣带交给匡敏,淡淡道:“你们且看看,这条衣带用得是什么料子,产自哪里?”
  匡敏瞥见上头的字迹,纵得了秦桢的提示,瞧到秦恪的字迹,仍旧心惊肉跳。
  他尚且如此,更遑论旁人,曹胜刚接过衣带,见到上头有字,心中就是一惊。只见他将腰带一合,只看外头的花纹,反复摩挲,思考回忆许久,方谨慎道:“回圣人,此乃蜀地进贡的蜀绫,一年仅产五百匹。”
  圣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将衣带传下去,曹胜惴惴不安,不知自己说错什么,余下的几人亦绞尽脑汁,却没得到圣人只言片语。直到传至倒数第二个人,尚衣局的刘奉御,这位中年女子细细瞧了衣带许久,才十分忐忑地说:“回圣人,这条衣带的绣工非常特殊。”
  “哦?”
  见圣人理会自己,刘奉御紧张得声音都有些打颤:“此绣法乃是前尚衣局奉御王姑姑的独创,独传了奴婢与孙欣两人。十余年前,宫中放人,孙欣出宫投奔兄弟去了。”说罢,她意识到自己漏说了,又加上一句,“孙欣原籍洛阳。”
  圣人点了点头,示意匡敏将衣带收回,把那些人带下去,待匡敏回来,仿佛想不起什么似的,问:“裴旭之没带家眷上任?”
  裴熙的事情也比较轰动,故匡敏有印象:“裴使君将妻、子都送回了洛阳,带了几十美婢赴任。”
  不必他再说什么,圣人已理清了整件事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