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帝-微云疏影-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准确地说,应该是——”裴熙望着秦琬,意味深长,“他派来的人,究竟能不能过得来。”
  每隔两到三月,沈淮就会派人赶赴彭泽,送来一定的钱财和生活必需品,尤其是药材,沈曼则将自己写好的信交给前来的管事。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信件准确无误地带往长安。这一举动持续了整整七年,早就成了双方都习惯,甚至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路途遥远,天气不定,加之路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故沈曼和沈淮的通信,并非到一封再回一封,而是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命人送。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两封信错过,沈淮不知沈曼有孕,将于氏挪用沈曼首饰一事在信中告知的情况。
  尽管如此,但再怎么晚归,也有个限度。
  想到这里,秦琬不由兴奋起来。
  阿耶遇刺之事,裴熙虽上了奏折,却被长安的权贵压下,但那又如何?沈淮还在长安,他保持着和彭泽这边的联络,想让他不知道这件事,就只有杀掉他的仆人。
  仆人三五个月不归,沈淮岂会坐得住?难怪裴使君说,不出三年,他们必能回去。哪怕太子九叔不造反,她还有个表兄在长安,不至于被那些人拿捏得喘不过气来。
  短暂的兴奋过后,见裴熙言笑晏晏地望着自己,秦琬心中一突,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许多遍,才有些挣扎地问:“伯清表兄……见得到圣人么?”
  见秦琬每次问问题都能问到点子上,裴熙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说:“无沈娘子的王妃身份撑腰,谯县公府已没落至三流勋贵,哪怕是大朝会,也就是占个位置罢了。后宫无太后亦无皇后,命妇朝参,也玩不了多少手段。”
  秦琬知晓,这事,裴熙没说全。
  沈淮若真想告知圣人,谁拦得住?但他有妻有子,有儿有女,若有人许以锦绣前程,他真愿意为代王不顾一切么?所以……秦琬看着裴熙。
  裴熙笑了笑,说:“我有办法。”
  
  第三十七章 作假
  
  秦琬坐在铺设简单的马车上,听着车轱辘单调的声音,想到裴熙的嘱托,忍不住攥紧了衣角。
  裴使君说,遇到危难的时候,可以找人帮忙,却绝对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他还说,倘若真要寻人求助,也最好不要寻沈淮。倒不是质疑沈淮的人品,只是……对沈淮来说,无论圣人、代王还是诸王,都是君。
  君王之命,做臣子的,很难违抗。
  只需一个姓氏,便有无数底气,这便是皇家。
  “刀尖已悬在你的头顶,哪怕回了京,你也切勿被荣华富贵迷了心。”
  不能迷失……么?
  裴熙对她的亲近和关爱,秦琬能感觉出来,正因为如此,她才将裴熙的话放在心里,觉得这些话似一片乌云,飘过万里晴空,徒增几分阴霾。
  正当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情颇有些抑郁的时候,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秦琬觉得奇怪,刚要出言询问,就听见裴显在车窗外禀报:“大郎君的宅邸前多了些兵士,似是折冲府的兵丁,奴婢已差人前去探查了。”
  听说自家门口多了一群卫士,秦琬心中焦急,问询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却忽然想起裴熙在裴显面前的做派,生生转了口,故作冷淡地“恩”了一声,不再多话。
  裴显虽是裴使君的伴当,打小就和裴使君一块长大,却也没见裴使君问过裴显多少句话,反倒以吩咐和命令居多,比起刘宽对随从的和颜悦色,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对待那些胥吏和不入流的官员,裴熙也是这般倨傲的做派,不见多少仁厚。偏偏底下这群人乖得和猫儿一样,还不是照常做事?
  阿耶说过,若在长安,他们也是呼奴唤婢,仆从如云的人家,家世比裴使君只高不低。既是如此,学习裴使君对仆从的态度,少回应一些,总不会太大的错。
  乍看到代王家门口那几列甲胄齐备,刀戟森森的卫士时,裴显也唬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不迭派人去探消息。之所以将情况回报秦琬,不过出于对皇室血脉的尊敬,却没料到秦琬竟能如此沉稳镇定。
  到底是皇室血脉,哪怕生长于流放之地,气宇也如此不凡。
  想到裴熙对秦琬的另眼相看,裴显更不敢对这位小娘有半分轻视,仆役将打探的情况告知他之后,他回禀秦琬的语气更是恭敬了几分:“回小娘,这些兵士是周队正借来,拱卫大郎君安全的。”
  周队正?那个成天喝得烂醉如泥的周五?
  赵九郎与周队正从曾校尉那里出来后,兵分两路,赵九郎拿着钱去找了水匪,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周五郎则说要去借兵,谁料迟迟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他不是死了就是逃了,谁料他竟真的借兵回来了?
  秦琬本能地觉得,周五的身份也未必简单,毕竟这一来一回,月余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若是旁的校尉未能知晓阿耶遇刺就答应借兵……周队正的面子可真大啊!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似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果断掀开车帘下了车,对裴显说:“既然无事,便照往日的例吧!”
  裴显喏了一声,目送她进了家门,这才命人折返。
  秦琬见自家正厅的大门紧闭,七月守在外头,就冲着她点了点头,往主卧走。
  裴熙就任,未带发妻罗氏,莺莺燕燕倒是携了不少。这些女人呢,争风吃醋是一把好手,眼皮子却多半浅薄,使女跟着有学有样。这对裴熙来说一点事都没有,左右这些女人都是靠他过活,伺候得好就多赏赐点东西,伺候得不好就打发出去,无需考虑后院的问题,但拿这种人来伺候代王妃可不行。再说了,秦恪的处境不比以前,娇生惯养的大丫头连灶都不会热,过去就是添乱的。裴熙无奈之下,只得挑了两个年级略小,规矩却学得不错的三等丫头送过来伺候沈曼,省得闹出身份是非来。
  这两个丫头都是秋天进府的,名字便从了“秋”,一个叫秋雨,一个叫秋水。名字很诗情画意,人却粗粗笨笨,少言寡语,全无半点妩媚之意。好在沈曼也不需要多千伶百俐的丫头,说了句“旭之未免也太多心”,人却收了下来。
  秋雨和秋水估计是被管事疾言厉色地教训过,头都不怎么敢抬,见着秦琬进来,连忙福礼。
  秦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出去,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
  沈曼看见女儿来了,微微一笑,声音轻到几不可闻:“裹儿,你来了。”
  她原本明艳的面庞蜡黄一片,颧骨都突了出来,整个人瘦得几乎脱了形,却显得肚子尤为鼓胀。
  她这一胎本来就不是很稳,又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些天来吃什么都吐,哪怕为了胎儿强灌药,最后也大半会吐出来。若仔细算算,竟是吃的药比饭还多,偏偏……见着母亲这样,秦琬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哭,哭了的话,阿娘会难过。
  秦琬忍着心中酸楚,故意扬起夸张笑容,装出很开心的样子:“阿娘阿娘,今天裴使君将孙道长给提了出来,让他给你祈福消灾。我呀,怕他是个骗子,就问他,你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多少世面,我娘这样有福分的人,你做得动法么?”
  她本就生得漂亮,如今唱作俱佳,表情夸张,就连沈曼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嗔怪道:“你这个鬼灵精——”
  话虽如此,心却是甜的。
  裴熙看着也不像什么笃信佛道之人,将孙道长放出来定不是他的主意,而是秦恪的授意。这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期待丈夫的关爱,儿女的孝顺呢?只可惜,她太要强了些,如今他们的处境也太过艰难,若非如此……
  察觉到母亲心情的沮丧,秦琬忙道:“孙道长见裴使君不好惹,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就说,这人啊,无论做什么,天都在看,星官天兵都在看呢。常年修桥铺路,施粥放药的人必有福报;奸佞小人定会被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
  “你这孩子,当听话本子呢!”沈曼被女儿打岔,忧郁之心也收了几分,眼中满满都是宠溺,“星官是什么?天兵又是什么?还有这十八层地狱,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孙道长混说,你也学?”
  秦琬听了,不服地说:“不止是我,裴使君也听住了,还说要帮孙道长写经文呢!”
  裴熙的名号果然有用,沈曼奇道:“旭之也这么说?”
  秦琬连连点头,有些兴奋,又有些神秘地说:“您不知道,那个孙道长还真有点本事,他天南海北地扯了一堆,说得自己活神仙一般能掐会算,裴使君说他既然这么厉害,连个大牢都越不了,可见是夸夸其谈之辈,就要将他关回去。谁料他急了,就说自己得过星官和值日神的传授,能开坛做法,折寿算运势,破格局。”
  “折寿?算运势?破格局?”
  “没错!他动起真格的,还真有几分本事!”秦琬依着裴熙的教导,故意做出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说,“他压根不知阿耶身份,待开坛做法到一半,脸色就变了,说是龙困浅滩。裴使君逼他继续算,他说——”秦琬压低了点声音,轻轻道,“说阿娘之所以这般不好,全因有人在削弱阿耶的气运,至于现状,就出在一个‘困’字上。”
  “裹儿——”秦恪一来就听见秦琬说这些,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琬一倔,跳起来,大声道:“裹儿才没乱说,裴使君听见之后,面色就变了。我说孙道长不可靠,在弄鬼,他说,他说……”秦琬胡乱拿袖子抹了抹眼睛,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他派去洛阳送密折的人,全都没再回来。”
  秦恪脸色一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沈曼急急追问:“裹儿,你说得是真的?”
  秦琬的袖子一直在脸上抹来抹去,声音却带着哭腔:“裴使君说,伯清表哥给咱们的东西,咱们怕是等不到了。他派去为阿娘购置药品的人,也都时时刻刻被盯着,有好些没了音讯。他本有后招,能将密折送到,却怕打草惊蛇,故只有一次机会。他说,他不知洛阳裴氏的想法与他是否一致,不敢拿阿耶的安慰做赌注。如今孙道长一说,裴使君问可有破解之方,孙道长做了很久的法,下来之后差点说不了话,脸色白得吓人……”
  她杂七杂八地扯了一大堆,听得秦恪和沈曼心急如焚,却不好追问,秦琬见铺垫都做得差不多了,才按着裴熙的吩咐转述:“我们问了他许久,他才说,他可以帮阿耶和阿娘做法,却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两龙相遇,必有一伤,龙欲重归大海,就必须得凤凰的襄助。唯有阿耶没事,困局破解,才能保住弟弟。”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才道:“裴使君听后,想了许久,才说,孙道长口中的凤凰,八成要应在阿耶的姐妹上。”
  
  第三十八章 郡主
  
  面对这个答案,秦恪十分迷茫。
  “我的姐妹?”他不解地看着秦琬,确定不是女儿带错话后,皱了皱眉,有些抑郁地说,“我和她们可没什么交情。”
  他是圣人的第一个孩子,下头有八个弟弟,七个妹妹。论生辰,梁王、齐王和大公主当利与他年纪仿佛,其余弟弟妹妹与他年岁都有些差距,往来很少,也就是泛泛的面子情。
  三弟齐王与大公主当利一母同胞,他与齐王交情不错,但当利……当利养尊处优惯了,权势煊赫,门庭极显,岂会为他冒此等风险?裴熙连亲生祖父都不信任,觉得洛阳裴氏的路和裴旭之的路截然不同,更何况自己与当利没什么共同利益?将唯一的希望放在她身上……不可靠,十分不可靠。
  但,当利不行,还有谁行呢?
  二公主平阳自幼失恃,由白德妃抚养长大,低调得就和没她这人似的,压根别指望她出头;三公主馆陶争强好胜,颇看不起他这个兄长;老四襄城和老五新蔡生母无权无势,她们绝对不敢在这时候插手;六公主湖阳和七公主乐平年纪更小,他出宫建府的时候,这两位压根没出生,想攀交情也攀不了。
  秦恪思来想去,只觉得七个妹妹无一可付诸信赖,生死相托,眉宇间免不得添上几分愁绪,却忽听沈曼问:“姐妹的话,陈留郡主……应当也算吧?”
  “曼娘?”秦恪诧异地望着妻子,见沈曼的神情十分郑重,眼中盛满了酸楚与渴求,心中便是一痛。饶是如此,他也不愿麻烦陈留郡主,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桢姐姐的处境本来就尴尬,全赖圣人和穆皇后的怜惜过活,为了咱们的事情,她不止一次去宫里求情,恶了穆皇后,如今的日子指不定多难过呢!”
  秦琬不止一次听父母提过陈留郡主的名字,却不知对方的具体身份;裴熙也对她说过,如想回到京城,陈留郡主的存在十分关键。故她睁大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陈留姑姑可以帮助阿耶么?太好了!”
  见女儿欢呼雀跃的样子,秦恪心下不忍,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他温柔地望着沈曼,眼睛眨都不眨,丝毫没有嫌弃她嶙峋病体的意思,反倒给她掖了掖被子,省得妻子着凉。
  做完这一切后,秦恪招了招手,示意女儿坐到自己的膝盖上,柔声道:“裹儿,咱们不去麻烦桢姐姐,好不好?”
  秦琬闻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为什么呀!”
  秦恪摸摸她的头,叹道:“小傻瓜,你也不想想,什么人才能封郡主。”
  对父亲的评价,秦琬十分不服气,张口就来:“自然是太子的嫡女……唉?太子的嫡女?”
  按照大夏的规矩,郡主的封号,唯有太子的嫡女能够享受,与公主一般,皆是正一品。哪怕是太子良姊的女儿抑或是亲王的嫡女,都只能封县主,区别只在于正、从之分,但……这年龄和辈分对不上啊!
  太子九叔无儿无女,哪怕有女儿也不可能是秦琬的姑姑辈;圣人的女儿都封了公主,怎么也不可能留个郡主,难道说……
  见女儿露出吃惊的模样,秦恪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没错,桢姐姐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嫡孙女,废太子唯一的嫡女,也是我大夏开国以来,唯一的郡主。她刚满月就有封号,名字也是太宗起的,她……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
  诸公主都以县名为封号,这位郡主却以郡为封号,陈留郡领十七县,富庶至极……不难想象,太宗、明德皇后、废太子和连生了三个儿子的太子妃对这个小姑娘是如何的宠爱。若无意外的话,她会成为大夏史上第一位嫡公主,有祖父母、祖母和三位嫡亲兄长撑腰,过着一生尊贵娇宠,无忧无虑的日子,只可惜,南朝广宁公主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废太子疯狂地迷恋着广宁公主,在这位绝色佳人的娇嗔之下,对发妻冷血薄情至极,对嫡出的三儿一女也不闻不问,唯有广宁公主和她生的孩儿是命。丧心病狂到最后,三皇孙不明不白地“病死”,太子妃病体沉苛;二皇孙欲找广宁公主的麻烦,被废太子重重踢到心脉,伤及肺腑,没过多久也去了;目睹了这一切的大皇孙悲恸之下,口吐鲜血,彻底崩溃。
  陈留郡主失去了疼爱她的兄长和娘亲,生父又被废去太子之位,纵穆皇后怜悯于她,将她接到身边抚养,也没办法抚平这个小姑娘心中的伤痛,更没办法改变她尴尬的地位。
  正因为如此,对于秦恪这个不受待见的圣人庶长子,她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两个尴尬人凑到一起,也不知从哪天开始,感情就真的亲厚起来了。
  秦恪已经不记得,陈留郡主在圣人和穆皇后面前讲了他多少好话,帮过他多少次。明明自己一步步都小心翼翼,却还是尽可能地帮助他这个投缘的堂弟。她的好是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没有一丝半点投机之心。是以他抱着女儿,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桢姐姐过得……也不算好。”岂能为自己的缘故,让她再卷入是非里?
  裴熙对秦琬说过,陈留郡主深受圣人宠爱,若非她自己恪守本分,深居简出,论对圣人的影响力,当利公主还得倒退一射之地。毕竟对兄长遗留下来的唯一骨肉,除了自身的怜悯疼惜之外,还得考虑到面子问题。故裴熙叮嘱,让秦琬一定要想办法说动代王,给陈留郡主写信。
  这事,沈曼不好强求,秦琬作为秦恪唯一的闺女,撒娇耍赖却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在胡搅蛮差之前,得先问清楚……“阿耶不是说过,阿翁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么?他对陈留姑姑,肯定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陈留姑姑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秦恪苦笑一声,无奈道:“不错,圣人待桢姐姐确实比待当利还好,就连为她们选夫婿,也将最好的赐婚与桢姐姐,但……”这恰恰导致了陈留郡主的悲剧。
  公主与郡主虽都是正一品,可公主有推恩,长子和幼子都能封爵,若是嫁给袭爵之人,便是长子袭爵,次子和幼子由朝廷封一代爵位,女儿亦有诰封。这些都是礼法规定,板上钉钉,无可置喙的。至于郡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