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帝-微云疏影-第1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琬知杨氏之心,柔声道:“你放心,这孩子在我这里,定会衣食无忧,平安健康地长大。十几年后,你的侄儿侄女若不再用你操心,有机会来京城,定不要忘记来看他。若他长大了,想知道生母是谁,我也会让人带他去襄阳拜见你的。”
杨氏再三叩谢,江菲见她走了,直接窜了上去,揽住秦琬的胳膊,眼角眉梢都是亲近:“县主,你可真好啊!”苏荫还天天说她外憨内奸,哼,分明是你们苏家男人不好,想让我低头,给你赔不是?那你,唔,至少得哄我三天,不,五天!
“举手之劳,却能救几条性命,何乐而不为呢?”秦琬抚了抚江菲的鬓发,神色却有些黯然。
江菲见状,猜到秦琬是想自己的儿子,即苏家的嫡长孙苏沃了,不由义愤填膺:“县主等着,我这去说!”她和夫婿若有了孩子,肯定也是想自己养的,怎愿意将之抱给婆婆?若从苏家孙辈第一代就杜绝了这苗头,自然也轮不到小儿媳妇将孩子拱手送上。
作者有话要说:O(∩_∩)O~,秦琬虽然是个政治家,算计起人来半点不手软,却也是不吝惜帮助别人的好人哦!咳咳,不过就是她帮助的对象在大家看来……实在有点奇葩……
第二百九十二章 首辅心思
秦琬颇喜江菲天真烂漫,见状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和苏彧好好说。”
好好说,你们两个的相处,能称得上“好”么?分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菲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秦琬点了点她:“倒是你,多和苏荫说点话,我的耳根也就清静了。”
“我才没——”江菲本想反驳,迎上秦琬的目光,忽然卡了壳,眼睛转了转,既有些得意,又有些泄气地说,“这次本就是他的不是,他再不服软,我就……我就回娘家!”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江菲才嫁进来不足两个月,已经苏荫拌了十几回嘴,回了三趟娘家。承恩公虽知这样不大好,却舍不得对中年才得的小女儿发脾气,老夫人和承恩公夫人也顶多说江菲两句,再给苏家赔不是。江菲有亲人的支持,三个嫂子都对她很好,她才不怕苏荫呢!
“好啦好啦!小傻瓜,记住啦!这事你别说!尤其不能和苏荫提。”秦琬拍了拍江菲,叮嘱道,“明白了么?”
江菲乖乖答应了下来,旋即就忘到脑后,好容易与苏荫和好,不经意就带了出来。苏荫连一沉,不悦道:“你怎么也学那些长舌妇人,说大哥的不是?”
见苏荫这样凶,江菲反倒来了火气,也拔高声音:“我说的难道有错?分明是他自己始乱终弃,不安好心,还要县主给他收尾……”夫妻俩再次不欢而散,江菲也不含糊,隔日就回了娘家诉苦。
这一次,承恩公终于拉下脸来训斥她,勒令她立刻回苏家!为何?魏王被罚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了!
江家立身多年,未见恶评,靠得就是这份信誉。只要和江家的人订了亲,只要不是因为被谋反而抄家灭族,哪怕你家人下了狱,家业没落,身上连件干净衣服都找不到,江家也照样履行婚姻承诺,从未有过背信弃义之举。魏王风光之时,女儿受了薄待,江家人不是软柿子,自会打上门去,这等时候,却万万不能背上落井下石之名!
顺带提一提,杨氏的事情,也传开了——苏家人倒是想捂,可门口那么多人看着,秦琬又没有遮掩杨氏下落的意思。据八卦人士打听,咳咳,不对,是坊间传闻,皇长子雷霆大怒,不复平素的温文尔雅,险些要抄家伙把女婿给砍了。好在侍从跪劝,王妃拦着,县主派人带了口信,皇长子殿下才没用他的花拳绣腿去挑战苏世子的十年苦练。
百姓不过看个热闹,聪明人却想得有点多,譬如新上任的首相徐密徐大人,神色就很沉重。
皇家无小事,尤其是圣人和几位皇子的态度,更是重中之重。皇长子与魏王的友好合作持续了好几年,这时候闹出民女千里寻夫的丑事,究竟是太过凑巧,还是有人蓄意安排?皇长子若想和魏王拆伙,于朝政又是一番动荡。
徐密能够位极人臣,被圣人所倚重,才华、心计、品行自是样样不缺,察言观色和掩饰心思的本事也登峰造极。故没人知道,这位徐首相的骨子里其实有种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拗。
这也是历史拐了个弯的缘故,若没有莫鸾和沈曼的一换,徐密这个大夏首相会以最惨烈的方式名留青史——为阻止魏王开启已经封闭的泰陵,打扰圣人与穆皇后的安眠,只为让钟婕妤与圣人合葬。徐密在反复进谏无效,长跪不起无用,再纠缠下去自己都要成庶民的情况下,血溅太极殿。
至于他的身后事……不说也罢,若不是徐首辅死得太冤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感同身受,跟着裴熙一起骂魏王。
能干得出“死谏”这种事的首辅,对正统何等维护,可想而知。张榕是做个御史大夫,碍于身份,不得已摆出支持正统的样子,徐密则恰恰相反。表面上,他顺着圣人的意思来,毕竟圣人是明主,一举一动都是经过深刻考虑的,内心里,他却对皇长子还活着,圣人却别人来继承江山的做法不怎么苟同。
再说了,圣人立得要是梁王、齐王,哪怕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徐密也认了。这两位品行、政绩上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生母也是一等一的淑女,服侍圣人极久,皆是朝臣都没半点异议的三夫人之一,换做魏王,那就得折扣,折扣,再折扣了。
徐密在中枢近二十载,位极人臣却膝下荒凉,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打这方面的主意。说媒的,送妾的,要过继的……就连徐密的宗族,眼馋想做徐密儿子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但他固执啊!一句“吾不欲令尔等骨肉分离”,便堵得所有人没话说。
很显然,在这位相爷的眼里,发妻是要敬重的,凑上来的女人是该打发的,上着赶着做他儿子,或者想把儿子送给他的人,心思都是不纯正的。钟婕妤的品行已为朝臣所诟病,魏王的手段也谈不上堂皇大气,落在徐密眼里,未免格局不够。如今先有乐平公主不敬兄长,再有飞马贼旧部的来历说不清楚,如今又来了一桩弱质女流千里寻夫,对魏王的人品,徐密徐大人颇有些质疑。
不,准确地说,圣人从来不考虑皇长子继位一事,徐密早就一千一万个不甘心,碍于圣人心思,不好明说而已。甚至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徐密夫人见徐密愁眉不展,关切地问:“可是朝堂又有什么事?”
若不是就任地方的时候,徐夫人陪徐密吃了太多的苦,也不至于伤了身子,未有所出。夫妻相濡以沫多年,早没有半点隔阂,徐密揉了揉太阳穴,据实以告:“与那几位有关。”
徐夫人会意,明白丈夫说得是诸王。
徐密考虑皇位继承人,尚要琢磨一下正统和能力孰优孰劣,圣意与前途、名声相比哪个重要,一旦选定了,需在什么事情上展现自己的倾向……等等等等,徐夫人却比丈夫实在很多。
邓疆觊觎首相之位,谋求中书侍郎一职,一直给徐密找麻烦的事情,徐夫人是知道的。哪怕邓凝一直不受宠,好歹也是金册玉牒上记载的魏嗣王妃,翌日魏王登基,魏嗣王是圣人钦定的嗣王,又是魏王的嫡长子,太子之位当之无愧。按照常理揣测,哪怕是给太子脸面,也不会轻易动太子妃的娘家人啊!
政治上的弯弯绕绕,徐夫人没那么通透,却明白一个很朴素的道理——敌人抖起来了,自家就要遭殃,故她极为诚恳地说:“那几位的事情,咱们干涉不了,我只说一句,晋王妃和县主多好的人啊!”
沈曼怀着身孕,圣人特许她可以在京中待产,她却要跟着秦恪流放。这等高义和忠贞,恰恰是男人极为赞赏的品质,至于秦琬……徐密正有些不解,便问:“那件事是真的?”
在徐密看来,皇长子要和魏王拆伙,就不能拿唯一的嫡女压在苏家当肉票。大夏虽民风开放,和离、再嫁都是寻常,可魏王正落难,皇长子若要好名声,就不可能会挑这时候撇清干系,除非出了一件舆论往秦琬一边倒的事情。谁料竟有这么巧,头一天永寿坊大火,魏王被夺了职权,第二日就闹出这种事?未免也太巧了吧?
徐夫人不知丈夫的疑虑,叹道:“比珍珠还真,永寿坊不是发了大火么?事涉飞马贼,金吾卫岂能不如临大敌?家家户户排查过去,客栈茶楼酒肆更是无一疏漏,见此女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十分可疑,便上前盘问。”
若没有那场大火,杨氏想要找人也是两眼一抹黑,即便求助金吾卫,也未必能被带到苏家门口,让大家看了一出大戏。实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啊!哪怕得罪苏家,也不能被糊弄过去,万一放跑了飞马贼的同党,他们找谁哭去?
夫妻多年,徐夫人最明白丈夫的性子,又将秦琬如何对待杨氏给说了出来,感慨道:“换做旁人,谁能这样宽厚?”抱着孩子找上门的女人,即便不当场发作,也会将对方留下来磋磨,或者远远打发走,眼不见心为净,哪有这样细心周到的?
女人要地位稳固,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给别的女人使绊子,这些都是寻常。能厚待丈夫别的女人,必定是要被男人赞美的,谁让男人自己既要三妻四妾,又不想后院失火呢?历朝历代选皇后,总少不了一个条件——有母仪天下之风。简单说,五个字,宽容,不嫉妒。
徐密一想,觉得也是,忍不住琢磨开了,心道你们拆伙的话……也未尝不可啊!
在徐密心里,无嫡立长,天经地义。别的皇子做了皇帝,兄弟们谁都不服气,只有皇长子登基,方能定天下人之心。当然了,他身为首辅,自不会像旁人那样,急吼吼来句“请立太子”,然后被圣人赶回老家吃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还需好生筹谋才是。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举棋不定
徐密还未拟出个章程来,张榕张相爷上门了。
宰辅之间本不能交往太过频繁,以免被圣人猜忌,但徐密和张榕都是圣人极看好,人品十分方正的臣子,如今情况又特殊些,也就顾不得许多了。退一万步说,光明正大地拜访,总比偷偷摸摸地交往好吧?
张榕的来意,徐密也能猜到一二。
与徐密不同,张榕曾在御史台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一把手,提起御史大夫张榕,谁都竖起大拇指,士林中更是对他赞誉一片,说他清正廉洁,克己奉公,浑身上下挑不出半天毛病,家庭也是有名的和睦,无疑是文臣、直臣、纯臣的典范。这样的人,在立储问题上,别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只要他想要将好名声保持下去,就得遵循千百年来的继承制度,坚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魏王和鲁王水火不容,你争我夺的时候,张榕坚持立皇长子,虽会让这两位天潢贵胄不快,看在他没投向对方的份上,也就忍了。哪怕登基,也不好对张榕怎么样,谁让人家清名满天下呢?如今魏王一倒,鲁王一系笑了,张榕头疼了。
两虎相争,另辟蹊径,固然是一条好路。但若鲁王一枝独秀,自己却坚持立皇长子,无论在皇长子还是鲁王那里都里外不是人啊!翌日鲁王荣登大宝,一看到他张榕,就想到此人对本王继承皇位很不满,说自己继位不够名正言顺……日子还要不要过?至于投靠鲁王,那就更不行了,立场随意更换,那是小人行径,谁能瞧得起?尤其是他这种清流,一旦名声臭了,世人可不会给他“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权利。
张榕虽差一年就五十整了,却是官员的黄金年龄,更莫要说他已经位臻宰相,怎么可能没点上进心?哪怕不弄权,被人多叫几年“相爷”也是好的啊!更别说他还有儿有女,哪怕只是为了儿孙的将来,他也得在如今的位置多待几年。官员七十才致仕告老,他也不奢望做那么久的宰相,花甲总要熬到吧?可眼下这情形,一个落不好,全家都要遭殃啊!
这等时候,张榕破天荒有些痛恨自己身居高位了,若他只是个普通的刀笔吏,哪怕上头争破了天,圣人也不会喊他“咨询”一下你对诸王的看法了。
徐密命人将张榕请进来,心中已有了计量。与张榕寒暄几句后,徐密就开始感慨起退休后的美好生活来:“裴老大人离京前,曾与老夫畅谈,打算回乡养几只鹦鹉,教它说说话。每天拎着鸟笼在街上转悠转悠,听听说书人讲古,这日子,多好啊!”
这话朴实得像两个乡间老头的闲谈,实在不像首相与上宛侯能说的,却传达了徐密的疑问——你不是张夫人的族兄么?张氏宗族拼尽全力才保下了你,甚至牺牲了长房嫡支,血脉在梁王案中折得七七八八。此恩等同再造,你与张夫人的关系理当极好,同理,与洛阳裴氏那也是近之又近,岂会得不到裴晋的指点?哪怕为了裴熙的前程,裴晋也该点拨你一番才是啊!
裴熙此人,本事非凡,性子太差。以他的“本事”,一个时辰之内将同僚全得罪光,甚至得罪死也属寻常。虽有圣人袒护,裴晋回洛阳前也和徐密打了声招呼,做出了尊重首相的姿态。徐密可不相信,对和裴家关系更亲的张榕,裴晋会半点提示没有。
张榕苦笑一声,无奈道:“裴老大人气度从容,年轻人,到底气盛些。”不好明说旁人家事,只能稍微暗示一两句。
徐密与裴礼也曾有几分交集,看看对方的官职,再瞧瞧裴熙的位置,哪有不明白的?
裴晋的想法,徐密能理解,张榕更能理解,甚至感同身受——若张榕的儿子平庸,孙子才华横溢,他也会将希望寄托在孙儿身上,奈何他的儿孙都没有裴熙这么成器,没办法让他体会这么“痛苦”的抉择啊!
皇长子对裴熙极好,早年就拿快到手的晋王爵位换了裴熙一命,又让他做了代王府祭酒,相传裴熙在王府里还有自己的院子,出入之自由,权柄之大,比王府长史吴利和司马宇文杉大多了。哪怕没那则“传言”,大家也相信,秦恪对裴熙,绝对是当了半个儿子来对待的。
裴熙我行我素惯了,哪怕他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是往沸腾的油锅里浇水,他也没遮遮掩掩的意思,明摆着偏帮皇长子,给皇长子优待,至于其他人,无一例外,公事公办,毫不留情面。说这样的人不结党,大家信,以这家伙的破脾气,能容忍得了他那张嘴的人实在太少,想结党也结不起来,可说他不是皇长子一系,谁信?
事实上,秦恪和裴熙投缘,这已经是让知晓裴熙性格的所有人疑惑了很久,却始终琢磨不透的事情。思来想去,只能说一句,皇长子殿下,您实在是太宽厚包容了,裴熙这样的人,您也收留啊!换谁将裴熙收入麾下,岂不说裴熙会不会真心效力的问题,大家首先要考虑得该是那人能支撑多久才被裴熙气死。
回想起当时圣人提出立太子的时候,裴晋第一个站出来拥立代王,徐密心中一动——洛阳裴氏,不,至少是裴晋和裴熙祖孙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默契。拥立皇长子,究竟是他们揣摩圣意,还是当真……有此倾向?
一想到这里,两位相爷都有些抑郁。
他们总算明白古人为何坚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坚决不提什么“能者居之,应立贤人”了。按理说,嫡子长子未必出挑,幼子庶子说不定更出色呢?为了国家好,难道不该将江山交到后者手上么?但嫡出、长子,那是明摆着的,谁都没办法否认,有这个做理由,旁人很难翻起风浪来。有能力,是否贤名,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更重要的是,没个确切的目标,他们不、好、站、队啊!
提到站队,张榕就更头疼了。
中书省统共有两个侍郎之位,如今只有张榕一人在任,另一个位置空缺,邓疆正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盼着一人身兼两个宰相之职,好压过首辅徐密。
对他的小动作,徐密固然烦心,张榕也不好受啊!邓疆这些年一直在尚书省打转,人脉、势力,样样不缺,又是魏王的姻亲。哪怕他霸道蛮横的作风得罪了许多人,碍于他和魏王的权势,大部分人也只敢私底下说说,将来对方若是落难了,也会落井下石,却不敢在此时开罪了邓疆。
以邓疆的性格,万一真要做了中书侍郎,徐密会被压得说不出话,张榕也没好果子吃。想到这里,张榕沉吟片刻,还是说了一句:“谁不是慢慢成长的呢?瞧见年轻一辈出生,成长,越发茁壮,咱们也能宽慰了!”这便是说魏嗣王秦宵前不久喜得贵子一事了,哪怕是妾室所出,也是魏王的长孙。
魏王与邓疆联姻之举,徐密很不看好,认为他急功近利,事涉自己的利益,那就更没好话了。故他回道:“孩子啊!只要人品好,才华平平,那不重要!”说到此处,有些感慨,“若非如此,老夫也不至于膝下荒凉。”实在是有个心结在,总觉得认旁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