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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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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矫健少年倒抽一口冷气,秦琬也好奇地看着裴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钱。秦恪见女儿稀奇的模样,心中酸涩,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忍心告诉她,裴熙身上穿着的衣服,乃是扬州吴郡、会稽一代独有的缭绫。
  缭绫是大夏皇室钦定的贡品,质地细致,如瀑布悬流,千丈飞泻;文彩华丽,精美奇绝,却十分不耐脏。多浆洗几次,褪去光泽,品相就大打折扣。偏偏世人却对之趋之若鹜,越是只能穿几次,就越以有缭绫制的衣裳为荣。何况裴熙身上的这件衣袍,青色至纯至正,染料之价,可比黄金。这一身衣服,莫说价值万金,哪怕在后面加个零,也是不够的。
  裴熙还以为孙道长要说什么,原来也是从自己的身世上做文章,不由轻笑:“不用猜了,我虽只是个一县之长,家世却还说得过去。若你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的,但说无妨,我未必能揽下,却保证不会透露给别人。”
  孙道长看了看矫健少年,沉默许久,咬牙道:“既是如此,老道也不再隐瞒——我统共救了七个孩子,四男三女,无不是出身好人家,最后却沦落风尘,受尽苦楚的。”
  秦恪听了,不由动容:“你买的那些药……”
  孙道长郑重点了点头,眼眶已是红了:“老大和老二一直保护着他们,遍体鳞伤,至今无法起身。”
  “这,这到底是……”
  “我来说吧!”矫健少年拿袖子抹了抹眼睛,声音哽咽,却强忍着不哭出来,“我姓陈,是吴郡安县人,家中有个姐姐,生得十分美貌,早早就与同为富户的周家订了亲。谁料有一日,阿姊和阿娘去进香,遇见了一个登徒子,出言调戏,十分无礼。”
  “阿姊生性柔弱,阿娘知阿耶有些功利,又见那登徒子衣着华贵,怕阿耶一时鬼迷心窍,真让阿姊去做了妾,非但告诉阿耶,还在媒婆上门的时候,见都不见一面,就毫不留情地将之赶走。”
  “谁料第三日,一群家丁明火执仗地冲了进来,将我们全绑了起来。然后,然后……”
  矫健少年回忆起那一幕,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他说,他说,说阿姊不识抬举,不懂得惜福,惹怒了他,这下连他的妾都做不了,当场便……”
  孙道长怜惜地望着这个半大孩子,轻轻拍着他的背,秦恪也面露不忍之色,刚欲让他别继续说,就听裴熙问:“你姐姐殊死反抗,伤到了这人,他一怒之下,就将你姐姐折磨至死。做完这一切后,他还觉得不满意,本想将你们一道杀死,这时候有人给他提议,说像你们这样自诩清白方正的耕读之家,纵满门身死,也不过是得了解脱,还给他留下一个骄纵纨绔的名声罢了。若是能将你们一道打入贱籍,尤其是下九流的,以色事人的贱籍,才算万劫不复。”
  裴熙将事情娓娓道来,如同亲眼所见,矫健少年不可置信地瞧着他,浑身发颤,最后双手握紧了拳头,怒道:“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杀了你——”
  孙道长知道事情不妙,连忙隔住他,裴熙却一点没意识到自己会被暴打,嗤笑一声,不屑道:“一伙?我犯得着和这种人一伙?整件事情如明镜般清楚,何须亲眼所见?那名纨绔子弟就因媒人被拒,便做出直闯人家家里,当场凌辱女子的蠢事,可见是个蠢笨如猪,冲动鲁莽,心胸还十分狭窄的人。这种人蠢归蠢,也容易为色所迷,看你现在的模样,就知你姐姐当时必定反抗得很激烈,触怒于他,这个蠢货才没能斩草除根,生生将祸患给留下。”
  秦恪咳了一声,见裴熙看向自己,方无奈道:“纵是事实,你也无需……”说得这样简洁干脆,全凭自己想法,丝毫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这位皇长子殿下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裴熙的父祖会觉得裴熙继续留在京城的话,总有一天得被人盖上麻布袋痛打——无他,说话太过不留情面罢了。
  裴熙矜持地笑了笑,看似听命,实则这些劝诫的话语全如清风过耳,不留半点痕迹。他瞧了瞧秦琬,见秦琬兴奋得小脸通红,眼中满是崇拜之色,越发觉得秦琬有趣。如若可以,自己不如……培养个学生出来?
  见有人推崇自己的行为,裴熙颇为欣慰,说起话来终于留了一两分面子:“忘了说,你姐姐既然是为了未婚夫守身如玉,以这人的狭窄心胸,必定不会放过周家。想必孙道长救出来的人,不单有姓陈的,还有姓周的。至于这年岁嘛……年纪略长一些,男的可以弄去做苦役,女的总不至于没人要;年岁稍小一些的,眉目精致得怕是都流落到不堪的地方了,像你们这种……”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矫健少年,末了,不屑地下了评语,“也就只能唱做念打,当个武生了。”
  秦恪见状,不由抚额。
  他看得出来,裴熙已是口下留德,但……看矫健少年气得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恨不得直接冲过来的样子就知道,裴熙的话有多不中听。
  裴熙也看出这一点,冷哼一声,极不屑与这种光听两句刺耳的话就受不了,明明没能力报仇,却还动手快过动脑的蠢货一般计较,便微微抬高下巴,问:“那人姓什么?”
  “你——”
  “指望你冷静下来,说两句能听的话,实在是个不明智的举动。”裴熙淡淡道,“那人姓沈,没错吧?”
  这一次,矫健少年再也忍不住,推开孙道长,直直冲了上来,双手收拢,欲掐裴熙的脖子:“我掐死你——”
  裴熙冷哼一声,一个手刀,直接将对方劈晕过去。然后,他很嫌弃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少年,这才望着孙道长,说:“救这么一个东西,就不怕将来有一天被他连累得命都没了?”
  秦恪见女儿没被吓到,这才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旭之的话虽不中听,却句句属实,他不能为家人报仇也就罢了,无人说苟且偷安是错,怎么这般无礼,竟对旭之动手?”
  “内心懦弱得人,熙见得多了,不差这回。”裴熙异常淡然地说,“倒是沈家……大郎君可想到了什么?”竟是不再朝孙道长询问,直接确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姓沈的人做得了。
  
  第二十八章 江南
  
  秦恪看了孙道长一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旭之,你将你的人喊进来,请孙道长去院中喝杯茶。”
  裴熙不缺护卫,但为了表示对代王的尊重,若无代王的允许,他绝对不会让这些护卫进门代王家的大门。如今好容易等到秦恪这么一句,一直守在门外的程方立刻小跑着通过庭院,将裴熙所带的八名护卫喊进来,将孙道长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庭院中,顺便也将矫健少年扛了起来,一道带了出去。
  秦恪见状,示意程方将门带上,又下意识地看着女儿,想让她也一道离去。见秦琬眼睛亮晶晶地,完全没想走的意思,秦恪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宠溺道:“裹儿,别站着了,去将你的小凳子给搬过来。”
  秦琬用力点头,迅速跑到墙脚,将一个小小的凳子搬了过来,熟门熟路地放到秦恪身边,笑眯眯地坐下。
  她年纪本来就小,个子虽比年纪相仿的闺秀高一些,却也没超出太多。如今这么一坐,竟是整个人都小了一截,看上去可爱到了极点。
  这一刻,裴熙忽然明白,代王为什么乐意这个女儿小尾巴似地跟在身边——他要是有个这样聪明好玩,如花似玉的闺女,他也乐意宠着啊!
  想到闺女,那就必定想到罗氏;想到罗氏,裴熙就一阵腻歪。故他单刀直入,正色道:“事涉赵王,这拨人又来得太巧,不可信。”
  望着裴熙神采飞扬的样子,秦恪叹了一声,温言道:“旭之,你骄傲自信,聪明绝伦,我本不该说那些庸俗的,容易蒙蔽你光彩的话语。但人活于世,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得保留几分,宁愿和气一些,也莫要做得太绝。”说话做事太刻薄,不仅有失气度,还容易得罪人啊!
  对这种老生常谈,裴熙十分不以为然,心道代王殿下你为人处世难道不够和气么?梁王巫蛊谋逆,东窗事发,本与你无甚关系,偏偏穆皇后想来个一石三鸟,因你和梁王胞弟卫王的关系不错,就故意牵强附会,攀扯于你。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那些你曾施与过恩惠,留过几分脸面的人,谁帮你说了一句话?
  看在秦恪对自己不错的份上,裴熙没明着刺这位长者,只是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坚决:“真正正直的人,绝不会因私废公,为我一点口德的不修,就往死里整我,更何况……”他的目光落在门扉上,唇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大郎君也应知晓,这个姓陈的小子自称来自耕读之家,家境颇为殷实,那么就必定族中有人在县衙甚至府衙为胥吏,指不定还是个主簿、功曹之类的角色。这样的人家,在当地纵谈不上名门望族,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江南沈家仗着赵王威势作威作福,将两户人家逼到如此境地,竟无人敢说一句公道话。若要说与人为善,怕是无人比当地的官员做得更好了。”
  他这样偷换概念,倒是弄得秦恪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这位代王殿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见裴熙自信的模样,只得颓然道:“你说得没错,四弟……确实过了。”
  “四叔?”秦琬双手托着脑袋,有些疑惑地望着父亲,“这个沈家,是阿娘家里么?和四叔有什么关系呢?”
  秦恪听了,刚要板起脸,见女儿一脸天真无辜,又泄了气。只见他俯下身来,柔声道:“裹儿千万别在你阿娘面前说这种话,谯县公府与江南沈家怎么可能一样?你阿娘的家族虽传承不过五代,却有六人上了忠良祠,谯国公更是配享太庙。这样的家族,仰无愧天,俯无愧地,而江南沈家……”秦恪眼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不屑道,“不过是区区盐商罢了。”
  秦琬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盐商?可,可阿耶说过,四叔的母亲是沈昭容,昭容是九嫔的第二个,身份尊贵非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一个出身商家的女人当?哪怕她生了儿子,也是不可能的啊!
  “家谱不是这么写得罢了。”秦恪素来不大喜欢赵王,沈昭容的眼皮子又比较浅,梁王和齐王既是兄长,又得圣人宠爱,生母位分还高,这两母子惹不起,故欺负秦恪这个皇长子是常有的事情。秦恪自知生母落了穆皇后的脸,忍忍穆皇后也就罢了,何况穆皇后也就是冷落他,很少明着打压,倒是沈昭容……对这母子俩,秦恪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评价,在女儿面前亦不给对方留面子,“前朝末年,吏治腐败,内侍得以封侯,皇帝为吃喝玩乐,竟明码标价,卖官鬻爵,自然被江南沈家的人捞了不少官身。等到后来,江南大乱,三四十载的时光中,竟改朝换代了两次。”蓄养兵士,打造铠甲,建立朝廷……哪样都是烧钱的事情。
  新皇帝需要钱,江南沈家需要向上爬,二者一拍即合,互利互惠,双双给自己蒙上遮羞布。
  这样的家族,惯会随风而倒,谁强就支持谁。圣人还是秦王的时候,曾任南征统帅,率夏军打下南方,一统天下。江南沈家见宋庭被灭,大夏入主建康,连忙送上自己精心培养的,本打算为宋后主准备的美人儿。圣人呢,为了安抚人心,表明南北都是一家的态度,便将这些美人笑纳。谁料沈昭容的运气会这么好,明明是个连媵的名分都捞不到的侍妾,才侍寝几次就有了身孕,生下赵王,后来更是凭资历和儿子,还有她来自江南的特殊身份,竟捞到了一个昭容之位?
  想起往事,秦恪不由唏嘘。
  三十年前的江南,有两位众所周知的绝色佳人,并称“江南双姝”,即宋后主的女儿广宁公主,以及广宁公主的表妹,出身江南第一世家,外祖母为南梁公主,母亲为南宋公主的白氏。这对表姐妹美名远播,王孙公子为求她们为妻,就差没将头给打破。
  圣人灭了宋庭,俘虏了宋后主之后,直接派军队将这两位佳人送到长安,交给太宗处置。按理说,这两人估计就是被太宗收入宫中,成为妃嫔一员的命。但不知怎的,圣人的嫡亲兄长,当时的太子,见了尚未入后宫的广宁公主一面,对之一见钟情,便恳请太宗将广宁公主赐给自己,也好安江南局势。
  太宗对女人一贯不放在心上,听见儿子索要,二话不说,直接将广宁公主赐给太子做良娣,又以秦王孺人郭氏无出为理由,将她降为媵,把白氏赐给当时还是秦王的圣人做孺人,还对群臣笑道,两姐妹服侍两兄弟,正是一段佳话。
  江南世家对广宁公主和白氏寄予厚望,期盼她们得到太子和秦王的宠爱,最好能生下流淌着南北双方皇室血脉的孩子,以另一种方式瓜分秦家的天下。广宁公主不负众望,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置太子妃和三个嫡子于不顾,唯有广宁公主一人是命。
  广宁公主仗着美貌,无往不利,人生最大的屈辱莫过于国破家亡之后,圣人未曾将她放在眼里,没被她的绝色姿容所迷。她见太子对自己言听计从,为报复圣人,就蓄意挑起太子对嫡亲弟弟的不满和怀疑。太子呢,本来就心眼狭小,见不得弟弟比自己更受太宗和明德皇后的喜欢,因圣人的一再退让,他本已渐渐放下了嫉恨,却又被广宁公主挑起,做出诸多疯狂之事。以至于太宗皇帝忍无可忍,废去太子,将之贬为荆王。至于广宁公主……虽说皇室对外公布说她“得了疾病”,面容尽毁,不幸故去,予以妥善安葬。但秦恪和裴熙都知道,被葬于皇家陵园,享受香火祭祀的那个并非真正的广宁公主。
  太宗皇帝恨极广宁公主,认为她毁了自己的嫡长子,怎会让她安眠于地下?真正的广宁公主,早被挫骨扬灰,灵魂永镇,至死不能解脱。
  江南世家绝了这一希望,又将目标转到白氏身上,只可惜,白氏的际遇与广宁公主正好相反——圣人压根不喜欢她,却对足够尊重,一路秦王孺人、太子良娣、圣人德妃坐过来,地位稳稳当当,就是无宠亦无子,最后只得抱养了个女儿过来,过着冷冷清清的日子。
  江南的这些世家大族,不是没想过向圣人送美女,但白氏那样的倾城绝色,圣人都能无动于衷,为大夏统治稳固,为北方士族的利益,对她敬而远之,何况这些江南高门的女子?待到后来,江南世家定睛一看,圣人的诸位皇子中,竟只有赵王一个承载了南人的血脉,与他们有着天然的亲近和联系。
  事情到了这一步,纵再怎么看不上江南沈家的盐商出身,江南的士族也少不得与沈家套交情,也好和赵王搭上关系。沈家呢,本来就是经商起家的,利字当先,底蕴不足,这一来二去……可不就让沈家如此嚣张,跋扈到了在江南一带草菅人命,旁人也敢怒不敢言的地步了么?
  
  第二十九章 分析
  
  沈昭容没读过多少书,干得又是以色事人的活儿,想让她明白什么大义风云,简直是对牛弹琴。她仅有的一点小聪明,都用在了踩高捧低,争风吃醋上头。赵王与她一脉相承,读书习武都是平平,性格却实在自私寡情。入学的时候,他做错事,将责任推卸给伴读,本来就要受罚的伴读,量刑至少翻番;开了府,领职办差,捅了篓子,将责任推卸给手下,几年过去,身边的人几乎被圣人发作得换了个干净。
  大夏皇室以关陇勋贵的利益为重,再说了,沈昭容的出身,也实在有些不够看。按道理说,赵王莫说行老四,就算他行老大,也没可能继承皇位,圣人绝不会允,故秦恪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但今日听矫健少年这么一哭诉,裴熙这么一分析,再回忆起那个志大才疏的四弟,秦恪不得不承认,这事,还真有可能是赵王做的。
  英武俊逸的二皇子梁王被赐死,仁厚君子三皇子齐王病逝,太子地位不稳,若是皇长子再死去,根据嫡长子继承制,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可不就轮到行四的赵王来坐了么?
  沈家骄纵跋扈至此,家丁明火执仗地闯入人家家里,害得陈、周两家家破人亡。纵然豫章郡算不得江南世家的势力范围内,却距离颇近,若歹人是赵王派来的,也不算牵强。
  裴熙见秦恪神情,就知他在想什么,便出言道:“熙倒觉得,此事颇为可疑。”
  “哦?怎么说?”
  “裴使君肯定是觉得,事情太巧了。”秦琬脆生生地说。
  秦恪斥责地看了女儿一眼,教训道:“裹儿,不可无礼!”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训诫了女儿,实际上从眼神到话语,当真没什么威慑力。
  秦琬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裴熙,裴熙的神色亦十分柔和,破天荒温和起来:“小娘的想法,也是熙的想法,此事发生得实在太巧,若非有人故意布置,那便真是上天恩赐,让大郎君撞破沈家的无法无天。但……”话才说一半,他破天荒地迟疑起来,没往下说去。
  事关自身安危,秦恪心中焦急,连忙追问:“但什么?”
  “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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